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查看最终无果,我们只得先行回到了宿舍。 起床铃已经响了有十几分钟了,宿舍楼喧闹一片。 打开宿舍门的那一刹那,呛人的味道扑面而来,惊的我慌忙屏住呼吸别开了头。 TMD,生化武器啊这尼玛就是。 令我想不通的是——那一玻璃缸东西看着也算是新鲜的碎肉血浆什么的……怎么就TMD的那么臭呢…… 像是臭鸡蛋的味道,但又不止于此,混合着腐肉的味道,好像还有一种不知名水果的甜腻气味。 本来每一道味道就足以让人觉得够呛了,谁知这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杀伤力竟然这么大。 要是它搁这儿再多放了一会儿,我就宁愿大冬天睡外边儿走廊也不愿意待在这屋里。 “豁哦——” 江阳从房间出来路过门边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别开了头。 “谁家蛋烂了,尼玛臭死了!” 他用衣袖我捂着口鼻,我眼睁睁的看见他被熏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是我们宿舍。” 我尽量不吸着气,说完就干净捂住了口鼻。 “ ei ei的,你们是在搞生化武器吗?这威力……不去做出贡献可惜了。”,江阳说着,抹了把眼睛: “不行这味儿太冲了,都辣眼睛了!我遭不住了,在待下去人没了。” 江阳说着,匆匆往走廊尽头去了。 “尼玛谁都臭袜子这么臭?曹尼玛爱点儿干净成不!TMD举个燥老爷们儿咋就那么臊得慌呢!丢人都丢成了他奶奶罗p圈儿了!TMD——” 咱宿舍另一旁的‘邻居’站在门口不满的嚷嚷着,语出‘惊人’的实力着实给我吓一跳。 我哪敢儿吱声啊,我怕他抡圆胳膊反手就给我来了一个打逼肘。 待嗅觉和视觉都适应了这种冲击,我和顾格才进了房间。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窗开门通风。 不让这臭烘烘的味道流通完,晚上咱俩就真得在走廊里打地铺了。 “洗漱洗漱。” 我拿好洗漱用品,就直直的出了宿舍。 臭成那卵样儿,谁还想住啊。 到洗漱台刷着牙,顾格拿着洗漱用品姗姗来迟。 “曹行呢?” 我吐了口药膏沫子,意识到并没有看到曹行的身影。 “他还在睡觉,我试过,喊不醒,昨晚喝大了估计还没醒酒吧,咱先由着他睡吧。”,江阳说着,清洗着毛巾。 看着他修长的指关节被冻的通红,我顿时就不想用手去触碰了。 光是刷个牙都感觉要了我的半条命——冻牙齿,冷的我不由自主的直哆嗦,这破破烂烂的精神病院什么时候给我们提供热水服务啊……都快过年了,是准备把热水存到明年再过冬吗? “话说我再也不那样喝了。”,我感叹了一句。 喝酒是真误事儿,喝大之后睡的像个死尸一样。 我寻思着要是昨晚没喝那么多,可能也不至于有早上那破事儿了。 “主要是昨晚喝的太急了……阳哥这会儿估计也还睡着。” 江阳擦着手上的水珠。 我觉着可能是。 ……回宿舍楼路过洗衣房的时候我特意站住脚看了看,思索片刻我走到了窗边。 “看什么?” 江阳在门口好奇的问我。 我回头看了看,顾格也站在那里。 我扭过头打量着窗户,吸引我眼球的是窗台的缝隙中有半截烟头。 脑海中闪现出昨晚的场景——一个身形和我差不多就男人,站在这里抽烟。 “看什么呢?” 江阳好笑的问着,走近了来。 我指了指窗台上的烟头,说道:“昨晚,这里有一个人,站在这里抽烟。” 江阳有些疑惑,问:“搁这儿偷偷抽烟啊,是谁?” 我摇了摇头,昨晚好像是没看清他的样貌,看起来也好陌生。 “监控显示从关灯时间到你进去之前,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顾格突然说着。 ……可是昨晚这里真的是有一个人啊,我还找他讨要的一根烟,那烟味儿不大,不知道是个什么牌子。 “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确定昨晚这里的确有一个人,没说话,就站在这里抽烟。” 我回答,揉了把头发。 头仍然是有些昏胀。 气氛一时之间沉寂起来。 我就当做是不知名人士的恶作剧了吧。 …… 回到宿舍,我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东西,无意间看见了枕头下面放着的文件—— 好家伙,这玩意儿是池迤的,忘了给他。 没有跟他说就拿走了,这的确是不太礼貌的,万一人家急用又一时之间找不到的话,那得多急啊。 寻思着,我拿着文件出了宿舍,径直下了楼。 在路过院儿里的时候,那地板‘伸腿’绊我,害我栽了一跟头,身上淌了不少水——尼玛尴尬的是老多人都看着了,尴尬的我能用小腿弯夹碎榴莲…… 我故作正经的站起身,有些同手同脚的捡起了地上渗了水的文件。 芭比Q了……自己摔了不说,还把人家的重要文件倒腾进水坑里面了… 我连忙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逃离了这个尴尬之地,然后查看着那个牛皮文件夹。 这玩意儿材质不行啊,都不防水…… 我掏出纸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水渍,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于是我又寻思着查看一下里面是不是也湿了、有没有损坏什么的,所以这样想着我就打开了来。 拿出文件的一角,上面显示的是‘病人档案’,我余光扫到了一个相对比较熟悉的名字——池琛。 ……这是我的档案? 话说病人看自己的档案没问题吧? 我拿出那份档案看了看,照片上的帅脸的确是我本人,但是我都很明确的说过了我尼玛叫吴真,怎么一个两个的就是不听? 大致浏览一遍过后,我发现有些不对劲。 病人症状那一栏,写着——‘精神分裂,偏执性精神障碍,据临床观察有轻微暴力倾向,曾做过颅内手术。’ 我愣了有片刻,随即觉着有些好笑,伪造病例啊这是,我自个儿压根儿听都没怎么听过这些个病例。 但当我看到病室医生负责人那一栏时,觉得笑不出来的同时还觉得不可置信。 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眼帘,那一笔一划我却觉得格外的陌生,好像那每一笔每一画都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字眼儿一样。 负责人——顾格。 临床医生——池迤。 治疗方式:药物控制,保守治疗。 ……我静静地看着那份档案和上面熟悉的字眼儿,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了起来。 我想安慰自己可能、也许只是重名而已,但脑海中浮现顾格深夜与祁图会面交谈的事情。 这件事情为前提,我没法儿做到说服自己。 将问价放回到了袋子中,重新整理好,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了池迤房间门口,抬手敲响了房门。 没多大一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看样子是从床上被吵醒的。 看见我的那一刹那,他明显有点儿诧异。 我什么都没说,把文件递给了他。 他愣了几秒钟,才接过被浸湿的文件袋子,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 将东西给他后,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 我转过身很是不耐烦的看着他,要是他三秒之内不主动松手的话,今儿咱只能有一个人能双腿健全的离开这栋楼。 “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他皱着眉,带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不然呢?”,我没好气的说着,同时反问着: “我TM自己的档案我不能看吗?” 池迤咬了咬牙,一个用力将我拽进了屋里,随即反锁了房门。 “你TM想干嘛!杀人灭口还是TMD毁尸灭迹?!”,揉着被扭到的手腕,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池迤苦恼的揉了揉眉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烦躁的揉了把头发后,告诉我说:“你看过档案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凭什么我操!你们捏造病历合起伙来骗劳资把劳资当傻/逼!我尼玛还不能申冤了是吧!”,我提高了音量。 “你先冷静一点。”,池迤说着,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一个甩手,就产生了电视机里经常演的苦情戏码——杯子摔地上了。 但好在那玩意儿是塑料杯……没摔碎。 池迤没说什么,捡起杯子放到了桌上,随即抵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我。 “滚开,挡劳资道了。”,我烦躁的冲他说着,迈开步子就作势要往外走了。 “哥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准备绕过他摸索门把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TM看不起谁呢?” 池迤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了。 我扭转门把手拉开了门。 “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身后的话让我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我静静的听着他的下文。 “过来聊聊吧。”,他说。 我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关上了门坐到了沙发上。 “为什么负责人那一栏会是顾格的名字?”,我开门见山的询问他。 “或许是重名呢?” 他反问我。 “放你娘的狗屁。” “…哥。”,他有些哀怨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脏话满天飞你不知道是吧,我TM还骂你呢。”,我白了他一眼。 “……” “……上次我看到顾格半夜去见祁图,他们两个谈了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我转入了正题。 “所以当你就在怀疑顾格和祁图之间微妙的关系?当你刚才看到病案上的顾格这个名字后就笃定了?”,他说着。 “本来还是有所怀疑的,但是看到你的反应之后我就大致笃定了。”,我抬眼看了看他。 “……所以我让你看过档案的事不要跟任何说,你听进去了?”,他问我。 “没有。” 我干脆利落的回答着。 我本来是打算将档案给池迤之后就回屋找顾格问个清楚的,结果池迤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让我更加想一探究竟了。 “我不让你告诉其他任何人都是为你好。”,池迤突然语重心长的说着。 “你TM不要顶着这样一张脸跟劳资说这样的话,烦得慌。”,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你能不能听听话?”,他静静地看着我。 就是这幅模样让我极其不爽,mad,劳资才是有资格管教他的人吧,现在天天儿对我管这管那,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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