她虽是小小玉石化形,但她的玉石本体,却出至于巫族长琴太子被打碎的伴生琴…… 要不然,仅为地脉灵气的玉石又怎么可能修练成精…… 她是玉石成精,只要本体不灭,妖魂便能再聚。可惜,时代变迁太快,天地灵气日渐稀薄,本体没有灵气孕养,妖魂再聚也枉然。 妖魂开智所需的修为,她根本就修练不到,所以,只能浑浑噩噩游荡人间,还把自己当成了孤魂野鬼。 倘若没有三霄点化,她怕永远无法恢复前生记忆…… 她与三霄是因戏结缘,所以冥冥,才会那么喜欢看戏。 记忆回归,有些事也该捡起来了。 三霄送她投生前曾说,投生后她就是人,再不是妖。 人族是天道宠儿。所谓人定胜天,但只要她多行善事,积攒功德,便有机会以功德为道,纳琵琶入魂,从此神魂不灭,无论如何转世,神魂都不会再蒙尘。 不管是上古圣人还是神仙妖魔,修练图的无非就是一个不死不灭,如果三霄所言为真,那岂不就是间接的不死不灭吗? 不死不灭啊……真让人心动! 还有她的琵琶本体,遗落在外那么久,也该找个时间寻回来了。 “幺妹,幺妹……”一道惊疑声突兀响起,打断玉苏神思。 玉苏抬眸,眸底芳华不及收敛,如星辉般的目光轻轻一瞥,把叫她的玉朋慑得瞬间双眼迷离。 见状,玉苏眸子急忙一闭,再抬眼,瞳仁已恢复澄澈。 “喂喂,回神了,你在看什么呢,看得都走神了。”玉苏壮若无事,如往常般嫌弃地睨了眼玉朋。 咳咳咳……习惯,习惯,做妖怪的时候,她就喜欢学妲己,用妖娆妩媚的眼神勾人。 这记忆复苏,看人的习惯也跟着复苏了,这不,一个不察,竟慑了玉朋心神。 “我咋了?”玉朋激醒,晃了晃脑袋。 奇怪,怎么突然走神了。 对了,幺妹…… 玉朋搓着下巴,围着玉苏转了一圈,疑惑道:“奇怪,没变化啊,难到是我花眼了。” 刚才明明…… 玉朋词穷,说不出刚才在老妹身上看到的那种感觉是什么,明明她面无表情的在那呆坐着,偏却吸人眼球,惊艳的让人恍神。 似乎想到什么,玉朋眼珠子一瞪。 卧槽,就说哪里不对,原来是老妹长大了,已经有女孩独有的魅力了…… ——他需要防狼了! ……好吧,自圆其说的小哥,是个好小哥! 玉苏听到他的嘀咕,瞳孔微微一缩,好敏感的小哥,这么快就发现她的不同了。 不行,得收敛点。 她现在可不是天生地养的妖精,她是人。 既然是成人,那就得有个人样儿,前尘过往就该随着时间埋葬,没必要揪着不放。 “神神叨叨什么呢,出门半天,回来就不认识人了。”收回思绪,玉苏甩了个白眼给玉朋:“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忘了今晚有晚自习,我们等会儿该去学校了。” 玉朋听到晚自习三个字,双脚一蹦,猛得跳起来。 “——啊,完了,我作业没做完!” 玉苏呵呵,转身就上楼。 “幺妹,幺妹,还有点时间,作业给我抄一下呗。”玉朋火急火燎的追上。 玉苏撇开脸,明晃晃的拒绝。 玉朋满脸祈求:“最后一次。” 老班什么的,比他妈还恐怖,所以,作业一定不能开天窗。 “多少个最后一次了,不干。”玉苏顿步,扭头嫌弃地瞥着他。“再过两个月就中考了,妈老埋汰我,说读不好就和大哥一起去打工,我看这话,要应在你身上了。” “幺妹…幺妹…”玉朋丧着脸,妹字在他嘴里无限打转。 是谁说男人不会撒娇的,瞅瞅,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看着为了抄作业,节超掉得捡都捡不起来的亲哥,玉苏鸡皮疙瘩直冒。 她翻了个白眼,妥协了:“停停停,最后一次。” “就知道幺妹最好。”得了首肯,玉朋咧嘴一笑,兴冲冲跑上楼,赶着时间做作业。 玉苏摇摇头,好气又好笑。 —— 天色逐渐暗下,晚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带起了丝丝凉意。 吃过晚饭,玉苏披了件厚实的外套在身上,收掇妥当,便准备着和玉朋一起去学校。 刚下楼,店外忽地传来两道急切声:“良平,良平,在家吗?” 玉苏抬眼一看,就见隔壁照相馆的管炎彬火急火燎地在拍他们家的玻璃门。 “管叔,我爸不在家,有什么事吗?”玉苏拉开到玻璃门,问。 “你爸的车有没有开出去?”管炎彬说着话,神情略显急迫。 玉苏:“没开出去。” “那借我一下。我家车,被巅子他妈开出去了。” 天刚擦黑,附近邻居吃完饭都聚在街道上,七嘴八舌议论着孙家的那桩命案,这会儿听到管炎彬焦急的话音,好些都扭过头,往这边看了过来。 有人开口问道:“炎彬咋了,这么急?” 管炎彬愁眉苦脸:“刑巅中午从二楼摔下来,他一直不吭声,准备去学校了,我才发现他脚肿了,我得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玉苏一愣,下意识说了句:“又摔了,这都这个月第三次了。” 卧槽,这是瘟神附体了吧! 没前世记忆前,玉苏觉得自己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所以才一直噩梦不段,有了前世记忆,玉苏认为,管刑巅才是冲撞神仙的那个…… 两家相邻,隔壁小伙伴的倒霉程度,一度让玉苏怀疑他和她上辈子是结拜兄弟,要不然,咋就都这么奇奇怪怪呢。 “可不是吗,前天早上我看他买包子,还撞到电线杆摔了一跤,额头上肿的疙瘩还没消下去呢。” “这小孩子也太七灾八难了,彬子,今天老君佛诞,你妈和媳妇有去拜吗……” “都拜了十六年,还不够虔诚啊,怎得还见天出事。” 管炎彬嘴里的刑巅是他儿子管刑巅,和玉苏玉朋一样大,都是十五岁,三个小孩子前后脚出生,管刑巅甚至只比玉苏大三分钟。两人的出生时间,比玉朋这个双胞胎哥哥更接近。 三人虽一天出生,但性子却南辕北辙。 玉苏打睁眼起,就被人说是来玉家报恩的,打小不哭不闹,饿了吃,吃了睡。 而隔壁家的管刑巅却一天十哭,有啥不如意,就扯着嗓门大哭,不但如此,他力气还特别大,据说他还是婴儿时,蹬腿间,就一脚踹断过婴儿床的栏杆,等能跑会跳后,因力气大,弄出来不少祸事,愁坏了管家一众人。 至于玉朋,咳咳咳,只比管刑巅好那么一点,婴儿时期,两孩子没少一起扯着嗓门,比谁哭声大。 小孩好动,其实也没啥。 可偏管刑巅动得多灾多难,隔三岔五就出事,不是被刀割破手,就是东摔一下,西扭一下,每年都会因为调皮,进上一两次医院。 稍微长大,性子倒是收敛了,但受伤依然频繁,大伙都怀疑管家是不是招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为此,管家奶奶没少见庙就拜,见佛就跪。 可没毛用,该摔还是摔,有时候管刑巅走路都能脚踢脚摔上一跤。
第五章 谈话间,外出的玉良平骑着小电瓶回来了,他把电瓶车停下,将车钥匙扭下来递给管炎彬。 “严重不,要不要我送你们去医院。” 玉良平虽在和管炎彬说话,注意力却放在玉苏身上,见玉苏抱着书本,似是要去学校,他额头微蹙,眼里闪过担忧。 闺女今天眼晴开了光,晚上那些东西活动频繁,万一被缠上了,可怎么办哦! 玉良平一脸惆怅,悄悄往玉苏身上看。他看得小心翼翼,生怕玉苏发现后多想。 瞧着瞧着,他神情突然一顿,眼里闪过疑惑。 ……闺女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以前她活泼伶俐,笑语间带着女孩子独有的娇羞,但现在……怎么有种不受束缚的恣意放纵呢! 玉良平打量得很隐晦,但玉苏做妖精时的六感已觉醒,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到他刹那间的转变。 玉苏瞧着爸爸那做贼的模样,心底发笑。 她没太收敛气息,她的变化,熟悉的人只要稍微观察就能发现。徐徐展示,时间久了,他们便习惯了。 玉苏没打算一辈子压抑本性。 上辈子她就姿意妄为,连姜子牙都敢戏弄,虽然出师未捷,被姜子牙的三味真火烧死,但她就是这种性子,让她隐藏本性,正儿八经的生活,她根本就做不到。 玉良平的小动作,除了玉苏,没人发现。 管刑巅又又又倒霉的出事了,街坊邻居们见怪不怪地说了了几句,话题就又转回到了孙家身上。 管炎彬接过玉良平抛出的钥匙,忙往自家相馆跑去,想把受伤的管刑巅扶出去,带去医院看看。 脚没跨进相馆,相馆内,一清隽少年步履维艰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年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立体的五官比其他少年,多了几分刚毅。 “爸,不用去医院,只是扭伤,回头你给我擦点跌打药酒,明天应该会没事。”管刑巅受伤的那只脚轻轻垫在地上,从容不迫,没一丝受伤的狼狈。 “没伤到骨头?”管炎彬拧着眉,担心地看着管刑巅受伤的脚。 管刑巅点头。 久病成医,从小到大,他受伤的次数数不胜数,是扭伤还是伤到骨头,他已经能通过疼痛度判断了。 管刑巅说完话,目光转向玉朋:“玉朋,你今天能载我一下吗,我骑不了自行车。” “没问题,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车骑过来。”玉朋爽朗一笑,转身去了理发店后门。 “谢了。”管刑巅朝着玉朋道了声谢,收回目光之际,视线不经意扫过一旁的玉苏。 他眼底划过莫名思绪,随即垂下了眸子。 “玉苏,巅子脚受伤了,去学校,你帮叔看着他。”儿子要带伤上学,管炎彬有些担心。 但看他还能行动自如,紧张的心又微微松下,不过还是忍不住拜托一下玉苏,让她帮忙看着点,别让管刑巅伤上加伤。 “管叔放心,我会看着他。”玉苏笑盈盈应下。 管刑巅与玉苏兄妹同岁,也在读初三,三人还是同班,平日里就同进同出,所以,看不看其实也就那样,现在他行动不便,有啥事,玉苏也不会当看不见。 —— 初三一班教室。 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临近中考,向来被称为拼命三郎的一班,竟沉不下心学习,随着时间过去,议论声越来越大,连坐在前排的几个尖子生,都放下了课本,和同桌低声附语着。 “我妈说是被打死丢进河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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