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平平无奇 10瓶;Coraje、30119070 5瓶;荠小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我上不管天,下不管地,中间也不管空气,只管用地雷埋了你!】 【从小胡爹被玉宰了之后,一切就都崩坏起来了。脑容量不够用了,有点难懂了。】 【驸马不会又跟小狐狸或者玉扒皮有什么关系吧? 我都好奇最后怎么能he了】 【玉扒皮居然真的灭了师门!!好狠好疯批我好爱】 【我又来啦! 等狐狸呜呜呜 客官,您点的营养液,本店接受以更新来付款哦。】 【发现还有一瓶营养液捏 床前明月光,更文上晋江,营养液浇灌,码字翻一番~】 【撒花!】 【傀儡是知天命的存在嘛】 【小狐狸快出来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看看她再见是什么样子】 【玩弄他 狠狠的□□这个男人 让他俯首称臣做她的小奴隶】 【嘿嘿今天好早】 【后劲好大,这章读的好慢,反反复复地品】 【按爪打卡】 【来啦来啦来啦】 【5555短小 哭哭脸!】 -完-
第43章 、三十六重天 ◎——神不帮你,是因为神相信你。◎ 于玉揭裘而言, 三十六重天的讨伐毋庸置疑是种眷顾。 三十六重天的入口是一座破庙,倘若是别的时候,不论是谁, 大抵都要惊异感叹一阵。不过玉揭裘满心只想着自己的目的,因此根本漠不关心。 门窗陈旧, 树木枯槁。 他进了佛堂, 里面倒是宽阔,厚厚的蛛网结成纱,将佛像笼罩得严严实实。 玉揭裘点了一支燃到末端的烛。 内心没有恭敬, 可这流程早已形成惯性,从前在宗门修行没少做过,不用多费心就完成。 但在香烛驻入香炉的一刹那, 佛堂被照亮了。 周遭的一切变得富丽堂皇起来。 佛像重叠摆放, 密密麻麻, 布满周遭的墙壁, 一眼望不见尽头, 散布出极具压迫感的金光。 铺天盖地, 宛如天幕, 当之无愧是三十六重天。 玉揭裘被那刺眼的线推入眩晕的境地。然而,势不可挡的狂喜像海浪, 重重拍向他。 虽说怀疑没能烟消云散, 但他还是由衷感到欣喜。 这是货真价实的神吗? 能实现他的心愿吗? 玉揭裘不着急开口,只是站在原地。是神的话, 他料想是能知道的。神会看着吧?他们理应知道他想要什么, 而他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他抑制住雀跃的心情, 良久后, 所吐出的也是这一句:“即便能够除掉我, 你们也要有所牺牲。倒不如与我做个交易。” 况且,就他从走马灯与其他地方得知的情报来看,神对他也有所求。 神佛有过足够漫长的沉默。 玉揭裘的心愈发膨胀,只觉得畅快至极,或许之前的惨痛将他压抑过了头,以至于眼下难以自持,得意忘形到巅峰。找回她,逆转生死就在眼前,易如反掌。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很值得,那些挣扎与不安都无足轻重。 等小狐狸回来,他要先跟她一起去哪里玩玩——坐车还是乘船?踏青还是看戏?小狐狸不一定喜欢戏院……什么地方好?他想起来,之前他有一个很想去的地方…… 所有的臆想中断在这一刻。 众多神像传来回音,那是很难形容的声音,不似男性,也绝非女性,说不上年长,又不是年幼,太多人了,靡靡庞大,归到任何一类都似是而非:“……好罢。” 他们希望任命他加入魔考。 魔考是指修士修道路上的阻碍,却要由还残留心志,且听令于正道的魔物去做。 光是前一个就够筛选掉大批可用之才了。愿意服从的魔还算魔吗?那是叛徒、杂种、下三滥,不论哪个种族都会唾弃的存在。 而眼下,玉揭裘心甘情愿地递来脖颈,任由驯服。 灵脉还能再予修复,即便要花上百年千年。但这三界还要延绵不止万年之久。如此交易,情理之中。 在玉揭裘迫不及待、满腔热忱的注视下,他听到这样的话:“你要复生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 他像是听不懂对方的话。 理解他人言辞的能力瞬间懈怠了,支离破碎,笑容还残留在脸上,以至于他看起来像这世上最狂妄、最自以为是的蠢人。 “神——并不在看。你要我们伸出援手,总该告知名姓相貌。”那神的声音突如其来有了颜色,那样引人憎恶,那样催人作呕。 这是什么意思? 无声无息,玉揭裘的笑意渐渐狰狞。这个上仙是在挑衅他?还是说,纯粹只是不愿替他办事?他的思绪已然紊乱,充斥着躲避现实的狼狈、无端被害的妄想和溃不成军的信仰,红紫乱朱,一塌糊涂。 “你在说笑么?”他嗤笑。 对方没有理由刻意捉弄他:“明心见性,我等无眼。为时已晚,便只有魂飞魄散。” 什么意思? 天旋地转,双手冰冷,玉揭裘想捂住头,却根本寸步难移。异常强烈的疼痛难以下咽,他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神对他泥塑木雕的姿态袖手旁观:“倘若连这都不知晓,那你为何要救她呢?” 倘若连这都不知晓,那你为何要救她呢? 玉揭裘无话以对。 “……区区神而已。”他能做的,只剩下了口不择言。无法遏制住分明自己也清楚荒谬的说辞,玉揭裘不由自主,“区区神而已,你以为自己是谁?!神根本是无稽之谈,一群无能之辈罢了——” 他维持着笑,似乎想以此充当自己能救回小狐狸的假象。但他才将动荡的意识拼凑,就又觉察到,他居然真的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从未见过她的真貌—— 之前的确信眼下那样可笑、锋利而愚不可及。 他总以为她不重要。 那他为什么如今还在苦苦追求她的幻影? 他试图思索,转念又想,可是这还重要吗? 爱也好,喜欢也罢,诸如此类迟来的东西都无用。他只给她带去了折辱、憋屈和伤害。 “快救她,我让你救下她!你是神吧?在座诸位都是神明不是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他歇斯底里了,像是为了从这无止尽的痛苦中脱身,他失去了理性,杜绝全部的尊严。上一秒还在喝令,下一秒又跪倒在地,极度虔诚地顶礼膜拜,“求求你们。求——” 那行迹太疯狂,一时之间,居然分辨不出是假痴不癫,抑或癔症病发。 玉揭裘抽出了短刀。 他说:“求求你们,我什么都愿意做。人间巴不得除我这祸害,你们取我性命,我绝不抵抗,只要她活过来……” 先前,玉揭裘始终不愿去想这件事。他不愿接受她的死,于是全心全意,只投注在复生她上。然而,藏无可藏,躲无可躲,他无路可去,只有面对—— 他将刀刃贴住咽喉,毫不犹豫地向另一侧划。 要是他没有遇见她就好了。 要是他没有那样对待过她就好了。 要是当她问他“你感觉到什么了吗”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到就好了。即便感觉不到,要是撒谎到底就好了。 一切从开端起便是谬误, 假如他没有出生过就好了。 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他被割断了喉咙,想要说些什么,却徒留喘息,唯独血汩汩地涌出。他的气息在焚香中喷薄,无他,“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以及“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 他体内的灵力太过旺盛,因而伤口很快便会愈合。要想死去,唯有再度抬起手,趁下次恢复之前来回地重复。 那十分疼痛。 他对小狐狸所做的也一定让她十分疼痛。 否则她怎会情愿剖心、甘愿去死呢。 神蓦然陷入死寂,光芒在悄无声息地黯淡。假使玉揭裘还能抬起头来,或者有人能闯进这片圣域,那一定会叹为观止。 神像原封不动,屹立不倒,却有晶莹剔透的水从眼底流出。 他极力忍耐苦痛的声音在佛堂中盘旋。 满殿神佛皆涕泣。 玉揭裘五体投地,血在从喉头与口鼻蜂拥而出。 这样还称得上留有心志吗? 他并不在乎能不能做魔考,对他来说,要达成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复活小狐狸。但这或许已是天方夜谭,装疯卖傻也是海底捞月。 没有神会降下仁慈给他,也没有人会同情和怜悯他。 江兮缈来到时,他正跪坐在地上,上身前倾,脊背佝偻,乌发垂落,掩盖那张被血反复溅满的脸。 她领受神命,正是为除魔而来。 可他是什么时候成魔的呢? 玉揭裘自己也不知道。 江兮缈冰壶秋月、圣洁绮丽,此时拔-出那把微微泛着紫气的剑。她显得那样不舍,却又不得不痛下杀手,因他是她的师弟,有情无缘,陪她度过了许多岁月,也因他为非作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这将铸就她的成长,变作她明悟的基石。也是令她变得更加强大、容纳天地灵气的一步。 泪水划过秀丽的面庞,对准这魔物的后颈,江兮缈扬起了剑。 “你可还有遗言?”她问。 她不认为他有。他一心求死,此时早该双目溃散、不堪一击。 伤口再度结痂痊愈。果不其然,玉揭裘垂着头,沉吟许久,方才说道:“当初在斑窦……除狐妖时,师姐步步为营,尤其陷阱那一计。自那时起,我便加深了对你的仰慕。” “嗯,只缘有你相助。小玉,”没有人不爱称赞。江兮缈抬手轻抚上唇,略吸鼻子,道,“成魔是你的命。师姐送你上路。” 手起刀落。 剑斩下去。 血滴滴答答,坠落在地。 然而,人头落地的动静并未如约响起。 玉揭裘握住剑身,血流如注,沿着手臂染红玄色的衣袖。他不疾不徐地起身,与此同时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兮缈不知所云,只是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你……” “那是我第一世有过的事,这次,我们未曾出谋划策除过狐妖。”玉揭裘面无表情地注视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套我的话!”江兮缈手足无措,先抽剑刺进他肩膀,“你怎会……你为何……” 她彻彻底底地混乱了。 他怎么会清楚这些? “我血洗鼎湖时,你不会以为我那般游手好闲,回去只为寻你吧?”玉揭裘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刻薄,从前她不是没见过,只是,从未是对她,也绝不可能是对她,“为何那本天书上会写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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