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人已然情难自抑,豆大的泪珠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月姝红唇微张,久久未语,像是仍旧有些不相信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别哭。”指月复轻轻抚过面颊,哪吒捧起她的脸,温柔地拭泪,而后低头稳了上去。 久违的温热蓦然袭来,唇.瓣相贴,气息交缠,月姝身子一颤,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衣襟。 这样的亲昵他们曾经进行过无数回,可自他走后,便成了奢望,唯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流,月姝闭上眼,紧紧攥着他,很怕这也是一场梦。 男人的稳逐渐霸道起来,带着侵略,一点点深探,在她的唇齿上一寸一寸燃着火。 随着他的动情,月姝紧绷的身子也渐次柔软,安心地靠在他的臂弯里,享受他给的温暖与俯慰。 金乌西坠,晚风轻轻扬起廊下挂着的灯笼,屋外的光影愈来愈暗。 不知过了多久,哪吒才将人放开,小心翼翼地揽着,让她靠在自己的月匈膛上。 彼此相拥的身影罩在昏暗中,温馨又祥和。 男人的心跳声强劲有力,月姝安静听着,虽是眼睫下还垂着几许清泪,但唇角已然勾起了明媚的笑。 这一刻犹如阳光穿破寒冬,冰雪消融,春暖花开,让她漂浮已久的心再次有了归属感。 缓缓抬头,月姝轻声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点心。” 闻言,哪吒蓦就想起在玉虚宫吃的那盘梅花糕,一时间愣着没说话,而后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可是月姝,手艺好着呢! 不着痕迹地转变神色,哪吒微微一笑:“好!” 当年还在陈塘关时,月姝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直到家破人亡来到西岐后,她才开始精修厨艺。 毕竟那会子疲于征战,时常风餐露宿,她总会提前做些点心放在他的储物囊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贴心的点点滴滴、小意柔情,于当时的他而言久而久之就成了稀松平常。 直到后来成了神,每逢出征,储物囊里只剩下冷冰冰的法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予他的真心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灶台上立着的烛灯静静燃烧,间或传来几声“哔啵”,清晰可闻。 注视着那双揉面的素手,久远的回忆悉数浮现脑中,唏嘘之余,怅惘更甚。 不自觉绕到她身后,哪吒把人圈进怀里,白嫩柔软,幽香四溢,向来令他无法自持。 看着看着,他便俯身朝眼前的雪月几靠了去。 轻柔的稳逐渐蔓延,月姝身形微僵,手中动作缓缓凝滞。 “哪吒,”带着那么些羞怯,月姝低声开口,“你若是想……” 闻言,男人立时收住掠夺,而后猛地睁开了眼。 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控,他连忙将人放开,沉声道:“无妨,五个月而言,我扛得住。” 月姝望着他,声如蚊蚋地“嗯”了一声。 那张娇嫩如水的芙蓉面上腾起两抹红晕,她没再说话,只转过头继续做点心。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盘热气腾腾的奶黄糕出了锅。 香软酥嫩,入口即化,仍旧是记忆里那般美味。 又拾起一个放进嘴里,哪吒叼着它,朝面前的姑娘递了过去。 月姝张嘴,轻轻咬下一半,而后低头,慢条斯理地抿着。 端庄文雅,纤长浓密的羽睫轻颤,面颊红润似云霞,她这副害羞的小模样,当真是楚楚动人,柳娇花媚。 伸手抹去她唇上粘着的一点微黄,哪吒喉头轻滚,眸色又不由自主地暗了两分。 今夜二人都不太饿,吃完这盘奶黄糕,哪吒便抱着人去了浴房里。 这里没有浴池,但好在浴桶够宽敞,能同时容得下他们二人。 因着有了身孕,月姝本就玲珑的曲线眼下愈加傲.人了些。 唇角勾出弧度,哪吒到底是情不自禁,欣喜道:“好大。” 大得他想把整个人埋进去,在里头醉生梦死,颠倒昏晨! 重回月姝后的她,全然禁不起撩。 一如眼下,不过轻轻二字,与含了几分下-流的视线,便让她眼神闪躲,害羞地转过了身去。 “你不正经。”软软一斥,落在男人耳中全然成了娇嗔。 哪吒低笑出声,面上春风更甚,大掌揉上她的肩,他托着人靠在了自己身上:“你别动,我给你洗,若是累就休息会儿。” 水流沿着细腻的月几肤一道接着一道淌落,哗啦作响,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影。 月姝侧身躺着,视线往上,清澈的眸中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 掌心轻轻覆在她隆起的月复部上,哪吒垂眸:“为何一直看着我?” 并未含糊,月姝实诚地答:“我怕你会突然消失。” 软软糯糯的一句,却是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心上。 眸光滞了滞,哪吒立时稳上她的额头,道:“不会的,他们做神仙的,要讲信用嘛,说好许你我一生,那便是一生。”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对她有所隐瞒,他说的话,她自然信得过。 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委实让她难以平静。 “嗯。”点头应下,月姝尝试放松身心,阖眸靠上男人的肩头,好以享受此时此刻的温情惬意。 凝脂玉般的月几肤在灯光下泛着光,莹润似雪,她模样乖巧,就像一只小白兔,一看就很好欺负。 喉头滚了滚,哪吒的手到底是游走到了那方纤细玉颈上,而后轻轻握住,低头叼住了她的唇。 方才那股子奶香味还残留在彼此的唇齿间,以至于哪吒愈发贪恋她口中甜软,欲罢不能。 稳得急了,怀里的小兔子便禁不住嘤-咛起来,细细脆脆的,仿若再添一把火,令水温上升,男人隐耐多时的燥热终究是不可抑地燃了起来。 彼此交织的呼吸声愈发凌乱,姬烈交潺之时,哪吒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可纵使二人此刻身处水中,那股子炎火也全然灭不下去,反而愈燃愈猛。 她的掌心便像一处盛满春水的清泉,一旦陷进去便再难自拔。 水流激荡,松开怀里的人,哪吒急-促地喘气道:“真的可以么?” 方才的信誓旦旦据此不过一个时辰,他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他对谁都可以清心寡欲,但唯独她,只要碰上,就能彻底摧毁他的理智。 心跳得有些快,月姝脸上沾着水花,同样喘气不定道:“我现在胎象平稳……只要你轻些,慢些,温柔些……应当就没事的……” 湿润的眼尾泛着微红,她娇-音颤颤,明显也被激起了欲-念。 男人的眸色一沉再沉,急急应了声“好!”朝她的耳垂舀了去。 “我一定注意分寸,也让你舒舒服服。”他勾唇,满满皆是魅惑。 柔软的舌尖沿着耳廓濡湿而过,愈发惹得人脊背酥麻,月姝轻舀朱唇,十指下意识收紧,深深地摁进了他的月几肉里。 浴房连通寝房,给怀中人擦干身子,哪吒抱着人上了榻。 哼唧声乍然而起,月姝仰着脖颈,没过一会儿,眸中秋水便已化为淡雾,迷得她神思恍惚。 柔美如玉的身子,已然数月未曾被采撷,此刻便像春日夜里徐徐绽放的睡莲,带着一丝青涩,幽香四溢,惑人心神。 哪吒从后拢着她,动得尤为谨慎。 十指紧扣,莺啼娇-脆,身心皆沉醉其中之时,有那么几次都让他险些失控。 热气氤氲,汗夜交织,摩挲怀中玉躯,哪吒颤声道:“月姝,明日……我便让他们准备婚礼。” 乍然闻此,前方的姑娘明显为之一愣,而后才轻轻地应了声“好……” 许是跽坐得有些麻木,她娇-软的身子开始摇摆不定,像一朵即将被雨摧折的杏花。 哪吒赶忙抱着她转身,让她落在自个儿身上。 烛光遥遥照来,隔着纱幔勾勒出她妖-娆的身形,宛若玉-女浣纱,摇曳生姿。 - 翌日一早,庖厨里照旧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炊烟袅袅,莺雀啁啾,晨间一派景物清和。 丁香嬷嬷和张大爷昨儿夜里就回来了,听见房内的动静,知晓这二位久别重逢正在泄火,便没敢打搅。 怀有身孕之后,月姝比以往易倦了许多,夜里被折腾得昏昏沉沉的,只记得后来又被抱去浴房用了回水,而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睁眼时,天色已亮,而枕畔的男人还没醒。 已经许久未与他同-床了,内心犹存的欣喜促使她探出手指,沿着面前的眉眼鼻唇轻轻俯摸而下。 可谁知这人是在装睡,忽就睁开一双雪亮的眼睛,擒住了她的手:“睡饱了?” “嗯,”明眸轻眨,月姝道,“你呢?” “温香软玉在怀,自然睡得十分舒畅。”长眸稍眯,哪吒勾唇道。 “贫嘴,”颔首一笑,月姝又问,“若是武王知晓你回来了,会否召你入朝当差呀?” “不会的,”握紧她的手,哪吒答道,“我如今的使命便是好好陪着你,还有孩子。” 有了他这话,月姝便放心了。 兵荒马乱了十余年,过够了胆战心惊的日子,她如今就想平平淡淡地,与他携手走完余生。 赖在床上温-存了会儿,二人起床去浴房洗漱,而后来到妆奁前梳妆。 不多时,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丁香嬷嬷去开了门,而后过来传话道:“娘子,村长的医馆里来人了,想请您过去给几名染疾的孕妇问诊,您看是否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出自元·白朴《天净沙·秋》
第93章 满庭芳(二) 现年头女大夫甚少,自从知晓月姝会医术,村长每隔几日就会派人来请她去坐堂,专门为女病人诊治。 成日闲在家中委实闷得慌,月姝向来欣然愿往。 是以,用过早膳,哪吒便陪着她出了门。 马车绕过三条街,徐徐抵达挂有金字牌匾的医馆门口。 每回月姝来此,医馆的生意都会比平日红火些,那些个汉子哪怕没病也得想办法把自己弄成个憔悴模样,好以来此瞻仰仙女。 不过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女病人的诊区单独设置在里间,男子是不得靠近的。 但纵使如此,这些人也欣然前仆后继,毕竟佳人倾国倾城,艳色绝世,仅是瞧几眼都够他们做个美梦的了。 默默靠在珠帘一侧,哪吒望向大堂的视线左右逡巡。 目及一众大老爷们儿满是觊觎的眼神,他双手抱怀,愈发感到不爽。 那厢月姝看诊完,正要回到书桌前落座,旁边却是忽然闪过来一道迅疾如风的身影,猝不及防就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身子一僵,月姝赶忙推他:“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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