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娴浓神情微动,是啊,星鹤会怎么想,魔啊… “我对我的决定从来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我的决定一定是当下我认为最稳妥的,后悔没必要,所以瑜昼师弟,你不必规劝我,这些事我心里有数。” 瑜昼的意思她也明白,无非担心因为自己和柳予安走得近,会替柳予安说话而导致被牵连。 “师姐,我只希望你想明白。”瑜昼微微行礼越过祝娴浓离开。 祝娴浓看着瑜昼的背影,她深呼吸了一次,瑜昼从来都不会对她如此说话的,她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 魔,世间最说不出口的东西,深恶痛疾,没人会主动提及的,可如今一个梅召杀一个柳予安她最为亲近的两个人都和魔有关了,她该如何。 这世间合该人人生而平等,可偏偏有人有魔。 人有好人,魔也有好的,会有天生血脉成为了魔,也有入魔,入魔固然可恨,可梅召杀是血脉所致,那柳予安的,祝娴浓沉思了,的确这件事很诡异的。 这些账没人说的清,只是因为成为人所以比魔有了更好的掩护。
二十九
“你也会觉得柳予安是魔吗?” 星鹤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既不想对祝娴浓撒谎但是这件事也不知如何与祝娴浓说。 等不到星鹤的答案祝娴浓心里拿捏不准,不知道星鹤对魔的态度,她几度想开口,可不知道说些什么。 星鹤知道的,柳予安是因为当初他把柳予安送去异世后,一直有的这个后遗症,那只是灵魂在穿梭过程中产生的变质。 今天柳予安的态度也让他知道,柳予安明白的。 他不想如此利用柳予安,他会去尽力保护柳予安,这本就是他对不起的。 “浓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此话一出,祝娴浓心里咯噔一下,她失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认定柳予安就是魔了吗,还是…” 星鹤拉过祝娴浓,他没有舍得用力,可他心痛的是祝娴浓对他的疑虑,他道:“浓浓,这件事涉及到了魔道,你过多的参与并不是好事,你明白吗?” 上一世就是魔,这是星鹤的心结,所以不论何时,他都不允许祝娴浓再多掺杂魔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我不明白,你自己也说了,她没有魔的血脉,也没有任何会导致入魔的心结执念事情,所以我不明白。” “不一样的浓浓。”星鹤怔怔的看着祝娴浓,他唇下那颗痣若隐若现,一身黑衣在黑夜里有些看不清楚,可他那双眼睛亮的的吓人,似乎眼中有什么情绪在闪烁。 星鹤清楚的知道,柳予安是有执念的,只是他不确定这个执念是否会让她入魔。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也不说,星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他们都说柳予安是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魔的,你要怎么处理,你说啊。” “浓浓,你怎么了?”星鹤直觉告诉自己,祝娴浓有些不对劲,他声音柔和下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 祝娴浓闭上眼睛,她知道了,是梅召杀和柳予安两个人的事情,让她混沌了导致的应激反应,她抿着嘴,外衣滑落下来,星鹤为她往上拉了拉,动作轻柔。 “星鹤,对不起,我的反应有些大,可是你真的认为予安是魔吗?” 其实她在意的从来都是星鹤对魔的看法。 “浓浓,魔分好坏,其实她是不是魔与我真的无关,我只想你安安稳稳。”星鹤低下头慢慢靠近祝娴浓。 祝娴浓看着星鹤的脸,她没有动,唇与唇的对碰让祝娴浓心怦怦跳着,星鹤动作并不着急,他慢慢的循序渐进,祝娴浓拉着星鹤的衣服借着力,他的吻没有掠夺性,而是慢慢的试探着。 她带有恶趣味的舔了舔星鹤的嘴唇,这让星鹤后背一僵,但随即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亲吻,星鹤的手在她后腰上,没有不安分的乱动,似乎只是单纯的扶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 星鹤似乎想把她揉在骨子里,星鹤低头看着她含羞的样子,结束了这一吻,祝娴浓几乎需要星鹤扶着才能站稳,整个身子都软了起来。 “星鹤……”祝娴浓的话都带上了娇意,她听到星鹤的气息似乎有些急促,过了一会星鹤说道:“浓浓今晚好好休息吧。” 次日。 祝娴浓起了早便要去寒潭,她没想到的是,外面是白月在看着,她微皱眉头走过去,见祝娴浓来了白月思索一番开口道:“祝师妹起早来了?” “我来看予安师妹,烦请师兄行个方便。” “师妹啊,如今柳予安可是个魔,师兄也不太好行这个方便呀。”白月带着笑但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真是奇怪,祝娴浓明明记得这个师兄从前也很是疼爱她们的。 “予安还没有被确定是否是魔,师兄怎么就这么肯定。”祝娴浓冷哼一声,白月向前一步手中化作灵力打过来,祝娴浓没有想到白月会主动出手,她抬手抵挡住。 白月耸了耸肩:“师妹别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要硬闯我会拼尽全力阻止你的。” “柳予安,是阻止到你的利益了吗。” 这话一出,白月一顿,他有些不解:“师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祝娴浓歪着头看着白月,她只是好奇白月从前会带着她和柳予安一起玩乐,明明白月很喜欢逗柳予安,明明他那时候逍遥自在。 如今为何变成了所谓揭露柳予安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 白月摇了头,他似乎有些感叹:“祝师妹忘了吗,不是所有为什么都有答案。” 天上乌云密布,开始落雨,祝娴浓和白月就站在雨下,两个人四目相对没有一个人退步,她就那么看着白月,御和仙门里面的人,她从来不认为会有坏心思,她从来都是把仙门当成一个家的。 大雨倾盆而下,白月摸了摸自己手里的剑,他道:“祝师妹,你身上承载的是御和仙门最好的资源,我们不会想让你有任何误入歧途的可能。” “所以就可以阻止我去见柳予安,探查她到底情况如何吗?” “师妹,这些事我们来处理就可以了。” 祝娴浓抬着眼皮,雨水落在身上,她笑道:“那我们试一试?” 她抬起忧瑟剑,白月抿着嘴冷下脸:“祝师妹,你这一下若是证明到柳予安是魔,你该如何自处,全仙门都知道你和柳予安的关系是最好的。” “我相信她不是,所以白月师兄,让我进去看一下吧。”祝娴浓不想和白月拔剑,白月见祝娴浓执念太重,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那就来吧。”手中的剑抬起来,祝娴浓挽了个剑花忧瑟剑上带上了灵力,她抬步飞过去。 白月是元婴中期,与已经是炼虚的祝娴浓相比简直以卵击石,祝娴浓没有全力,而是留了许多,白月往右一步,他转了个身抵挡住祝娴浓攻击,祝娴浓顿了顿有些不太对劲。 她看着白月,眼里多了探究。 “你们在干什么。”为析的声音在后面传来,祝娴浓还没有回头就感觉雨水没有再落到自己的身上,她抬头看着星鹤。 “为析长老,祝师妹想见一下柳师妹。” 为析无所谓道:“那就让她见一见呗,这有什么大不了,怎么还差点打起来了。” 听到这个祝娴浓看向白月:“白师兄,娴浓可以去看了吗。” 寒潭里面水在往下滴。一股冷气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上次来是看梅召杀的,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祝娴浓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柳予安在哪里。 星鹤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回头看向白月道:“人呢。” 是啊,人呢,白月也觉得奇怪,他一直没有离开这里,怎么会消失呢,为析蹲了下来:“她如果跑了就证明她是魔,她应该明白的,可为什么还要跑呢。” 这个道理都明白,只是此时此刻说这些似乎没有用的。 星鹤为祝娴浓披了一件外衣,他轻声道:“冷吗?” “还好。”祝娴浓点点头,不过一夜柳予安就消失在寒潭里,她看着寒潭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她胸口起伏着。 “下令,通缉柳予安。”为析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必须要找到她。” 御和仙门不过几息,二十一峰出动,只为找到柳予安,祝娴浓跟在星鹤身边,她担心柳予安但眼下只能在这里等待结果。 “浓浓,柳予安非魔,而是…妖。”星鹤的声音清清冷冷和素日不同,祝娴浓一怔,她听着星鹤的传音,后者继续道:“可她不愿意变成妖,宁愿让自己成为一个入了魔的人。” …… 寒潭之内,柳予安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来者,她声音虚弱道:“师姐为我注入了些许灵力,可她不知道寒潭这里会消耗那些没有去除干净的灵力,封印起来。” 她没有受过寒潭苦,自然是不知道。 “你心里清楚,这并非魔气。”星鹤抬起手手中灵力流转,在柳予安眉心注入,他看到的是白鹤飞在云间,他一顿收回手,神色有些复杂的望着柳予安。 柳予安眼前有些模糊,寒冷的潭水让她嘴唇僵硬,她道:“怎么了。” “你从不知你的母亲是谁。”这句话是对柳予安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我只知道父亲是柳絮,从来没人和我说过我的母亲是谁。” 星鹤负背而立,他的声音传入柳予安耳中,柳予安听到了,星鹤说她的母亲是一只白鹤妖,柳予安险些沉入潭底。 “你如果反转身份,可保你留在御和仙门。” 虽然妖也是该除去的,但如果是妖的话,凭借他们还是可以为柳予安留下一命留在御和仙门的,可听到这句话柳予安却是苦笑:“反转身份,说我其实是妖,众人都知道我的父亲是被妖所杀,是被一只白鹤妖杀的,我不能反转,我不认我的母亲。” 柳予安的话有些无理无头,星鹤开口道:“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父亲一生清明,我不能让他死后留下一个人妖相恋的话语,人妖殊途,我不许。” 柳予安对成人的妖没有丁点好感。 这是她骨子里有的,没人教过她。
三十
寒潭之内,星鹤对柳予安说道:“我可以让你离开,但生死需要看你自己。” 柳予安点点头,得到答复星鹤先是抬手恢复了柳予安的灵力,突然柳予安察觉外面有人进来,她道:“有人来了。” 她继续在潭子里待着,是白月进来了。 她对着白月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看了一眼白月就离开,星鹤这才显现,柳予安神色复杂的看着星鹤,她道:“你已经到了神尊之位,可…” 星鹤却没有她发现的早白月,她想到了,是以命换命,这已经有后遗症了,感官生命分给祝娴浓一半的星鹤,如今连他都不如,除了灵力,星鹤现在能力少了一半。 “你不再考虑了吗。” 柳予安摇摇头:“没有什么值得考虑的,即使告诉他们我是妖,他们还是要探查为何识魔绳会有黑气,无所谓了,星鹤,好好护住师姐。” 她从潭中出来,捂着嘴打了个喷嚏:“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做什么,都与你们无关。” 星鹤把她送走了,柳予安也不是从前的柳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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