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有些生无可恋地翻了个白眼,她直接走到老板面前,十分歉疚地半鞠躬,“非常不好意思,这些人是我的朋友,我们这边再续3局,临走前我们会打扫干净场地的,给您带来困扰十分抱歉。” 老板正不知要如何处理这群人,“可是他们?” “我来处理就可以。真是麻烦您了。” 老板松了口气,放下了叫救护车送医的念头,“那好吧。” 上杉看着老板和几名员工替她将围观群众疏散掉,再次向他们表示感谢。 她绕着休息坐走了一圈,看着不二和桃城脸朝下直挺挺地趴着,菊丸以高难度的姿势倒挂着,越前难受地要翻身,脸直朝青醋冲去。她找了几个不同的角度,将除了龙崎教练的各人的惨状都记录了下来后才将不二和桃城翻转过来,“不怕自己窒息么。” 她随即又拉起越前,让他靠着保龄球台坐着,她拍了拍他的脸,“喂,越前,能不能听到,给点反应。” 越前只是鼻子哼哼,嘟囔了一句,上杉完全没听清。 “接下来该怎么办?”上杉有些头疼地双手叉着腰来回走着,开始自言自语,“灌水吧。实在不行就拉去洗胃,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下周六直接输给六角中。得找找自助贩卖机…” 上杉抱着六瓶矿泉水回来,蹲在越前旁边,“就拿你先试试吧。” 她拧开瓶盖,一手握住瓶身,另一手按在他的额发上,让他微仰头,矿泉水瓶口怼在他的嘴边,些许水沾在他的嘴唇上,让他感受到这是能缓解他眼下不适的甘霖,“快喝。” 越前虽然迷迷糊糊,但也能辨认出是熟悉的声音,他试探地喝了几口,随即便如牛饮水,迅速喝完一瓶水时,也能说说话了,“前…” 上杉嗯了声,丢给他两瓶水,“你再喝点,缓过来了就给桃城喝水。”然后她又故伎重施,让不二也清醒过来,“还有不二你也不能接受的乾汁啊…你不会又为了喝乾汁,随便扔了个球吧?” 不二坐在地上,后仰靠在椅背,没有半分笑容,“嗯,大意了。” 她又留下两瓶水,“菊丸交给你了。” “嗯,交给我吧。” 平白收拾烂摊子让上杉相当不爽,因此她的报复手段是让乾最后一个清醒。龙崎教练清醒过来后,看到一地的狼藉,回想起记忆中模模糊糊的声音,强撑着不适要和老板再次郑重道歉,大石担心龙崎教练,也陪着去了。其他人或是仰着脑袋看天花板,要么垂着头手扶额继续缓解不适。 上杉拿起一个保龄球,正要向球道扔过去时,看见地上的青醋痕迹,“你们还要坐多久?快点清理,我不会帮你们的。” 海堂看了看其他人,试探地问道,“谁来?” “当然是乾了!”菊丸大声嚷嚷着,“无人生还的游戏规则是他制定的,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的果汁也是他带来的!” “赞成。”桃城和越前立马举手表态,胜郎和胜雄嗫嚅着嘴,显然也是默默赞同。 “等等等等…”被批斗的乾虚弱地抗议,“上杉她还没有接受不参与游戏的惩罚。” 刚扔了几球全中,让上杉的心情稍微和缓了点,“把目标转向我了?”她接着拿起球,很是不在意的模样,“我刚刚拍了几张你们的照片,很有冲击力,你们说,看到照片的手塚会罚你们几圈?” 一片寂静,有几人朝乾不断扔去眼刀。 “没有认真训练,来放松还将保龄球场馆搞得一片狼藉。是50圈罚跑?还是100圈罚跑?又或者…再加倍?” 菊丸的脸色仍旧不太好,他出声反驳乾,“伊鹤,现在不就是在参与游戏吗?” 河村也出声维护,“如果不是上杉,我们也许会被老板送去医院…” 桃城向上杉征询,“前辈只是睡过了头,没有不参与,对吧?” “嗯哼。”上杉点点头,“举手投票表决吧,是否由乾个人负责打扫卫生。” 没有人迟疑地举手。 乾,全票通过。 “那就乾打扫吧。我还续了几局,还想玩的人过来玩,早点结束早点回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庆祝会……” 搀扶着龙崎教练回来的大石听见上杉的评价,在心里留下后悔的泪水。 早知道,就不让乾全权制定所有规则了。 保龄球赛正式结束以后,上杉往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准备前往金井综合病院。椎名佑介在昨天的篮球关东大赛比赛上崴了脚,脚肿得厉害,这会儿正打着石膏住院中。 土谷综合医院的住院部和门诊部分属两个不同的区域,上杉抱着束花店常卖的探望病人的花束,略打量了下住院部周围的环境。东京寸土寸金,住院部楼下倒也没有太多的草坪和绿植,这会正是午后,也没什么人来底下晒太阳找罪受。 电梯里除了她就只有几个到她腰间高度的小孩,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话题人物全是那个‘せいいち’哥哥。 一个小女孩揪着病服问道,“诚一哥哥是不是快要手术了?” 最高的那个小男孩大大咧咧地说,“那不是很好吗,做完手术后,诚一哥哥也不用像我们一样天天都要吃药了。” 稍矮点的男孩子有些失落,“啊…如果诚一哥哥出院了,我们以后就见不到他了吧。” 高个男孩插着腰很有气势,“笨蛋,我们也可以在出院之后去看他比赛啊。” 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三个小孩猛地往左边跑,又齐齐地顿住脚步,童音里满是意外的惊喜,“诚一哥哥!” 上杉走出电梯时,略瞥了一眼,被三个小孩围着的那人半蹲着,穿着一身蓝色病服,发色深蓝,不知是不是长久未理发,头发有些偏长,微卷的发丝垂落在脸畔,遮住有些病气的面容,却又漏出他温和的笑容。 她掠过几人,朝右侧的护士站走去,不过几步,她越是思索越是觉得对方某些特征眼熟。 应该是没见过的,但为什么会有印象… 她停下脚步掏出手机,开始翻相册,在资料和记事的分类里翻到了去年立海大获得全国二连霸时的报道截图。 她回头再次比对确认了一次。 快一年了,照片上笑容灿烂的男生脱去了些稚气,轮廓更加鲜明。 原来是精市,而不是诚一。 “幸村精市…”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原来他快要进行手术了吗… 即便隔了几米远,对方也只是喃喃细语,幸村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站起身,手拢着几个黏着他的小孩的头,看向几米远背对着他的上杉,“你是在叫我吗?” “不是。”上杉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回头看向眼里流露出困惑的幸村精市,“祝你手术顺利、早日康复。” 上杉在护士的指引下,再拐了个弯,就找到了贴着椎名佑介名牌的病房。门没有关严实,她正要敲门,调侃椎名娇气,只是崴脚还要打石膏住院,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女声,“所以我们分手吧。” 上杉瞬间收回手,有些尴尬地挠挠脸颊,这来的可真是不凑巧。 她在大厅抱着花呆坐了会,再过去敲门时,房间内只有椎名一人。门被带上时,门把手弹回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内尤其明显。 上杉将花放在床头,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落座,“脚什么时候能好?” “2、3周的样子。” 上杉想了想,又问道,“医院饭还能吃吧。” “就那样,明天出院回家。”椎名放下手里的运动杂志,“你听见了?” “啊?” “你每次想要安慰人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绞尽脑汁想话题的时候表情很明显。” 上杉闻言站起去盥洗室的镜子前端详自己,“有吗?”她觉得自己还是惯常的那副表情。 椎名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床头看着对面的墙壁,“不问问?” “除非你想说。”不然问了也是白问,说不定还戳人痛处。 “我高中会去英国读书。” “我知道。”听椎名健太的意思是想让他进伊顿公学。 “所以她不在我的未来计划里。”因此在对方提出分手时,他也没有什么想挽留或询问理由的心思。 上杉拿起他带来打发时间的几本书翻着,听椎名的意思,他自己也挺乐意分手的,“计划是可添加可修改的,是你不想将她写进计划里吧。” “嗯。”椎名不得不承认,结束恋爱后,他也是真的松了口气。他意外地不喜欢肢体接触,两人牵手的次数寥寥,他想他已经确定,他是真的没多喜欢对方,也许当初只是不甘心被甩。 上杉只当是他资本家的基因在作祟,异国的距离和长期分离的时间会让维护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成本变高。 “不过…”椎名顿了顿,带了点迷惑,“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有股醋味?” 一提起这个,上杉就头疼。她今天穿的裤子长,没留神就沾到了些青醋,就算清洗过,一路走来也还是有淡淡的醋味包裹着她,“我裤脚沾上了醋,换个话题。” 椎名从善如流,“你这个暑假是打算都窝在青学网球部了?” “怎么会。”上杉对他的书目不感兴趣,翻看完又整理好,“关东大赛结束后我能有几天休息,椎名叔叔会去中国上海,顺便带我去玩两天。” 椎名啊了一声,“那我呢?” “你当然是要加班加点的训练了。”上杉自觉已经很好的履行出于人情道义的探望,干脆地起身,“养着吧,我先走了。” “喂喂…”才说几句话啊,就要走…… ---- 卡死我了卡死我了卡死我了 才发现我写了10w字了! 第27章 chapter 27 === 上杉坐在新干线上,透过窗看向远处生长茂盛的落叶松和白桦树,层层山峦的浓重绿意包裹着人,骤然脱离热岛效应的东京进入夏日避暑胜地的轻井泽,让人不由得叹一声舒服。 正式进入暑假后,上杉半天参加部活,半天请假去做自己的事情,有时候去上课,有时候去瞎逛。 每晚睡前闭眼,清晨睁眼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天会如何度过,她正沿着大多数人的成长轨迹向前走着。因为重复的可预见的生活,所以人们才总显露出明显的疲惫和诡异的压抑吗? 她重新靠回椅背,看着手中车票显示的信息,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站了。 时间过得很快,青学战胜六角中,晋级关东大赛决赛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为庆祝球坛盛事,他们在比赛结束的第二天又进行了球类休闲比赛。 上杉秉持着一旦参与游戏,就再难以逃脱喝乾汁命运的理念,以和山口约定去看全国高中排球联赛为借口,断然拒绝参加团建。不过他们到底还是从上次的惨况中吸取了教训,没敢再让乾制定团灭所有人的规则,规规矩矩的准备了正经奖励,是河村寿司店的任吃券。 简单放松后,他们又投入了练习中,毕竟青学关东大赛的决赛对手,是已经达成关东十五连胜的立海大。 上杉这些天去便利店买软糖或饭团时,总会在报刊区驻足一会。“迈向全国三连霸的立海大”、“立海大三连霸毫无死角”等立海大的相关报道相当繁多,而登载青学相关的报道则是寥寥无几,对比还真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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