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功夫了”,小天狼星洗完了脸,把头发也洗了,一把全部抹在后面,湿得头发全贴在头皮上,他的五官好看到这种丑陋的发型也能支撑的住,发际线也并没有往后退到头顶,“这上面甚至有个反厉火咒。” “你闻出来的?”多卡斯拿魔杖轻点中间那张塔罗牌,纸牌在她魔杖尖轻盈的飞舞。 那是序列7的恋人牌,牌面中一对年轻情侣在天使的召唤下走到一起,成为恋人。尽管阳光普照,充满了幸福的感受,但恋人的后面却有着很多考验在等着他们——希望之树和毒蛇盘踞的禁果之树。 “开始今天的工作吧”,小天狼星开始甩自己的魔杖,“不把这东西解决好我看我这几天都睡不着。”事实上他这次比昨天熟练的多,在中饭以前他们已经看完了魔术师、女祭司、女皇和教皇,完整经历了格林德沃的学习生活。 出类拔萃的天赋,作为继承者被培养的少年,在威严的母亲兼导师的引导下,他一步步开始思考巫师们的未来,他极端厌恶束缚着他巫师身份的《国际保密法》,一边扮演着学校里年轻有为的领导者和最有希望成为一名伟大巫师的学生,一边在麻瓜世界的宫廷里做一名高高在上不屑流俗的贵族,应付各种繁文缛节和沉闷得气氛。 最终格林德沃和自己的追随者们,因为拿麻瓜做黑魔法试验,被德姆斯特朗开除——事实上这些没有魔法天赋的人类,在格林德沃看来不过是自己田庄里的农奴,生产工具,罢了。 他们随便吃了点午饭,霍格沃茨的三明治之类。 到了最令人期待的恋人牌。 于是可能是本世纪霍格沃茨最顽劣也最听话的两个学生,一起观赏了他们读书年代的校长,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少年人的互相恋慕与吸引,快乐而狂放的大笑,红铜一般的赤褐色头发,月光下的尖叫,血盟,相约去找死亡圣器...... 等到这张塔罗上的图样放映完毕,多卡斯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笑吗,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看起来神色非常、非常古怪,他缓慢的点了点头。 然后多卡斯就开始靠在他身上笑,她笑得整个人都瘫软下去,她一边在哭一边在笑,而小天狼星也觉得自己太过五味陈杂以至于要不要变成狗来过渡一下情绪——他再次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学生时代,最终以确认自己对男性的□□毫无兴趣而告终,然后他开始思考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还是一种多卡斯说的,宣传。 多卡斯对此的评价是,“最疯狂的小册子大概也很难写出这样的故事。以及,从表现方式上,格林德沃大概很为自己的能力自豪。他没有在活着的时候把这件事说出去,应该这段感情是真的。 ” 但序列8的战车牌里,这个故事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胜利者以一种强有力的姿态站在战车上,展现他在人世间的丰功伟业,拉动战车的一黑一白两只狮子,时刻准备继续前进。多卡斯在控制着它飘回溪边平坦的巨石上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我想这是一张逆位战车。” 争论失败,发生纠纷,突然的失败。放弃以往在事业上所坚持的,结局将会更加完美。感情上失去方向,没有以往的冷静,这让对方在心中产生了不信任感,也许要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了——格林德沃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施了钻心咒,阿不思试图阻止他。三个人在混战中伤及无辜的阿莉安娜·邓布利多,她死了,格林德沃逃走了。 接下来的牌面是力量、隐者、命运之轮与正义。还有倒吊人。 有的内容他们在平行世界1927年的巴黎看到过,有的在父母辈和祖父母辈那里听到过。格林德沃从格里戈维奇手中偷走了老魔杖,并且训练了一支军队,成为著名的黑巫师,关于1946年那场世纪之战的内容被快速跳过,为这场传说中的战争加上了更多的秘密。 非常有趣的是,在这五张卡牌中,格林德沃完全是以一个巫粹党,一个格林德沃选中的继承者的视角描绘这从他的十六岁开始的四十八年的。旧日世界里的贵族少年窥见了未来的变化,豹子将被豺狼驱逐围猎,新兴的资产阶级在议会中贪婪得攫取他们的权力,他们渴望着原料产地和商品倾销地,大学生、小业主和工人都会走上街头,宣传某种理念或者声张某种权利,他们要民族自决、扩军、削减或增加公务员数量、社会保障与社会福利、普选权.....这股浪潮将席卷整个欧洲,又会随着联结各个大洲的航路传播到全球。 他看见民族主义者在大学和街道上斗殴,举着火炬和棍棒的游行,林荫大道上插着鲜花的袖口,预见并目睹了帝国的崩溃,轧轧开动的钢铁堡垒,芥子毒气,战壕与铁丝网搭建的巨大绞肉机——还有那个霜与雪中红色帝国的建立。 盖特勒·格林德沃知道快要来不及了,他看到了麻瓜巨大的潜力,就像板甲与长枪将被大炮与火药取代,巫术与魔法很可能到最后连巫师都保护不住——再这样下去巫师就会变成那些被四处追赶捕猎的犹太人,犹太人是因为自己怀有的金钱,巫师是因为自己的特殊的能力。 而现在大部分的巫师在麻瓜界隐匿身形,大部分情况下依靠一个破破烂烂的魔法部,或者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失去原有的地位和土地,很多情况下靠变戏法和向妖精抵押借贷维生,过着一种类似吉普赛人的生活??? 他看到了未来蘑菇云的升起,麻瓜将释放出比黑魔法更恐怖的东西,比厉火还难以扑灭,比阿瓦达索命都容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比钻心剜骨更能折磨人,那是连盖特勒·格林德沃都会感到惧怕的东西。而这之后麻瓜的人数将爆炸性的增长——更进一步稀释巫师和麻瓜之间的数目比。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合适的机会,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巫师必须掌握统治麻瓜的权利,堂堂正正得走到阳光下。 他们明明是更强大,更有天赋的一类人。
序列14,正义牌的结尾,穿着暗红色斗篷的白发占卜师从贝西特斯加登的群山的茫茫云雾中走出来,身后是穿着红铜色斗篷的巫粹党人,传说查理曼大帝就在这处群山中沉睡,也将在某一天复活归来——元首已经在他的鹰巢门口等待。
序列15的倒吊人牌里,那就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故事了,希莱姆可能就是服下复方药剂的格林德沃本人(至少大部分情况下塔罗牌都是他的视角),通过巫术、神秘仪式和如尼文来蛊惑人心,招募青少年加入他下属的党卫军,追寻古日耳曼人祭司的荣光(那些人在当时可能真得是巫师),“以忠诚为荣”这行字被刻在了党卫军士兵的佩刀上......直到那场世纪大战。 ----
第63章 被当成小猫
序列16,死神牌里上,死神骑在白马上穿着铠甲,显示着他不可抵挡的力量。有人已经倒下了,有人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有人试图回避,也有人在做着无谓的反抗。 因斯布鲁克的山区泛起浓重的雾气,他们甚至看不清十米以内的那棵树,夜晚的山区带着它独有的危险气息,提醒着旅人要寻找适合的地方躲避。多卡斯在手里抓着那副塔罗牌,觉得自己指节有点发白,他们今天午饭与晚饭得都很潦草,下午两个挥了接近五个小时魔杖,中间几乎没有休息,即使是小天狼星这样精神充沛的人都有点吃不消。 他们在夜晚的大雾里召唤出热红茶和刚出炉的司康饼,开始吃夜宵。 小天狼星就着多卡斯的手喝了一口她杯子里的红茶,他累得几乎都不想自己动手,多卡斯觉得自己好像在喂一只大型犬。她把司康切开,涂上德文郡奶油,掰成小块慢慢喂给小天狼星。 她开始思索今天看到的那些内容,“你知道哪些著名的巫粹党成员吗?” “纳杰尔,卡罗,克拉夫特,维达·罗齐尔......”小天狼星嘴里还有司康饼,靠在树上答复。“并不都是纯血,有些甚至是知名的麻瓜种,可能有一些曾经有贵族头衔的纯血巫师。”他轻轻活动自己的肩膀,“沃尔布佳,我母亲,曾经逼着我背过德意志、意大利和巴尔干地区的纯血家族姓氏,只有大约一半在里面。” 多卡斯开始给自己的司康抹奶油,“你知道麻瓜世界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为什么会产生吗?”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或许,威廉一世和希特勒的个人野心?普林西普在塞尔维亚刺杀了奥匈帝国的王储,老皇帝老糊涂了就宣战了?” 多卡斯笑起来,“那你一定是靠麻瓜电影来了解的麻瓜历史。”她往自己嘴里也塞了块司康,“也对,宾斯教授的魔法史除了事件和年表,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基本还停留在《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的水平。” 她抓着大衣、防水风衣、隐形兽斗篷躺到小天狼星旁边,两个人都先用了清洁咒,再一起缩在斗篷和外套下面,在大雾天的夜晚山林里,有什么活动基本等于找死,说不定小天狼星会乐意,但多卡斯绝对不会愿意再动一动了。而且她怀疑这雾和他们手里的东西有关系,至少在看完所有塔罗牌之前,纽蒙迦德的主人不会乐意他们离开。 只是为什么他会选择让塔罗牌出现在小天狼星·布莱克口袋里呢? 她闻到雪松木烧焦的气息。 多卡斯从毛衣口袋里掏出怀表,表盖上的指南针安静得旋转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在表盘上秒针以正常的速度一格一格的前行——这代表着周围的魔力环境还很稳定——现在是六点一刻,离平时休息的时间还是有点早,她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虽然每天都有用清洁咒,但还是生理上有点不适。 小天狼星也暂时睡不着,他们开始聊白天见到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前半生。 多卡斯感觉到一种危险的倾向,小天狼星·布莱克看起来居然挺赞成那个“走到阳光下”的想法的,他的确更愿意在麻瓜中光明正大做一名巫师,而非受着《保密法》的种种束缚。浓雾覆盖着山林,多卡斯觉得潮湿得难受,即使是用过了清理一新,最内层的针织棉长袖T恤和头发还是黏在身上。 她开始在脑子里回忆一个空气除湿咒,在弗利维教授的哪节课上学过的? 然后她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驱散夜雾,但是森林里诡异的平静还在持续,他们在过去的一天里没有见到任何鸟、蛇、兔子和其他类似的小动物了,只有黑松和橡木围绕在周围,几乎遮住了所有天空,只在溪水上方留下的空隙里零零落落得洒下来。 多卡斯稍微走远了一点做了一了擦浴,掬水洗脸洗头,顺便给头发施了干燥咒,蓬松得鬈发散落在肩膀上,她感觉自己舒服许多,回来的时候小天狼星也洗漱结束。勉强的笑了一下,昨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肩膀酸痛到快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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