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所以说,如若徐三真藏在棺材里那就大错特错了,等于和他们德哥撞了脑洞。 他们可不怕晦气,照样检查不误。 不止如此,细心的水生还和金子使个眼色,让金子一会儿来问话。他不擅长于周旋。 他要去嘱咐那些猎手。 水生安排猎手们别露面,也别站在城楼里面。 站哪里呢,去城外站着,在迈出城门那一瞬,随时准备拉弓射箭。 如若真有问题,他这面挥舞红布,猎手们就啥也不要想。 给他射、射、射。 水生考虑到,徐三都快要人人喊打了,如果棺材车里真有异样,徐三还能在短时间内寻到赶车的那仨人。 那么基本上,这四人等于是亡命徒,且关系是能为对方豁出命的。 果然,金子发现了异样,特意先放这伙人过城门,将将过去时,才提出要掀开棺材盖子。 他在提出要掀开棺材盖检查时,在车边的仨人面色一变。 然后正经守城衙役们,感觉自己还没看明白是咋一回事儿呢,突然间就变了脸。打了起来。 突然间,金子们就对他们喊道,趴下。 嗖嗖的箭羽声传来,陪同徐三打算一起亡命天涯的三位陪护者中箭倒下。 金子迅速爬起,抢过身边快吓尿衙役手中的长刀,一剑插进棺材里。 水生这面也极快跳上车,用长剑扎进棺材中。 盖子掀开,徐三腰部刀伤,腹部刀伤,鲜血淋漓。 徐三躺在那里,眼睛都红了,咬牙叫道:“朱兴德。” 用极为肯定的语气盯着金子说朱兴德的名字。 他认为只有朱兴德才有这个脑子让他栽了。 金子一笑:“想让我哥抓你,你还不够格。” 他哥哪里需要亲自来? 运筹帷幄就中。 “走吧你!”金子一把拽出徐三。 至此,三大贼人头子全部落马。 一个身有毒伤毫无还手之力被扔进县衙。 曾经的梁主簿有多牛逼,眼下就有多落魄。黑暗的牢房里,梁主簿穿着里衣躺在那里。 一个被马拖着,像遛狗一般被拖进衙门。 一个满身是血,手脚绑着被按在了县衙院落里等待发落。等着听朱兴德命令被关进哪间牢房里。 朱兴德很忙。 他在嘱咐岳父:“爹,找人回村一趟,让里正五叔的那位孙儿快些来我这里。别让别的孙儿来,只要那位来回拉货帮咱家的。另外,还有莽子叔家的小子,让莽子叔自己拿主意。哪个儿子来,哪位儿子不来。” 朱兴德想了想,又加了一位石九嫂子家的小子,听说九大娘借过岳母十五两银钱。这个小子由岳父自己看着办,选一个性子机灵且没长歪,就直接叫。 左撇子没问大女婿找这些小子要干啥。 艾玛,咋忽然就成了捕头,大女婿都没有时间听他惊叹。 反正让他去,他就去,那指定是有道理的,对咱家好的。 “越快越好,爹。” “好,我这派人回村。” “另外,爹,你将咱家雇人花的钱,包括之前为抓那些贼人的银钱,以及你们跟踪住在客栈所有的花销都单独写下来,一笔一笔的,多写点也不要紧,但别太夸张,差一不二的您自己拿捏,像是吃饭钱匀到账里算进去,还有咱这些人要是打零工会挣到的钱,全匀到账里,写完回头给我。” 左撇子懂。 做账呗。 没问题。 他连出城文书都会做,现在各种章也会糊弄的整,写个账本更是难不到他。
第二百一十二章 朱兴德来到县衙牢房处。 他才进来,一抬眼就看见了上一任“捕头”。 心里嗤笑了一声。 这人是有多蠢,居然在新知县下命令的时候,犹豫了那么一下。 为何会犹豫。 是太出乎意料了,就没有应变能力掩饰住真实心理,漏了陷儿?还是常年累月梁主簿的积威给养成的习惯,犹豫是在心里平衡该听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朱兴德只知晓,据说,在他忙碌的这半天里,上一任“捕头”有急忙挽救。 之后,甭管新知县再命令什么,这人都会抢着干。 衙门里的其他官员也完全运作了起来,和这人的表现有异曲同工之妙。 先不分析这些人心里有没有惴惴不安,反正一个个面上却是对新知县很恭敬。 可这些官员是不是忘记了,只犹豫的那一瞬,就会在新知县的心里扎出根刺。 当然了,到底有没有扎到新知县的眼,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了。 这种大案子,涉及到是否在挖铁矿制造武器、是否隐瞒私下祸害无数条徭役的性命,朱兴德心里明镜的,到最后一定会是逐层上报的结果。 先是府城。 府城要是有要护梁主簿的官员,且得了很大好处,官位还挺大,可能会选择断尾,想尽一切办法让梁主簿尽快伏法砍头,罪状会全扣在梁主簿身上。 这也就是他说的,手下的表现,扎不扎到新知县的眼都不再重要的原因。 因为处理结果一定还包括永甸县从上至下一定会被清洗一番,甚至府城的官场可能都会有变动。 毕竟除非府城官场全部拿过梁主簿的好处,这才会同心同意来处理这个案子。 但是,怎么可能呢。你见过官场没有争斗的吗? 那么既然不能同心协力,府城某些官员就会利用这件案子,所以他才认为府城官场也会有变化的原因。 至于最好的结果,不是到府城,而是再向上报,到京城。 案子能否到京城,那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了,要看新知县的背景和魄力。 总之,他朱兴德一个乡下人能想到的,永甸县官衙现在在职的这些官员,那都是老油条了,只会比他想的更多。 所以眼下县衙,看起来风平浪静不过是表象,只半日时间就变成全面配合新知县更是无奈之举,可能一个个内心只是在夹尾巴做人,且在筹谋怎么保住自己。 朱兴德在琢磨着这些弯弯绕时,再没看向那位捕头。 而是对永甸县的牢头说,他要资料。 牢头很给面子,在朱兴德进屋的时候就主动站起身。 不得不屈服于朱兴德现在是新任知县面前的红人。 真出什么事儿,他干了大半辈子官吏也跑不了。 牢头心里想的很清楚,眼下属于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就别想拿官阶说事了,还扯不上那个。 动荡时期。 不说他,估么县尉大人都不敢在朱兴德这里拿官阶压人,以防被这么位新知县信任的“红人”盯上。 所以朱兴德现在想去官衙哪里就去吧,想干什么,他们就配合吧。 牢头姓魏,强扯出几丝笑容:“朱捕头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 朱兴德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摞文书,示意牢头,他要重新整理牢房这里的材料。 牢头还以为要犯人的。 却不想,朱兴德说,他要看守牢房衙役们的资料。 这几天谁当职,家庭情况,住在哪里,摆明了就是不信任,还要掺进自己的人手看守牢房。 朱兴德重新掀开门帘子,对外招招手:“二哥?” 朱老二有点儿懵逼的走进来。 之前,朱老二还挺着急呢,想问堂弟为啥不让他跟着去抓人,大哥三弟都去了,堂弟唯独留下他。 要说,此时朱兴德的真实心理,望着朱老二也是很无奈。 他恨不得让自己的兄弟们,全能借着这个机会有点儿出息。 倒没指望有太大出息。 有多大本事,端多大饭碗。 只希望借着永甸县眼瞅着会大清洗的节骨眼儿,慢慢的混进去自己人。 牢房这里要有人。 城门那里要有。 城门那里一旦要是能有自己人,往后来回出入会很方便。 还有新任知县身边干杂事儿的,要有脑子灵活的。 但无奈于,他的兄弟们全是文盲,一个比一个睁眼瞎。 让杀人放火、围捕罪犯、刑讯逼供、一点就通,让写字就各个挠头。都能哭给你看。 岳父倒是识字会写字,可老丈人岁数大了,朱兴德一想到真给岳父弄进来吧,一点儿一点儿朝上爬,指定会看人脸色。 一把岁数给人猫腰倒水的,那不行。 凭啥他爹、那可是他亲老丈人要受这份气? 感觉真弄个文书干干没啥大意思,又是他岳父,是长辈,身份太明显,不好插。 就三胖兄弟行,年纪轻轻的能给混进来,说是有突出表现,可三胖在府城呢。 没办法了,朱兴德只能矬子里拔大个,将他二堂哥挑出来。 朱老二小时候念书那阵就比他强,愣是凭着死记硬背比他多认字。照着文书写的方面,也能画明白。 唉。 朱兴德一边嘱咐朱老二,让将之后这些天当职的衙役尽快誊抄清楚交给他,尤其是今日的,马上誊抄出来。 一边在心里下决心。 不行了,等不了啦,回头空下来,真应该让岳父给开个小私塾,就专教他们几个。 这事儿要迫在眉睫了。 你看多耽误事,连满山也啥都不会,依葫芦画瓢都写不了字。 就满山那身手,明明满山才是最适合干捕头的。心细、胆大、话少、公正,心里有杆秤,功夫好,能走南闯北带刀捕头不嫌累。 比他合适多了。 可是,你看,谁家捕头有不认字的?张贴个什么告示都容易搞不清楚,那不扯淡呢嘛。 还有守城门那些吏,哪个不认字? 要么老话说呢,这就叫机会交到手中,咱没本事握住。书到用时方恨少,认字不分老和少。 “写吧。” 朱兴德拍拍朱老二的肩膀,暗示二哥放松,没人敢欺负你,踏实的,别一进官衙就哆嗦烂颤。 还行。 朱老二比往常稳重多了。 能不稳重吗? 他堂弟现在已经不是他堂弟了,是能和青天大老爷说得上话的,心里很有底,谁敢给他脸色看,他就找堂弟告状。 “我会尽快誊抄出来,争取一盏茶过后就交给你。” “嗯。”朱兴德在离开前,对牢头友善的点下头算作打招呼。 朱兴德忙啊。 他还要尽快清理外面的。 喊“威武”的这些官吏,倒是不着急排查。 主要是外面当职的那些。今天又是雇的,又有他自己的人,还有陌生的官吏们,这些全要捋清楚。 不过,朱兴德忽然站下脚。 有两名衙役立马低头,叫了一声朱捕头。 “叫什么。” 俩人报上名字。 朱兴德上前摘了这俩人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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