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被老父亲抱在怀里,用力吃奶的同时紧紧攥住母亲的手,此刻的他如同父母间的纽带,那么牢牢的将他们彼此绑到一起。 孩子是上天的恩惠,更是父母之间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牵绊。 这个道理,后来的禅院理真的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真正理解,她和禅院甚尔的关系其实早在怀上惠的时候就扯不清了。 回归正题,转过天来的禅院理是在禅院甚尔怀里睡醒的,她垂眸,视线落到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眼底闪过一瞬茫然。 昨晚被噩梦惊醒后,她整个人疲惫不堪,神情紧绷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半夜爬起来给惠崽冲奶粉的禅院甚尔。 然后她在他的邀请下,第一次给惠崽冲了奶粉还跟他回了房间给小家伙喂奶。 这期间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故,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她靠在他肩头,被惠崽抓着手指看小家伙吃奶的场景。 所以,她应该是精神放松下来后,身体太过疲惫,靠着他直接睡着了。 瞥一眼身边还睡着的男人,禅院理翻身下床,结果就在下一秒,一只手臂横过来把她揽进怀里,扣着她后背的大手直把她往那紧实的胸肌上按。 脸被按到对方的胸肌上,感受到男人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从两人皮肤接触的位置传过来,禅院理的脸有些僵。 感受到她的僵硬,闭着眼的禅院甚尔轻笑一声,脸下震动的胸膛,禅院理感受的真切。 禅院甚尔翻了个身,彻底将想要起身的禅院理按回到床上,他的头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有些含糊,“夫人,再陪我睡会儿。” 可能是真的累了,禅院理只觉得他抱着她蹭了两下,随后力道就开始逐渐放松,可惜再怎么放松,他也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 禅院理盯着眼前的空气发呆,可能是身后男人绵长的呼吸过于规律,又可能是她真的没有睡醒,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他抱着睡了过去。 再次睡醒已经是天光大亮,禅院理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身旁早没了禅院甚尔的身影。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穿上拖鞋走到婴儿床旁边,就见里面空荡荡的。 对此,禅院理并不担心,惠崽又不会走,眼下不在,只可能是禅院甚尔带了出去。 这么想着,她来到屋外,果然在客厅里看到了一边走,一边抱着小惠崽拍背的禅院甚尔。 说实话,身材高大的男人肩上趴一个吃饱喝足,一脸餍足的小奶娃,一边走还要一边给小家伙拍背,那画面多少有些好笑。 禅院理抿唇笑了下,察觉到动静的禅院甚尔回头,正巧看到了她轻扯嘴角的表情。 禅院甚尔故意眼神暧昧的看向她,“夫人。” 禅院理抬眼,“?” “在我怀里睡得好吗?” 禅院理如实回答,“还不错。” 这男人身体像火炉一样,冬天的时候靠上去暖和的厉害 “以后要不要也一起?”禅院甚尔顺着杆子往上爬。 禅院理看着他这副得意的样子,眼睫垂下,意味不明的开口,“再看吧。” 禅院甚尔微怔,随及笑了,“难得夫人的回答不是拒绝,我很高兴。” 禅院甚尔说的是实话,心底的愉悦感让他整个上午做什么都面上带笑,丑宝见了,只觉得他怪异,不敢轻易靠近。 可惜,禅院甚尔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彻底让他黑了脸。 禅院甚尔懒散的站着,在他身后的大门紧闭着,严严实实,对外不露出一丝缝隙。 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男人,男人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顶着狰狞的十字伤疤,再往下是浓厚的眉毛和过分粗犷的五官,总得来讲是个面相很凶的家伙。 禅院甚一看向禅院甚尔,见他一脸不耐烦,又想到在禅院家听到的有关他的风言风语,不由得感慨,他这位名义上的弟弟还真是深藏不露。 看这家伙现在这副不好惹的模样,他都快要忘了这个没有咒力的家伙小时候是怎么被其他孩子按在地上欺负的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禅院甚一开口,甚至不等禅院甚尔的回答,就要上前推门进去。 耳畔传来破空声,禅院甚一下意识缩回探出去准备推门的手,显然没想到禅院甚尔会直接动手。 禅院甚尔手里拿着从身上丑宝那取出的游云(三节棍),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被躲过了呀,当了太久保姆,手法都生疏了,还以为能打断那只手呢。” “你在做什么?” “很明显不是吗,打扫家门口的垃圾。” 禅院甚尔说得理所当然,自打之前禅院直哉把禅院理带去审问室,他就在心里给禅院家狠狠记了一笔,这段时间忙着照顾那女人,他不去找他们麻烦,有人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话音落下,禅院甚尔不再开口,径自对着禅院甚一攻过去。 被禅院甚尔的速度和力量惊到,禅院甚一也不敢马虎应对,只能尽量拉开距离,动用咒力保护自己不让禅院甚尔近身。 可禅院甚一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禅院甚尔,再怎么努力,最后也还是被他追上,一脚踹出去几十米。 禅院甚尔甩动着手里的游云,质感冰凉的三节棍抵到脸上,禅院甚一眼底透出止不住的错愕。 怎么会…… “喂,你们在那里搞什么啊?” 五条悟插兜站在不远处,夏油杰在他身边一脸的无奈。 禅院甚尔瞥过去一个冰冷的眼神,警告道,“别多管闲事。” “行吧。” 五条悟耸耸肩,插着口袋,在禅院甚尔的注视下跟着夏油杰一起往千橞家走去。 禅院甚一见禅院甚尔的注意力被五条悟和夏油杰吸引,推开对方抵在他脸上的游云,视线故意瞥向大门的入口,“那两个孩子进去了。” “甚尔,不让我这个当哥哥的进去,不象话吧?” 禅院甚尔阴冷的目光落到禅院甚一身上,他将游云捅进对方太阳穴旁边的地上,“吵死了!” 五条悟去而复返,对着禅院甚尔喊道,“喂,变态,你儿子该换尿布了,都臭了!” 禅院甚尔:“知道了!” 烦躁的舔了下后槽牙,禅院甚尔收起游云直接丢给丑宝,看也不看地上狼狈的禅院甚一,转身回去。 禅院甚尔离开后,禅院甚一从地上站起来,他自诩禅院甚尔这个没有咒力的弟弟和他没得比,可此刻的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天与咒缚,真的能达到这种可怕的实力吗? 想到这次过来的目的,禅院甚一硬着头皮跟上去,进屋后,一眼就注意到原本嚣张的不得了的禅院甚尔正弯着腰,动作熟练的给一个小奶娃换尿布湿,在他周围大大小小的还围了其他三人。 禅院甚一还真没见过这场面,笑了下,瞬间收获四双眼睛的注意。 房间内气氛诡异的安静。 禅院甚一回望过去,这一看就不由得愣了。 禅院甚尔身后静静地站着一个女人,禅院甚一不懂什么高雅的形容,只知道对方好看得厉害,跟那怪谈里吸人精血的妖怪似的,偏偏又带着一股子清冷。 几乎是看清禅院理长相的第一时间,禅院甚一就确定了她的身份——千橞理,又或者该称呼为禅院理。 一个在禅院直哉嘴里只会用身体取悦男人,却又完全不懂得规矩的无知女人。 禅院甚一觉得禅院直哉对禅院理的评价多少是带了些私人恩怨在里面。 禅院甚一被禅院理外貌引起的恍惚尤为短暂,比起女人,他还是更喜欢武器和钱财,况且,禅院理的长相太过惹眼,有没有能耐消受还要另当别论。 正想着,察觉到有什么朝自己扔了过来,禅院甚一下意识伸手去抓,等看清手里的东西后,他脸黑了青,青了白。 是禅院甚尔刚给惠崽换下来的尿不湿。 禅院甚尔看着禅院甚一吃瘪的黑脸,侧头低笑出声,“嗤!” 禅院理没见过禅院甚一,看禅院甚尔的反应应该是认识,“找你的?” “一个不请自来的路人而已,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禅院甚尔收敛起脸上的轻嗤,转而温柔的对着禅院理开口。 不等禅院理开口,夏油杰适时地提醒,“比起讨论吃什么,我觉得把惠先放回婴儿床比较重要。” 一经提醒,禅院甚尔这才想起来换完尿不湿就被丢在柜子上的小惠崽,当即捞起小家伙抱着进屋。 房间里只剩下禅院理一个大人,对上被忽略的禅院甚一,禅院理开口,“需要洗手的话,可以去左手边那间房。” 说完,她也不管禅院甚一会怎么做,提醒完就径自转身往屋里去。 禅院甚一看着禅院理的背影两秒,五条悟蹙眉,声音有些冷,“喂,大叔,盯着别人孩子的母亲看可是很失礼的行为。” 禅院甚一:“……” 六眼,白毛,这孩子是五条家那个天才吧 五条悟面上没有一点笑模样,眼底的冷意和嘲讽在六眼的加持下给人十足的威慑力,看得禅院甚一心头一紧。 他先去洗了手,再次回来就见禅院甚尔已经放下惠崽重新出现在客厅。 “我态度应该很明显了吧,这里不欢迎你。” 说到这,禅院甚尔顿了下,随后像想到什么,补充道,“应该说这里不欢迎一切姓禅院的家伙。” 禅院甚一觉得禅院甚尔这话说得有点意思,他自己难道不姓禅院? 禅院甚尔懒得搭理面前听不懂人话的家伙,更何况他也不太敢在房间里跟人动手,真动起手来,被丢出去的就不止是禅院甚一了。 无视禅院甚一的脸色,禅院甚尔径自拉过椅子坐下,对着五条悟和夏油杰招招手,随后掏出一副扑克牌,“玩吗?” 五条悟:“玩!” 夏油杰勉为其难的点下头:“……” 被当成空气的禅院甚一也不太想继续在这待下去,干脆直接和人表明了此次的来意,“是直毘人让我过来的。” 禅院甚尔翘着二郎腿甩出一张牌,随口敷衍,“这样啊。” 禅院甚一从衣服里取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禅院直毘人给小惠崽包的压岁钱,本来禅院甚一是打算自己留下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拿出来。 “这是直毘人让我给你儿子捎过来的压岁钱,” 压岁钱? 禅院甚尔奇怪的看向禅院甚一,“直毘人那老东西抽什么疯?” 总不可能是见识过他的能耐,想让他给禅院家卖命吧? 禅院甚尔一时半会儿也摸不准禅院直毘人的心思,但有一点,这个压岁钱不要白不要。 禅院甚尔摊开手,“既然是给我儿子的,干脆给我吧,我替他收也是一样。” 禅院甚一摇头,“我先看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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