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要人煞,服下这药,药到见效,体内的煞气立即被压制,且此药,人煞吃了,以后每年都得吃,不吃的话,体内煞物不折磨他,他自己也会痛得死去活来,只要开了头,以后就再也离不开这药了,那滋味,可够他们受的……”他可是见识过的。 毕竟总有那不听话的人煞,尝到苦头,从此老老实实,他们不明白,那些药,就算他们得到了又怎样?药的成份极其复杂,没有朝廷供养这些异士,花大精力和财力天天研制这些东西,靠他们自己,呵呵,就算拿到方子,他们能凑齐药吗?凑齐了有人做吗?有人做,他们有钱吗?待想通了,自然就听话了。 这便是朝廷控制人煞的手段。 司史突然想到,面前这个九王爷就是大聂最大的一个人煞,他顿时想打自己嘴巴子,他给忘了,立即解释道:“不过,这些人煞与指挥使不一样,他们都是异士人为制出来的,天生就有缺陷,不像九皇子,乃天造之才,专克制煞物,像蛟龙不是都被您克制住了吗,根本用不上这些药,这药,说是人煞的解药,但我听那些奇门异士说,这药,乃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吃多了,人煞就算不死于煞物,也早晚会死于药毒……” “它们是毒药,你高兴什么?”之后指挥史一言不发地走了。 司史在后面愣住:他,也没高兴啊? 回去的路上,东方青枫心情恶劣到极点,竟然是毒药,他一个人骑着马,漫无目地的在街头行走,望着周围人来人往买卖货物,眼前这人间烟火气,不知道还能看多久。 失神间,他竟然一直跟着一辆马车,行了很久一段路,只因那马车是墨绿色的。 直到跟了两条街,他才回过神,见那车前,也坐着一女子,因车挡着,看不清楚,直到他听到了声音。 虽隔得远些,他本身习武,耳聪目明。 “元樱,都说多少遍了,不要总掀帘子,会有冷风吹进来,就是不听。” 那声音熟悉至极,他勒着马,一下子停下来。 “哦。”元樱本想跟祖宗说话的,但门帘太厚了,祖宗在里面说话声音又小,所以她就掀开了帘子,但祖宗又怕冷,不让她掀。 今日一早她跟着祖宗去祖宗父亲的府里拜见,现在走在回宗族的路上。 元樱放下帘后,看了眼两边,族里的人跟在左右,元樱习武,天生便有敏锐的感觉,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们。 而且跟了不短的一段路,可能之前回京一路她赶马车,东方青枫便经常在后面压车,她也习惯了有人在后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待发觉后,才想到,她已经不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了,现在已经在京城,而且也没有东方青枫为她们押车了。 那是谁在跟着?竟然能让她失去警觉,她立即扒着车边,向后一瞧。 很意外,看到了一匹枣红马,而且马上的人…… 怪不得她一时没觉察,原来是他啊。 她立即回头一下子掀开车帘。 “祖宗!” 阙清月正一身宽袖衣衫,围着羊毛领,伸手拿着汤婆子,坐在马车里,见元樱又把帘子掀开了。 她无语地望向车顶,然后看过去:“你找打是不是?”刚说完不让她掀,转眼又掀开,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她抬起手,吓唬她,就要拍她。 就看到元樱把自己的一张大脸挤进车帘里,尽量不让帘子露风,她道:“祖宗,你猜我见到谁啦?” “谁?”阙清月没好气将手放下,抖了下袖子,将汤婆放在袖里暖着。 “我见到东方青枫了,就跟在我们车后面……” 元樱说完,就看到祖宗先是低头愣了下,然后转身,刚她还说怕风,如今竟不顾冷风,一下子将马车的车窗打开了,外面下过雪,冷冽得很,一开窗,寒风立即涌进来,车里的暖意一下子没了。 祖宗打开车窗向外看,可是当她看的时候,车子却经过一个拐角,什么也看不到了。 元樱见祖宗望了好久,才回过头,脸上有些失落地低头不语。 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那一行人,一辆车,在路上的日子。 马上的东方青枫,站在那里,目光远远看着,直到马车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 待他牵马回府的时候,早已过了午时。 中堂传来笑声,这笑声很熟悉。 鹿三七听说九皇子已经封王赐府了,特意过来瞧瞧,别说,两日不见,还挺想念东方兄与刘司晨的。 他正与刘司晨逗着趣,见到东方青枫走进来,鹿三七笑着站起身:“东方兄!” “哦不对。”他故作模样地原地施了一礼:“草民见过九王爷。” 东方青枫懒得理他的装模作样,将刀放到一旁:“来了多久了。” 鹿三七笑呵呵地摇着扇子,“没多久,也就一刻钟。” 刘司晨让下人端来热茶给殿下,然后三人一同坐下。 “我这一路找过来,见到东方兄的王府,呵,可真是气派啊。”再也不是那个在山中给小祖宗搭帐篷的九皇子了,鹿三七道。 “你今日怎会过来?”东方青枫想起那辆马车,与马车上的人,他眉间微动,伸手取过下人端过来的茶,随口问了句。 “哦,今日白衣回府看望父亲,我,元樱与阙氏族人一同跟着来了,没想到白衣的父亲竟然是京城有名的画师,据说一画难求,去的时候,赶上府里来人求画,你们猜来求画的人是谁?” “谁啊?”刘司晨问。 东方青枫端着茶,心不在焉地听着,低头喝了一口。 “是五皇子!白衣父亲见五皇子登门,竟然让自己十六岁的二女出来坐陪五皇子,人家五皇子惜才,来买画的,又不是来娶妻的,不过,我倒是听说五皇子正妃去年生病去了,怪不得……” “好笑的是,那五皇子没看上二女,却看上了白衣,看得眼睛都直了,本来要告辞,硬是陪着白衣,在阙府吃了顿饭,我看啊,这五皇子,八成看上白衣了,想娶回府做正妃……”说着,他摇着扇子,望向东方青枫。 果不其然,他的话刚落,东方青枫便手一抖,茶碗滑到了地上。
第53章 家宴 倒不如,我进宫做你母后…… 鹿三七离开王府时, 他问刘司晨:“你们殿下怎么了?”连区区一杯茶都拿不住了? “殿下说胸口痛,不知是何缘故,我还想说请御医来府里看看。”刘司晨也发愁, 这偌大一王府, 连个能劝劝殿下的人都没有,他说话也不好使啊,殿下什么时候会听他的? “胸口痛?”鹿三七摇了摇扇子,东方青枫年纪轻,身体好,武功高,怎会胸口痛? “刘司晨啊。” “啊?” “你还是多注意你家殿下吧,别不是他身上的煞,要反噬了吧?”鹿三七猜测道。 “你才反噬呢, 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我们殿下天赋异禀,天生克制煞龙之体, 怎会反噬?别说反噬, 连反应都没有。” “是吗?”鹿三七摇了下扇子, “那他现在,这不就反应了吗?” “不可能!”刘司晨坚定摇头,“你别拿我们殿下与那些普通人煞比, 根本没有可比的地方,我们殿下那是真龙,真龙当然能压住煞龙,怎么可能反噬……”他冲鹿三七一摆手, 走你。 鹿三七也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并未再劝, 只啧了一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往往最厉害的,相互冲击之下,反噬才猛烈呢,呵,我走了。” 东方青枫最好无事,否则,一旦身体有事,或心境有了弱点,他与那煞物两者之间平衡打破,立场将瞬间逆转。 他可是道门弟子,这点道理还能不懂吗?自古天地阴阳,八卦五行,世间所有的规律,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万事万物的平衡,天地日月的平衡,肉身心境的平衡,若一方势弱,必生灾祸,说完他摇着扇子出了王府的门,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 九皇子的洗尘宴设在泰安殿,上一次泰安殿开宴,还是皇太子的寿诞。如今九皇子归来,圣上竟然在此又开了洗尘宴,这可前所未有,也表明了,圣上对九皇子的看重。 文武百官接到请贴,依次按品阶入宫。 此次洗尘宴,文婴帝要求文武大臣带子女前来参加宴会,皇恩浩荡,臣子不得不从,但其中深意,十分明了,圣上的意思是,都把待嫁的女儿带来吧,让朕瞧瞧,哪一个适合做老九的媳妇儿。 九皇子也到年纪了,圣上开始操心儿子的婚事,准备挑选一番,合情合理。 但这些文武大臣,在九皇子回来之前,能站队的都站队了,不能站队的,全都中立了,还有谁?敢趟这次浑水的?所以大家不约而同地全带了儿子,只有少部分,带了漂亮的女儿过来,都是些官位不高,想博一博的小官,博一博,兴许轿子变凤辇呢?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爱赌的人。 持请贴入宫,有宫女随侍在前引路。 皇宫果真气派,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阙清月不紧不慢地跟在阙金宝后面,元樱也跟在后面,她闲时跑去王府找刘司晨玩,知道此事,也想跟着祖宗进宫见识一番,估计刘司晨找了他主子求的,再多就没有了,宫里的请贴是有数的,阙氏多带一人已经很扎眼了。 鹿三七倒无所谓,他对这种宴会,无什么兴趣,他的原话是:“我不去,宫里的宴会有什么可看的,都太正经了,遇到个漂亮的,也不敢调戏,那有什么意思?还是带元樱去吧,带她见见世面,别成天像土包子似的。” 元樱在旁边狂翻白眼,呸! 阙清月笑了,她知道鹿三七不过是嘴巴过过瘾罢了,谁又不想进宫看看呢,看那皇帝的宴会,是个什么排场,将来好出去吹嘘,但没办法,请贴难寻。 进宫后,果真如鹿三七所言,元樱此时正在阙清月身后,猫着腰东张西望,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阙清月回头上下看着她,“元樱,你好好走路,背挺起来,别跟大猩猩似的。” “什么星星?”元樱一紧张,没听清,估计听清了也不懂,她立即将脑袋伸到祖宗旁边,嘴里问着。 阙清月抬手就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别像进了园子里的猴子一样,这次听清了?” 元樱委屈地摸了下脑袋:“听清了。” 三人跟着宫女路过一座小桥,站在桥上,能看到泰安殿仿佛水上楼阁,四面是湖,远远望去,殿内灯火辉煌,随风飘来一阵清越乐声,袅袅仙音,煞是好听。 殿前临湖处,有一平台,时不时能见着官员及家眷身上的常服,姹紫蓝红,来回走过。 “白衣,一会入殿,你就跟着我。”阙金宝不止一次代表阙氏来参加文婴帝的宴会了,毕竟,他们阙氏如今有一位国师在朝中,一般的宴会都在宴请名单上。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20 首页 上一页 98 99 100 101 102 10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