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一样了,她不仅敢灌他,还敢睡他呢! 逢岁晚:“山上始终有危险,不能久呆,喜宴在山外举行。” 他们在忘缘山外摆宴席,逢岁晚这个新郎又出不去,于是,新郎新娘入洞房,其他人在山外吃酒庆祝,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盖头很快被挑开,阮玉仰着头看站在床前的逢岁晚,勾勾手指说:“你发什么愣,过来坐。” 见逢岁晚僵在那里不动,阮玉伸手去拽他,并说:“你过来呀。” 一边说话,一边摘下头顶凤冠,她将那沉甸甸的凤冠放旁边一搁,又开始解衣服。这喜服很好脱,看起来复杂,实际加入了炼器的阵法,腰侧系带一解,整件袍子自行脱落不说,还能变成绕在手臂上的飘带。 逢岁晚都没料到她眨眼间就能把衣服脱掉,烛光下,那肌肤如莹白玉石,熠熠生辉。 好似夜中藏着的明珠,散发着朦胧的光晕,诱人采撷。 旁边僵成了木雕的逢岁晚目光落在那燃烧的红烛上说:“不必如此。” 阮玉哼了一声,“我们刚刚可是对天立了同心契的,怎么,你想与我做貌合神离的夫妻?” 她才不管那么多,伸出胳膊去拽逢岁晚的袖子,“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等检查完我的神识之后,你就要想把我扔到结界外。” 被言中心事,逢岁晚沉默以对。 阮玉见他没动,索性起身靠在他身侧,从拽袖变成了搂胳膊,身子也紧贴在他肩膀那侧,说:“你想都别想。” 她回忆了一下秘戏图上所绘姿势,弯曲膝盖,用大腿去帖他的身体,脚尖儿还轻触几下,声音也放得又轻又柔:“别的可以省,这个不行。” “我还想生个资质绝佳的孩子呢。” 她挺了挺胸,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难不成……” 一缕神识侵入她的元神,将她接下来的话全堵了回去。 那神识很冷,冷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然阴冷过后,又好似有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瞬间将她彻底吞没。 她没有防备他。 因此,那神识很快的蔓延到了她的整个元神,她的意识里,遍布他的气息。 她舒服得喉咙溢出喟叹,整个人如飘云端,又仿佛沉入深海。 在察觉到那神识想要抽离之时,本来已经柔成了一滩水的阮玉突然就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她的神识爆发,将侵入元神的逢岁晚彻底包裹,口中喃喃:“查完了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的神识如海浪,朝着那片阴冷漆黑的区域打了过去。 一浪接一浪,层层堆叠,最终,让对方的防线彻底崩溃。 他想抽离。 又如何能抽离…… 意识陷入混沌,黑暗里有了光明和温暖,也有了从未体验过的——欢愉。
第176章 离开 忘缘山外,喜宴仍在继续。 往日里仙云宫的弟子穿得都素,今日全都换了大红大紫的衣衫,特别是女修们,头上的装饰一个比一个闪耀。 喜庆的颜色很容易感染到别人,就连平日里严肃古板的洛存真脸上也露了笑脸,举着杯子到处跟人拼酒。 因为定了个不许用灵气解酒的规矩,掌教都钻了桌底,并连连摆手说:“我不行了,我认输,我真喝不下了!” 孤云岫掀开桌布去拉他,“不喝,不喝就不喝,出来,你出来,我们打麻将!” “我不,我就不喝!” 两人在桌底下拔河,险些把一桌子酒菜都给撞翻了。 元宝绕着桌子转圈儿,一会儿蹭蹭掌教,一会儿又推推孤云岫,有点儿犹豫到底要帮谁,最后索性谁也不帮,蹲在一旁汪汪叫。 其他人在旁边哈哈大笑,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斥道,“荒唐,简直太荒唐了,你们在做什么?” 孤云岫手里拎着的酒葫芦都没抓稳,哐的一声摔地上,他回头,怔住,接着喊:“师父。” 灵汐板着脸,怒斥洛存真:“身为刑堂长老,带头违反门规?”视线从面前弟子身上一个接一个扫过,她眉头锁得更深:“看看你们像什么话!” 她刚醒来,发现四周无人。强忍着不适下山,一直走到仙云宫主殿外才看见人,只是印象里遵规守纪的这些弟子跟疯了一样,简直胡闹! 元宝左看右看,见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主动变成人形,回答道:“我们在吃酒席啊。” 虽说灵汐仙君很凶,但她说这么大一堆话,也没人搭理她,瞧着有点儿可怜。 它是最心软的狗,还是回答一下她吧。 “今天是圣君和阮玉成亲的大好日子哦,你要不要接点儿喜气?”元宝将桌上的酒杯拿起,往外一泼,“接住啦,接了喜气,你也能嫁出去啦。” 灵汐脑子里一片空白。 其实,早在看到那些喜字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是又觉得荒谬,下意识否定了那个猜测。 如今听到元宝说的话,好似有惊雷劈在脑内,叫她头痛欲裂的同时,又失去了听觉,再也听不到外界一丝声音。 整个天地间好似只剩下她自己。 独自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荒野,被全天下所遗弃。 眼前有了一缕光,她看到爹爹站在光影交接之地,对她说:“灵汐,爹走了。” 她踉跄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爹!” 爹爹消失不见,就在她惶恐不安时,师兄出现在她身边,对她伸出了手。 灵汐想去握住那只手,然而等她手伸出去后却抓了个空,她视为靠山、生命的师兄冷漠地看她一眼,转身握住了别人的手。 他跟阮玉十指紧扣,渐行渐远。 灵汐撕心裂肺地喊:“师兄!” 然而那个曾庇护她,对她有求必应的师兄,就这么弃她而去了吗? 曾经,她一直以为她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师兄虽冷,待她却是不一样的。一点点不一样,都会叫她心生欢喜,让她觉得,他的心里有且只有她的位置。 虽然他的心里装了天下苍生,属于她的位置很小。 但只要有,又没有别人,对她来说便已足够。 她也曾偷偷期盼过与他结为道侣,只是她羞于提起,总觉得,她会陪他到天荒地老,有没有那么一个仪式都没关系。 而今,幻想破灭。 灵汐心如刀绞,疼得无法呼吸。 “师兄!”黑暗中牵着手的男女即将消失,她明明恨得咬牙切齿,却仍是提起裙角往前追赶,口中喊道,“你当真要抛下我吗?” 眼看要追上,师兄的身影却逐渐变淡,灵汐连忙伸手去抓,这一扑扑了个空,头不知撞到哪儿,疼得她倒吸了口凉气,下一刻,那些嘈杂的声音回来,灵汐发现自己摔倒在桌子前,头上手上都是汤汁剩菜! 孤云岫过来扶她,灵汐挥手挡开,“滚,都给我滚!” 她艰难地撑着地面爬起来,说:“我要上山。” 以前的灵汐仙君实力强还能硬闯忘缘山,如今她修为全无毫无威胁,因此说了之后大家也没紧张,只是一个个杵在旁边跟木头人一样。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于是元宝又说:“你去做什么呀?圣君跟阮玉在洞房造小宝宝呢,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啊。” 灵汐气得浑身发抖,想都没想,抬手就想给元宝一巴掌。 元宝反应极快,她闪开后冲灵汐呲牙:“打狗也要看主人呀。”说着扭头瞅离云,示意他——你倒是给我出头呀。 离云:…… 离云上前一步,说:“元宝不懂事,仙君请恕罪。” 灵汐怒道:“我要是不恕她呢?” 离云硬着头皮道:“仙君如今也是戴罪之身,想来是没资格处罚功臣。” 元宝在旁边昂首挺胸,“对,我可是屡立奇功的狗中豪杰!”大家都夸它,比主人厉害多了。 灵汐看向洛存真,见他没反应,又盯住了孤云岫,眼神里好似淬毒一般,恶狠狠地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羞辱你师父?” 孤云岫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道:“师父,我送您回去休息。” 灵汐环视一周,冷笑一声:“仙云宫其他人呢?” 她一直昏迷,不知道仙云宫最近的变故,李莲方见她问起,便简单地提了几句。 灵汐沉默不语。 她想起父亲生前交待给她的一些事。 她曾天真的以为,父亲担忧的事永远不会发生,她是仙云宫高高在上的仙君,怎会落到孤立无援的地步,谁能想到,如今,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仙云宫谁不知道她灵汐是心悦着圣君的?他们全都沉浸在这热闹之中,无人想过她的悲哀。 偌大的仙云宫,竟是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长久的沉默,让周围的人都不自在,还是孤云岫再次出声:“师父……” 灵汐这才回神,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又看向李莲方,说:“你刚不是说仙云宫修士去留随意,我决定离开仙云宫。” 她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那些注定得不到一丝安慰的悲痛都深藏于心底,伤口在无人的地方独自舔舐,而现在,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灵汐仙君。 李莲方:“这……”他顿了一下,找了个理由:“如今山门已封,大家都出不去了。” 灵汐:“天盟的人封的,我找他们开一个口子即可,无需你们操心。”她作为一个丹道宗师,有的是人脉。虽说现在修为全失,但灵根完好,经络没有全毁,希望就还在。 李莲方犹豫了一下说:“那等禀明圣君后,我们再送仙君离山。” 灵汐冷笑一声,“难道他还要拦我?” 她侧身眺望远方高墙,皮笑肉不笑地说:“他不会,他也不能。” 爹曾说过的话,她以为自己不记得了。 然而真到了这样的境地,灵汐发现,她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过是离宫而已,又威胁不到谁,更害不到天下苍生,你凭什么拦我? 见灵汐仙君铁了心要走,李莲方还想再劝,旁边的洛存真道:“那你先试着联系一下天盟的人?” 李莲方悄悄给洛存真竖了大拇指。 灵汐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联系外人,她冷冷扫过眼前的每一张脸后离开正殿,等人走了,大家才七嘴八舌地道:“现在怎么办?谁去告诉圣君?” “现在就去吗?洞房花烛夜呢……” “而且现在天也黑了,这会儿上山很危险。”圣君如今白日清醒的时间延长,一般来说,子时才会陷入昏睡,而他睡着后魇气不可控,山就更不能进了。 “那等明天再说,天盟的也不会半夜来接人。” “真有人能来接走灵汐仙君吗?”有弟子好奇地问:“那也得天盟掌权的那批人才有这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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