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少。 余清韵想把这三把菜刀收起来,但是把家里所有地方想了一遍,发现都不行。 消失的三个皮影小人就藏在暗处,她无论把菜刀放在哪里都能被它们拿出来。 最后余清韵还是选择把这三把菜刀留在刀架上。 余清韵走出厨房,刀架上的菜刀贴墙的背面,白面皮影小人微笑的黑色线条露了出来。 余清韵坐在沙发上查看手机消息。 李仁贵给她发来了消息。 【卖供奉香火符纸的人找到了,是个老道士,说要亲自加你的联系方式问几句话才决定卖不卖。】 余清韵给李仁贵发消息 【可以,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李仁贵发来老道士的联系方式,余清韵复制号码,添加好友。 对面很快通过了好友申请。 是一个当代中老年人通用的荷花头像,名字叫敬上三清。 余清韵说【我想来买一些香火供奉过的符纸。】 对面正在输入中,好半天才打出一段话【你拿来具体要做些什么?】 余清韵说【纸人,符箓。】 对面说【可曾去过寺庙。】 【去过。】 【把你的地址和号码发来给我吧,我把所有的符纸给你发过去,一共一百张。】 余清韵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发了地址和号码,然后说了声谢谢,问多少钱。 【一万。】 对面毫不含糊地发来消息。 余清韵感觉一万有点少了。 余清韵又去问李仁贵关于这个老道士的事。 李仁贵说是他之前去的一个小道观,做老板的就喜欢多去这类地方拜拜,不过这个小道观香火有点少,基本上都是周围村子里的人去供奉,可能要揭不开锅底了。 余清韵转头继续联系老道士,问道观情况如何,改天想去拜一拜。 老道士直接说道观坚持不下去了,就不必来了,这次卖符纸也是迫不得已了。 余清韵说资助一百万继续开下去,然后继续弄些香火供奉过的符纸专门给她提供。 对面应了下来。 符纸的事情搞定了,余清韵等着夜晚到来。 晚饭和爸爸妈妈吃过以后,余清韵回房等待。 23:59。 爸爸妈妈准时出门,余清韵站在家门后,听着楼道里它们下楼的动静。 它们走了。 余清韵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家里的厨房。 她只开了客厅的灯,灯光打在余清韵的身上,将她暴露在最明显的地方。 厨房里一片灰暗,只能看到里面柜台和冰箱的点点轮廓。 看不见刀架,更看不见面挂着的菜刀。 里面似乎又传来了一点点磨砺的声音。 是她听错了吗?余清韵不敢确定。 余清韵拿出匕首,推开家门。 厨房里皮影小人磨刀的事现在需要放一边,今夜探索四楼可是她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余清韵打开门,关上家门,声控灯亮起。 余清韵的眼窝,脸颊,人中流下阴影。 楼上再次传来脚步声,直冲余清韵而来。 余清韵就在三楼等着它。 四楼的东西下来了。 非常的瘦,但又不像前晚的骷髅那般直接没有肉。 和胖大婶的话对上了。
第63章 狂热 余清韵迎上去,匕首尖峰对准它的手腕,这么向上一划,皮开肉绽,整条筋被划破。 她又弯腰躲过攻击,这次匕首直指它的天灵盖。 匕首刚一碰到它眉峰,余清韵的肩膀被它抓到。 肩膀上一阵刺痛,让余清韵的匕首不能再精进半分。 余清韵的匕首转了个方向,要将它整个眉骨划破。 鬼影松开了对余清韵肩膀的攻击,躲过这一击。 余清韵忍着疼,乘势而上,将匕首从它的眼睛扎进脑中,还没来得及深扎,它就闪开,这一次毫不留恋,它跑下楼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气喘吁吁,没有追上去。 她打算看看四楼晚上胖大婶对面那间房里的骷髅有没有被爸爸妈妈处理掉,那具骷髅到底想干什么,它跑进爸爸妈妈的房间到底是为了陶罐里的那些骨灰,还是风霁月的手。 余清韵走上四楼,三楼的声控灯暗下,整个楼道内重归于一片黑暗与死寂。 男人今晚又是喝得醉醺醺,半夜回家。 他走进熟悉的楼房,胡子拉碴,酒气缠身,就连呼出的气仿佛都带着酒味。 今天白天出门居然碰到那一家子恐怖的东西了,真是晦气。 男人脚步摇晃地踏上台阶。 “哒” “哒哒” 二楼楼梯平台里的声控灯没有亮起,男人靠着楼道的墙壁上走,全世界似乎在摇摇欲坠。 他记得二楼的声控灯早在一个月前就坏了,一直没人来修。 真麻烦。 男人走到了二楼的拐角平台,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男人倒在地上,又艰难地站起来,他确认面前黑乎乎的是一团人影,破口大骂:“你他妈不长眼睛啊?没看到我要过去吗?” 男人骂完就要凑近看。 一凑近,一股说不清的臭味袭来,让男人打了个激灵。 这个味道,有点像长时间放置在外面的生肉,发臭了,但仔细一闻,又不太像是那个味道。 男人把头远离了这团黑乎乎的人影,突然有点心慌,骂了句神经病,却绕开了那团黑乎乎的人影继续往上走。 他还有十几个台阶就上到三楼了。 往上的三楼声控灯因为男人的脚步声亮起,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明亮的视线让男人刚才莫名慌乱的心多了点安全感。 有了点安全感,他壮着胆子往后看了看。 楼下阴影处,那团黑乎乎的人影仍然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男人自讨没趣,撇了撇嘴,继续往上走。 “哒” “哒” “哒” 可随着他再次往上走的时候,身后响起阵阵脚步声,紧随他的步伐。 男人的酒被吓醒大半。 这一次他不敢再往后看,卯足了劲往上跑,跑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可是眼睛花花的,试了一次,钥匙却没拿对,孔插不进去。 身后的脚步声愈发地靠近了,越来越大声。 男人开始不停地敲响自己的家门:“开门,马上开门!” 男人大吼着,声音回响在整个楼道里。 楼下的住户骂了一声:“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男人不理,疯狂拍打着家门,他的耳朵里只剩下身后逼近的脚步声。 很快,当脚步声来到他身后不过两米距离的时候,家门开了。 男人喜出望外,伸手要推开门进入家里,同时,他只感觉肩膀上搭上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是一只手。 男人肩膀一痛,根本没来得及进入家门就痛得倒在了地上。 他的手还在扒着门板。 “快拉我进去!”男人冲着家里面的人喊。 黄妈妈看到丈夫在外面好像被什么人袭击的惨叫声,心慌着想要彻底打开家门。 她的手抓着门把就要往里拉。 黄妈妈的手被拉住了。 是黄岁娥。 整个家只有客厅里一盏台灯亮着,这是给每晚出去喝酒的男人留的一盏灯。 面前的女儿披头散发,背对着台灯的光,面庞看不清,但能注意到其中的神态。 冷漠,狠辣。让黄妈妈有一瞬间开始感到胆怯。 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门外男人开始继续惨叫不断,楼下的邻居却没有再出声骂他,估计是听见事情不对,也没敢开门出去瞧。 门外响起了肉体筋骨被撕裂的声音,液体洒落在地。 “你爸在外面被人打了,”黄妈妈想要拉开门,黄岁娥的手却死死盖住黄妈妈的手,不让她拉门,“你这样你爸爸会死的!” 黄岁娥的身体有些颤抖,气血上涌,整张脸和脑袋有些热乎乎的,她感受到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开始变得发烫,翻滚,冒泡。 她留着门外惨叫的男人身上的血。 身上的颤抖不是害怕,是兴奋,无比的兴奋。 她紧接着用力抵住整个门板,直接将男人的手卡死在门缝。 “你疯了吗黄岁娥!”她的妈妈怒斥这面前这个如同疯子一般的黄岁娥。 “妈,你想一直被这个男人打一辈子吗?”黄岁娥感受着门板上传来男人挣扎的砰砰动静,扭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你想被这个男人打,可我不想!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黄岁娥的脸彻底被客厅里的台灯照亮,扭曲,嘴角紧张得抽筋,眼睛发狠。 黄妈妈愣住了。 是啊,女儿说的有道理,她自己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不可能不懂。 但就是活的越久,顾虑越多,她才一直活的这么糊涂。 黄妈妈沉默着,站在门边,收回了自己的手。 门外男人的惨叫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小声,门内黄岁娥的笑容越来越大。 事已至此,妈妈也认同自己了。 这一刻,对妈妈总是容忍的仇恨开始化解。黄岁娥又想起了妈妈的好。 虽然平时挨打的时候妈妈不会护着她,但是妈妈会在爸爸每一次要打她最致命地方的时候用身子帮她挡下,妈妈还会在每一次遍体鳞伤的时候还忍着疼先帮她上药。 眼下最压迫她们母女俩的男人快要死了。她们痛苦的根源快要没了。 黄岁娥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大学的开学,她要让妈妈陪自己到那陌生的城市里,她们在那里重新开始,她们一定会好好的,越活越好。 她会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孝顺妈妈,带妈妈去旅游,带妈妈去见识祖国的大好河山,让妈妈知道自己也能让她们过得很好。 门外已经没有了声响,门缝上卡着男人一直死死扒着门板的手。 门板猛地被撞开,黄岁娥往后踉跄几步,门缝扩大。 黄岁娥咧开的笑容僵在嘴边。 门缝里伸出了一双手,精准地掐住了妈妈的脖颈,就这么一扭。 妈妈的脖子被扭动,骨头发出“咔嚓”声。 妈妈看着自家女儿的表情都还没有变,还是那副永远温柔到懦弱的表情。 妈妈睁着眼睛,死了。 黄岁娥好不容易热起来的血变冷了。 门被彻底撞开,黄岁娥倒在地上,脊椎骨疼痛,愣愣地看着门口处的邪祟。 它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血,是门外男人的血。 邪祟就要朝黄岁娥扑上去,黄岁娥直直地看着这名邪祟,没有任何动作。 它的手快要触碰到黄岁娥脖子上的时候,黄岁娥的脸被几滴飞溅的冰冷黑色液体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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