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半蹲下身,盯着两张贴贴的脸,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你们还真是不够聪明,要么就还不够了解她。”他嘴角疯狂上扬,嘴角的疤痕都被拉扯的变了形,神色掩不住的得意。“不过,就这么蠢着吧,挺好的。” “惠,津美纪,我们出门了。甚尔,走了。”文穿好了鞋,在门口催促道,伏黑甚尔起身,与她一起走了出去。 最强的耳朵都很好,他们听见文在说干脆今年春节把他们抓到横滨的中华街舞龙算了,而伏黑甚尔再次笑了起来,说不错的主意,然后响起了摩托马达的轰鸣声,由近及远。 他什么意思?最强额头抵额头,大眼瞪小眼,然后齐刷刷别开脸去,双掌一对,各自退开了两米,直接退到墙根。 谁要和男人脸贴脸啊,呕呕呕。五条悟这样想着,一边凶巴巴的瞪着两个小孩儿。“不准告状,知道了吗?” 夏油杰则笑眯眯的,“哎呀,如果只是跪两小时的话还好,但是那边的那个人太恶心了,所以两位体谅一下,好吗?” “好、好的。”津美纪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大早上有这样两个大块头的陌生男人出现在家里,管事的长辈又不在,于是躲在伏黑惠背后,怯生生点了点头。而伏黑惠则沉着多了。 “大叔们。” “蛤?大叔?” “我只有二十岁,该叫哥哥哦。” “哦。”伏黑惠点点头,但也没说好不好,而是开门见山,“你们能把文姐从我父亲手里救出去吗?他配不上她。” “蛤——?怎么回事?” “惠,详细说来听听?” 于是四个人围着餐桌坐成一排,两个大高个如同小学生一样,认真听上座那个真·小学生把自己老爹卖了个干净。 亲亲搂搂抱抱就不说了,晚上还非要跟进人家屋子里,全是他老爹主动,一把年纪了还装年轻学投怀送抱,这在性教育课本上叫做性|骚|扰。没正经工作,全靠文养着,还动不动要钱赌马打小钢珠,就这样还能厚脸皮几次邀请她去把他的姓改成夏。夏姐是事业型女性,怎么能被这么一个垃圾中年男人拖累呢?她值得更好的。 小小年纪的伏黑惠为优秀的姐姐操碎了心,天天都盼着她脱离苦海。 “可是,惠,我不想和夏姐分开。”津美纪拉拉伏黑惠的袖子。 “没关系,津美纪。”小海胆头说道,“我们到时候可以离家出走找夏姐,要不然,我们两个跟着她姓夏好了。” “蛤?她拿我给的钱去给那个家伙赌马也就算了,未来还要帮他养儿子吗?”五条悟炸了毛。 “嗯,我倒是不介意呢,我也带着美美子和菜菜子,将来家里一定会很热闹的。”夏油杰微笑。 伏黑惠先看看左边那个白毛大叔,虽然有钱,但脾气差,没耐心,估计无法和事业型女性夏姐合拍,pass;他又看看那边那个没什么眼睛的大叔,性格比白毛大叔好很多,但带了孩子,单亲爸爸,说不定沉重的育儿负担会拖夏姐的后腿,也pass。 就没有什么合适夏姐的男人吗?伏黑惠在心底叹气。他真是为这个家承担太多了。 那都是些早些年年轻气盛的争夺了,现在的夏油杰已经清楚,他们谁都没有拥有进展,或者说即使进展出了身体关系,实际上也没有任何变化。六年过去,只有事业抱得了美人归。 夏油杰抱着人,端坐在虹龙之上,一路往高专飞去。 文的酒量成谜,但入睡的速度确实快,刚刚离开酒吧时还在和他说此行去北京旅游的感想,说完还没五分钟就在这高空之上睡着了。 “北京是一个人口密度极高的城市,可那里的咒灵却最多到三级。我猜测,这或许是文化背景造成的思维方式不同的原因。 比如说你的虹龙,是人们对于龙的恐惧而形成的咒灵,这里面可以拆分成两部分,一个是对于龙形象的幻想和相信,一种是对其的恐惧。而在北京,那里的人们以龙为图腾,可他们相信龙存在的人却并不算多,更多的是根本不相信有龙,和希望龙存在的心理。咒力需要负面情绪堆积才能成型,可他们的情绪是正向的,这让龙的咒灵无法出现。 所以,也许普通人的问题能从视角和思考方式入手。想象力是个不错的幌子,但更适用于儿童和青少年,至于青年,中年和老年人还得另行考量……还得构架起新的宣传体系……” 这是她睡着前所说的话。她就是一个出去消遣也满脑子想着事业的人,哪怕一天到晚都在叫嚷着想休假,实际上所有假期都在隐形加班。夏油杰无奈的叹口气,让虹龙下降,落在了她的宿舍门前。 在那里,伏黑甚尔正抱臂而立,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麻烦你了,把她给我吧。”他伸出了手臂。 …………………… 后有三人车,在爱|发|电,付费十元预警。
第十三章 ,绝招 山林上空传来了龙吟与爆炸的声音,伏黑甚尔知道,那一定是两个挚友又一次研究舞龙了。他放弃躺在床上睡觉,转而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文的入睡速度很快,五分钟前还在无比精神的把两个人从房间里赶出去,五分钟后就已经睡着了。但睡得快,并不代表她睡得安稳,常年的奔波和暗斗让她十分机警,稍有动静便会迅速转醒。但如果是在信任的人面前,就算炸弹落在了大门口,她也只会嘟囔两句,翻个身接着睡,因为她相信自己能被保护好,就算护不住了,至少也能被及时叫醒,然后,刷新一下就可以了。 这也是伏黑甚尔回到她房间的原因。如果他陪着她,那么五条悟和夏油杰打架的动静就不会打扰到她。 “甚尔?”他在她身边躺下去时,她含糊的问道。 “是我,睡吧。”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她小声应着,身体往他那边挪了挪,然后又睡着了。在这种时候,她完全忘记了对于伏黑甚尔摸头时下手太重的嫌弃,也不会记得她刚刚如何凶巴巴的把他和夏油杰一人一脚踹出了房间门。 她习惯盖轻|薄的被子,穿宽松的冰丝睡衣,裸|露在外的脖颈和肩膀上散着柔软的黑色发丝,但所有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她喜欢清清爽爽的躺进被窝,所以总会在睡前刷新一下状态。 伏黑甚尔凑过去,在她的肩头落下一个黏糊糊的吻。 “文禾小姐,一回来就把我扔给一群小毛孩儿,你去和新欢喝酒,可不太厚道啊。”他用嗓子含糊不清的嘟哝着。虽然,夏油杰也不算什么新欢,只是比他入场稍晚那么一年而已。 这话可不能在她清醒时说,伏黑甚尔不希望自己在她面前落了下风,更关键的是,论耍嘴皮子,他干不过她。这样说也不太对,如果是那种紧密接触的耍嘴皮子,还是他技高一筹的。 他用一边胳膊支起脑袋,看着那个新留下的红印。估计保持不了多久,等明天大早上,夜蛾就会请她去刷新一下两个无良教师打出来的废墟,她说不定会顺便刷新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就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然后她会去教学生?还是跑出去除灵?他还不知道她明天的日程,不过他希望是前者,因为他不会除灵,现在的她也不需要他来保持前进速度,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小屁孩,实在是太劳心费神了。 不过,惠的那个同期还是有点意思的。伏黑甚尔想到了帮忙代课后的事情。 咒术师的体术也是很重要的,来高专的学生们不可能体能不好,但与天与缚咒所给予的超强□□比起来,就连咒骸熊猫都不够看,也就同样继承了天与缚咒□□的真希还能坚持一会儿。训练结束后,操场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无良教师五条悟看看这尸横遍野的场面,确定这群倒霉学生真没力气再出去除灵了,于是拍拍手领着任务离开。伏黑甚尔无趣的瘪瘪嘴,拎着行李箱回到文的宿舍,把箱子往墙边一丢,然后等着伏黑惠从地上爬起来帮忙。 要他整理是不可能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倒一床,文回来看到后,绝对要踢他腿弯。 不过,伏黑惠来时,还带了他的同班同学钉崎野蔷薇。 野蔷薇是因为对文的好奇心而来,虽然没机会和这个学姐好好聊聊天,但她依旧想去看看她的衣柜饰品。伏黑惠拦不住她,打电话问文要来了许可后就带她去了,结果没想到她和那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无赖大叔聊了起来。 “诶?甚尔先生是惠的父亲啊!”钉崎一脸惊讶,抓着伏黑惠的肩膀使劲拍,“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啊你这个闷骚!真希学姐他们知道吗?” “他们知道,放开我,我还要收拾东西。”伏黑惠面无表情。 “让玉犬给文姐当导盲犬原来是甚尔先生的主意啊!有趣!”钉崎很快放过了伏黑惠,开始专注与伏黑甚尔聊天。“甚尔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文姐的?十二年前?那也就是说,是文姐十岁的时候……文姐和甚尔先生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吧,那时候算是亲戚寄养吗?是保镖?呜啊!那么小就有保镖了,难道说文姐其实是大小姐?好帅!” 伏黑甚尔摇摇头,懒洋洋的告诉钉崎,文是孤儿,那时算是被扫地出门的状态。 钉崎反而觉得学姐更帅气了。 “那甚尔先生对文姐第一印象是什么呢?” 伏黑甚尔顿住了,半晌,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钉崎,你听过蛙鸣吧。” “嗯嗯。” “想象一下,五百只青蛙把你包围,然后同时开口叫上一小时。那就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 “蛤?” 伏黑甚尔并不做多的解释,钉崎虽然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还是只能另起话题。然后,她很快便察觉出了男人在提起文时那种特殊的亲昵感,八卦的雷达顿时高亮了起来。“讲讲你和文姐的事情吧!” “我和她啊,我想想……”伏黑甚尔摸下巴,而伏黑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立在钉崎身前。“钉崎,回去了。” “诶?可是……” “父亲,告辞。” 伏黑惠扭头就往外走,钉崎左右看看,还是跟着伏黑惠一起走了出去。“你走这么快干嘛!”她不满地抱怨,然后又凑近了伏黑惠,“诶,不如你给我讲讲你老爸和文姐的事情?我觉得他们……” “那个人配不上夏姐。”伏黑惠脸色阴沉,“还没有人配得上夏姐,目前。” “干嘛那么大反应嘛。”钉崎抱怨道,突然间想到什么,露出了暧昧的笑。“诶,话说文姐只比你大六岁诶。该不会你……” 她话还没说完,伏黑惠加快了步伐,高出十几公分的身高在此时发挥了优势,很快将钉崎甩开了一段距离。 伏黑甚尔看得出自己儿子的眼神,不过作为对手,他还太嫩。过分谨慎,过分收敛,他仿佛将文看得太过优秀,以至于产生了敬畏之心。这有些过了,文希望她的同伴尊敬她,但畏惧则大可不必。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找得到这其中的分寸感。他不需要文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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