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拈酸吃醋的语气让丝萝微微一怔,她有些赧然地笑了笑,说:“什么私会,你乱讲什么?” “不是私会做什么躲这么隐蔽?”九皋轻轻睨了她一眼,把人不动神色往自己身后带了带,抬头看向别鹤,“你就是别鹤长老?” 别鹤朝他轻轻颔首:“九皋长老。” “传闻别鹤长老飞升成仙了,怎么一声不吭回到昆仑了?” 别鹤轻声道:“闲来无事下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丝萝了。” 九皋拧着眉扭头问丝萝:“你跟他很熟?” 丝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还挺熟的。” 这回答让九皋脸色又冷了几分。 “你怎么跟谁都这么熟?” 丝萝:“……” 别鹤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说:“天庭还有些事等待我处理,就不久留了。” 说着,他看向丝萝,悄悄用小萝卜给她传声:“丝萝,我跟你说的话,不要告诉九皋。” 丝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还没问出为什么,别鹤就唰的一声消失了。 “这么舍不得?”九皋问道。 丝萝伸手拧了一把九皋的手臂,说:“什么舍不得啊?你别总是乱说。” “你不觉得他跟我长得很像吗?”九皋忽然冷不丁问道。 丝萝:“啊?很像、很像吗?” 她突然卡壳了一下,想起别鹤说的不要告诉九皋,是不是连带九皋的身份都不能告诉他啊? 九皋睨视了她一眼。 丝萝有些不爽,又伸手掐了他一把。 “不准这样看着我。” “哪样?”眼神还是那样凶狠,九皋竟是一点都没发觉。 “就这样,好像要教训我似的。”丝萝道。 “就是要教训你。”九皋拧眉道,“人间的七出你没听过吗?作为我的夫人,跟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记忆虽是不在了,但是那副拈酸吃醋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丝萝哼哼笑了两声,说:“那你也得遵守作为夫君该做的事对吧?” 九皋哼哼了两声:“那是自然。” “那你告诉我,你最近在忙什么?”丝萝试探问道。 九皋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关心这些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啊,以前的时候,你什么事都告诉我,在忙什么、碰到了什么事、又做了些什么,都会一五一十告诉我的。”丝萝说得头头是道,“我们之间可没有秘密的。” 九皋有些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如实道:“有个村庄出了点事,得亲自去看看。” 果然是这事。 “那我也要去。”丝萝说。 “你去干什么?”九皋皱眉道。 丝萝说:“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跟着你一起去,不是吗?” “人家娘子都是在家里等着夫君归来,给夫君准备好饭菜,服侍夫君休息的。”九皋皱眉道,“哪有娘子跟着夫君在外面到处乱走的?” “你看你现在对我一点对待娘子的温柔态度都没有,我自然得紧跟着你啊,万一你被不知道哪个小妖精给勾了去可怎么办?我找谁哭去?” 丝萝成心逗他,语气装得可怜兮兮。 九皋脸颊一热,说:“我不会。” “不会什么?”丝萝问。 “不会被别的小妖精勾去啊。”九皋长老耳朵都红了几分,有些难为情道,“你无需担心这么多。” 饶是以前,丝萝也很少看到九皋窘迫的模样,她笑得不行,说:“因为已经被我这个小妖精勾住了,谁也抢不走。” 九皋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喜欢听丝萝这样孟浪大胆的话,只是现在的自己听了格外难为情,他红着耳朵拔腿要走,丝萝下一秒便化了兔形,稳稳落到九皋肩头。 “夫君去哪,我就去哪。” 她清脆笑道。 第42章 卷4/3 在昆仑介入村子幼儿猝死事件之前已经有衙门介入,九皋跟丝萝到之前,他们已经在村里待了大半个月,像是挑衅般,这个月份幼儿的猝死量竟是上个月份的两倍,很是吓人。 九皋跟丝萝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夜里的村庄笼罩着一股诡异的黑气,丝萝皱了皱眉,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作祟?” 九皋带着她往衙门走,里面正坐着两个衙役,看到九皋进来,起身迎道:“这位就是道长吧?” 他的目光落到丝萝时候身上:“这位是?” 九皋道:“我夫人。” 衙役多看了丝萝两眼,在九皋审视的目光中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忙道:“好的,那先带您二位去休息吧?顺便跟你讲讲现在的情况。” 这位衙役是从京里安排来的,负责追踪这件事。 这村的名字叫凤金村,一直在这里生活着,村子人不过百余人,在年初开始,村子里出生的幼儿就络绎不绝,村里的女人几乎都怀孕了,还有很多没有出嫁的豆蔻年纪的小姑娘也怀了身子,第一个未出阁而怀孕的姑娘按照村里的习俗,被浸了猪笼,自那之后,村里的女人开始络绎不绝怀孕,简直诡异。 “浸猪笼?”九皋复述了一遍。 “是的,凤金村民风淳朴,对这些事不能容忍。”衙役说,“但是女子未婚先孕的事情很少见,我也是听说的,最轰轰烈烈的一次还是当初的村里大户人家的小女儿,也不知道跟哪个奸夫做了那档子事,还没定下亲家就大了肚子,闹得沸沸扬扬,把她浸猪笼的时候,她的亲爹亲妈都没有到现场来看,听说那带着两条命的尸体,都没有人收尸,直接被丢到村外的乱葬岗处置了。” “民风淳朴。”丝萝细细嚼着这四个字,轻轻嗤笑了一声,“她一看就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害得有这样的异常,竟不由分说就把人给弄死,这也是民风淳朴吗?” “就算发生了未婚先孕的事情,凭什么让女子一人负责?” 衙役被她问得愣住,九皋出声问:“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起初女人怀孕的时候,会生下死尸,然后卧病在床,后来久而久之,所有诞下过死婴的女人全都在夜里离奇死亡,村子里瞬间没剩多少人,基本上都是男人。” 说到这里,衙役顿了一下,他说:“紧接着,有男子开始怀孕了。” 男子怀孕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 “男子怀孕,会以惊人的速度衰老,不等他活着把婴儿生出来……也可能生不出来。”衙役说,“男子怀孕也是生下死婴,但是他们是被剖开腹部取出婴儿,这事危及到了整个村的存亡问题,他们才把这件事报到了上头去。” 九皋皱眉问道:“一开始没报上去?” 衙役点了点头。 “毕竟女人生死婴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男子怀孕这件事,确实有点玄乎了。” “但同时间发生这么多起,那就不正常了。”九皋皱眉道。 衙役点头道:“他们村长那时候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到后来兜不住了,才跟上头汇报。” 九皋:“好,我知道了。” “那道长明日跟我们一块去调查吧。”到了厢房前,衙役停了下来,恭敬道。 风金村条件比较差,厢房又小又破旧,还散发着一股霉味儿,九皋打量了几眼,问丝萝:“你会不会睡不惯?” 丝萝摆了摆手:“不会。” 她更破旧的山洞都住过,这儿对她来说也算勉强能接受了。 九皋点了点头,他打开柜子看了一眼,发现除了床上的被褥,整个房间没有别的被褥了,而且哪哪都是灰,看起来很脏。 他伸手一挥,把整屋的灰给尽数拂去,摇曳的烛火也被他增了好些光亮,这破旧的厢房看起来舒服不少。 “你先休息吧。”九皋道。 丝萝奇怪地看他:“那你呢?” “我四处走走。”九皋道。 丝萝皱了皱眉,说:“明天再去,今晚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睡。” 她语气有些可怜兮兮,一直盯着九皋。 九皋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说着,他飞到房梁上,稳稳坐下之后,开始眯着眼睛休息。 “九皋!”丝萝又叫他了。 九皋懒洋洋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你下来跟我一块睡,我害怕。”丝萝委屈道,“你往那儿去休息,留我一个人睡,跟出去有什么区别?” 九皋说:“就一床被褥。” 一听这话,丝萝立马拿出自己的藏宝袋,在里头翻了翻,掏出一床柔软的小被子:“我有被子,不跟你抢。” 拗不过她,九皋只好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怎么的还随身带被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丝萝低头认真地把被子给展平,“很小,变成兔子睡进去正正好,这料子还是你给我寻来的,舒服又暖和。” 说着,她用脸蹭了蹭被褥。 九皋眉头微动,他忽然想起自己藏宝袋里也有一条差不多款式的被子,只是上头沾了些血渍,被很好地包了起来。 “快来休息吧。”丝萝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轻声道。 这还是九皋回来后,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丝萝有些紧张地盯着九皋锋利的侧脸,桌上的烛火一晃一晃,在他高挺的鼻梁下打出阴影。 “你不睡吗?”九皋突然出声问。 丝萝缓缓眨了眨眼睛,说:“睡呀。” “那怎么还盯着我看?”九皋问。 “你闭着眼,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看。”小兔子还慌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翻了个身,把视线给收了回来。 九皋轻笑了一声,他轻轻抬手,把桌上的烛火给灭了。 “睡吧。” 丝萝又翻了个身,侧身看着九皋。 他紧闭着眼,保持着固定的姿势,呼吸缓缓,月光清冷又安静,如数落到他的眉头、鼻尖、唇瓣。 丝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轻手轻脚支起了身子,凑过去,在九皋的唇边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九皋倏地睁开了眼睛,吓得做坏事的兔子僵在原地,尴尬地看着她。 “还不睡?” 亲都亲了,都被抓到了,这么寡淡地缩回去,多少有点亏了。 丝萝耳根子发烫,大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九皋的下唇。 九皋眸光一紧,湿润温暖的触感让他喉咙微动,不再是上次的冷木头,他单手按住丝萝的后脑勺,很快掌握了主动权,抬着下巴把丝萝的唇给堵了个结结实实。 还是一样强势的亲吻,丝萝趴在他的胸膛处,手紧张地攥着九皋的衣襟,久违的相互主动的吻很快让屋内的温度迅速升温,丝萝小口吮吸着九皋的舌,她眸有些红,喉咙里不受控制般发出些哼哼声。 半晌,唇分。 丝萝嘴唇被咬的发红,她惊喜地看着身下的人。 “你是不是——” 九皋目光清冷,看着她。 丝萝瞬间焉了气般锤了他一圈。 “你没记起来啊?” 九皋脸色有点臭:“我没记起来就不能亲你了?” 丝萝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从他身上下去,有些赌气般滚回自己的小被子里。 “我还没生气呢,你倒还生气了。”九皋把她的肩膀给掰了回来,说,“又在恼火什么?” “你没记起来做什么亲我?”丝萝委屈地看着他。 九皋问:“不是你先亲我的吗?” “那你也亲我了。”丝萝控诉道,“那次亲你,你不是木头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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