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当然能意料到对方的答案,追问只是出于莫名的不甘。 “还有什么事吗?”津木真弓打了个哈欠。 令人窒息的沉默后,津木真弓差点以为信号断了,对着手机“喂”了两声,工藤新一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你下午在干……” 一直屏息听着电话里断断续续声音的安室透突然动了动,他压低了声音,低笑着开口。 “腿快被你压麻了,上来点。”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啊,抱歉。”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安室透伸手把她再次拉入怀中,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笑了一声。 ——如果说之前开口只是出于某种恶趣味的话,津木真弓这幅毫无防备的懵懂模样…… 安室透伸手,抚住她的后颈,使力将她压了下来。 与此同时,伸手挂断了对面的电话。 “你干什……唔……” 电话那头的工藤新一只听到一声令人误会的低呼,电话中便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事实上,不能算误会。 津木真弓被安室透按在怀中,浑身脱力的疲惫让她甚至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对方做了什么,自然也没有满足拒绝的前提。 直到那双含笑的浅紫色瞳仁越来越近,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她困顿的神色中染上了几分疑惑。 下一秒,她只觉得唇上一软。 ——他吻住了她。 像是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迷惑又毫无防备的神色终于彻底点燃了安室透脑中所剩不多的理智。 他按下她,启唇加深了这个吻。 透子开启偷家模式(?)并凭借着最厚的脸皮(?)成为了本文第一个kiss的角色。 p.s.文里处理伤口的内容请完全当他瞎扯的,任何伤口都请去医院处理,文章是二次元当中的二次元(。)任何内容都无法成为参考。
第63章 (二合一) “新一?你要去哪?”博士叫住拿了外套正准备离开房间的工藤新一,“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我回家拿一下计算机。” 工藤新一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得承认,在津木真弓没有被一些莫名的情绪与感情冲昏头脑时,她是最能看穿他的人。 ——比如她曾经就一眼看穿过,他从阿笠博士那里得到的纽扣型追踪器,可以远程操控开启定位。 而此刻,启动这个装置的按钮正在屏幕上闪烁。 他将鼠标挪到按钮上,却在按下的前一秒顿住。 ——你敢对着福尔摩斯的面发誓,没有任何远程打开信号仪的手段吗? ——违背誓言就诅咒你变成莫里亚蒂哦。 没有关系,工藤新一缓缓一笑。 光暗相生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直面阳光却从不为自己的阴影所惑的好事。 福尔摩斯也好,莫里亚蒂也罢,犹如硬币的正反两面,相背而立,却永远相伴而生。 他伸出手,按下“开启”的按钮。 下一秒,一个红点在屏幕上跳了出来——恰巧与自己此刻的位置重合。 工藤新一看着面前与工藤宅重合的红点,长叹一声,合上桌上的计算机。 看吧,他就说,她是最能看穿他的人。 对于安室透而言,津木真弓却是他最看不穿的人。 而这份“看不穿”在这一刻,变成了连带着无法看穿碰上她时的自己。 他很确信,在最开始她打电话时开口单纯只是出于恶趣味作祟,又或是还混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绪。 但当她真的毫无防备地倒在自己怀中,又毫无抗拒地被自己吻住时,他的行为似乎只剩下理智被灼烧干净后的本能。 肩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哪怕先前打了止痛针,津木真弓那缺乏经验的治疗与包扎也实在不敢恭维。 期间他甚至数次都想开口让她停下,自己动手或许更高效与……安全。 但每每触及到她明明紧张得发颤,却还要强迫自己克制镇定下来的目光,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他有些艰难地意识到,她是真的想救他——或者说,她在乎他的“死亡”。 这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很稀奇的体验。 连他们自己都早已抛之度外东西,居然被一个完全无关的“外人”捡了起来,珍而重之。 在他们的世界里,生命是如此脆弱又廉价的东西,有的时候甚至还不如一口面包值钱。 他当然是不愿意自己就此死去的,但却也谈不上有多惧怕。 从很多年前开始,他就做好了随时死于非命,甚至连全尸都留不下的准备。 至于身边的朋友……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与那些可以称得上“同伴”的朋友共同面对什么生死攸关的危险了。 ——毕竟总要留一个人给彼此收尸。 死了就收尸,收完尸再报个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曾重视的人,不能指望尊重他人的生死。 但面前这个女人……他无法形容。 说她弱小,他也从未见过明明连枪都不会用,却还能活蹦乱跳地穿过枪林弹雨,甚至一度不怕死地挡在自己身后的“弱小”。 说她愚蠢,在不面对他和诸伏景光的情况下,一个洞察与推理能力拉满,连随机应变的能力都如此出色的少女更谈不上低智与愚蠢。 归根结底,她似乎对他们抱有一种一厢情愿的盲目。 盲目的在意和近乎全心全意的信任。 ——就像现在。 哪怕他已经搂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惊觉回神的她也只是小幅度地推拒了两下。 不是什么欲拒还迎,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怒火——那是她顾忌着他浑身上下的伤口,只敢挑那些完好的部位,用不会崩裂他其余伤口的力度,推拒与捶打。 如果像她误会的那样,此刻的他是个讲道理的、是个值得她信任的“好人”,或许会因为察觉到她的“退让”而愧疚,从而停止这一切吧? 但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这种人,只会得寸进尺。 安室透仗着自己身形高大的优势,几乎没用多少力道就将津木真弓困在了身下,他伸手握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拒绝自己的索吻。 “你……” 津木真弓偏头想要避开,他却不依不挠地追了过来,火热的唇舌烙在了自己的唇齿间,强势却缠绵,似乎并不是一味地发泄,而是勾着、引着,想要让她与他一道沉沦。 她艰难地抽出了自己被桎梏的左手,伸手想要去锤他左肩上的伤口,却在触碰到绷带的一瞬止住了动作。 ——虽然这人现在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一个重伤的人,但毕竟…… 就在她犹豫间,安室透已经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重新压了下去。 他甚至贴着她的唇,低笑了出来,“为什么犹豫?如果你刚刚直接动手……我就没机会了。” 津木真弓气结——都这时候了这人还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珠,像是疑问,又像是感慨:“为什么不狠一点呢?” “因为我不想杀人!”她愤怒地低吼。 “是因为不想杀人,还是不想杀我?”他仍在笑问。 她也快被气笑了,似乎不明白他的逻辑,“你这是自己承认自己不是人了是吧!” “这样啊。”他像是叹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只知道他听到了她的答案后仍然没有放过她。 甚至……更加火热。 安室透只是知道了……她的在意与珍视,不是因为那是“他的生命”——是因为她在意“所有生命”。 或许换成任何一个陌生人,她依然如此。 就像是高挂在天边的月亮,不属于任何人的月亮,只是在那一刻,向他洒下了月光。 他明明已经动了独自偷藏月光的邪念,甚至付诸了行动,她却还天真地以为,光靠几句话能将他感化。 他会因为她的偏顾愧疚吗?自责吗?一点也不。 他只会自私地得寸进尺。 安室透伸手抚上了她略微颤抖的身躯,突然又低笑一声。 “湿了。” 津木真弓当即反驳:“湿你大爷!” 他埋在她的颈间闷闷地笑:“我说你的衣服湿了,你以为是什么?” 她气结:“那是你的血!” 她辛辛苦苦把他救了下来,结果这家伙却恩将仇报。 他恬不知耻地继续笑:“那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津木真弓忍无可忍,顺手摸到了床头刚刚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医用剪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终于不动了。 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耳侧,火热滚烫的呼吸烫得她也快烧了起来,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这触感,像是之前那把剪刀?” “……是。”津木真弓终于得以喘息。 “哈。” 她无法理解,他居然笑了出来。 他笑起来的动作幅度很大,压在她身上一颤一颤得,滚烫的皮肤贴在她身上,让她也不自觉跟着轻颤。 “你……” “你拿着那把剪刀连我衣服都剪不开,还想刺穿我的脖子吗?” 津木真弓的手微微一颤,他像是看穿般地一叹。 “你看。” 他像是来了什么古怪的兴致,微微撑起身体,看向她的目光亮得吓人,淡紫的瞳仁中沉了发红的底色,如同他此刻烧灼的脸颊一般。 津木真弓这才发现,他身上的滚烫不是出于什么奇怪的生|理|反应——他在发烧。 连番受伤加上非正规的治疗,哪怕打了破伤风的针剂,还是烧了起来。 他灼热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她捏着剪刀的那只手。 然后,缓缓地、坚定地挪到了他左肩的伤口处。 “碰到这种事,记得攻击最脆弱的地方。” 他甚至在教她。 ——教她怎么对付自己。 “疯子。”她低声咒骂。 津木真弓一向知道安室透是有点疯的,从他喜欢那种不顾死活的飙车运动就能看出来——但她没想到一场高烧能把他烧成这样,比之前更疯了百倍。 又或者……他本来就疯成这样,这场掠夺了神智的高烧只是解放了他压抑已久的天性。 不管是哪种,她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人发疯的受害者。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就着他的力道将剪刀刺下去,突然身上一沉,这疯子像是再也受不住连番折腾与高烧,脱力地倒了下来。 “……你要昏别昏我身上啊!!” 等好不容易从安室透死沉死沉的身下翻出去,把他重新翻到床上放好,津木真弓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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