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的那种。 罪魁祸首两眼一闭无知无觉地昏倒了,津木真弓握着剪刀对他的脖子比划了半分钟,最终看着系统面板上缓慢攀升的事件完成度叹了口气,放下了剪刀。 她从那一大盒药箱里翻出消炎药和抗生素,勉强给烧死过去的安室透用完,坐倒在地上舒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给绿川光打电话——他再不回来接替照顾他这位幼驯染,她就要动手杀人了。 很可惜,绿川光的电话没接。 ……他走前,好像说了是有“急事”要处理来着。 结合他走之前刚巧安室透浑身浴血地闯进他家,把绿川光叫走的“急事”显然也不容乐观。 ——不会到时候她要照顾两个重伤患者吧! 又给对方打了两个电话,依然没人接听,津木真弓叹了口气,稍微试探了一下安室透的温度,便不再管他,走出了房间。 她意识里上一次看时间还是中午,这折腾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但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感受不到任何饥饿感,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衣,决定先问他家借一下浴室。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绿川光家里会有女性的换洗衣物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现在这情况,也不方便叫朋友又或者外送来送一套女装。 她犹豫了一下,给对方发了个信息说了一下情况,随即走进了绿川光的主卧,从衣橱里随便拿了一件T恤,走进了浴室。 津木真弓快速洗了个澡,顺便将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浸泡溶解,在卫生间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找出了专门清洗强力污渍——比如血迹——的洗衣液。 专业人士的家里果然什么都有。 将衣服清洗完毕后扔进烘干机,津木真弓套着绿川光的T恤走出卫生间,客厅里空无一人,安室透当然不会那么快退烧。 她走到厨房,把中午的剩菜热了热,随便吃了一点,做完这一切,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又是工藤新一。 她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回想下午的电话里他说的博士要带着“两个孩子”去见一个教授…… 那两个孩子很显然是变小后的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那要带着这两人去见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喂?”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吵,似乎旁边人数不少,工藤新一的声音还算淡定。 “我们今晚可能不回家,明天一早直接去学校。” “啊?”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们碰到什么事了吗?” “下午说的那个教授去世了……是谋杀。” 津木真弓:…… 怎么说呢,她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她想到了什么,“那个教授的死……有内情吗?” 如果是和组织扯上关系的话,又是死于“谋杀”,很难说会不会和主线有关。 电话那头的工藤新一也顿了一下,“不好说,但目前看来,手法不够精细。” 那就是没个定论了。 津木真弓叮嘱道:“那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 她见对方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奇怪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说着,电话便被挂断。 津木真弓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工藤新一出门碰上案子,这在米花町不是仿佛吃饭喝水一样家常便饭的事吗? 她走到灶台边,煮上了一锅白粥,终于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安室透的房间里。 ……当然,没忘记带一把厨房里的菜刀防身。 好在床上的病人安静地躺着,不再折腾——也只有这时候安室透才会像个正常人。 她测量了一下对方的体温,比之前的退了一点,看来不至于直接烧死。 至于脑子会不会烧出问题,这就不在她关心范围内了。 ……反正这人脑子本来就不太正常。 煮完粥给他喂下,又再喂了点药,确保对方不会死在这里,她在这间房间里连一刻也不想多呆,拍拍手走出房门,窝到了沙发上。 一下午都紧绷着神经让她异常疲惫,本来只是想在沙发上眯会儿等绿川光回来,没想到刚刚坐下就困得不行,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睡死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间似乎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响,她警觉地动了动,从沙发上撑了起来。 房门打开,绿川光从门外走了进来。 “绿川先生?” 绿川光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津木真弓侧躺在沙发上,撑着半边身体,一看就是被自己的开门声吵醒,正困乏地揉着眼睛,还不住地打了哈欠。 最重要的是,身上穿着自己的T恤。 宽大的T恤被她穿成了短裙,勉强遮住了一半大腿的长度,剩下一半缩在了沙发上的薄毯里,只有一小截膝盖随着她的动作暴露在空气中,在深色薄毯的衬托下愈显白洁。 分明没有露出任何大片肌肤,但她穿着自己衣服睡眼惺忪的样子还是让绿川光瞬间滞住。 “……怎么不进来?” 津木真弓看着门口的绿川光,见他推门后就站定在了玄关处,却没有走进来的意思,有些奇怪。 绿川光像是刚刚回神,压低声音回答道,“……身上有血腥味。” 津木真弓瞬间清醒过来:“你也受伤了?” ……下午自己的乌鸦嘴终于也应验了吗? 她从沙发上翻下来,踩着拖鞋想过去扶他。 绿川光却快她一步,已经走到了沙发边,“没事。” 说着,他拿起刚刚被她放到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腿上。 津木真弓愣了愣,刚想说自己不冷。 “我不……” 低头间,见自己正把人家的T恤当裙子穿,两条晃动的腿缩了缩,瞬间住了嘴。 ……不得不说,有了房间里某个烧坏脑子的疯子做对比,津木真弓对这幅正人君子模样的绿川光简直好感拉满。 她摸了摸鼻子,“……额,抱歉,我之前的衣服全是血……” 绿川光很是宽和地笑了笑。 “我知道,我看到你给我发的短信了。抱歉,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忙,没法接通。” 津木真弓裹着毯子坐起身,“先不说这个了,你的伤口……” “只是小伤,药箱还在客房吗?” 津木真弓点头,绿川光站起身,“那我去拿一下,顺便……安室君的伤势如何?” 津木真弓的嘴角瞬间塌了下来:“……死不了。” 大概意识到安室透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毕竟他多少能看出来,安室透一向不受津木真弓喜欢。 绿川光什么都没问,没过一会儿就拿着药箱走了出来。 虽然确实讨厌安室透,但津木真弓还是问了一句伤势:“他烧退了吗?” “还有点烫,但看上去睡得比较安稳,”绿川光温柔地笑笑,“今天辛苦你了。” ……确实是挺辛苦的。 她揉了揉额头,试图把下午的“辛苦”抛之脑后,接过药箱,“我来帮你包扎一下。” 绿川光摇摇头:“我只是小伤,你休息吧。” 津木真弓坚持,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绿川光有些无奈,只能照做。 一开始她以为对方是逞强——毕竟有安室透的“不致命的都是小伤”在前,她对这两人对于伤势的判断十分怀疑。 却没想到绿川光的伤口好像确实是小伤,他回来的路上像是自己也处理过,腰侧包了一块纱布。 纱布上虽然还在渗血,但看伤口面积应该并不大。 绿川光将衬衫脱下,津木真弓只专心看着那块伤口,伸手把他自己包的纱布揭下,却没想到纱布下的伤口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三|棱|军|刺?” 诡异的方形伤口不同于平常的刀伤或是枪伤,但津木真弓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绿川光的笑意顿了一下,“……津木小姐见多识广,不过不用担心,刺得不深。” “这不是刺得深不深的问题啊!”她差点跳起来,拿着旁边的药水开始消毒。 “……开刃的军刺表面刺中伤口会留砷元素,氧化后就是剧毒啊!” 果然不能听信这两人嘴里的“小伤”,对他们来说死不了都是小伤。 她简直要疯了,不,她觉得疯了的不是自己——是面前这两个一个比一个不在意自己伤势的疯子! 绿川光居然还在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只是伤口少量接触而已,这样的剂量甚至不需要催吐,自然就可以排……嘶……” 津木真弓被他的话气得包扎的时候没把握好力度,直接按上了他的伤口。 绿川光叹了口气,无奈地唤了一声,“津木小姐……” 津木真弓将擦完血的纱布“啪”一下扔到旁边桌上,“哼”了一声。 “不是小伤吗?叫什么?” 绿川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怒气,随即意识到了她生气的理由——是因为担心他? ……不得不说,这对他而言,也是一桩十分新鲜的体验。 他低了低头,看向正冷着脸给自己包扎的津木真弓,再开口时语调压低了几分,听上去有些委屈。 “……因为旁边是津木小姐。”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绿川光说完那句话便不再开口。 他从愣神的她手中接过了纱布,自己裹了两圈,“好了。” 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调,却莫名被津木真弓听出两分勉强。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走到厨房帮他热了热饭菜,绿川光刚包扎完就跟了过来,边笑道。 “谢谢。” “……本来就是你做的饭。” 津木真弓回了一句,将饭菜端到了桌上,便不再理他。 绿川光见她向洗衣房走去,从烘干机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突然开口。 “津木小姐要走了吗?” “你已经回来了。” 本来她会留下也是因为房间里躺倒的安室透,烧得神志不清的病人家里总得留一个人,现在绿川光回来了,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她自然就能走了。 绿川光放下筷子,“可我中毒了。” 津木真弓抱着衣服回头,就见昏黄的灯光下,绿川光坐在桌边,温温柔柔、委委屈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本章是黑方对照组(?) 同样面对麻油米的心软和关心—— 透喵:呲牙挥爪,得寸进尺,“来啊再狠一点啊” 景喵:委屈温柔,茶里茶气,“今晚留下来好吗”
第64章 (二合一) 津木真弓不想留下来的理由其实也不是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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