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的就是这个,你觉得有可能吗?”佑天没有回答,又将问题抛向了孟岚,仿佛孟岚知道正确答案似的。 “不好说,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吧,但是应该和这个无关。”孟岚眯着眼睛,和佑天的对话显然触动了她心里某个点。 对!遗传? 和遗传无关,是的,是无关的。并不是因为父母具有特异功能,孩子就一定有特异功能。与亲子这个关系背景没有必然联系。 这些人是被遴选的人?还是因为有某种渊源而被确定的人? 应该从这个角度去考虑。 而现在孩子的特异功能情况如何并不是孟岚和张佑天一定要论述的,他们只是借着这个话题将心里的某些疑问拿到桌面上来,分享彼此的感受。 “现在珺儿的能力是不是会永久的丧失呢?”佑天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谁也不敢肯定。” “你知道的应该比我多”这句话听起来倒不像是谦虚。 “也不是啦,佑天。我们感知系的特异功能者一般认为,与感知相关的能力和个人的接受程度的差异性有一定关系,就好比有才能,但是没有很好的引导和运用,才能可能消失。导致消失的原因很多,一般情况下分析,可能有几种原因导致这个结果,变化、突然作用、异化、同化、削弱、变异……” “比如说,可能是个人体质的变化,说这个有点像是中国古代的一些理论。” “嗯,你说这个有点让我想起了五行生克原理。” “对。中国古代不是要讲人的身体譬如五行,要金、木、水、火、土都均衡才能健康么。” “难道说,能力也分为五行?!” “这并不是说能力可以按照五行去归属和分类,或者说能力本身就有五行之分、有五行之差别,可以用五行的理论去比喻这个过程。比如孩子长大过程中,五行会发生变化,内脏虽然不是能量的承载体,但是人身体的一部分,对一个人的整体体质有影响,对一个人的整体的影响也是存在的。但是这个也不好说。” “你的意思是这也不好下定论?” “是的。第二种可能就是异变” “异变?” “这是我自己杜撰的词,可能没有这个词语” “有是有,但是……” “这个和五行、平衡被打破不同的是,它是一种突然性的。比如说车祸、疾病、失忆,这种突然性的变化可能会导致特异功能的体内存在的载体失去原有的活力,或者由于精神性质的原因而彻底‘忘却’能力的作用方式。”这个应该不适用于咱们女儿。” “对,这个应该不是咱们女儿的情况。” “还有可能就是‘异化’,这个不是很好理解,‘异化’一般是说‘转让、疏远、脱离’,但是它也可以代表特异功能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分裂出自己的对立面,自己变为了外在的异己的力量。” “这个听起来很可怕啊” “比如现在珺儿所表现出来的是,语言或者心灵的能力吧,如果按照这个逻辑过程,进行分裂,就可以变成体力方面的能力。” “这也有可能吗?” “也是有可能的。再比如说同化,这个可能更加难以理解。” “这几个词把我弄晕了。” “在把它的全部经验材料纳入自身范围内,同时考虑到同环境保持着稳定的关系,双方相互作用这一层面,超能力自身作为一个完整的独立个体的话,它与周围环境因素等结合在一起的关系,这就是‘同化’。异能的‘同化’增强本身的原始能量,但是增强这个过程可能也会有难以预计的隐遁,就是在大规模增强前的积蓄力量,虽然我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发生,但是不等于就不可能,我认为这种情况也是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厚积薄发?” “或者吧,我只是说有一种可能性。” “啊,是的,我知道,就是一种可能而已。” “还有就是削弱和变异。削弱有点像是耗散型,有的能力非常耗费精神和体力,‘人不是铁打的’,不面对这个事实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种能力本身会削弱人,自身也在削弱。” “就是精力耗竭到无法施展的程度,所以不能再使用这种能力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那变异?” “而变异,这个有点像因人而已,有些人在经过适当是练习后可以改变异能的作用方式和方法,从而获得新的能力。这样原来的能力也可能会消失,但是不消失的情况也有,不能以偏概全。” “但是这都是说了一些理论的内容,不是特别容易理解,而且也缺乏实际例子。” “是的,佑天,你说的我都承认,所以这只是理论么” “还有别的情况吗?” “当然了,天地万事万物变化周转,谁能说的清楚。此外,阴阳作用,载体、引体不完整等,也会导致能力的变化。”孟岚觉得此事不可强求,说也说不清。 佑天听着这长长的一段评论,没有再发言。只是表情飘忽不定,似乎有一层阴云,薄如蝉翼般从眼角闪过。 “如果她丧失了,那还会不会再复得?我的意思是假定现在她就已经失去了能力,是彻底失去了能力,还会再复得吗?就打比方吧,现在是没有了,但是突然有一天又有了,是不是也有可能呢?”孟岚挣脱佑天的手臂,躺在了枕头上。 “那就要跟买什么福利彩票差不多了吧?我觉得不会再复得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我不进行干预的话。”佑天也躺在了旁边。 “你还知道的真多呢,但是那不就是完全碰运气么。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再干预。”孟岚转过来向着佑天。 “再?我没有干预过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顺其自然,那就是顺其自然了,你不认为,人生的很多东西都是似乎被安排好的吗?”佑天的表情看起来完全没有要顺其自然的意思。 “比如说你的能力,为什么这么强,你想过吗?”孟岚有点像要撒娇一样,瞬间转移了话题。 “哈哈,我还真没想过,其实我也没有多强啦。你这么说,好像真的很强似的,你说那古代的皇帝不也没想过,为什么我是皇帝,他们是平民。” “那倒是。” “你不是也当过公主吗?”佑天突然问道。 “啊?那都是过去的事啦么,你就不要问人家啦,那只是记忆中,而不是今生今世。”孟岚心里一惊,心想我什么时候说过吗? “哈哈,今生今世,说得好啊!” “是不是再给珺儿要一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呢?”二人窃笑,互相看着对方。最后笑容消散在夜色中。 在某些方面,孟岚没有齐仁幸运,因为孟岚这些年来虽然四处寻找破解之法,但是她总是不得要领,至少看起来是那样,所以她显得很迷茫。
母爱02
晚上凉风吹来,树枝在不住的摇摆,犹如在夜场high歌,风势没有减弱的趋向,一阵阵加强,旋律在逐渐走向高潮,风速助长旋律、旋律就是风速的表现,总之二者纠缠在一起、在攀升。入夜后,曾经达到了一个至高点。 并没有人关心风速的至高点。风也累了,吹了一阵乱奏曲,就歇势了。 树枝也逐渐恢复了直立状态,伸向天际,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 夜色已经深沉,冬正在悄悄走近。夜里不关窗也已经不行了,太冷了。 孟岚和张佑天的卧房的窗很大,整扇都打开的话,风呼呼的吹进来,在传单上掀起涟漪。今晚月亮很圆,又是一个十五的夜晚。 当孟岚在舒适的床上舒展筋骨的时候,齐仁还在夜里奔波。他刚从火车站出来,长途的列车让他终于忍受不了对身体关节的慢摇,就离一步就散了架子。 为什么要坐长途火车吃这个苦呢?瞬移去得了呗,有能力不用,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他也没有办法,这是因为他刚刚去拜访的那个人非常热情,特别将他送到火车站,还帮助他买了火车票,如此盛情难却。而且他也没坐过什么火车,所以还是尝尝鲜吧,在火车里,他多次忍住瞬移走的冲动,坚持到了最后。 “果然这种慢悠悠的交通方式不适合自己,自己还是希望利用效率更高一点、速度更快一点的交通工具”。齐仁想到这一路上的情景,自己是要得出这个结论才去火车走一遭的。 但是齐仁还是不由得慨叹“科学真是发达啊,变化日新月异啊,不敢想不敢想。以前这什么都没有啊”以齐仁的眼界,这已经算是很发达了,对于这个国家的这个状态来说。 当然还可以更好。 齐仁叹了一口气。 “对于第三个人,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当然了,作为打字机的我都头晕了,一个才找到,又出来找另一个,服了!) 齐仁以为找到小沙就是万事大吉了,没想到还要找另外一个人。这真是让他内心疲惫。第三人是男是女,什么特征,什么年龄,会有什么资质,到底如何找到,毫无思路。齐仁觉得自己应该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才好找啊,当年就是能够确定小沙的性别,这才让齐仁少走了很多弯路。 齐仁回到家中,喝下一杯热茶,躺在床上仍然不能平静。 (我对齐仁的家很好奇,他会住在什么样的家里呢?) 他内心的喜悦突然溢出来,化为泪水。 “太迟了!” 感动应该在见到小沙那一刻爆发,现在都过去好几天了,才发出来。或许这时候,当齐仁冷静下来,刚刚被泼了一盆冷水后,他的情感才被引出。 期待愈久,得到的时候感动愈淡。 没有发觉那种发自内心的激动,感受像被稀释了的酒,香味已经变淡,味道也走调了,不咸不淡的,让人内心不能真正的满足。 正如齐仁的心情。 这个夜晚,齐仁没有办法安眠。 齐仁突然发现,自己想见到孟岚或者是孔涛,和他们说说自己的心情,他没有朋友。这多么寂寞。因为难以承受生命结束所带来的阴影,所以齐仁没有发展动人的爱情。这不是因为他没有魅力,没有女人爱他。只是因为他害怕,自己这个违背规律的存在,这个一直年轻的灵魂要如何陪伴一个盛放的鲜花走向逐渐凋零的命运,他如何能够亲自陪她走到生命的尽头? 这是痛苦的过程。 “吞噬痛苦”对一个身负寻人重任的人来说也许是有些过分,他自己将这条线切断,并彻底斩断情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 但是对于一个像齐仁一样的人来说,或许痛苦的程度更甚。没有更好的选择,想来想去,选择哪一个,都是让人遗憾的开始,放弃哪一个,都是让人不舍的结束。 齐仁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一旦开了头,自己难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体会过一次甜蜜的人,对于甜食的抵抗力骤降;体会过苦味的人,苦涩对于他的诱惑力有可能降为负数。 人的心里好像会产生一种映射,对经验的应激反应形成的轨迹被如实的记录下来,成为神经的通道,在心里筑成一座基站或是一道屏障。 既成事实就像种子,对于齐仁,不仅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化,反而在时间的寂寥长河里逐渐加深。爱人已逝,情缘已散,希望已灭,往事已矣,回首的那一刻会发现一切的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撕心裂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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