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大螃蟹,比桌子上最大的盘子都大,那钳子大的,一钳子能把人手指头夹断。 那里头的满满都是膏黄,一勺子吃下去,满嘴流油,那叫一个香。 又说那大龙虾,有成人半个身子这么长,十好几斤重。那肉雪白雪白的,又鲜又甜又弹牙。给两老头儿馋的直流口水。 这也还罢了,他还偏偏特别的欠的说:“只可惜,某些人是没这口福了。” 这仇恨值瞬间拉满。两老头火冒三丈道:“行吧,你去吃你的大龙虾去。这鸡腿配不上您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嘴,您就别吃了。” 说着把邱神医的碗里的烧鸡腿,拿出来一把塞自己的嘴里。老太监也趁机把他碗里的肉丸子挖走了。 邱神医脸红脖子粗的赶紧拦住:“你俩想干啥,我碗里的都抢走,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姓蒋的,赶紧把老子的鸡腿还来。还有你,老太监,那盘子里那么多丸子,非抢老夫碗里的,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蒋老头儿大着舌头道:“是你先馋老子的,还怼老子。”李得顺也在旁边帮腔:“就是,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邱神医开始撸袖子:“老夫算是看出来了,今儿不打一场,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一看他撸袖子,蒋老头和李得顺也开始撸袖子,不甘示弱:“怕你啊,咱今儿二打一,不带怕的。你来啊,来啊!”整一群菜鸡互啄。 众人吓得忙给他们几个按住了,好说歹说,给他们送回各自的院子里去了。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老头儿们疯起来,比熊孩子还头疼。熊孩子不听话还能揍,这群祖宗你只能哄着供着。 着实心累! 吃完中饭,奕奕便犯起了困,没一会就睡着了。蒋禹清将孩子放到一边,施了个隔绝罩,就继续给亲娘奶奶和伯母们说故事,直到傍晚方才回宫。 十一月十七日,是奕奕的周岁。 做为大夏的储君,奕奕的周岁办得十分的隆重。地点就定在金銮殿,所有皇室宗亲,满朝文武做见证。 为了太子抓周,特地搭建的半丈宽,丈余长的云台上面,铺了红色的绒布,放上了诸如玉璋、湖笔、书本、和缀了宝石的小剑等等。 吉时到,在蒋禹清即将把奕奕放上云台之前,景衍双手捧来了传国玉玺放在了台子的正中央。见此情形,大臣们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暗道,太子的地位还是当真是稳如泰山啊。 放好玉玺后,景衍便对蒋禹清点了下头,蒋禹清遂把身穿玄色绣五爪金龙太子袍服的奕奕放上了云台。 温柔地对他说:“奕奕,看见台子上这些东西了吗?去选一个你最喜欢的。” 小家伙笑眯眯的走到台子中间,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后最选中了中间的玉玺。他觉得所有的东西中,就属这个长的最霸气最好看。 俯身抱了一下,这个大家伙居然纹丝不动,还挺沉。 他抬头瞅了瞅,见大家都在看他,各种奇怪的眼神都有。小自尊有些被伤到了,哼,本宝宝搬不动,但是宝宝可以打包,让爹爹和娘亲带走。 他生气的朝台子的一角走去,期间还因为走不稳,摔了一跤。听到大家的笑声,他更生气了,于是爬起来继续走。 走到台子一角,把绒布掀了起来,往中间拖。因为绒布太大,他步子不稳又摔了两跤,最后干脆用爬的,这下可顺当多了。 他麻利的爬到云台的四个角把绒布拉起来,拉到中间。然后拉着其中一个桌布给蒋禹清:“娘,我的,拿走!” 大家一看,太子殿下竟然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带走,简直乐坏了。纷纷同景衍和太上皇道喜,说殿下将来文治武功,定然青出于澜。 太上皇更是一把将孙子抱在怀里,乐得哈哈大笑:“好孩子,干的好,像咱们老景家的人。”老景家的江山后继有人,他比谁都高兴。 在某种程度上,太上皇重男的思想还是十分严重的。至少,福王府的两个小姑娘他就从未主动上门看过。 偶尔福王妃抱进宫来,他也只是远远的瞧那么一眼,上手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景衍莞尔,悄悄道对蒋禹清道:“儿子像你,你小时候抓周也是这么干的。” 蒋禹清骄傲挺了挺胸堂:“那是,我的儿子必须像我。” 抓周结束后,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宫宴。如今的大夏欣欣向荣,百姓们的日子一年好过一年。储君抓周又得了这样的好兆头,大家都很高兴。 因为天气冷,宴席就被安排在了两仪殿里。 两仪殿里提前烧了地龙,因此并不冷。尤其今晚安排的并非寻常的宫宴菜式,而是冬日里大家最喜欢的火锅。 因此,大家都吃得十分尽兴,几杯酒下肚后,大家便纷纷开始出汗。 至于今晚的主角太子殿下,则全程被他皇祖父皇祖母抱在怀里投喂,吃的高兴极了。 福王看在眼里,心里颇有些酸楚。他本就是庶子,生来又是个天残,天赋什么的,都远不如太子兄长来的出色。 因此,父皇虽也疼他,但比起兄长来,却是远远不及的。 如今他连得两个女儿,却没有儿子。而太子兄长却一举得男,诞下小皇孙。如今父皇的眼里,就更加没有他了。 福王仰头饮下了一口闷酒。这些都是命!至少,他还是福王,大夏如今独一无二的福亲王。 宫宴结束后,大臣们走到大殿,方才发现外头竟然落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俗语云,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是祥瑞,是吉兆。 当晚,奕奕就被留在了太上皇的宫中。 而夫妻两人的寝宫里,则是红烛摇曳,芙蓉帐暖,鸳鸯交颈,直至天明。 蒋禹清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景衍早就去了御书房办公。 宫门口的积雪都已经被勤劳的宫人们扫净了,露出干净整齐的青色地砖来。 洗漱过后,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太上皇的宫中请安,顺便接儿子。 她脸皮厚,即使这么晚去接孩子,也大大方方的。左右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宠她,不会说什么。甚至巴不得她最好再给他们多生几个孙子。 奕奕见了娘亲,立即笑眯了眼。蹬蹬的往她这边跑过来,蒋禹清立即张开怀抱把儿子捞在怀里,母子两个好一阵亲香。 正在这里,宫女急匆匆来报:“娘娘,出事了。安国公府和安西侯府打起来了。安国公夫人进宫寻您告状来了。” 第226章 京城第一种马 “怎么回事?”蒋禹清放下儿子,拧着眉问宫女。宫女说:“好像是安国公府的六姑娘,今儿一早被发现吊死在了卧房里。 留下遗书,说是安西侯府的二公子调戏了她,还要找人上门提亲。程六姑娘不愿受辱,就遣离了守夜丫鬟,半夜里吊死了。” 安西侯府二公子?怎么又是个这个魏才乐! 上回要跟福王的母家宋家联姻,结果宋家为了谋人家的庄子放火烧客栈,险些误伤了他们一家三口。 宋家被下狱流放。安西侯府和宋家的亲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跟安国公府搅合上了。 蒋禹清道:“事关人命,她找本宫有什么用。本宫又不是大理寺卿。” 那宫女说:“安国公夫人听说您能把元将军断掉的胳膊接得完好无损,自然也能救回她女儿。告状只是个幌子。 她的本意就是想请您救她的女儿!可程六小姐已经断气多时了。” 蒋禹清简直无语:“本宫是人不是神,可没有活死人的本事。让她回去吧!” “是,娘娘!” 太上皇后冷笑一声:“这个沈氏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程家当初为了钱,娶了这样的商户女进门,富倒是富了,贵,我看以后未必。” 太上皇后的心腹嬷嬷道:“程家六姑娘虽是安国公府的嫡女,那性子,说的好听是贞静内敛,说的难听点就是懦弱。 堂堂一个国公府嫡女,怕他一个侯府闲人做甚。换作其他人,直接回家告诉父母兄长,姓魏的能讨得了好。结果生生把自己给气死了,真是作孽哦。” 蒋禹清也觉得这姑娘不太中用。连死不怕,还怕他个无权无势的纨绔? 不过,她不是当事人,没有经历过程六姑娘的心理路程,不好多作置评。 蒋禹清一直在太上皇后的宫中待到午时,太上皇留饭,她干脆派人给景衍送信。一家人在太上皇这里蹭了顿午饭方才带着睡着了的奕奕回了寝宫。 外头传了消息进来,安国公府派人把安西侯府给砸了个稀碎。安国公更是直接把安西侯府告上了大理寺,要求魏才乐抵命。 事关两府权贵,大理寺卿也颇为头疼。程六姑娘确实在案发前两天被魏才乐言语骚扰过,程六姑娘想不开自杀这也是事实不容辩驳。 魏二虽未直接杀人,却是导致程六自绝的元凶。按夏律,虽罪不致死,却也被判了三十大板,流徙三年。 安国公府不服,上诉刑部。刑部尚书得了某人的授意,说确实判轻了,于是发回大理寺重审。三十大板改五十大板,流徙三年改五年。 若说景衍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在里面,蒋禹清是绝对不信的。 这一下,本就名声不显的安西侯府,名声更是跌落谷底。 判决下来的当天,魏才乐就被锁拿走了。安西侯果断的召集了族中的族老,开了祠堂直接将魏才乐逐出了家族。 安西侯夫人听闻后,直接昏死了过去。等她醒来时,自已也被收回了管家权,发配到了庄子里。 为免她再作什么幺蛾子害死全家,安西侯专门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看住她,不许她再踏出庄子大门半步。 一时间,京城的士族们都在议论纷纷。 这安西侯夫人母子也是真能作,真就像老古话说的狗改不了吃那啥。 自己人才相貌一般,要学问没学问,文不成武不就。家里的爵位也跟他毛关系没有,说句难听的,他爹安西侯要是归西,分家产他都分不到大头。 这就么个货,娘儿俩还成天癞蛤蟆想着吃天鹅肉。又因为曾经算计过当今皇后,被陛下给记了小黑账。 是故京中的名门大族没有看得上他的,嫁嫡女绝计不可能,除非是不得宠或是出身低下的庶女。 偏生母子俩个还自视甚高,庶女还看不上。 就这么挑挑捡捡,高不成低不就地拖了好几年,终于捡了个眼瞎且免强还算跟皇家攀点关系的宋家。 然,临了,宋家又出了事,直接被贬官流放了。这婚事自然又没了下文,母子俩简直气得要死。 眼瞅着跟魏二同龄的公子哥们,孩子都好几个了,魏才乐连个正经的媳妇都没能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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