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它构建出来的真实性来说,我完全同意”,小天狼星的唇角上扬了一些,至少对他来说感受一下久违的刺激是非常愉悦的,“想想妖精们可以在这段几乎是全开放时间内得到多少有趣的信息,最简单的例子,这里的尼可·勒梅可是还活着的”。 “想开点,说不定里面的东西都不能带出来”,多卡斯转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黄金指环,“当然,也可能我们就根本走不出来,那群妖精没有给我们之前任务执行人的遭遇——我要去警告他们没有充分披露信息是违反之前签订的雇佣合同的”。 “那件魔法物品把自己隐藏在整个时间线的世界里”,小天狼星把她的手揣在兜里,“令人赞叹的聪明——你的手太凉了”,晚上天气其实相当寒凉,即使这里还有不少穿着仅过膝裙子的时髦女郎,多卡斯身上的套装显然也是为了线条流畅没有地方可以放手的。 多卡斯没有把手抽出来——只是变了一条黑色的鸵鸟毛长披肩搭在身上,她好像想起来什么,“说起来,我之前听说过你的祖父在40年代给魔法部提供黄金,换来了他们给他一枚一级梅林勋章,为什么他的上一辈又和格林德沃有关系?” “两头下注,很常见的纯血家族式行为”,小天狼星笑了一下。 “不对,你的家族誓言是‘永远纯粹’,这意味着你的曾外祖父不可能是一个巫粹党”,毕竟格林德沃提倡的是巫师统治麻瓜的权力而不是纯血智商,小天狼星觉得自己某些布莱克家早期非常有趣的秘辛开始展现在自己面前,但多卡斯已经发现更有趣的事情了,“不过,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我的祖父和祖母应该也在这里”。 “怎么说”,小天狼星对那两位未曾谋面的老先生和太太很感兴趣。 多卡斯简短解释了一下,阿尔伯塔·梅多斯和康斯露薇·赛维塔这个时候大概刚刚在度蜜月,他们在希腊的科孚岛上一见钟情,回来就马上结了婚,那又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了,多卡斯觉得自己爷爷有诱拐小姑娘的嫌疑,但想到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霍格沃茨刚毕业的壮游期,也不好说什么。 小天狼星笑了一会儿,觉得她就是这样,对自己对别人都不留情面。 他们像所有的参与者一样,在听完演讲之后就离开了——在幻影移行到旅店门口的时候,正好目睹了格林德沃用厉火点燃整个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的场面。 “法国巫师能处理这个场面实在是令人意外”,多卡斯看着照亮了半个巴黎的蓝火和接天的咒语屏障,“记忆注销小组大概要通宵工作了”。 “你看起来很是幸灾乐祸”,小天狼星给自己加了一条斗篷,把她揽到怀里,“别着凉了”。 “现在学会用这种方式让我闭嘴了吗?”多卡斯仰脸蹭了蹭他下巴,但还是乖乖抓住了斗篷的两边缩在里面,“啊,中年女人真是容易满足”。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寒冷秋夜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天狼星在她头顶上笑得很厉害,风让她身上的鸵鸟毛披肩飞起的绒毛挠了一下一下地挠他下巴,他觉得这个姿势很有趣,“我默认为你在夸我”。 “是在夸你”,多卡斯在玩手指,“我以为你会留下来,跟他们对抗格林德沃的”。 “这真是个麻烦的问题”,小天狼星顺手给他们用了一个幻身咒——很奇妙的感觉,像当头打了一个鸡蛋,接下来的身体部分逐渐消融在空气中,“据我所知这件事在历史上完美收官了,而我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中的人,会造成的扰动也不可预知”。 “感谢梅林你身上存在理智这种东西”,多卡斯知道小天狼星为什么给他们用幻身咒了,他们头顶上就是在这个时空中他们的那个房间,三楼,如果没搞错的话某个喝多了的金发白俄正跨坐在窗台上,拍着大腿醉醺醺的唱歌,有□□的欢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在喊他的名字,“瓦洛佳”,那是弗拉基米尔的爱称,一个经典的俄国名字。 “巴黎的午夜”,小天狼星在她耳朵旁边说话,吹出来的气让鸵鸟毛披肩拂过她耳朵,痒痒的,“你说他们会有多少时间结束”。 “我不太清楚”,多卡斯有点无奈,“但,我有一些很不好的预感”。 预感应验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们头顶的声音突然变得安静,那些骑着扫帚在煤气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飞来飞去的记忆注销小队成员们突然消失了,那些飘散在空气中,厉火燃烧造成的碎屑也一扫而光,仿佛就像是时针拨向一格,一切就都变化了,多卡斯带着好奇的目光审视着这一切,连小天狼星都有点惊讶。 “我想的没错”,多卡斯摊开手,“时空钥匙所具有的魔力能构建的时空是很有限的”。 小天狼星伸手捏了捏她空空的无名指,他们两个都笑起来。 “所以,去散散步吧”,多卡斯耸耸肩,“我之前来过巴黎,开会,没有呆得很久”。 “这是个好主意”,小天狼星看起来也不反对。 ----
第53章 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他们逛到了索邦图书馆门口,绕了一圈,克吕尼博物馆就在边上,这里原来是一座古罗马浴场的遗迹,1843年这里被政府收回作为展示中世纪物品的博物馆了,最出名的藏品是名为《淑女与独角兽》的一组六幅壁毯,记录了一次用处女狩猎独角兽的场景。多卡斯来过这里,她低声和小天狼星描述了那个繁花簇拥的艺术品。 “我被关起来的日子你过得很是逍遥快活”,他攥着她手,揽着她腰。 “和你想得差不多”,多卡斯靠在他身上,“我现在才想通一些事情”。 “比如”,他低声在她耳朵旁边笑。 “你以前看不起我”,多卡斯伸手指摁眉心,现在他们在塞纳河边步行,煤气灯光只能照亮一小部分的水波,“我那个时候没有意识到是这个原因,只是直觉的感到窝火”。 “你以前对我也不怎么样”,小天狼星大概也很惊讶他提起以前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但那是因为我不太了解你的逻辑会支撑着你做出这样的选择”。 “比赛认错好像有点太糟糕了”,多卡斯在他温暖的胸前靠了一会儿,“我现在觉得你以前做得很对”。他大概被她的示弱震惊了一下,然后得意的把胳膊在她的腰上收紧——现在他们站在莎士比亚书店的门口,隔着河,对面就是西奈岛上的巴黎圣母院,这座古老的教堂在几个世纪以来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在这个点书店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招待着一波一波的客人。多卡斯看着这间招待过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和乔伊斯的书店,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去。 “你现在就像一个麻瓜”,小天狼星在她耳边讲话,“太有趣了吧,十多年过去了,你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一个被麻瓜世界折磨得脱了一层皮的巫师”,多卡斯转身环抱他脖子,现在的风俗下这么做也不算失礼,边上有一辆汽车开过去,里面好像塞满了穿着低腰裙的女郎和绅士,留声机里大声放着爵士乐,大概刚从爵士乐酒吧里出来。她贴着他的脖子,感受着脸颊下血管的跳动,轻佻的音乐在空气里浮动,“那么,你想听吗?这十年”。 “你想说我有不听的道理吗?”小天狼星伸手抚她后背,看起来简直想在她耳边笑。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多卡斯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伸手拨弄着他浆洗得发硬的衬领,二十年代的男士服装太繁复了,“研究一个只有十五年短命共和国的新闻产业,和麻瓜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的关系”。在1927年的巴黎说这些话是好出口的,这是一个她熟悉眷恋的时间段,即使是被困在这里——魔法将一个她从书籍和档案中了解的世界展现在她面前。 “没有认识什么人吗?”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含在喉咙里,像在诱导她说话。 “嗯,赵家人你已经见过了,我那个时候租住在他们家”,那是一个巫师和麻瓜组成的混血家庭,“如果要说关系很好的人的话,我的德语老师?”他其实才是带着她一步步学习像麻瓜一样生活,选择专业方向的人。 “啊,我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小天狼星看起来也没当回事,毕竟他们两个对彼此在初夜的生涩都很清楚。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搞语言学的,跟她表姐认识,被抓来给她有偿补课罢了。 “我不好吗?”他真得明年就要四十岁了吗。 “你不好”,多卡斯用额头顶了顶他。 “嗯,说出来,我试着改改”,他笑得很厉害,“或许永远不会改”。 “没事”,那个时候她对亲爱的德语老师做了一些坏事,她引诱了他,一步步引导他越过师生之间的界限,他那个时候也不过二十五岁,在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发生之后,严肃的跟她讲完道理,逃开了——现在想起来他也不是不动心的,但是只是守住了某条线。他在对麻瓜的事情上知道的比她多得多,所以觉得自己应该对她的未来保持一种负责任的态度。而她那个时候看起来无知、天真的像个幼童,但又早熟得像个女人,而且在大部分问题上抱着一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完全是一个叛逆的翘家少女形象。 那个时候她其实也才十九岁过一点点,战争真是摧残人。 多卡斯知道自己在亲爱的德语老师面前是什么态度,她对他有意思,但又看不起他,因为他是个麻瓜。现在想到她做过什么事情都会觉得很好笑,她为了他用麻瓜的香水,在上课的时候故意在桌子下踢他的小腿,凑到他耳边讲话……很好,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小天狼星在格里莫广场12号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态度这么冷静了,那都是她曾经干过的好事,曾经干过这种事的人面对拙劣模仿者的心态自然一清二楚。 “我有机会可以见到他吗?”小天狼星伸手把她脖子上的鸵鸟毛披肩整理了一下。 “安德烈老师大概不想见到我”,毕竟他们之后都没有联系了,或者说,他主动切断了一切联系,跑到美国去交换了两年,好像是回来去莱比锡找到了工作,反正,多卡斯从来没有再见到过他。 “啧”,小天狼星大概很得意,“懦弱的男人”。 “你脑补出了什么奇怪的故事”,多卡斯白了他一眼,而小天狼星自得其乐的左右环顾了一圈,大概是不戳穿她的态度。 他们牵着手在煤气灯下溜达,塞纳河边的流莺没有拉丁区街道里那么多,但是很难不让人想起那些溺水的尸体和与之联系的犯罪故事,这给城市涂上了一层诡秘的色彩。这个时候可可·香奈儿还没有搬进丽兹酒店那个套间,还在和杀死妖僧拉斯□□的沙俄流亡大公德米特里打得火热,海明威还在和他的第一任妻子过着贫穷而快乐的生活……1920年代的巴黎因为生活在其中的艺术家们而显得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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