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默契的没有提到婚姻关系,就是因为不想把这件事变成像是什么两个纯血家族之间的联姻——更别说举行婚礼就意味着前食死徒和凤凰社济济一堂,“战后最好的弥合巫师社会裂痕的仪式”,多卡斯开始阴阳怪气得模仿《预言家日报》的标题风格。但现在是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们的20年代,那举行一个小小的订婚仪式也未尝不可,多卡斯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小天狼星以外还能找谁结婚。 小天狼星·布莱克显然并没有做一个丈夫的身份认同感,而且他也对传统意义上的“结婚——生子”步骤谨谢不敏,他也无法想象自己结婚后变成奥赖恩·布莱克那种形象,但他也觉得有必要给多卡斯一个承诺。 他们在第二天早上去认真挑选了一对素金圈的戒指,买了一小块蛋糕,不像传统家族的那种夸张风格,但也不会太廉价到像诱骗一个星期日新娘。他们在拎着蛋糕回旅社的时候,看到了漫天盖地的黑色绸缎——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召集他的信徒,他们甚至呆滞得发现在他们那件旅馆房间里走出了一个穿着咖啡色大衣的金发男人,象牙肤色,捏着一柄手杖,在走廊就幻影移行走了。 这个人昨天在咖啡馆坐在他们边上,桌子上摆着那杯苦艾酒。 他们面色诡异得坐在床上,分享那一小块冰凉的蛋糕,这个房间甚至狭小的连张桌子都没有,但好歹这是这个时空完全属于真实世界的一个地方,推开门就能到达1926年,关上门还是1999年的某个地方。 “他是个巫师?”小天狼星先开口。 多卡斯开口,“昨天晚上我们进门的时候,门口有两个□□,被我们打发走了,说走错门了。我开始还以为里面住得是个邋里邋遢的艺术家。” “但其实是个巫师,还要去格林德沃的集会。”小天狼星接话,“他觉得自己是个高贵的巫师,那为什么肆无忌惮得享用麻瓜□□?” “他是个巫粹党——觉得巫师天生高于麻瓜,要统治麻瓜。魔力是一种天赋。”多卡斯转一转小指上的素金圈,她看起来还不太习惯。 “现在我觉得——艺术家看起来比巫师还干净些。”小天狼星笑一笑。 他看到多卡斯也在对面笑起来。 实际上他们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出来在咖啡馆里喝点东西,要了迷迭香啤酒烤鸡和普通餐前酒,开玩笑说订婚纪念日应该去圆顶咖啡馆吃生蚝,配昂儒葡萄酒。 “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小天狼星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去一趟拉雪兹公墓,现在还早,格林德沃不一定在。”多卡斯有点不习惯得转着左手小指上的指环——很好笑的事情,当所有人都觉得你们应该结婚的时候,你们就不想结婚了,但是在没有人觉得你们应该结婚的时候,反而觉得好像有必要完成这件事。 “那个人身上,魔力波动和我们不太一样。”小天狼星把带了戒指的那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敲敲桌面。 “你有什么想法?”多卡斯抬眼看他。 “那应该是个,俄国人”,小天狼星的口气更加笃定,“准确的说,沙皇俄国的流亡巫师。我进出的时候留意了一下旅馆的客人,可能有一半都是沙俄的流亡者,他们的魔力运用方式很特殊。” 多卡斯继续低头转自己小指上的戒指,“斯拉夫人的长相,巫师,巴黎,这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她抬起头,“你知道,我在德国呆过一段时间,那里和社会主义者们已经很近了,在你被关起来的最后一两年里,苏联解体,所以有一些资料流和人流落出来了,邓布利多曾经试图让我去接触过他们。先说说你知道什么?” 小天狼星安静的接话,“《现代魔法史》里说,大部分沙俄的纯血巫师家族在十月革命以后都被驱逐或者逃亡了,因为他们被认为是“妖僧”拉斯□□的余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夺走了他们的庄园,农奴和一切。大部分沙俄巫师都就曾经读于德姆斯特朗,有很多人就是或者他们的亲戚当年是格林德沃的同学,所以他们是格林德沃手下最重要的力量之一。我祖父自称曾经在巴黎见过一些。” 多卡斯苦笑一下,“那个地方的魔法师们的确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们一直半公开的为沙皇服务,大部分纯血家族流亡也很正常。” 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程里提到过,东欧地区的巫师都居住在庄园里,直接为统治者服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伊凡雷帝治下的以黑狗和扫帚为标志的特辖军,据称正是依赖这只军队的力量首位沙皇才可以扫平手下不听话的贵族。 根据麻瓜旅行家杰罗姆·霍西的记载,莫斯科当时至少有60多位拉普兰占星术家,按照伊凡雷帝的意愿根据星象为他预言。其中最著名的那位就是英国人耶利谢乌斯·波美利乌斯,擅长制作毒药,伊凡雷帝用这些毒药清除了不听话的达官显贵,当然,伊凡雷帝发现波美利乌斯为瑞典从事间谍活动后,用烤炉把他活活烤死了。 “但是那个新政权成立以后,他们的魔法部,要比我们的高效而强大许多。”多卡斯开始介绍自己知道的内容,“苏联也有自己的巫师组织,大部分都是麻种或者混血,他们建立了在全国境内筛选巫师的机制,隶属于全俄肃反委员会,此后无论这个组织怎么改名,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还是喜欢依次自称‘契卡工作者’,它现在的名字在叫国家政治保卫局,别格乌,就是麻瓜电影里的那个克格勃的前身。1920年“契卡”成立外国科,主要针对的就是流亡于柏林、华沙、巴黎的‘白色禁卫军’们。” “所以,如果那个‘艺术家’是沙俄流亡巫师,我们很可能已经被‘契卡’的巫师工作者盯上了?”小天狼星微笑起来,“越来越有意思起来了。” “是的,鉴于我们住在那个,流亡沙俄巫师聚集的旅馆里。”多卡斯点点头,“所以我们还是得去拉雪兹公墓——不然会更加怪异。” ----
第52章 容易满足的中年女人 拉雪兹神父公墓是巴黎市内最大的公墓,足足有七万座坟冢坐落在其中。这块土地原来属于路易十四宠信的拉雪兹神父,在拿破仑三世上台后,由于不允许在巴黎城内设立公墓,大量的前人遗骨被迁葬至此,包括为了打响墓地知名度的拉封丹和莫里哀。不少巫师也选择埋葬在这里,包括被麻瓜认为是通灵术之父的亚兰·卡甸,这新式墓石牌坊之后是凯尔特石柱构成的坟墓,被瀑布一样的鲜花簇拥着,然而他可能只是有能力看到幽灵的哑炮。相比之下被认为是他继承者的皮埃尔-加埃唐·莱马里倒是真正的巫师,他改进了麻瓜照相术以使它适应巫师生活,这也帮助他逃过了威森加摩的审判。 这就是拉雪兹神父公墓,一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区域,巨大的古典主义墓碑竖立在蜿蜒的小路两旁,大理石上雕刻出流畅的盾饰和花环,被青葱的草木围绕着,乌鸦在头顶上飞来飞去,被苔藓和地衣覆盖了的第一批坟墓和模拟埃及金字塔和希腊神庙的崭新品杂处着。 即使看到许多穿着长袍的人来来去去,即使是麻瓜也只会猜测是神父之类的神职人员,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中心有一个模拟希腊剧场的大理石建筑,那就是这次巫师集会的所在地了。 格林德沃会在晚上到达,现在场地上的人还是稀稀落落得,他们站的这个位置边上是一位黑头发的年轻男人,他穿着发亮的黑缎子巫师服,闪闪发光的钻石袖扣,打扮的非常时髦。 “哦小子,这是你的?”黑头发的年轻男人转过来,他抓了时髦的油头,在边上打出一个花尖来,他非常削瘦,但非常英俊,颧骨之下的脸颊深陷,看起来有点像罗马尼亚的吸血鬼,但小天狼星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一点,奇怪。 “未婚妻”小天狼星揽了揽身边多卡斯的腰,无意识展现了下自己小指上的金指环。 “你的未婚妻很漂亮啊,纯血?”黑头发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一盒纸烟,对小天狼星说了声抱歉,把火柴擦亮,即使是这样的动作他也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潇洒。 “纯血。”小天狼星皱了皱眉头,但是这里是巫粹党聚集的拉雪兹公墓,只好这样答复。 “你叫什么?”黑头发的男人深吸一口纸烟。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一瞬间可以发现对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好像被烟呛到了,他赶紧补救,“小天狼星·梅多斯。” “哦,你居然跟我大哥有一个名字。”男人笑了起来,“我以为只有布莱克家才会用星星起名字。你跟威尔特郡的阿尔伯特·梅多斯是什么关系?” “他是小天狼星的表兄。”多卡斯把话题接了过去,“小天狼星的母亲是伊丽莎白·多卡斯,她在南非结婚,生下了小天狼星,密特拉·梅多斯接纳了他进家族。” 那个男人露出了然的神情,跟他们说了声抱歉,他家里人来了,要去接待一下。 小天狼星和多卡斯对视,他们的表情都非常,非常古怪。 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时髦的黑头发男人,大概就是大西格纳斯·布莱克,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祖父。在某次探险中穿越过去,见到了你的曾外祖父,还友善的聊了几句,算什么?即使是在小天狼星·布莱克最疯狂的梦境中,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多卡斯抬头看他,眼睛像一块上好的祖母绿,“小天狼星,你有没有听说过,祖父悖论。“她开始低声快速给小天狼星解释这个问题:假如回到过去,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母杀死,此举动会产生一矛盾的情况:回到过去杀了年轻的祖母,祖母死了就没有父亲,没有父亲也不会有你,那么是谁杀了祖母呢? 小天狼星苦笑着回答她,“虽然我很想想象我杀了他就没有沃尔布加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沃尔布加应该两岁了,至少我们杀了他,我还是会出生。”而且他也没有憎恶家里人到这个程度。不过联想到大西格纳斯·布莱克死于1943年,格林德沃倒台之前,还把自己身为哑炮的第三个儿子开除出了家族,那他作为一个活跃的巫粹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巴黎也并非不可思议的事。 “不,我的意思是,根据祖父悖论,妖精只可能把我们送进了一个1927年的平行时空,我们没有真正回到过去——这是个好消息。”多卡斯握住了自己藏在衣身暗袋里的的魔杖“否则从我们遇见你曾外祖父开始你就应该逐渐消失,这是时间管理司无数次失败经验的结果。” “令人熟悉的故事”,小天狼星很快就从巫师的角度理解了她的意思,“某件魔法物品构建出来的回忆空间”。 “那我想妖精需要的是什么东西了”,多卡斯带着小天狼星走得远了一点,现在他们站在台阶上,等待夜幕降临,“的确非常珍贵,也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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