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先生很厉害吧?”鸣花回忆道,“我记得放在你身边的日轮刀——有着很漂亮的、火焰一般的红色刀纹,刀锷也是火焰的形状。” “鸣花很仔细!”炼狱大声夸奖,“的确如此!” “嘘、嘘!”鸣花紧张地阻止他,“太大声啦!炼狱先生!” “唔姆,好像是!”炼狱丝毫没有收敛。正气凌然、浓眉大眼的青年抬手,熟练地轻轻贴在窗户上,神情无辜而认真:“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啊!鸣花!” 太恶劣了。这个人真是太恶劣了。鸣花耳尖都烫起来了:这次、这次绝对不能答应! “……你要小声点哦。”病号服少女别别扭扭地伸手贴上去,没什么气势地威胁道,“以及!不、不能有下次了!” 薄薄的玻璃与掌心贴合,最开始渗透而来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凉意。等时间稍久,不知是肌肤适应了玻璃的冷淡,还是玻璃被肌肤所温暖——总而言之,就变得暖融融了。 炼狱杏寿郎:“鸣花和灶门少年关系不错吗?那是个不错的孩子!” “我在京极屋工作时,炭治郎、伊之助还有善逸偶尔会来拜访。”提到有关京极屋的事情,少女明显有些情绪低落,“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虽然炭治郎学习的是水呼吸,”炼狱曲了曲手指,仿佛穿过了鸣花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可总觉得,这孩子长了一张写着‘炎呼吸の大才’的脸呢!” 羽二重鸣花的思维被带偏,忍不住笑出声:所谓‘炎呼吸の大才’是什么样的脸啊! “唔姆!总而言之,我想试着邀请他做我的继子!”炼狱摸了摸下巴,给未婚妻认真地分析,“富冈好像也很属意他,但我是不会输的!鸣花会帮我吗!” “哎?”鸣花呆了呆,“我、我能帮上忙吗?” “毫无疑问!”炼狱理所当然道,“富冈是灶门的直系师兄,劝说方面有优势;而我有鸣花——‘身为恩人的姐姐的丈夫’,听起来不是很有说服力吗!” 羽二重鸣花害羞:“这样啊……” 哎呀。是听起来有点朴实的情话呢。 “另外两个孩子也很优秀,”炼狱兴致勃勃地靠近窗台,“但他们很适合正在学习的呼吸法……啊,嘴平好像独创了一门‘兽之呼吸’!真是了不起的孩子!” 说到熟悉的少年们,鸣花忍不住话多了些:“伊之助他啊,就像山上的小野猪一样,整天横冲直撞。” 炼狱杏寿郎:“嗯!听起来很有朝气!” 眉眼娴雅的少女趴在窗台上,漆黑如点墨的眼眸微垂,语气轻软地说着那几个孩子的事情。 因为一只手要贴在玻璃上,鸣花下意识地贴近窗户;而从炼狱的角度往下看,鸣花软软的鼻尖正乖巧地靠在他胸口的位置。 鸣花的个子……还要再矮一点吧?炼狱走神想道:我的下巴似乎刚好能放在她头顶上。 不喜欢用发油、香膏之类的东西,头发却总是有淡淡的香味呢。炼狱的思绪越走越远:与其说是头发的香味,不如说,整个人身上都有淡淡的—— “……炼狱先生!”鸣花好笑地敲了敲玻璃:提问的家伙为什么在明目张胆走神啊! “抱歉,”眼眸明亮的青年笑着道歉,“因为鸣花一直在说别的男人的事,不小心就生气了。” ……你为什么总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话!鸣花气恼地瞪他:“怎、怎么能怪我啦!” 炼狱杏寿郎:“唔姆!当然是我的错!” 啊啊啊——这不是更让人害羞了吗!鸣花捂着脸趴在窗台上。 “鸣花小姐、鸣花小姐,”蝶屋的女孩在门口小声提醒,“有人来了哦!” “我听到啦,谢谢小菜穗!”鸣花赶紧起身回应对方。 那,我,走,啦。窗外的炼狱没有多做停留,无声地道别:明,天,见。 ‘明天见’啊……听起来真不错。鸣花向他挥手。 虽然当初约定的是作为‘危险观察对象’,但事实上,蝶屋对羽二重鸣花的管理十分宽松。 三餐定时,隔日检查,不禁止她和别人的交流;默许任务归来的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拜访,甚至不排斥蝶屋的女孩子们偶尔和她凑在一起玩闹。 可以说,除了‘外出禁止’和‘炼狱禁止’两条规定外,鸣花和普通病人没什么差别——当然,‘炼狱禁止’这条形同虚设。 “鸣花小姐,日安。”霜花般端庄的美人颔首。 “天音夫人,日安。”刚刚还在违规的边界线横跳,现在就见到当家夫人,鸣花万分羞愧,“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说来惭愧。”天音目光柔和,“这些天来,我们已经尽量调动有空闲的剑士,拜托他们寻找宅邸内的血纹……却只找出不到十处。” “这样,我看看。”鸣花二话不说虚握右手. 然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音从她的脸上看出了答案:“……不愧是父亲大人。” “雄次,咳,前当家太能藏了。”鸣花扶额,“我粗略算了算,应该有五十个左右。” 这也是她之前单打独斗演全场的信心来源——整个产屋敷宅,遍地琵琶血纹。 “那么,不知鸣花小姐近几日有无空闲?”天音循序渐进,“如果时间方便,能否伸以援手?” 很好。‘外出禁止’这条也没了。 鸣花果断答应:“不胜荣幸!”
第12章 道场 考虑到鸣花的立场和队士的心情,主公并未公布她的身份,而是以‘客人’临时定位。 至于蝶屋内部流传的‘高危观察对象’……就完全是虫柱的恶趣味了。 “……请小心,”穿着藤花紫和服的少女撑着膝盖,偏头看向蹲在地上的剑士,“鬼的血液有腐蚀性。” 年轻剑士猛地红了脸颊,慌张转头:“哦、哦哦哦!麻、麻烦鸣花小姐了!” 羽二重鸣花:“应该的。”毕竟是天音夫人拜托的任务。 从前天开始,处于观察期内的鸣花就暂时归入搜查小队,负责寻找、清除宅邸内的琵琶血纹。 既然说到血纹,就不得不提始作俑者、上任家主产屋敷雄次先生: 他真的——太能藏东西了啊喂! 正常人会在地板的夹层印血纹吗?不是地板上,也不是地板下;而是把木板劈成两半,中间用血液印上花纹,再把木板严丝合缝粘起来! 搜查的大家差点撬开整个屋子的木地板,要不是鸣花察觉血纹在移动,大概找到晚上也找不出这一枚。 “哦,找到了,在桌子上。”一位隐成员擦掉额头上的汗,“这次很普通嘛。” 竟然不是巧妙地隐藏在花瓶的花纹里,或者干脆印在死活看不到的奇怪花瓶的内部。 “鸣花小姐,休息一下吧,今天辛苦你了。”后藤指指外面的树荫,“而且仓库的灰尘很大。”可不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该呆的地方。 “谢谢。”鸣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其他人还能轮换休息,人形搜索器·鸣花却得连续作业。 “那个、后藤先生!”年轻剑士暗搓搓凑过来,“你认识鸣花小姐吗?” “认识啊。”后藤慢吞吞地锉血纹,暗红色碎屑堆积在桌面上,“音柱大人不是和上弦六在花街打起来了吗?鸣花小姐有帮忙,偶然就认识了。” 年轻剑士小声:“……能跟我讲讲、鸣花小姐的事情吗?” “好好干活啦!鸣花小姐的事,天音夫人不是说了吗?”后藤漫不经心,“她是主宅的客人,临时被调来帮忙……等等,我说你小子——”后藤顿住,目光怀疑:“你小子,不会看上鸣花小姐了吧?” 被说中心思的年轻剑士脸红得像蒸汽机:“我、我我才才、才没有!” “哎哟?”后藤揶揄地拐他脖子,“哎~哟?明明是秋天,为什么后藤哥闻到了春暖花开的味道?快点老实交代!” 年轻剑士原地爆炸,恼羞成怒地推他:“我、我也不想啦!谁、谁让鸣花小姐刚好是我的理想型!稍微问一下又、又不会怎样!” “理想型啊……”后藤压制着害羞的剑士,若有所思转头。 窗外,面容姣好的少女独自站在树荫下,衣摆上层叠印着繁茂的藤花纹样,从纤弱窈窕的腰际、舒舒展展垂落至脚踝。 羽二重鸣花的样貌属于娴雅美人,眉眼温润无害,肌肤柔软纯净。不算炽烈的光斑穿过树叶缝隙,甜蜜地落在少女绸缎似的的黑发上,恬静安然如名家画作。 感觉到这边的注视,鸣花茫然抬头,对上后藤的目光后,又露出礼貌柔和的笑容。 “喂。”后藤掰着年轻人的脑袋,逼他直面内心,“鸣花小姐是你的理想型?你确定?这种女孩——说是所有男人的理想型都不为过啊! “赶紧承认吧!年轻人!你就是喜欢她温柔好看!” 年轻剑士尴尬到猝死:“本、本来就是啊!要是能娶到鸣花小姐这么美丽的妻子,我的酒鬼老爹说不定会从骨灰盒里跳出来哈哈大笑!” “算了吧,别麻烦老人家。”后藤被他奇妙的比喻逗笑,“鸣花小姐她啊,已经结婚了。” 年轻剑士懵:“哎?” 后藤松开春心萌动的年轻人,落下现实的无情铁锤:“暗恋别人前也打听一下啊!鸣花小姐是炎柱大人的妻子——这件事可能只有你不知道。” “我、我……”年轻剑士崩溃,“我前天才出任务回来……” “所以才让你好好干活!”后藤继续锉血纹,“好像是鸣花小姐救了炎柱大人……总而言之,人家小夫妻可是相当恩爱——不许骚扰鸣花小姐,听到没!” “知道啦!”初恋大失败的剑士有气无力,“呜……我可能这辈子也没办法结婚了……” 不提这边的失恋现场,树荫下的鸣花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岁月静好——她已经三天没和炼狱见面了。 嘛……也不是完全没见面。偶尔清晨醒来,鸣花也能迷糊地撞见在窗台留下花束的青年。 但,这不能掩盖两人三天无交流的事实。 虽然知道最近阿杏很忙……鸣花看似无表情,内心哭唧唧:还是好想见面啊。 禁足期间,炼狱会在午饭前悄悄过来,见缝插针地和鸣花聊天。聊天的内容没什么营养,大概是早餐吃了什么,今天做了什么,看了什么书,有没有被小葵骂一类。 当时觉得很普通,鸣花时不时还会嫌弃话题太过老年;可一旦连聊老年话题的机会都没了,只能收到新鲜花束和匆忙笑容的寂寞感…… 就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鸣花小姐,这边处理完了。”后藤向鸣花打招呼,“下一个地点是道场。” 少女神游天外:“嗯,好的。”道场啊……阿杏好像在道场指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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