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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四人包括元烬都看着十一，希望十一能够给她们解解惑，十一却只是转头打量了元烬一番。昨日细看他脸时，他已经晕了过去，今日见到，确是眉眼有些相像，只是元烬的眉眼更为温润点。十一看到元烬搭在桌上的手，袖子短了些，仔细一看，这身衣服好像是沐风的，他身形较沐风要高些，难免衣服不合身。 同桌的顾望嵩和芊芊自顾自的喝茶装透明人，沐风却是个没眼色的，见十一的视线停在元烬的袖子上，出声道：“这位公子比我要高些，我的衣服他穿着短了些。” 十一闻言白了他一眼，元烬立即顺杆儿爬，故意咳了几声让十一看到他的动作，他抬手将袖子在十一面前晃晃，示意十一给他换身合适的。 之前那位大胆的姑娘，再次大胆发言：“公子，我给你买身新衣裳吧！” 众人闻声皆将视线投向这名姑娘，姑娘倒是个不怯场的，反而顺着视线站了起来，对元烬点点头。 十一揶揄地对元烬挑了挑眉，示意元烬跟那位姑娘卖惨去。只见元烬感谢地对姑娘笑了一下，那姑娘见到他的笑容，作西子捧心状对同伴分享，“他对我笑了！”转头回来却发现元烬一副羞涩模样撞进十一的颈肩处，想是要撒娇吧，只可惜势头猛了些，撞得十一差点没摔下凳子去。 两次拒绝，姑娘也是看清楚了元烬就想吊死在一棵树上，便和同伴离去了。顾望嵩见十一脸色不虞，和芊芊一同开溜了，顺道带上了沐风。沐风还留有眷念不想离去，顾望嵩敲醒他，“少多事，小心十一揍你。” 沐风不服气，“十一才不是这样的人，她才不会揍我。” “啧啧，”顾望嵩可怜地看了沐风一眼，牵着芊芊走，沐风回头看了一眼十一，见那莫名出现的年轻男子缠着她，她也没甩开他，心下难免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这边，元烬缠着十一，要十一给他买新衣裳，十一不愿意。 ‘那我就一直缠着你，’十一听到元烬心中所想，回头瞪着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出声让元烬回玉佩，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元烬双手环胸，下巴微抬得意地看着十一， ‘我现在回不去玉佩了，只能一直跟着你了，你不满足我，等我嗓子好了，我就告诉所有人你的目的和身份。’ 十一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心想： ‘哼，你的嗓子可好不了了。’这时的十一不知道人间的毒药对根本不是人的元烬没有用，但此时的她还是要安置这个突然出现的大活人，她突然想起，问：“你之前不是能自己变衣服么，怎么现在不变了？” ‘之前是灵体，一切都是虚影所以能变换，现在是肉身，衣物是实物不能变化出来的。’元烬解释。 十一无奈，只好妥协带着元烬买衣服去。 ‘这些衣服都不好看，’元烬在成衣店挑挑选选，没有看中一件，店老板把翻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可元烬还是不满意，一连逛了好几家店，他都没看上一件，十一乏了，问：“你到底要什么样的衣服，你再这样就干脆穿这身算了。” 元烬听她威胁，不高兴了， ‘你送陆霜霜就那么精致的衣服，给我就是这些货色。’ 十一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回事？她哪惹你了？你为什么老要跟她争？你个“天道使者”跟个人间女子争，你不觉得羞脸吗？” ‘哼！’ “你爱买不买，爱穿不穿，随便你，恕在下不奉陪了。”十一没兴趣跟他在这玩闹情绪的小游戏，转身就要走，元烬立即拉住她，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十一看他胸口起伏挺大的，始终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难道这就是不是人的特别之处？ 元烬耷拉着脸拉着十一进了一家门面挺大的成衣店，这大店的衣服样式着实比之前几家都精美不少，花样也多得多，元烬在那挑，十一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忽然听到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她闻声望了过去，是白斐。 白斐和一个身着藏蓝色的年轻男子坐在一块，一旁还有几个漂亮姑娘在挑衣服。 藏蓝色男子衣冠楚楚，但言语龌蹉，“白兄，你那童养媳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啊，什么时候也给哥几个尝尝味啊？” “周少爷，你是不知道，她性格烈的很，现在都没给我尝到呢，我娘也老打断我，硬要我考上功名才可以娶她，可我这满心眼都是她，哪有心思读这狗屁书啊！”白斐自己是个废物，考不上功名还赖陆霜霜。 姓周的听到这话，示意白斐耳朵凑近些，小声说道：“哥几个这有个宝贝，再烈的美人碰上了也保证化成水，就是白兄心想事成别忘了哥几个。”说完，猥琐地挑挑眉。 白斐闻言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姓周的用肩膀撞了下他，说：“这美人如花，过了期就谢了，错过了可惜啊，再说，要点如了白兄的愿，这早日高中啊。” 白斐本就心猿意马，听他这么一说，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这时挑衣服的姑娘换好衣服出来，白斐心中高兴，让姑娘们把看上的衣服都包上了，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了，在旁听了全程的十一面沉如水。 ‘姜惟，姜惟！’元烬挑了好些衣服，十一走过去看时，店家已经全部打包好了，元烬一脸理直气壮地在心里说： ‘她一身衣服那么贵，当然抵得上我这么几套衣服啦。’ 十一此时没心情和他计较，直接付了钱，突然想起，问，“原来那身衣服呢？” 元烬挑挑眉示意十一看那边，有两个单独打包的，十一狐疑地看着他， ‘借我一套衣服，总要给人家还礼，不然显得小气。’ 十一没说话，付了钱就走了。 ‘哎，你不跟我拿衣服吗？’元烬难以置信看到十一就这样走了，一旁的店家贴心地说，“公子，请问您住哪？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元烬立即端直了身子，指着自己的脖子笑着摇摇头，店家一脸抱歉，忙派人拎着衣服跟着元烬走，看着元烬走后，店家还一脸可惜地说，“多俊的小郎君啊，竟不能说话。”旁边的织娘也一同附和。 回到客栈后，十一便找来店小二问昨日让送洗的衣物洗好了吗？小二回答，尚未干透，得等到明天，十一嘱咐小二干了立即送过来。 随后赶来的元烬让人把衣服都让小二拿去先洗干净去，自己拎着单独的两套衣服进了房间，十一见他拿起笔要写字，难免有些好奇，凑了过来，然后一脸无法言喻的表情看了元烬一眼。 元烬倨傲地白了她一眼，放下笔，带着纸条和衣服去敲了沐风的门，隔壁的顾望嵩和芊芊也开门站在门口看热闹。 沐风接过元烬递来的东西，面前的元烬得体的举止中又带着一丝挑衅，沐风虽然迟钝，但此刻敏锐地感受到了，他低头看了眼纸条，又看了眼元烬，元烬对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了，顾望嵩等元烬进了房间立即冲到沐风身边看纸条上的内容，看完后惊呼：“哇！哇！哇！”芊芊见状也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颇为震惊地望了十一的房间一眼。 第23章 拜访陆霜霜 十一给元烬重新开了一间房间。 第二天大早，十一带着陆霜霜的衣服要出门，元烬就跟了上来，十一瞥了他一眼，问他跟着干什么？ ‘我要督促你拯救苍生啊。’ 十一白了他一眼，鄙夷他，“还玩这套？” 元烬抿抿嘴，不太乐意，‘血契已经唤醒了，我不能离开你太远。’ “为什么？还有血契为什么是唤醒？而不是建立？它一开始就存在吗？”十一不明白。 但是元烬并不想告诉十一，开始装聋作哑，可是他现在本来也就说不出话，脑海里为了防止十一窃听，从昨夜的菜品想到今早见到的鸟有几根羽毛。 “鸟？”十一眉头一皱，看向元烬的眼神逐渐危险。 ‘灰雀。’元烬下意识在脑海回复，待他意识过来已经迟了，十一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近。 元烬受痛，抢先阐明了自己的打算：‘我只是想要找到三颗种子，只要你帮我找回种子，我可以帮助你完成复仇计划。’ 十一没有作声。 他伸出右手，露出那道绿色的长线，‘血契是一开始就存在，从我诞生的那刻就已经建立，你我相遇是宿命注定，现在我们已经命运相连，为何不一起联手，你帮我找种子，我帮你复仇。’ 十一微眯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把他又摔进了房间，“那你就好好呆着等我回来。”说完就要关门，元烬错愕，连忙爬起来拦着十一。 ‘可是我必须要跟着你！’ 十一想要强关上门，不料元烬死掰着门不放，这门关不上，十一泄力，问：“为什么？难不成我拉屎上厕所你也要跟着吗？” 元烬语塞，想了下回答，‘我可以在茅房外等你。’ “……”这回轮到十一无语，“为什么你要跟着，从一开始就问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说？好了，别废话了，站着别动。”十一直接下指令，立即将门关上。 见状元烬终于急了，开始瞎掰威胁十一，‘我就是要跟着你，你不让我跟着，我就用灵力施法搞破坏！’ 十一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虽然她猜测两人离远了肯定对元烬有不利之处，但是他此时的威胁十一又的确无法忽视，十一咬了咬牙关，只好放他跟着。 元烬拍了拍衣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十一左手拎的衣物，明知故问，‘姜惟，我们去哪？’ 十一听到这个名字，再望向元烬的眼神透着刺骨的寒意，元烬浑不在意，‘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就应该坦诚相待嘛，你没必要再跟我掩饰你的身份了，我都知道。’ “你是谁？” ‘天道使者。’元烬脸不红心不跳地想瞎话。 十一冷哼一声，“曰林谷十一。” 元烬听出十一的言下之意，暂且收敛了。 二人去了白家商行，商行里的人说陆霜霜最近病了，没有过来，十一思索了一下便转道去白府。 途中十一买了个面具给元烬，元烬不乐意带这玩意，十一没和他废话，直接命令他带上。 来到白府，门子声称陆霜霜生病不见客，将二人拒之门外，就在此时，白斐正好回府，他先未出声，只是站着一边来回打量了二人。 此时已经春末，十一已经褪去厚重的冬衣，换上了轻便的春衣。白斐见她身着杏色上衣，双袖皆为束袖，外罩一件竹月色无袖交领，脚踏杏色靴子，腰间蹀躞带精巧别致，右边还挂有一把约三尺长的横刀，她右手手腕还带有护腕，且身姿挺拔，是个江湖人。 而另一人，身高八尺，宽肩窄腰，从背影看去，便知是一名俊美男子，白斐眼露嫉恨，心中猜测：‘想必这人便是那勾了霜霜心魂的狐媚子。’ 听到对话，白斐叫住了欲要离去的二人。 “二位请留步，在下白斐，是霜霜的堂弟，你们既然是霜霜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请进。”白斐人模人样地说着客套话，十一轻轻颔首，以示感谢，跟了进去。 白斐领着二人来到大厅，命人上了茶就让下去了，他视线在元烬脸上打转，先是询问二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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