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并未在意,好似在宽慰女子:“佛子每日为我朝武国奔波,朕自是应当在他外出时看顾你一二。” 谢卿姒听此话觉得在理,点头道:“是我心胸狭隘了,今日之事在此谢过。” 继而煞有其事的郑重向他行一礼,刚想要从储物空间里寻一灵宝回赠他。 却被突如其来的林以柔一行人给打断。话说狩猎期间为避免与其他人生起是非,林以柔便一直活动在自身居住的地方。 但是眼看狩猎进程已过半,实在按捺不住想要见一面君行鹤。听青儿打探到消息,陛下已从猎场归来,想必他亦是紧跟在旁,便想碰碰运气。 谁知竟被君曼颜撞到,此时的林以柔不想与她多做纠缠便要离开,但君曼颜怎么肯轻易放过此人。 月前君行鹤回府后,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不由分说的就罚她跪于祠堂几日。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紧接着便是被禁足在府中直到此次狩猎。她磕头恳求父亲解开禁令,才有此一行。 她已经很久未见到朝司和,更别说是朝司求了。所以一到行宫,她便放下身段去找朝司和。 但他却对她漠不关心,整日忙于自己的事情。于是君曼颜便把歪主意打在朝武帝身上。 她今日就特意出门偶遇他们,正好碰见林以柔,便有现在两人争执不休的一幕。 君曼颜本性难改,傲慢无礼道:“林小姐,我好意劝你一句。君行鹤可未必值得你真心对待。他外表上瞧起来如君子,内里可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若是真不明事理的人,指不定真被她这话给带偏了。但君曼颜怎么可能凭她的一面之词,撼动得了君行鹤在林以柔心中的地位。 甚至林以柔听到她给自己心仪已久的人泼脏水,便气不打一处来。 向来是好性子的人,此时大声斥责:“长兄为父,你身为君家的庶女,竟然如昏头一般在外给你大哥抹黑,你简直毫无品性可言!” “你当真是无可救药!整日跟在君行鹤身后,他可有正眼瞧过你,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君曼颜转世之前,是现代具有巫蛊异术的隐世家族中的一员。 在一次斗蛊争夺赛中,滥用剧毒蛊物残害门下弟子,被族中长老惩罚。谁知她竟妄想逃跑,触动隐藏在暗处的蛊虫反而中毒身亡。 但她命大,运道亦是极好。居然得以异世还魂,以君家庶小姐的身份重获新生。 虽说承恩侯府中免不了有矛盾,但与其他府中相比到算是不错的。 若是君曼颜肯老实本分,未来或许不能大富大贵。但有承恩侯府撑腰,以君行鹤如今在朝中的运势,君曼颜亦是能得到极大好处的。 但她自认为得到老天爷的厚爱,非要在异世闯出一片天地。却不走寻常路,非要作妖! 甚至生出成为女帝的念头!所以就想要游走在朝武帝国的两位最尊贵的男人之间。 但一个人被自负之心占据,就失去理智。她竟也不想想,无论是他二人中的谁,全是在宫廷权谋中厮杀出来的赢家。 朝司求更是在战场中浴火奋战,由此巩固朝武帝国日益破碎的疆土。 而林以柔被君曼颜戳着脸面羞辱,泪眼婆娑,身子摇摇欲坠。 谢卿姒作势要上前帮她,却被朝司求及时制止,安抚道:“莫急,让君行鹤自己解决他的烂摊子。” 果然在他话音刚落,君行鹤从梅林的假山后面出来,冷笑:“君曼颜,以后你的生死与我君府无关,毕竟我这等低劣之人不配与你同在。” 君曼颜见到他也着实被吓一跳,今日她只是想发泄一下,其实并不想撕破脸皮。若她日后要登上高位,还得需要他的帮助。 立马补救道:“林以柔你故意诈我!明知我兄长在身后,居然引我这无心之言。” 但君行鹤怎会听这性情大变之人的鬼话,火冒三丈的一声:“滚”!便令人架走君曼颜。 此时只剩下他和林以柔,让他一时难为情,他他可从未想过她心中之人竟是自己。 君行鹤虽自来是肆意随性,但对男女私情可是避之不及,现在着实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二人尴尬时,谢卿姒几人来到他们跟前,她戏谑道:“君行鹤,祸端因你而起,难不成给姑娘陪个不是都不成?” 见来人缓和了气氛,君行鹤随即恢复往日神态,轻松道:“林家小姐,小生在这给您赔不是,您大人有大量。” 林以柔被他这番语态逗得破涕为笑,再见周遭围观人群,又羞得径直走向谢卿姒与她作伴。
第10章 漫情浓 夜幕降临时分,猎场的后山异常热闹。平坦的地面栽种上奇花异草,在宫人的精心照料之下,尤其显得风景优美。 四周以若干火炬照明,座椅放置在草坪上。谢卿姒一行人在梅林出来后,便一起来到此处宴饮。而他们此时就正在其中,歌舞笙箫的情景羡煞旁人。 谢卿姒难得拿出她在修仙界珍藏已久的琼浆玉液,此酒饮后忧愁尽褪,使人心旷神怡。 但酒后劲亦是大,就如同君行鹤不顾劝阻要强行一试,已是一二两酒量下肚。此时竟真如文人雅士一般,吟诗起舞。 纵情洒脱之态,让坐在她身侧的林以柔春心荡漾,谢卿姒压低声音:“竟不顾后果,如此钟情于他。” 虽然林以柔不敢似君行鹤这般饮酒,但亦是禁不住美酒的诱惑,小酌一杯。 兴许是酒意上心头,倒不似以往的克制自己,娴雅回应:“情爱一事,一旦入了心,便再难解脱。” “仙子,可有心上之人?” 心上之人?谢卿姒一滞,不由讶异反问。头一回听人以这词询问自己,倒是稀罕得紧。 但不必细致回想,也知晓此情爱与自己无关。继而随意道:“修仙之人不轻易沾染这世俗红尘。” 林以柔温雅回以一笑,打量眼前的月下娇客。她着以黛蓝轻绸石榴裙,雪白轻裳。以玉色披帛绕于两臂间,长至于地面上摆动。 高鬓以一雾蓝牡丹花状为饰,周边留于几许深蓝小花,银耳饰堪至玉骨上。 难怪我朝武帝国的陛下,也为之倾倒。 见一旁缄默不言,一意在斟酒的朝司求。他人或许不知,但她爱慕君行鹤已久,自是可以分辨看欢喜之人的神态。 但是郎情妾意之事,她与陛下倒是存有相同之处,郎与娇皆是对他们无意。 就在林以柔心里思量此事,猎场中突然出现一僧人。空竺今日回来,不见他二人,便寻到此处。 真是有闲情逸致,只见猫生抱着酒罐子,醉得不省人事,呼噜震天响。而谢卿姒亦是脸上似染上胭脂红,神色迷离。 林以柔见空竺走到她身侧,不由自主的自行让位。他不辩喜怒问小人:“今日可开心?” 谢卿姒不应,反而斟一杯酒,送至他嘴边。空竺不接,她亦是不恼,让乐师给予她一琴,放置到佛子的手上。 就在旁人不解她要作何时,谢卿姒摇曳走至火炬中,唤出牵银丝,让其化作两面银扇。佛子轻笑,但仍是随其意,甚至施法洒落千万星火,为娇人伴舞。 林以柔恐火星会引燃此处,但当触碰到它时,方长晓得僧人的用心。一落便烟消云散,在月夜的低温下反而带给人温暖。 琴音扬起,只为配合起舞之人。云纱秀裙在玉身间轻动,银扇掩面、旋转起落。万千星星之火,萦绕于女子身侧。 一舞罢,谢卿姒因醉酒身子骨摇晃,待要到佛子面前时,就要一跌。空竺赶忙抱住,女子顺势缩在他颈肩,分外引人娇怜,道:“要抱紧我。” 原以为僧子会低声回应,但只见其眼底柔情一闪,便带人离开。 林以柔自他二人走后,小心翼翼看向朝司求。只见他饮尽最后一杯酒,步伐不稳的甩开安公公,讥笑:“宴已至,皆可散。” 佛子回到房内,放谢卿姒于床榻上。却让怀里的人反身压住,她抚其眉眼,落至薄唇,再至滚动的喉结,娇嗔:“表哥竟然拒了我的酒。” 醉酒后的人分外妖娆,空竺眼前尽是女子的娇艳容面,酥软玉肌。他想要推阻越发贴近他的女子,但向来是纵得谢卿姒一塌糊涂的人便是空竺本人。此时怎么真会抗拒女子,惹得她不喜。 床帏纱帐里缠绕不休的两人,相似的眼尾染上殷红之色。二人对视,女子描摹他的脸庞:“你少时便已是风姿过人,而今你该是何种面容?” 她的语气犹如戏弄误入红尘的懵懂郎君,着实恼得空竺心里不舒畅,握住她乱动的手,就要起身。 谁知女子竟突然轻吻其薄唇,惊得空竺乱了阵脚,桃眼圆睁。而作恶的人,软下身子靠在他身上,任性道:“这般你亦是品了我的玉露。” 谢卿姒却不知因自个醉酒后的一番动作,惹得以往心里静得如一汪湖水的佛子,此时内心升起巨浪。然而女子仍不知足,娇滴同问:“哥哥,今日可开心?” 而久久未作回应的人,缓神过后见她已是在自己怀里酣睡。不知为何,笑意就浮在脸上,甚至他自身也未察觉出。空竺想要起身,调整她的睡姿,但轻微一动却让女子更紧拥住他。 男子捻拨佛珠的手,此时轻抚女子的青丝。许是她睡得不安稳,他轻拍其纤背,呢喃哄道:“阿姒。” 清晨时分,门外响起砰砰的敲门声。搅得床上的人,施法开门,手执枕头便砸向猫生。 今日一早猫生醒来后,摇晃宿醉后的脑袋,爪子揉一揉圆眸,再见草坪周围空无一人,急忙跑回来。 美酒的后劲此时显露无疑,被谢卿姒一砸就眼冒金星,开始原地打圈。空竺在侧殿听到动静后便走来见这一幕,只是从猫生身旁走过,未搭理。 待二人走近床榻,她靠近猫生嗅到一身味。又伸手撸一把猫生的皮毛,居然有青草留在身上。女子就格外嫌弃道:“表哥,猫生可真是集脏臭于一身。” 猫生一听瞬间大圆眸闪出泪花,十分委屈的看向空竺。却被僧子完全忽视,询问:“我有一事要去见朝武帝,你可要同我一起?” 谢卿姒经他这一提,想到昨日朝司求为她挡住茶杯,还未赠礼。便道:“自是要一起去的,我忘记给他礼品了。” 近日空竺整日忙于查巡今都异事,以为朝武帝国大劫将至时做足准备。 到不知谢卿姒嘴中说的还礼指的是何事,不解问:“为何要赠予他礼品。” 随即便听到谢卿姒语气无甚特殊的叙述,昨日朝司求护住她之事。 听此空竺轻抿嘴,捻动佛珠。时间静止须臾后,便道:“待会我会替你还这人情。” 她想一想也同意了,毕竟空竺储物戒里的物甚可比她的珍贵。随即闻到自身亦是一股酒气,她只依稀记得。昨晚与他们一纵人等饮酒作乐,空竺前去接她,后来发生何事,她倒是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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