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脸上虽是笑着,但一双柳叶细眉却还是皱着的。 李飞飞见着安木槿这样委屈的神情,也是淡淡一笑,将桌上的热茶给她倒上一杯,递给她安慰道:“傻丫头,想什么呢。我怎会生你的气,不过就是这几日府中忙了些罢了,你也知道我母亲去世也已经有些年份了。 如今我回来了也要操持家务,当下已是年末,年关将至春节快要到了,这也就更忙了些,没有得空来看你。” 不管李飞飞这样说是否真实,不过若是当年的安木槿肯定就信了,但是现在安木槿已经不信了。 若是这件事出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上,应该所表现出来的是生气或是愤恨,而李飞飞却是异常的平静,她就想像是一口古井没有任何涟漪。 若就算是不生气的人都应该会是有些神情变化的,而李飞飞却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得如此的好,这让安木槿更加肯定,这李飞飞定然不是以前那样简单的人了。 至于无论是李飞飞心中所想,还是她心中的目的是怎样,但是她至少知道要提防,关于李飞飞心中的小九九,安木槿需要给予配合才能发现。 “表姐不怪木槿就好,若真是怪罪了那木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安木槿继续笑着,两人谈话间虽都是笑着的,但是其中的气氛却有些异常的古怪,但这种古怪又让人说出不出来。 “瞧你说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何时真正怪过你。” 李飞飞此话说得的确不假,在安木槿的回忆中,李飞飞的确从来就没有真正怪罪过安木槿。 但是那只是幼时的李飞飞和幼时的安木槿,而现在她们都已经长大,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安木槿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安木槿,而李飞飞也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李飞飞。 “既然表姐不怪木槿,表姐可愿帮木槿一个忙。” 听见安木槿又要找自己帮忙,李飞飞已经见怪不怪:“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力而为。” “表姐真好!”安木槿喜笑颜开的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墨随意写下了一张药方,“表姐可愿帮安木槿找找这个药方上的药材,据说这药方能够打通经脉。” “好的,我帮你找找,你回去等我消息便是。” 李飞飞接过药方,脸上依旧的淡然自若。 “那就先谢过了,若是没事,我先回府了。” 安木槿满意的笑着,随即便带着水月离开。 坐在马车之上,水月面对刚才安木槿的行为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为何要让飞飞小姐帮你找药方呢,她虽说不生气,但是水月觉得没这么简单。” 这样的问题水月看得出来,安木槿当然也很清楚,就是因为如此,她安木槿就要看看李飞飞肚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之前她不知道安木槿修炼的时候,还帮她,如今知道她修炼是否还会帮她,这便是她需要试探的。 “药方是假的。” 安木槿这样的回答,那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已经对李飞飞不信任。 完全的不信任,而现在她只是在陪她演一场戏,一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剧情的戏。 一回到侯府中,便见自己房中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子,安木槿和水月都正纳闷,哪来的东西。 “木槿回来啦,看看这些东西喜不喜欢,做爹爹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便将翠玉轩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突然安侯爷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用想,看来就是安侯爷送来的东西。 安侯爷这样问,安木槿并没有回答,她做在凳子上,一脸的慵懒神态:“安沫身子怎么样?” 听见安木槿问起安沫,安侯爷有些惊讶,她把安沫都打得落花流水,干嘛还要关心她,虽心中是这样想,安侯爷为了此行的目的,不得不在脸上挂出无限的讨好神色。 “安沫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伤了元气,但是因为有丹药护体,胎气没有什么影响。” 看着安侯爷站在那里,安木槿却自己做在凳子上,若不是知情的人,还以为安木槿是主子,安侯爷只是个管家什么的呢。 “嗯,那就好。”安木槿漫不经心的继续说话,“侯爷可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便歇下了,今儿个我可是累了一天啊。” 本是想要来讨好安木槿的,此刻重点他还没有说出口,安木槿便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第45章 人人都想当演员 这怎么可以,若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那她花了好几十两黄金买来的东西岂不会都浪费了。 “木槿啊,之前的一些事情是爹爹不对,现在爹爹给你赔礼道歉。” 此时的安木槿说话极其小心谨慎,深怕说出来的话又让安木槿不满意了,那么前面的卑躬屈膝那都前功尽弃了。 “哦……” 安木槿单手撑着下巴,巴巴的望着安侯爷,水灵的眼睛清明透彻想个还不懂人事的孩子,好似完全不知道安侯爷在说什么的样子。 “木槿你能叫我一声爹吗?” 安侯爷的语气带着询问又带着请求,给人的感觉只能有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可怜巴巴。 然而这一切对于安木槿来说,完全不管用。之前原主渴望父爱,整日追在她的身后奶声奶气的叫爹爹,结果换来的却是安侯爷的横眉冷对,最后一个「滚」字打发离开。 这样的伤痕在原主心中永远好不了,这是对一个孩子最大的伤害,如此的残忍,如此的可怕。 而在安木槿自己的印象中,从她记事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所以父亲这样一个名词在她的人生中可有可无,在现代生活中,她没有父亲同样可以过得风生水起,在这个世界,没有父亲她也可以过得游刃有余。 “哦……” 安木槿还是这样一个字,这让安侯爷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态度冷淡之际,就简单的一个来将他打发,那她这到底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呢。 显然,是后者。 “木槿,我好歹是你的爹啊,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安木槿的态度让安侯爷实在忍不过去了,作为侯爷的他无论是在政坛之上,还是生活之中,很少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待他。 现在可好,作为长辈的安侯爷,竟然被自己女儿厌恶,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直蔑视。 然而,安木槿就是蔑视他,安木槿不紧蔑视他,还厌恶他,这种厌恶已经到了一种极点,口口声声说什么礼义孝道,自己都没有做到一个做父亲该有的责任,怎么指望安木槿对他尊敬。 “我什么态度了?我记得在我六岁的时候你就让我不要叫你爹了,十几年过去了,你让我再叫你爹,我叫不出口。” 安木槿本是不愿意跟他再多说什么的,但是看着安侯爷那一脸的理所应当,那一脸的仁义道德,他就忍不住要发火。 见安木槿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本是准备隐忍到底的安侯爷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很好奇也很痛恨,之前那个软弱无能,甘愿受气的安木槿哪儿的去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是我的女儿我愿对你怎样,就怎样。” 安侯爷青筋突爆,对着安木槿大声喝道。 安木槿面色如水,没有因为安侯爷的勃然大怒而起了任何波澜。 “呵。”安木槿冷笑一声,像是听了一个贻笑大方的笑话,“就是因为这个道理,我才还认你这个爹,我还是姓安,叫安木槿,还住在你的安侯府。” 安木槿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她真是念着古代的规矩这才屈尊留在安侯府,要不然凭着她现在的千金家底早就在外面买了一大处宅子,自立门户了。 “你这个逆女!你对得起你母亲吗!你对得起我吗!” 安侯爷依旧恼羞成怒,既然安木槿并没有将他这个爹放在眼里,但是他很清楚安木槿一直都很尊敬她的母亲,虽然她的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变已经离开了人世。 不说还好,一说安木槿还真是来气了,这样一个比陈世美还要恶心十几倍的渣男,竟然还有脸有皮的敢提起自己的发妻。 虽然在原主的印象里并没有她母亲是怎样死去的记忆,但是根据安木槿的判断和猜测,是有八、九她母亲的死都有蹊跷。 她母亲为何虽是病死,但是听从下将她带大的嬷嬷说,她娘的身子一直很好,最后是一夜之间突然猝死的。 当时太妃娘娘不敢相信这样的噩耗,还专门请了太医前来验尸,结果的确是自身的原因猝死,而不是谋杀。 这让众人不得不相信这样的真像。那时候,安木槿还是一个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 根据安木槿的分析,若是安侯爷和她母亲真的是鹣鲽情深,那怎会在她母亲去世短短半年之后便娶了程氏过门,还如此对待她。 “原来侯爷还记得我母亲啊,我还以为侯爷已经忘了呢。我母亲在九泉之下一定也惦记着您的,想必她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安木槿说着说着,将声音放得很低,本是绝美的脸上故意被她做出了一抹病态的笑容。 “对了,曾经母亲给我托梦,让我好好的修炼念力,让她放心,把那些负她的人全部杀光,这样她才能泉下有知。” 听了安木槿的这一席话,让征战沙场多年的安侯爷脸色泛了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安木槿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安侯爷这样的问话和这样的神情,已经将安木槿想要的答案全部都写在了脸上。 她知道了什么?安木槿什么都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只不过是要套他的口风,如今看来安木槿母亲的死一定和安侯爷脱不了干系。 既然和安侯爷都脱不了干系了,看来这其中一定也有程氏在里面掺了一脚。 看来这安侯府种种的情况,并没有安木槿单单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又什么都知道。”安木槿仍然保持着刚才的那眼中表情,话语间的欲盖弥彰,给人一种她中邪了感觉,“侯爷送来的东西我且收下了,我乏了,还请侯爷回去吧。” 安木槿说着,便将桌子上摆着的礼盒全都搬进了里屋,将房门死死的关上。 安侯爷呆呆的看着安木槿的背影消失房门背后,心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这样的感让她毛骨悚然,他很肯定安木槿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女儿,难不成正是莫颜卿那个贱人附上身。 安侯爷走后,安木槿这才将一个个精美的盒子一一打开,还真是别说,安侯爷今日还真是花了血本了,什么堆丝蝶花吊穗红宝石蓖,什么赤金长命锁的手镯,什么什么七彩宝石贝壳玉兰花镶翠绿色猫眼耳坠子…… 一系列上好的珠宝首饰落在安木槿手中,自然是不要白不要的,情意她可以不收下,可以不理睬,但是关系到金子这种东西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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