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表达有问题,那个人一看也就是20多点,不会太大,但是他却说他的朋友结婚还生了孩子,当然也不排除他的朋友是生活在乡村里,结婚早,不过这点是很自然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没有表达,也觉得朋友一说有些牵强。 再者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怪,如果说他看好我是他的猎物,完全可以在我面前拦住我,以更好地手段创造话题,但是他是等我走过去后才又突然说话的,这说明他本来就没有明确的将我作为目标,或者他只是有什么原因不得不临时改变主意和我说这一段话。 最奇怪的是他没有提出明确的建议和警告,如果说他觉得不便明示自己的目的,完全可以采用迂回的战略,比如适当地友好地提出一些建议,引导我这个猎物去做什么,并且让我误以为是我本来就打算这样做,他恰好在我做决定的那一刻出现而已,这样的做法虽然狡猾,也是常见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夸张的面部表情。当然,所有人说话都有表情和动作,但是他的让人有一种不和谐之感,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足以让人感受到。 (不过,无所谓了吧,不用在意) 自己只不过是才疏志大,真想做出什么大事业的人可不是我这个样子的,这个人完全打错了如意算盘!虽然内心也有时候想想如果有不凡的人生那该有多好,但黄粱一梦的道理还是懂的,做白日梦有时候也梦不到心里想的事儿,所以对这种话根本提不起多大兴趣,还是考虑更为实际的事情来得踏实。 夏河只凭借这断片的记忆能找到什么线索暂且拭目以待,可是他5年前可没想到自己后来还要冥思苦想当时的一个邂逅,他没有预感到,那些话对他来说真的有用。 不过追逐残存的风影,只能是水中捞月。 在后来的每个日子,夏河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丢掉了一粒沙,可能是舍弃一个世界。 听他说到这里,我是在受不了了。我说“这位欧巴,您能不能在讲述的时候统一一下人称代词,您一会‘他’、一会‘我’、一会‘你’的,你以为我有多强的理解能力啊?我总以为说的是你本人呢!” “不是我” “那你是夏河?” “我不是夏河。” “那你是齐仁?” “我不是齐仁。” “那你是谁呀?” “不可说。” “啊?欧巴,你有病吧?” “是的,我有病。” “啊?” “而且,小姑娘,我想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你吓唬谁呀?爱活不活!我可不想知道!哼!,接着说吧。” 我私下猜想,他可能是夏河,虽然他不承认吧。因为呢,他的表达充满很多细腻之处,如果不是本人,这种表达方法,我就觉得有一些怪异。 诸如偷窥狂吧,对别人倾诉说,他偷窥的对象在如何如何想,让人感到多毛骨悚然啊,唔,不要再想了。 但是这个夏河在这里应该是年纪很大了,我看他那天的样子,也就是20多岁,不到30。 我也不多想,不加自己的分析和感叹,尽量详细原本,就当自己是语音文字引擎好了,语音转文字! 可是,可是啊,再让我吐槽一下,这位老兄怎么又说说脑筋错乱了呢? 啊,啊,啊,我真的想吐。
冲突01
不管夏河的疑惑是如何收场。现在先让时光倒流吧。 (他真的有病!与其让时光倒流,还不如先说早些时间的事情,拽什么啊?!) 1992年10月,张珺已经15个月了,刚过完她的周岁生日不久,她看起来非常活泼可爱,亲戚朋友大加赞扬,有的人说具有学者气质、还有说有明星潜力,更有甚说从政没没准有戏。父母很开心,毕竟就是为了得到祝福。 谁能弄明白,这三种方向的潜质如何集于这个看起来如此平凡的孩子一身,而且都能被人们发掘出来呢? 要想发掘,就没有找不出来的潜能,只要你肯下狠手、大力气。 别人恭维的话,拜托就听听吧,别那么认真对待了。较起真儿来,没多大嚼头。 而祝福,再多也不会被拒绝,这是人的贪心使然。 且不说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的孩子夸奖不停,更渴望的是从心底里认可、喜爱自己的孩子,就像盖图章,她们希望孩子能够由别人,盖上代表“美”、“才”、“财”“气质”、“幸运”等的标识。 这可不是集齐多少个就可以兑换什么的啊,这是没有终场的戏剧、没有散场的宴会、没有终点的旅程。 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而且别人是最具权威的评论家和鉴定师,但是别人的批评和反面论点从未得到支持。 任凭舌尖送下滑滑暖暖的香气,轻轻放下手中淡紫色牡丹花图案的瓷制咖啡杯,孟岚自然地流露出陶醉的神情,指尖沿着花纹突起的杯体滑过下沿直到碰触下面白色的小碟子,才完成了对咖啡杯的检阅,终于满意了似的对旁边一个穿着条格子衣服的40多岁女人说,“李姐,还是咖啡好喝,好久没有喝到过了,我终于解放了。” “哎呦,夫人,那倒是,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您喝这个东西,不过倒是总看见您摸着那个盒子。哈哈,这个味道倒是挺香的,但是好像有一股什么东西烤糊了的味道,没喝过那东西,这东西很稀罕吧?”李阿姨边说边抱起小珺,给她整理整理弄上去的衣服,只三两下动作就又将孩子放回了婴儿床内,快步走到孟岚身边,说道:“这咖啡的香味可真厉害,哎呀,您喝的真干净,一滴都不剩” “这是我家那位从国外带回来的,高档货呢,要不您也来尝尝?但我怕您不爱喝,所以才没给您倒,呵呵” “不了,不了,我可不尝,我也尝不出个味道来,我先回去了,饭也已经做好了,您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吗?我把咖啡杯帮您洗干净吧” “哦,没什么,不用了,放在那里我自己洗就行。”李阿姨说着就脱下身上带的咖色围裙,挂在厨房后面的置物架上,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您可以走啦,不过最近您应该注意一下身体,您看起来胃和脾不太好,夜晚是不是也睡不太好,总是醒来?”孟岚直直地看着李阿姨的脸,目无表情的说。 “是啊,是啊,您真是猜的太准了,难道我气色不太好,这么明显吗?哎呀,那我可真是要多注意注意了,太谢谢了!” 李阿姨走后,孟岚扭开水龙头,将杯子和碟子一起放到清水下面冲洗,为了不让水溅到手上,她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捏着把手最右边沿,里外反复冲了几分钟,直到她觉得已经足够干净了,就将杯子随手放到上层橱柜中,转身离开了水槽。 (孩子很快就会睡着的,让她在那个屋子睡会) 孟岚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摇地走到她自己的卧室,打开柜门,毫不迟疑地从上层抽屉中抽出一个白色商品袋,里面映出淡粉色底影。 孟岚从纸袋中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原来是一件衣服,只见淡粉色的衣服上绣着一片片小小的梅花花瓣,目所及处花朵妍丽典雅,稀疏有致、错落有序,丝毫看不到树干和枝条,构图素雅而简单,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孟岚小心翼翼地拎起这片粉,平铺在床上,是旗袍,她用手开始抚弄,在折痕处不断来回抚摸,似乎只要不停按压就能将这些痕迹熨平,她又开始用指尖从领口处沿着弧线滑动,从这一个盘扣到下一个盘扣,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腰际线上,这一带急速收缩,形成一个凹线。手指轻触的地方,粉色已变得最浅,她的手仿佛是一个立着的奶油雕塑,她也仿佛变成了雕塑,眼神在这里停住,一直凝神观望着,好像在看旗袍又好像没有在看旗袍,过了会,才又重新拿起旗袍比在自己身上。 (还是很合身啊,还是很适合我。时间还早,不如穿在身上看看。) 旗袍很轻松地包裹在孟岚的身体上,腰际处还留有一些空隙,生育这项活动并没有对孟岚的体型进行明显的修改。胸腔隆起的部分粉色的梅花好像要从绸缎上绽放开来一样,即将冲破二维平面而伸展到三维空间里,领口处隐隐露出一丝白,不过几个月前,恐怕断然装不进这件旗袍里,孟岚感觉现在前胸刚刚好。 (不是越大越好,像我这种比例才是最好的。) 舍我其谁?! 将手轻轻地放在腰际线处,一种熟悉的痛感又回到了周身,就是这种感觉,刚才所涌到心头的,就是这种感觉。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旗袍,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旗袍,却是不可或缺的,无法舍弃的。 快乐的时候,绝不会拿出来这件旗袍。 有些东西,注定与幸福无缘。有些幸福,注定与现实无关。有些东西,它的存在不是痛苦本身,只为了证明还有什么可以留恋。人总有一样抛弃不了的东西,总有一个割舍不下的情节。 只有这种时候,就是现在这种时候,又将这件旗袍拿出来了。 (好吧,足够了,现在是我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了。) 孟岚感到疑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件旗袍成了我的避风港,我自觉已经不需要什么东西了,难道我自己的脆弱,这个肉身的自己竟浑然不知?并不会是这样的,现在的孟岚只是在比较那两个时刻,自己那不同寻常的心情和体会,她只是跳出这个肉身看待“那个自己”的体会,孟岚自认无论是这个自己,还是那个自己,或者随便哪个自己都并没有崩溃。 (比起解决我自己的症结,还有更重要的事吗?) 但是现在孟岚的心情又是怎么样的呢,自己明明因为察觉了情况,心境起了变化么。难道现在已经到了时候吗? (这个时候我再去感知什么恐怕会有偏差,我要平复一下心情) “我回来了,哎,人呢?”这时候,门开了,听到一个低沉而雄厚的声音传来。 “我在这里”孟岚已经脱下了旗袍,仍旧穿着刚才的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我还要再出去,晚上有个应酬,去之前回来看看,李姐已经走了吗?哎呀,我换套衣服再出去吧” “那我帮你挑一套吧,你晚上是有饭局吗?见什么人?”孟岚释放出一个不甜不淡的笑容。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一般的交际而已,你帮我挑那我就真省事了。” 孟岚又走进里屋,不一会,又听到“哐”的一声关门声。 (这关门声听着心情很激动呢,他今天出去和往天不同吗?我多心了吗?)
冲突02
“好吧,让我好好感受一下你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吧。”孟岚这样想着,将手轻轻放下,在换下来的一身衣服上方处停住,她没有去看,也没有去触碰,只是将手停在空中,这样静静地,约有10秒钟。 电光火石般出现的金色闪光不断从衣服上流出,没有噼啪的声音,不是衣服产生静电了,这些闪光像正负极之间被吸引一眼,沿着衣服逐渐到达指尖,通过指尖传达到大脑。 孟岚不用想也了然于胸的是,刚才的光彩只有她自己能够看见,而且这光的颜色有什么含义除了自己谁也不清楚,闪光所呈现的颜色是能够代表这一天的活动具有的实际价值的,但是并不是对本人来说,是对孟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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