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清楚绯路多会对自己如此放心的原因。当初制造他的时候,他的性命和思维就已经完完全全被绯路多掌控在手中,一旦有一点异心她都能立刻感知到。白鸟时就是她的傀儡。 他知道啊,绯路多就是个疯子。无情无畏、傲慢自恋、缺乏同理心、喜欢刺激、喜欢操控他人。 但那又如何呢? 这份只属于他的偏爱可是连跟她认识了那么久的博士都不曾得到的。 她对多托雷根本不是信任、不是感情、更不是爱。 而是对自己的实力极其自信所以放任对方为所欲为、是对一个在神明时代创造神的逆行者的欣赏、是对一个同病相怜的人的怜悯。 或许绯路多爱得只有她自己,但对于白鸟时来说,只要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就足够证明他是最特殊的那个。 —这可是其他人都不曾拥有的、独一份的宠溺。 又叫他如何不去爱他的母亲、信仰他的神明呢? 他撑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着桌上那些还等着自己去处理的文件,可心思却浑然不在上面。 以绯路多的性格,既然她受伤了就肯定是偷金杯的时候被发现和弗洛加打起来。 所以——金杯呢? 金杯是不能像朗基努斯一样被融进地脉里的,因为它审判的是灵魂。而地脉里有许多土地的记忆,而记忆也属于灵魂组成的一部分,轻则烧毁部分根系,重则影响世界树。 绯路多不会选择现在去干扰世界树,但刚才也并没有看到她带着金杯。以她的实力想保一个金杯也轻而易举。 那么,金杯呢? 白鸟时觉得自己要开始重新思考一下是否还有其他人跟她一起这个问题了。 正这么想着,空气中无端出现的黑洞席卷着空气,一股巨大的冲击铺面而来。 他微微一怔,扬起了绯路多那般惯性的笑,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叠,警惕地看着从黑洞里走出来的人。 —老熟人了。 看对方头上所带着的因提瓦特他就猜出了来者的身份,看到深渊使徒手里抱着的盒子更是直接明白了她来的用意。 如果是她的话,那么一切答案都很明显了。 绯路多和阿菲尔一起盗取金杯,离开时碰到了深渊公主,然后荧顺手把她拖了回来。 不过现在他也能确定另一件了。方才绯路多消失并没有说自己是去博士那还是去“蜂巢”,而深渊公主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代表绯路多现在在“蜂巢”。 他眯起眼睛地看着对方,嘴角弯起的弧度和绯路多分毫不差,居高临下的模样更是如出一辙。若非眸子不同,荧几乎都要怀疑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深渊的势力遍布提瓦特,她当然早就调查清楚了白鸟时的身份——该说不说,真不愧是“母子”么? 荧环顾四周,发现办公室内并没有她想寻找的身影,略微蹙起了眉。 她在绯路多身上做了标记,应该会直接到达她所在的地方才对。 “她不在这。”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白鸟时主动开口解释道。 “蜂巢”是一个除了她们以外谁也进不去的地方,包括白鸟时。荧会出现在这,也是因为这间办公室是“蜂巢”的入口。 那是属于伪神们的花园。 荧敛目低眉。身边的深渊使徒凑到她耳边试探性问道:“要处理掉他吗?” 白鸟时摊开双手,身子倚在椅背上慵懒地看着他们。荧又一次差点将他认成绯路多。 —他们实在太像了。气质,模样、说话语调、为人处事。白鸟时简直就像第二个绯路多。 见对方不说话,白鸟时率先开口,满脸风轻云淡:“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会转告她的。” “……你要怎么证明你可以信任?”她似乎在考虑,半响才反问坐在那书桌前的白鸟时。 “嗯……”这个问题很刁钻,如果不是绯路多亲口承认,或者与他们一起经历了些什么事的话一般是无法证明的。 “你能在这里看到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里,是连接“蜂巢”的通道。荧进不去蜂巢却出现在了这里,不也证明了不久前濒死的绯路多来过了吗? “……这,公主殿下,现在怎么办?”得到的回答如此,再说下去倒显得他们咄咄逼人。更何况荧是来和绯路多做交易的,也不想与她的爱子起冲突。 “把金杯给他。”随着荧一声令下,深渊使徒立刻照做,将装着金杯的盒子重重地放在桌上。那一刹那白鸟时甚至觉得里面是否装了一堆铁块,能发出如此沉闷的声音。 一盏华贵的金杯在眼前显露全貌,上面所雕刻的花纹精致又复杂。 白鸟时没有灵魂,他只是一具空壳,所以毫不犹豫地上手鉴定了金杯的真假。确认过为正品后他才将其装回,把盒子挪到了自己的右手侧。 “你想说些什么,小姐?”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目的也算达成了一半。白鸟时也收敛了笑意,严肃起来。 “在未来,我的哥哥会苏醒,踏上旅行的路。”模样为少女,但气场在他面前却丝毫不怯,“我希望她不要干涉他的旅途。这是一笔交易,而且很平等。” 银戒泛着白光,闪烁亮眼。 “我要纠正一点,小姐。”他微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是我们,我和母亲是一心一体的。” 换做是绯路多,肯定不会提醒她,而是直接玩起文字游戏。只要非她本人下令或是出手,那么通过暗示来让别人自己行动也不算违背交易。 但白鸟时不一样,他还善存一些良知。 “……我会注意的。”荧垂下眸子打量他。 “那么,你能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不要太贪婪了!无名之城的主人!”身边的深渊使徒闻言忍不住太高了声音愤怒道。 “正如您所说,这是交易。”他狡黠地笑起来,像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而金杯,就算你没有出手,我的母亲也能活着带它回来。所以这并不平等,小姐。” 大概是他的话到了从未设想过的道路,荧喝退了使徒,一言不发,就这么凝视着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像是一张网,要将他网进去。 “我先开一下我的条件吧,您可以听完后再决定交易是否成立。” 他的神色沉静自如,将心中的万千情绪化为一个淡然的微笑。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的母亲或许会登上天空岛。” “到时候,请你把她杀了。” 搞点母子组。 白白:勤勤恳恳照顾我那不知道多少岁还特傻逼的老母亲们 绯:不想、不去、不要 这个时候鸭鸭甚至还没出生,是主线百年前七八十年前的事情。 富人的话,盲猜一波他也是普通人类的正常寿命吧,看pv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所以也没出现在这。 队长说是最强人类,所以感觉最多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 公鸡挺老,但看样子像精灵,不像人类。木偶既然是搞研究的所以可能也不是人,也活得长。壁炉之家干了那么久,仆人能那么牛逼大概也不是普通人类。 在蒙德锚点旁边那两愚人众有在做完散主线后提到“不知道为什么第六席空了百年” ,所以猜测执行官会不停替换。其他几个早就知道不是人了。 写了那么多,大家应该也下章大概会有愚人众全体,会有几个原创执行官出现。 宣个企鹅:叭耳耳吴耳耳伊期吴 大型养殖鸽子场
第31章 回溯三十一 盛满了蓝色的透明液体的巨大培养皿遍布整个空间,机械运作发出的“滴滴”声在耳边徘徊、回荡,静谧而诡异。 而培养皿内所只放的无一不是同一个模样。她们紧闭着双目,静静地漂浮在不明的液体中,宛如沉睡的公主。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到来,意识从各段时间段拉回,离绯路多最近的那几个睁开了眼睛,之后便伴随着水流被抽空的声响,她们从自己居住的空间内走了出来。 “主控意识要死了,你们还不过来吗——?”绯路多躺倒在地上毫无顾忌地大喊一声,石子落入水中,打破了这片称得上诡异的平静。 “真可悲呢。”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话语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她离开自己的住处飞跃来到绯路多面前,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双一致的眼眸在空中对视着,好似有无形的刀刃在交锋。 绯路多睨了一眼她胸前的吊牌,上面写着308,代表着她的代号和她来自的时间段。 紧跟着,白色的身影陆陆续续跃上她所在的平台,将她团团围住。她们的样貌全都相同,身形也一样。绯路多就这么被围在中间,犹如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子,被十多个自己这么紧紧盯着。 “哇哦。”其中一个绯路多双手抱臂,单边眉头挑起,略带惊讶地唤了一声。 她一头白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浴衣,看样子是刚洗漱完毕准备休息。 “真是少见呢。”另一个绯路多接了话头,蹲下身子查看绯路多的伤势,指尖落在她快断掉的伤口截面上,轻轻往下一摁。绯路多立刻皱起了眉头,不悦地盯着她。 “全盛时期的我也不过如此么?”最先来到她身边的308号嗤笑一声。 “她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带着金色挑染的绯路多手指摩挲着薄唇,笑意若影若现。吊牌上的数字代表了她的身份——431号。 再怎么说她算是个神,更何况主控意识还是全盛时期。 能被打得这么惨…431问她挑起单边眉头:“朗基努斯吗?” 总归是活得久,追求强大。世间的兵器在她手中使用虽然称不上炉火纯青,但也能够在战斗中运用。 见绯路多淡漠地应了一声,431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目光。在战斗中她也大多运用都使用法器和弓,在战斗中使用自己不擅长的长/枪或许只是单纯不想暴露身份。 坎瑞亚曾有一个人间兵器是尘世七执政都知道的事情。 “时辰之理太显眼了。”绯路多补充解释道。 她像个玩具,被其他的自己随意摆弄。而那些给她处理伤口的绯路多似乎也不打算那么讲究,根本不在乎空气中是否含有细菌,也不在意没有打麻醉她是否会这样被活生生疼死。 绯路多生来就比他人更加能忍受痛楚,因此也没发出一点声响,只是紧紧皱着眉头。 当初配合多托雷的实验,他为了得到最准确的数据,可从来不给她打麻醉,甚至还要求她时刻保持清醒。 耳边不断有血液搅动和手术器具碰撞的声音响起。绯路多躺在那,平静地望着上方。眼前是一片虚空和一个个白色的脑袋忙碌的身影。 这里是“蜂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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