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娴浓皱眉道:“那你同我讲,是为何。” “我与他是好友本不该如此,可我不想我好友的孩子就此被磨灭,我不支持他这样做,所以我们决裂了,你知道了吧梅召杀体内魔气已经开始外泄了,他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住,可望念你不同你是星鹤的弟子,望和的女儿,你们血脉相连是可以转换到你的身上。” “你在道德绑架我吗。”祝娴浓看向地脉,她的手紧紧握着,地脉摇头:“我想救救那个孩子,如果是你的话,你可以压制住体内魔气的,因为你已经很幸福了,没有可以让你魔化的因果了。” 祝娴浓有些恍惚,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道:“所以,梅召杀是如今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地脉点点头。 她推开门星鹤就在门口,她张嘴想说什么,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缓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了。” “你没事吧?”星鹤看着祝娴浓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不放心,祝娴浓笑着摇头:“我能有什么事情呢。” 地脉的心魔被剥离出屈阳怜身体后,屈阳怜沉睡了三天,醒来后她知道了一切。 她一身华服写下一封信给白容宁:“陛下,臣妾这一生平平淡淡,虽是女子,可却也不想如此苟活下去,无论如何,吸食百姓心脏的□□还是臣妾,这个责任就需要臣妾去承担。” 说是一封信不过是一段话,她与白容宁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不过造化弄人罢了,她静静坐在宫内,感受风吹过脸庞,一口鲜血吐出来,她承受不了作为曾经第一世家的屈阳世家小姐,居然这具身子也吸食了百姓的心脏。 白容宁对屈阳怜或是说对地脉心魔还是有真心的,那时候星鹤准备对其灰飞烟灭时,白容宁求情才得以让地脉心魔入了轮回。 在最后时刻,地脉心魔是躺在白容宁怀里的,她说:“你可知,这些后代里这么久只有你最像他,像极了,我居然也慢慢有了些心动……” 柳予安是在华然山下遇见瑜昼的,只见少年有些愁苦的在山下徘徊,柳予安看着他,心里有些踌躇,瑜昼是真的很喜欢祝娴浓的。 …… 那一次大战,祝娴浓身子骨本来就没好有了损伤害,御和仙门和各家仙门围堵,星鹤,玉阳和为析三大长老齐聚一堂,为析用全部灵力赋予梅召杀,而祝娴浓已经移不动了,瑜昼被玉阳所拖。 一道白光打过去,祝娴浓眼前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瑜昼飞身而去,那一下几乎没人看清,只有星鹤看清楚是用的何等法术,他接住了掉落下来的祝娴浓,挡住了梅召杀那一击,那是带着为析长老全部灵力的绝杀啊。 只见他身后血肉模糊,一身白衣浸染成红,浮意捂住嘴看着瑜昼,这个师兄她印象很好,如今… 星鹤放下准备出手的手,轻轻松了一口气,又震惊于瑜昼极快的速度。 而只有玉阳长老愣住,傻傻的看着瑜昼,那双眸子有着数不清的情绪。 瑜昼侧头一口鲜血吐出来,祝娴浓还在他怀里,他避开了祝娴浓,跪坐在地上,看着昏迷的祝娴浓,他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一滴泪落了下来,身后的疼痛腐蚀着他,可他还是只顾着怀里的人。 “阿浓。”这一声千思百转,可怀里人却是听不到,他红着眼眶,双手颤抖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像是稀世珍宝一般,也不,她比稀世珍宝还要重要。 千万珍宝换不回一个祝娴浓,她是自己心里最珍贵的,瑜昼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当年你同我说的那段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从那以后,你便去了我的心。”他感受着身体的消融,这该死的梅召杀,竟然敢和为析一起用绝杀对你,他低下头,声音低落紧紧抱住祝娴浓,闷闷道:“可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身后众人飞身而来,他咬破指尖点在祝娴浓眉心:“阿浓,别忘记我…我爱你。” 顿时祝娴浓周身泛起白光,消失在原地,他把她传送给了沈濯央,身后众人来到身后,他转过身。 “浮意。”瑜昼目光看向了浮意,女子微皱眉头,看了一眼梅召杀复又问道:“瑜师兄,有何指教。” 没人想一代天骄陨落,瑜昼亦是御和仙门的天才少年,可就是这样的天才少年,在自己师姐入魔后,毅然决然追随着入魔,诚然浮意很佩服瑜昼的。 为析长老不再去看,那是他养了百年的弟子,如今却被自己亲手抹杀,可玉阳怔愣的看着。 “我曾救过你一次,你可记得。”瑜昼呼吸断断续续,话语也无力起来。 浮意突然想了起来,当时她和梅召杀落入妖族手里,是瑜昼救了他们,她点头:“我记得,师兄只要你肯回来,我们一定救你,换这份恩情。” 而瑜昼却摇了头,他疲惫的开口:“我不需要你救我,我只希望,日后若是你们真到了互杀,且阿浓落了下风,你们可以留下阿浓一命,抹去她的记忆也好,让她忘了这些苦难。” 他没有要求他们救自己,而是乞求能够为祝娴浓留下一命。 ……
二十七
时间会流逝,情谊会消散,可瑜昼对祝娴浓的心思似乎从来没有变过,柳予安走上前:“瑜师兄,御和仙门外才女也很多吧。” 似乎不太明白柳予安话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仙门之外还有别地,柳师妹怎么突然问起。” 柳予安手在身前交错,她低下头:“那个,我带瑜师兄去见娴浓师姐吧。” “星鹤长老不会想我再去见师姐的。” 闻言,柳予安嗯了一声,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道:“星鹤长老今日不在,他好像还在人间帝王那里,大概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华然山下,瑜昼点了头。 他确实很想去见祝娴浓,之前因为祝娴浓受伤,御和仙门靠谱的和她亲近的没几个在,才找他来,星鹤很是不愿意。 祝娴浓算着日子梅召杀大概要回来了,她靠在桃树下,梅召杀体内的魔气该怎么办,她不知道,地脉的话始终在她心头环绕着,她闭上眼睛。 “娴浓师姐!” 她被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看过去微皱眉头:“予安师妹,瑜昼师弟。”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柳予安小跑过来上下打量:“恢复如何啊。” “还好,体内流转的灵力感觉已经融合了。” 听到祝娴浓的话,柳予安眼里含泪,她点点头:“恢复好了就行。” 她知道一定会成功的,以命换命的法子只要成功了,融合就会成功,上天有时候还是眷顾星鹤的,两次以命换命都成功了。 可她有点想哭了。 “你怎么了?“祝娴浓微挑眉抬手擦了擦柳予安脸上的泪水,她温声道:“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欺负我,对了师姐,瑜昼师兄来看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自己也觉得没脸,现在这么多愁善感的,真是苦恼。 “师弟?”祝娴浓看到瑜昼过来,她腾了腾地方让柳予安靠近自己,她看到俞容上下打量了瑜昼,挠了挠头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只是转身往祝娴浓怀里钻,祝娴浓失笑“俞容有些认生。” “师姐安好,瑜昼就放心了。” 闻言,祝娴浓撑着下巴“我早些时候就恢复的差不多,你也不必总想着我。” 从前她从来不这样的,柳予安悄无声息看向瑜昼替他捏了把汗。 “师姐似乎有些不一样。”瑜昼没有理会她话语里的乖张尖锐,只是抿了抿嘴“这次下山,师姐受苦了。” 听到这里,祝娴浓摇头“无碍的。” “祝师姐。”外面有声音,祝娴浓起了身是华然山上打杂的小弟子,她嗯了一声,那小弟子说道:“梅师兄他们回来了,但是…念师姐身陨了。” 这话一出祝娴浓微微一愣,那个念书希她印象其实还不错,说完小弟子就离开。 “念书希?”柳予安睁大眼睛,她心里扑腾扑腾跳着,念书希怎么会死,难道是蝴蝶效应,念书希最后都没有死,她现在想去找星鹤,如果念书希出了问题,那么这件事就不好办了,一切和原来轨迹不同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雪岭山里面有魔气,魔化了奔雪狼。”瑜昼轻声道,其实这件事今早就有人说,但是他始终在想如何去与祝娴浓说。 祝娴浓看过去,她心里有些拿不准,梅召杀体内就有魔气,这事恐怕越来越难处理了,若是被星鹤知道也是一道麻烦了,她该如何去解决。 说实话她不想去试地脉的方法,现在她和星鹤两个人互通心意,日子也有盼头,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还有一件事,不知星鹤长老是否同师姐说。” 闻言祝娴浓不在意的问了一嘴“什么事情?” “魔尊右护法出现了。” 右护法?柳予安脑子一怔,右护法是谁来着… “昭昭若现,冥冥启终,昭启。” 啊,确实是昭启,柳予安摸了摸鼻子,她有些疑虑,这些事出现绝对不是意外,余光她看到了祝娴浓的神色,微皱眉头,她觉得事有些不对。 “昭启这魔,是魔尊在时最得力臂膀之一,这次显世定然不简单。”瑜昼的话一点一点落在祝娴浓心头,她有些走神,梅召杀不就是魔尊之后吗,这些事连在一起,叫她闷闷不乐。 “我去看看…念书希。”祝娴浓起了身。 月蓝峰上,月蓝峰主静静的立在一侧,她眉宇间有些戾气,柳予安走到月蓝峰主身侧安慰,祝娴浓看着念书希,小姑娘还是一身粉色衣裳,静静的躺在冰床上。 胸口黑气流转众人都看到。 “你是说,昭启做的?”柳予安听到沈濯央的话下意识问道,可是这怎么可能,那里是御和仙门的禁地,雪岭山怎么会容许昭启这个魔头进去。 祝娴浓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梅召杀,她最是担忧梅召杀知晓这件事,微微行礼她转身准备离开却遇到了星鹤。 “你去哪里。” 祝娴浓抬头看向星鹤:“小召不在,我担心他。” 闻言,星鹤周身气息冷了下来,他向前一步:“浓浓。” “嗯?” “别去找他了,浮意在。”星鹤总是避开梅召杀,即使瑜昼他也只是口头,而关于梅召杀的事情,他很是忌讳。 祝娴浓也察觉出来这件事,她有时想询问,但话在嘴边又问不出来。 “为什么。” 闻言星鹤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祝娴浓紧皱眉头最后还是跟着星鹤离开,回华然山的路上,星鹤一句话没说,直到入了大殿,他才开口道:“地脉与你说了什么。” 祝娴浓一顿,她想到地脉当时的话…… “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没人值得信任。” 她其实很想与星鹤去说,可是面对的是魔尊之后,她也不敢去赌,她答应年绒要照顾好梅召杀。 这些事搅合的脑袋疼。 “她…” 似乎也是察觉出她的疑虑,星鹤转过身按住祝娴浓的肩膀,望着她:“我只是想,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我还是想自己处理好的。”祝娴浓回以笑容,她拉了拉星鹤的衣袖:“地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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