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个部族是女子继承王位?】 这就涉及到争权夺位了,她们关系不好也是正常的,毕竟王宫就那么大,就像斗兽场,即使一方表现的毫无斗志,也会以残忍的方式死去。 “我那愚蠢的哥哥最近在做什么?”像今日一般,阿依慕应当曾无数次将南尔护在身后,她不仅是是王女最信任的婢女,也是卡莎布兰王权的维护者。 “哈蒂曼泉眼的调查,女君准许了。”阿依慕恭敬答道。 就是已经开始插手政务的意思? “算了,先去见今日的客人。”不急于一时,阿素不在,她无法察觉到怨气,舍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效。 【你很聪明。】来自高傲王女直白的夸奖,听起来还有些落寞。 【阿依慕从前找了多少借口才能劝你在王宫里这样兜圈子。】忠诚勇敢的婢女小心的清理南尔身边所有的危险,却丝毫不怕冲撞了她尊贵的身份。 【......她说廊亭的风能吹出乌黑的发】南尔似乎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荒谬,语气自嘲。 可她那时候深信不移呢。 【她骗你的,老了会得头风】许茗仪拒绝一切没有来的煽情。 很显然,阿依慕想让天真的王姬知晓王宫里的勾心斗角,而南尔那时只在乎自己去见心上人时头发是否柔顺。 她其实大可以直白的告诉南尔,你视之为亲人的人想利用你,取代你,你的心上人或许也不是真心向来见你,可阿依慕未曾开口,因为她再清楚不过,一个贤明的君主,不能总靠着他人提醒过活。 “王女。”阿依慕犹豫再三,还是在许茗仪即将推开房门时,叫住她。 “您今日很不一样。”阿依慕面色复杂,南尔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一直期望她能承担起部族的责任,但又不期望她的贤明是从痛苦里长出来的曼陀罗。 许茗仪是阿素时,扇河也曾这样说过。 和当时不同的是,她能明显听到,隐藏在同一皮囊的下的南尔呼吸声突然沉重起来,像是孩童的哽咽。 “因为依拉勒殿下?”看的出来阿依慕试图开导她,毕竟作为‘南尔’,她此刻应当为知晓‘真相’而痛苦。 “是,他可以自由的出入我的庭院这件事让我有些烦躁。”她脸上露出的不耐和言语里的任性,反而让阿依慕放下心来。 “奴婢会向女君传达您的诉求。” 果然,阿依慕其实效忠的是最上位的那个人。 ‘南尔’脸色好看了些,阿依慕留了两个婢女在门口守着,脚步飞快的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许茗仪都能瞧出那不加掩饰的喜悦。 许茗仪摇了摇头,将房门推开。 入目是将房间铺满的墨绿色织毯,密密麻麻的绣上了简形文字,诡妙卓绝,墙上挂了长幅织物,将镶了五彩石的墙面完全遮挡住,其上的纹路约莫是某种大漠的花,枝叶绕城环形排列,宽大的琉璃桌,宝石镜子,所处可见的昂贵织锦,无一处不昭示着主人的尊贵。 许茗仪原以为南尔只是个小部族的公主,直到她看见她房顶吊着的那盏乌石山水笼灯,修真界失传的技艺,拍卖得出天价的灵器,被她用来照明。 屋内光线很暗,唯一的一扇窗被厚厚的绸帘遮挡,安逸的寂静被她踩在地毯上的沙沙声打破。 门被从外面关上,许茗仪听见关门的两个小姑娘低低地窃笑。 【怎么把门关了,他们不是说你那个情郎要来吗?】许茗仪坐在桌边,剥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不是情郎。】 【......】王女规格的房间很大,有小憩用的矮榻,梳妆的台面,挂画架,还有一块区域专门供她读书习字,房顶上吊下来的华美绸缎将一个个区域隔开。 许茗仪快步走向最靠里的那个角落,一把拉开帘布。 男子压抑的喘息,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料味被少女敏锐的捕捉,床上的罗帏隔绝了热气和汗珠,她大脑一片空白,磕磕绊绊的后退,慌乱中左脚绊住右脚,踩掉了鞋子。 许茗仪下意识从这座精致奢华的宫殿中逃出,指尖触到房门又飞快的收回,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 【你玩的这么花你不早跟我说!】许茗仪急的咬手指。 【......】南尔不敢吭声,她们一族的风气还挺开放的。 【他谁啊?你给人家捆捆起来了?】这个时候出去,这烂摊子谁来收拾,南尔的心上人身份一定不简单,而且他身上,说不定有南尔不会告诉她的线索。 【沈怀棋。】 卡莎布兰,是唯一一个由沙漠部族建立的国度,拥有大片的戈壁和山脉,世世代代由女子继承王位,掌控了以王城为中心向外扩张几万万里的资源,传说其部分王室成员拥有颠覆一切的力量。 山脉之上必有仙门,其中以丹阳派为首,和卡莎布兰达成了“里斯穆”,也就是约定,仙门开采资源需要卡莎布兰的女君许可,并缴纳一定的费用。 所以南尔才能用的上灵器。 因卡莎布兰大多是从地底开采资源,并延续了数百年,已经在地底形成了庞大的工程线,且卡莎布兰的王族有她们自己的“术法”,强大的力量支持他们占据大量的资源,想从地底偷渡东西上来的可行性极小。 而修行者离不开的灵脉,矿石原料通通要从地底开采。 那天沈怀棋以丹阳派话事人的身份参与来年的采购事项,在一众仙门弟子中,南尔独独盯着他看了一整场宴席。 阿依慕说他们是来扯皮的,就为了来年的灵矿价格能降下来一点儿,他们这些修行者就得在宴席上向“女君”表诚。 女君擅饮酒,成缸的美酒被抬上来,这些日常活动大半是在打坐的仙门人很快就东倒西歪的躺成一片,场面变得十分不雅。 只一人,坐的笔直,嘴里不言语,嘴角带笑的将南尔的酒窖一扫而空。 卡莎布兰王女酿的酒,可值万金,女君喝上了兴致,南尔心痛的直掉眼泪。 她作为王女,下一任的女君,无论如何要等众人离席后才能走。 场上一群醉鬼,不乏有脑子不清醒的出言不逊。 “王女,不愧是卡莎布兰的月光。”浑浊的酒气,扭曲的姿态,令人作呕的眼神,胆大包天伸向她的手。 被酒酿般香醇又热烈的声音拦住,他的袖子宽大,脸上漠然,出手干脆,遂又接着举起酒杯向她致歉,说了些南尔不太听得明白的面子话。 “唐突王女殿下。”他脸上倒不是唐突的神色,更像是在瞧热闹,南尔看的分明。 那不知死活的腌臜东西被人扶下去了,女君挑了眉,没在意这点儿小插曲,只是有人心里起了抚不平的波澜。 “努尔。”意思是像太阳一样的人,王女捂住自己像小鹿一样跳动的心脏,低语道。 沈怀棋其实是个很难接近的人,他们说他会是丹阳门下一届的掌门。 南尔对他好奇,正好他因为某些事也要留在卡莎布兰一段时间,所以她有了很多机会。 “出来。”沈怀棋不喝酒的时候,声音很冷漠。 南尔确实是个只在某些方面大胆的女子,她选择来偷看沈怀棋洗澡。 “你只遮住脸的话,我很难装作没认出你的,王女。”手指的缝隙里,男人只围了一块布,宽挺的肩膀,古铜的色泽,水珠顺着流畅的线条没入。 “好看?”声音像是带着小钩子,有点像是取笑。 南尔递过一个长口瓷瓶,瓶身上缠着繁杂的花纹,底色是她第一次见到沈怀棋时他的衣裳颜色,后来南尔才知道那是丹阳门的弟子服,明明宴会上他的师弟们也有穿。 瓶里是南尔新酿的酒,沈怀棋想也没想便一饮而尽了,小姑娘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是想让他给出一点儿意见。 “......” 总之后来他们开始来往密切了。 【我能不能不管他?】这种情况许茗仪解决不了,要是有木鱼,她能现场给南尔敲上一段。 【他中了香,会死掉吧】南尔轻描淡写道,好像那里头的人和她全然没有关系。 【而且我劝你先去看看,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话。】王女打了个哈切,似乎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不祥的预感升起,许茗仪只能狼狈的将鞋子捡起来,只是她手心冒汗,怎么都穿不好,还被南尔笑了 【你这个时候穿鞋?】何必呢,一会儿...... 待许茗仪真的掀开最后那层罗帏..... 被红绳困住的人有着熟悉的面容,红绳的一头系在床柱上,他嘴里咬着成团的白布,汗珠流入脖颈,胸口艰难的起伏。 向来高高束起的头发散在身下,眼角微红。 对许茗仪来说有些陌生的弟子服,交领敞开,边缘已然湿润,一床的春色,那人半睁着眼,任由急切席卷,望向她的眼神里有着最克制的渴求 “茶茶,出去.....”
第67章 委屈 绣鞋果然还是脱掉了...... “我给你解开......”许茗仪有些不敢看, 呆愣愣的想去解那红绳,心上麻麻的战栗,手里的动作也就不利索了。 嫩圆的指尖触及暴露出青筋的皮肤, 李希阳抿紧了薄唇,把脸藏进大红的丝绸褥单中,试图将此刻的狼狈掩盖,连带着那些污秽的心思也藏起来,不让少女瞧见。 肌肤相接的热气被许茗仪笨拙的动作撩拨的更甚,不经意的摩挲让汗珠融化,他再也咬不住下唇, 转过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人,那眼神凶狠,像是下一刻挣脱了束缚就会将她吞吃殆尽。 许茗仪本能的察觉到危险,低头对上这样一双眼, 一瞬便腿脚发软...... “我解不开 ......”她都有些想半途而废了,总感觉给他解开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许是因为这点犹豫, 她有些心虚, 说话也带了些鼻音。 听在理智已经出走大半的人耳朵里,像撒娇, 小猫用爪子轻轻挠人的那种。 更不论此刻她几乎是跨坐在自己身上,毫无防备的...... 要命的是她竟全然不知...... 许茗仪紧张的舔了舔唇, 身下的人不动, 她以为是药效快过去了,又俯身去解。 身子不得已的压低, 这个姿势其实并不好受,李希阳太高, 她得再往上够够才能绕过他脖子后面将绳子解开,于是她不知死活的向上蹭了蹭,于是..... “别乱动!”许茗仪斥道。 本来都快要解开了,她不懂为什么他又闹腾起来 罗帷内温度很高,许茗仪觉得自己像是贴在一块火炉上,挨在哪都是烫的,让人心里也燥热的很,偏偏他还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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