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务? “会射击吗?” “啊?”白月摇了摇头:“我不会。” 她从没玩过那些,说不准连弓都拿不起来。 江纵站起身,叫着她:“跟着。” 白月站起身,跟上他的脚步往外走,下了楼,筒子楼的对面是一家射击馆,老板似乎跟江纵认识,把身份证递给他之后,两人去了其中一个很大的房间,远处是好几个圆盘靶子。 旁边放着好几把形似真枪的狙击模型,挂在一旁,还有几张弓箭,看起来很锋利,也很重。 江纵从一旁拿了两对手套,给还没反应过来的白月带上,又捏着护目镜带在人的双眸上。 “为什么要带眼镜?” 很不舒服。 “瞄得更远。”江纵淡声道。 白月哦了一声。 见他从一旁捏着一把弓箭过来,放在她手上,从背后好似拥抱着她一样,给她调整姿势。 少年的脊背滚烫炽热,贴着她,全身都要烫化了。 白月捏着弓的手指一软,差点没握住,她不动声色歪了歪头,企图热气退却。 江纵撇了她一眼,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指尖,拥得更紧了。 “拿好,你软个什么?” 白月总觉得这句话格外不正经,歪过头,江纵的神色却是冷淡的。 她动了动唇,手指紧紧扣着弓,拉着箭,眼眸紧紧盯着远处的小红点。 她忽然庆幸,还好她的视力很好,不然怎么都射不中了。 第一次,是江纵握着她的手指把箭射出去的,尖锐的长箭冲击力十足,一眨眼直直地陷入远处的靶心中。 白月错愕地看着远处,又看了一眼江纵,下意识道:“好厉害。” 她歪头看向江纵,猛地起了几分自己也要试试的冲动。 学着刚才江纵的站位和握弓,搭上箭,手指稳稳地勾着弦,在心里倒是了三二一之后,开弓射箭。 可能是她力气太小,箭飞到一半就掉下来了。 白月默默地看了一眼,又看向旁边倚靠着墙壁的江纵,动作散漫地往这看,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他今天不上班吗? 工地好像是不允许请假的,一次不去会扣很多钱。 白月又捏着一根弓箭,站在刚才的位置,这次特意用了些劲儿,射倒是射出去了,但根本,没打到靶子上。 她不满地往远处看了一眼,眼神求救似的看向江纵。 江纵低笑了声,姿态懒散地走过来,挑着眉,问:“不会。” “嗯。” 白月的双眸干净纯粹,看向他,又补了一句:“江纵,你好厉害。” 江纵眼神淡下来,捏过她手上的东西,嗓音沙哑:“哄人?” “不是的。”白月说:“就是很厉害。” 她还没见过有谁能在这么远,射箭如此准。 他以前是学过吗? 跟他爸爸学过? 白月愈发觉得,这里不适合他了。 心里又忽然涌上一层怯喜。 她似乎在污泥不堪之地发现了一个宝藏。 只有她看见了,她是第一位发现者,因此拥有了所有权。 “嗤。” 江纵笑了声,手指拍了拍她的手背,把手背都拍红了些,嘴里的话语浪荡:“等办事儿的时候再夸。” 白月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离开射击场时,天色已经阴暗了,风很凉,即将入冬。 以往的冬天白月是很少出门的,她害怕冷,在格外温暖的地方又很容易瞌睡,整个冬天都是冬眠过去的,像个柔软的小动物。 白月缩了缩身子,歪着头看江纵,嘴角扯出了一丝高兴。 江纵歪头看她,问:“笑什么?” 白月摇头,嘴角勾着,眼眸弯弯:“开心,这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江纵揣兜,歪头问:“之前不开心?” 白月思忖:“也不是,每次生日爸妈都会安排宴会,人挺多的,我不太喜欢。” 她是独生女,妈妈喜欢穿越在各种宴会之中,每次过生日,目的好像只是为了一个由头来举办一场宴会而已。 “你呢?” 白月歪头问:“江纵,你什么时候过生日?我陪你一起过好不好?” “我不过生日。” 白月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害怕江纵生气。 她明显感觉到江纵说起这个的时候,压抑着躁意。 白月手指去牵江纵的手,温热的手指握着他修长略微粗糙的指尖,声线温热:“没关系的,以后每个夏天我都陪你过。” 江纵只是撇了她一眼,没吭声。 一直快到筒子楼,白月上前一步拉住他说:“江纵,你想吗?” 江纵耷拉着眼皮,掀了掀,看向她。 白月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就是……你想……做吗?” 刚才江纵说了好几次这种,露骨的话,好像,很喜欢这样。 白月对性知识启蒙很早,从来看的坦荡。 她已经成年了,男欢女爱,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人类进化如此,是自然规则。 能够给人带来愉悦的东西,在她看来跟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 即便生物知识掌握的足够多,没有实操经验的白月也有些懵懂,一双干净的双眼看向江纵,除了说出去那句话带着几分怯意,脸颊爬上绯红,语调却是平静的。 干净到不染尘埃,区分于所有欲念的人。 这人,一双眼似乎能把世间一切洗干净。 江纵叹了口气,忍不住似的低笑了声。 手指轻轻挑弄着她的下巴,唇齿之间满是纠缠暧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月:“当然知道。” 我已经成年了。 天空下起了湿润的小雨,乌云徘徊,万物如同末日倾倒。 “行啊。” 江纵坦坦荡荡,嗓音带着些被润湿的哑,轻挑着下颚,扬了扬眉,示意楼上。 “不想追我么?让我睡,就给你追。” ---- 作者有话要说:江纵:快点,来泡我(。) 第11章 日出 白月脸上攀上一层一层的燥热,滚烫得眼疼,她跟着江纵往楼上走,一步一步仿佛踏在心尖上。 早知道要进行这一步,她来时就询问一下朋友了。 但江纵,有用的东西吗? “害怕了?”江纵调侃的话语,带着不正经擦过耳畔。 白月摇头:“没有的。” 她眨了眨眼,迫使自己从思绪从逃脱出来。 跟着人上了楼,白月才瞧见江纵的门口,被扔出来不少东西。 一个好好的行李箱也被放在门口处,而门已经上锁了。 江纵明显的一僵,白月好奇地看过去,看了眼江纵,走过去目光落在他的东西上。 老板还算良心,没给人随便扔,都好好的塞进行李箱里了。 就连他前几天买的那个保温杯,都被人完好无损地放在窗沿上。 “江纵。”白月指了指,解释说:“你被赶出来了,吗?” 江纵拉着行李箱,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在上面。 眼神很淡:“用你说。” 白月还没吭声,远处那个黄毛吊儿郎当地踩着拖鞋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过来,头上还包裹着好几层的纱布,对着江纵竖手指。 他嗤笑了声:“还他妈把自己当大爷,现在还不得收拾自己的东西滚蛋。” 黄毛很开心地倚靠在门前:“你要是肯跪下来求求我,我还能跟工长说一声,让你继续回来干。” 黄毛眼神看向一旁的白月,讥笑了声:“或者,你让她,给我爽爽……” 他话还没说完,江纵就大步走过去,直接一拳打在人受伤的地方,黄毛感觉脑袋跟快要四分五裂了一样,大喊大叫着:“江纵!你妈的!!!你他妈给我等着!我不弄死你……” 白月急促地叫了声:“江纵!” 她把江纵拉到一旁,冷眼看了一眼男生,语气很生气:“你别理他。” 黄毛捂着眼睛,深知单打独斗他处于劣势,咬牙切齿地盯着两个人看,凶狠的话语从咬紧的牙关中磨出来:“你们,他妈给老子等着!”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江纵瞧见小姑娘挡在自己面前,小脸冷着看向男生,表情阴森森的,没什么威力,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明明还没有牙齿,却卖弄着自己的强悍。 白月抿唇,不喜欢江纵跟这些人掺和在一块儿,拉着江纵跟江纵的行李箱就要离开。 走到台阶那儿,才看向人,眼神弱巴巴地看向江纵,指了指行李箱,轻声:“太重了,我拉不动。” 江纵忍不住想笑,轻松提起手里的行李箱,悠悠道:“老板准备带我去哪?” 白月怔住:“老板?” 江纵很畅意地笑:“可不是我的,老板吗?” 白月点了点头,暂时同意他的称呼。 “江纵,你住在我家吧,我也是自己住。”白月想着:“距这儿也不远,就在环山公寓。” 江纵没拒绝:“行啊。” - 白月的公寓不大不小,她买的时候就没有选很大的地方,避免一个人居住太过空,刚好有一件客房,她的东西不多,客房空空荡荡的。 白月开了门,把他的行李放在客房,看了一眼光秃秃的床,现在买一个同城快递送过来应该也挺容易。 她打开手机,正想问江纵喜欢什么样的床垫,瞧见人正松散地站在她身后。 白月:“怎么了?这个公寓不好吗?” 江纵摇头,环着胸懒散道:“我还以为你准备让我跟你一个房间。” 白月弯着眼眸,勾唇轻笑:“都可以的。” “你想吃什么?” 这么晚了,她还没吃完饭,有点饿了,刚好可以买一份外卖。 江纵很坦然地接受女孩的投喂,颔首:“都行。” 白月买了两份烤鱼饭,看了一眼时间,外卖估计要半个小时才送到,床垫要一个小时。 她抿了抿唇站在门边,走到客厅,瞧见江纵正盯着远处的画看。 白月轻声:“那些都是以前画的。” 大多都是五彩的天空,日落,海水。 她喜欢并痴迷一切被赋予浪漫色彩的东西。 最后一副,是一片黑暗的世界,四周用蓝色数据围成了一个三维的立体方形,数据盒子之中,地面上插着许多的刀剑,里面被如网状密不透风的数据链困锁着一只匍匐着的黑色怪物,爪牙尖锐,被刀整个插穿,血液蔓延,暴戾的动作撕扯着整个世界。 江纵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跟前面的几幅相差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白月意识到,轻笑:“就跟向前的人跑的太快就有有风一样,只要感觉阻碍,或许就应该慢慢来。” “瓶颈期,之后画风就忽然改变了。” 江纵撇了她一眼,问她:“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你想去看吗?”白月抿唇:“我不一定去参加,我还没画出来。” “瓶颈期?” 倒也不是,她并没有感觉画不出来的痛苦,只不过没有灵感,不知道以什么为主题。 有时候总感觉,那些漂亮的画是不是已经被古人画完了,但看到比赛新出的那些杰出作品,又只会感觉是不是自己已经失去了灵性。 “不算吧,江纵。”白月叫他:“你喜欢什么?” 江纵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摇头:“没有。” 白月笑他:“你喜欢抽烟。” 江纵猛的坐起身,手指掐着人的后颈,白月忍不住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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