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来找你的?” 小姑娘点头,正要开口说话,一转眼,雪岸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现在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熠鸟族人多势众,为了不引人注目,还是低调些为好。 雪岸在宫里转了两天,却还是没有找到那位神君的踪迹,说到底还是这熠鸟族太大,到处都是繁花密林。 要在这里找人,属实不易。 她穿过一处超一人高的牡丹林,眼前的一切终于有了点人样。 亭台水榭,红墙黛瓦,这才是一族皇宫该有的样子嘛。 看来她之前,仅仅只是进了熠鸟族的宫门而已。 水榭前方的回廊上,一群身姿婀娜的女子正围在一起,看她们的打扮,应该是准备在先祖诞辰上献舞的舞姬。 雪岸下巴微收,从容地与她们擦肩而过。 刚走出两步,身后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是从那群女子中间传来的。 “站住!” 雪岸停下脚步,侧头瞥了一眼,只见那男子手中捏着一朵冰花,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面前。 “送你的!” 雪岸接过冰花,指尖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凉意,穿透骨髓。 这花,竟是玄冰所化! 作者有话要说: 风滞:媳妇儿太招人惦记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第57章 戏精 雪岸突然抬眼,目光落在那男子脸上,面若冠玉,目若朗星,这不是沧浔吗? 不对!沧浔绝不会与一群舞姬厮混,他是泞渊。 可泞渊为何会在此? 之前听聚合镇的人说,莫烟是从熠鸟族的方向回去的,莫非与泞渊有关? 还是……莫烟曾经的夫君其实就是泞渊,他装作沧浔的样子与莫烟成亲,成亲之后觉得腻了,便借假死一走了之了? 但他没想到莫烟会孤身一人前去找他,他为了摆脱莫烟的纠缠,便抹去了她的记忆,出于愧疚,便替她修复了元神。 这样一想,沧浔和莫烟的事情的就解释得通了。 对!一定是这样。 现在是在一万年前,这个时候的泞渊,定是不认识雪岸的。 “姑娘这般看着本君,可是也想做本君的霖王妃?” 泞渊面带笑意,正上下打量着雪岸。 雪岸挤出一个笑容,还未开口,却发现周围的舞姬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确切的说,应该是在看她手中的那朵冰花。 只见那朵透明冰花的中间突然生出了五彩的颜色,那些颜色不断晕染开来,五彩的冰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夺目。 雪岸觉得这花倒是有点意思,只是那些舞姬的眼神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从一开始的震惊,再到后来的失落,现在竟有几分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意思。 “怎么可能是她?” “她是谁呀?” “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八荒百族,竟有这样的运气。” 雪岸心想:可不就是吗! 不过,她才不管什么运气不运气,她来这里也不是来找泞渊的。 她顺手将花塞到了泞渊手中,正准备离开,泞渊却反手拽住了她。 “王妃这是打算去哪?” “王妃?” 泞渊挑眉点头。 “本君方才说过,谁能让这朵花变色,她就是水族未来的女主人,本君的霖王妃。” “泞渊你是闲出病来了吧!” “王妃这么快就适应身份了?都直接唤本君名字啦?” 雪岸之前只觉得泞渊性子洒脱,不像沧浔那般拘束,现在看来,他这哪是洒脱,简直就是放荡。 或许这就是年少轻狂吧,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君,才有了万年后的些许收敛。 可像这般性子的人,雪岸也不是没见过。 她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慢慢凑到泞渊耳边,温声细语地说道:“我既是你未来的王妃,那她们……” 泞渊呼吸一滞。 “都……都下去练舞去,别打扰了我和王妃的二人世界。” 舞姬们不甘地退下之后,雪岸便环臂一直盯着泞渊。 放荡不羁的泞渊被雪岸盯得浑身不自在,却不敢正眼瞧她一下。 难不成他还真是在未来王妃面前害羞了? 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呀! 更何况他现在这副样子,明显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拆穿。 “泞渊,我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泞渊一副认命的样子。“你问吧。” “你可认识莫烟?” 泞渊眸光微动,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认识,她是你朋友吗?” “真不认识?” “真不认识,你不会怀疑她是我相好的吧?不对……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意思了,才故意过来引起我注意的?” 雪岸:“……” 万年前的泞渊,真的病得不轻! 既然泞渊自称不认识莫烟,雪岸也就没有多问,不过他既是霖王,见到天族神君的机会自然是比雪岸多的。 “对了,听说天族来了位神君,你可知是谁?” “神君?”泞渊垂眸思索了片刻。 “你说的莫不是道寻?” 真是道寻? 这么说熠鸟族灭族真的与他有关? 雪岸点头。“你可知他来熠鸟族所为何事?” “好像是来借赤焰珠的,据说天……百鸣神君涅槃遇到了些麻烦。” “赤焰珠?” 雪岸这才想起来,当初朝奚涅槃之时突遭灵力反噬,要不是道寻从熠鸟族借来赤焰珠,他恐怕性命难保。 可这赤焰珠是熠鸟族的圣物,数万年来护佑熠鸟族长盛无虞,从未离开过。 虽说熠鸟与凤凰一族本属同宗,熠皇将赤焰珠借给道寻解燃眉之急也属正常,可为何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若是熠鸟族依旧平静无波,道寻将赤焰珠借走几日也并无不妥,可若是此时族中突生变故,熠鸟族定会手足无措。 若熠皇真将赤焰珠借给了道寻,那熠鸟族灭族也就在意料之中了。 只是不知究竟是谁,会趁赤焰珠离开熠鸟族之际,掀起轩然大波。 还有那些疯魔之人究竟又是从何而来? 趁雪岸恍神之际,泞渊握住她的手腕就要带她离开。 雪岸一脚跺在了他的脚背上,疼得他挤眉弄眼,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雪岸抽回自己的手。“你又要干嘛?” “当然是跟本君回水族做霖王妃了,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雪岸白了他一眼。“道寻在哪?” 泞渊朝雪岸身后挑了挑眉。“这不就来了吗。” 雪岸回头,只见道寻依旧一身素袍,正不紧不慢地朝她和泞渊的方向走来。 他永远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让世人都以为他是一身正气,高风亮节的天族神君。 雪岸当年也曾这么认为,可现在的她却再也不会被他的表象给蒙蔽了。 她现在要一点一点地揭开道寻伪善的皮囊,让世人看看他那副丑陋到恶心的嘴脸。 道寻走到了泞渊面前,礼貌地微微颔首,便从他身边自顾自地离开了,看都没看雪岸一眼。 雪岸看着他的背影,问泞渊:“他现在可拿到赤焰珠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也快了,熠皇说明日祭祀先祖之后便将珠子给他。” “熠皇可真慷慨。” 雪岸见道寻的身影即将消失在不远处,她立即抬脚跟了上去,并嘱咐泞渊哪儿凉快上哪儿待着去。 她知道道寻生性警惕,便刻意与他拉开了距离。 只是这一天一夜,道寻都在屋内焚香打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雪岸本以为,道寻会就此安安分分地等待熠皇将赤焰珠交给他。 可谁知,就在熠皇祭祀完先祖,众人落座之后,道寻却趁雪岸不备对她用了缚灵术,并将她直接扔在了宴会正中。 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雪岸身上,熠皇更是站了起来。 “可是我熠鸟族招待不周,怠慢了神君?” “这位宫娥鬼鬼祟祟跟踪本君,本君不知她有何目的,便只有交给熠皇处理了。” 还未待熠皇开口,坐在熠皇左前方的宣妃已经起身朝雪岸走了过来。 “说!你究竟是何人,跟踪神君意欲何为?” 雪岸早猜到客栈里的那女子身份不凡,却没想到竟是熠皇的宣妃。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熠皇,也会有被戴绿帽子的时候。 这宣妃故意抢在熠皇前面质问雪岸,与其说是怕被雪岸牵连,不如说是害怕雪岸将她在客栈私会情郎的事情给抖出去。 可那日既有羽兵去搜查客栈,想必已经有人知道了她的那档子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才非要抓个现行。 熠皇只有两个妃子,宣妃的事情若是败露,最有利的,便是熠后。 看来那日的羽兵多半是熠后的人了。 想到这里,雪岸便朝熠后的方向瞥了一眼,可她的视线却落在了熠后身旁那位侍从的身上。 众人的目光此时都在雪岸的身上,唯独那位侍从,正趁人不备偷偷看着熠后。 他的目光万般柔情,完全不像是下属看熠后时该有的眼神。 若他跟熠后也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这熠皇头上的青草岂不是都得修炼成精了。 两个妃子带头秽乱宫闱,这熠鸟族可真是有趣! “看什么看,娘娘问你话呢?” 说话的正是那日领雪岸和风滞进宫的女子,她偷偷给雪岸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就是让雪岸别牵连宣妃。 雪岸才不想插手熠鸟族那档子事,她的目的是道寻,就算不能替自己脱罪,也得恶心恶心他。 于是,接下来大家看到的,就是一个妙龄宫娥对道寻神君情根深种的故事。 雪岸双眼泛着泪花,深情款款地看着道寻。 因为身上有缚灵术,她便一点点地挪到了道寻身边,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雪岸一脸委屈地抽泣。 “小女子早就对神君情根深种,本想趁此机会对神君表明心意,可神君却……心系他人!” 雪岸伸手抹了抹眼泪,又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如果此生不能常伴神君左右,我宁愿……” 雪岸偷瞄了一眼熠皇。“宁愿从未出现在这世间!” 在座众人都愣住了,虽说道寻长得是不错,可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能在熠鸟族沾染一段红尘,这还真是百族奇闻呐! 大家都在等着道寻的回应,而道寻虽然面无波澜,依旧保持着他的仙风道骨,雪岸却看到了他空洞的目光。 道寻只有觉得自己十分丢人的时候才会双眼无神,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别人不知道,雪岸却十分清楚。 他对朝奚很是严厉,而朝奚也十分刻苦,从未让他失望过。 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其实也十分心疼朝奚从未像其他人家的孩童那般玩闹过。 于是,他便偷偷在朝奚的镇魔剑中注入了自己的灵力,好让他不用那么辛苦。 可谁知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泛滥成灾的父爱,镇魔剑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灵力,竟生生断成了两截。 而他这一举动,刚好被雪岸和朝奚撞见了。 他当时就是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说了句。 “朝奚,你的剑断了,为父近日刚好无事,便替你修好它吧。” 朝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微微点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自己的剑一溜烟地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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