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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贪魑子想了想，“我觉得你还是少说话比较好，少说少错, 不说没错。” 富冈义勇眼中露出几分茫然, 他并没搞懂北贪魑子在说什么，只觉得她说得特别真诚，于是便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就算你觉得你比他们弱，也不用觉得自己不配和他们一起使用训练场地——由弱变强本身就有一个过程, 而这个过程需要足够的时间。” “……嗯，”虽然富冈义勇有了回应，但是依然没有其他动作，显然还是没想通。 想太多很多时候就是因为太闲，至少北贪魑子是这样想的, 她觉得人陷入消沉也是同样的道理。 “你现在不打算去训练场，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我心情不错, 你之前的提议我答应了, 现在不如陪我打一场？”北贪魑子放下茶杯, 笑得极其温柔。 面容清冷的少年此时看向了她，接着点点头。 “在战斗中, 鬼占优势的地方在于它们的远高出常人的身体素质。我现在手上没有刀，你可以把我当做不能使用血鬼术的普通鬼，”北贪魑子之前从产屋敷耀哉口中了解到鬼的一些情况，比如鬼的源头以及首领名为鬼舞辻无惨，再比如血鬼术——产屋敷耀哉以为他们因鬼的血鬼术而变成如今一体双魂的模样，于是也在这方面提到了不少信息。 而北贪魑子最在意的是相对于鬼方的血鬼术，人类方所能使用的技能。只需一句“那么在与鬼的战斗中，人类难道就只能这般无能为力吗？”就顺利让产生共鸣的产屋敷耀哉再进一步向他们介绍关于“呼吸法”的事情了。 产屋敷耀哉注意到他们并不会呼吸法，又见北贪魑子似乎对其极感兴趣，于是特别上道地介绍学习呼吸法的地方。 有系统学习的地方自然很好，唯一的问题在于这是师承的技能——需要拜师学艺。正如同他们不打算加入任何阵营，北贪魑子也不想为了学习技能而特意拜师学艺，总归他们只是在旅游。于是虽然有些遗憾，也只能作罢。 而北贪魑子在眺望训练场的时候，自然注意到锖兔在运刀过程中周边出现的水波残影。她本以为这是幻觉，后来和两面宿傩一聊发现确实不是她看错。这个世界的刀法或者说是呼吸法竟可以产生特效，而这种拥有特效的斩击具有更高的精度与更强的破坏力。 不过就算拿不到特产，她也决定多接触几次，说不定能发现从中获得一些灵感，“顺便一问，既然你和锖兔是同门，那他用的水之呼吸你会使用吗？” 富冈义勇睫毛微颤，接着轻微点点头。 于是北贪魑子笑意加深，“那就请你在战斗中尽量全程使用呼吸法。” 富冈义勇还没明白北贪魑子为什么要这样说，就遭到了第一波攻击——她的速度极快，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下一刻便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来不及用水之呼吸，只能凭感觉用刀拦截袭击。黑发女子侧身一踢，直接将他砸到几米远的地方。 虎口微微发疼，富冈义勇握紧手中的刀，接着像他之前无数次训练时那般做出了剑型的起式。照理说刚刚的速度所造成的伤害不应该只有这一点，于是得出面前的女子在手下留情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他不会问北贪魑子为何要手下留情，他的师傅鳞泷左近次在与他对战时也时常这样做——教学上的切磋与遇到鬼时的实战完全是两回事。 北贪魑子与鬼不同，她身上并没有恶感，于是富冈义勇在第一击后便迅速镇定下来。 不过冷静也没有什么用，速度上的差距不是这么容易能弥补的，富冈义勇被压着只能用刀勉强抵挡攻击，几乎连水之呼吸都无法顺利使用出。 一场战斗下来没有太多的实感。等到北贪魑子叫停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北贪魑子笑着对他说，“去训练场再把刚刚的战斗整理一下吧。” 确实自己还差得远……等富冈义勇一边思考走到训练场时，他看到了锖兔还有其他小伙伴，这时他才突然想起训练场现在还有人。 他扭头看向北贪魑子所坐的那个走廊，远远地看到黑发女子朝他摆了摆手，露出了与之前无异的漂亮微笑。 两面宿傩：所以说你和他打一架，完全就是想趁他头脑空白，骗他过去。 北贪魑子：这怎么能说骗呢？只能说是将他引导向正确方向。我没打算开导他，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也没打算再打击他，再打击他，小朋友的信心就更没有了。 她看到不远处训练场中的富冈义勇面色不佳，正准备离开，但是被锖兔拦了下来。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富冈义勇的表情渐渐变得和缓，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绷紧了，接着他握起刀，开始与锖兔切磋。 北贪魑子：你看。 北贪魑子：其实和他打斗，也有想要近距离看一看水之呼吸的原因。不过他来不及反应，那也没有什么的办法。总之在这个世界里，呼吸法学不到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两面宿傩：哈？这玩意难道不是看看就会了吗？锖兔那小子不是在一直在那边演练吗？ 祂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你在说什么”的迷惑。 北贪魑子这时才意识到，这人早已偷师成功。她刚准备说什么，结果两面宿傩就直接表示她大抵是学不会的。 北贪魑子：…… 北贪魑子：那这样吧，之前你不是还欠我一个要求。干脆就直接用在这里：教会我水之呼吸法。 两面宿傩：……行。 虽然隔了十多年没有教过北贪魑子，但祂想说不定隔了这么多年，她在悟性上有了一些长进，结果现实告诉祂并非如此。 而始终学不会的自家妻子还在伏魔御厨子中振振有词地说，“这难道不是你的教学问题吗？” 当初北贪魑子能熟练运用黑闪，完全是因为她在战斗中偶然打出了一次黑闪，在有经验的基础上用束缚进行调节——也就是说存在成功的第一次。 两面宿傩微微敛起眼眸，祂意识到北贪魑子现在打架时过于习惯运用咒力，以至于对于新体系的能力反而更无法掌握。 “既然呼吸法是这边的人类在对抗鬼的过程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技能，那么只要你不使用咒力，拿着刀多和鬼打几次，总能学会的。” 北贪魑子听着两面宿傩极其不负责任的话语，无语了几秒，不过她知道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就好比想让一个数学不及格的人下一次考试直接考到满分，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事情。 总之先等日轮刀到手吧，北贪魑子刚这样想着，接着第二天刀匠就送日轮刀过来了。 刀匠送刀过来后，产屋敷耀哉便把北贪魑子招呼到室内，而他们家的俩小孩也凑到北贪魑子旁边，看着她拿起日轮刀，仿佛正在看某种盲盒开箱。 ——可能确实是盲盒。 日轮刀是由吸收阳光的材料所制造的武器，它可以依使用者属性会呈现不同颜色。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理，但是北贪魑子发现手中的刀在落入她手中后确实改变了颜色——变成了红色。 俩小孩眨眨眼。 “红的。” 呼吸法有五大流派，红色对应的便是“炎之呼吸”。 北贪魑子：我懂了，我知道我为什么用不了“水之呼吸”——相性不合。 两面宿傩：得了吧，万变不离其宗。基础都是通过呼吸来调整身体的状态，提高机能。你都没理解身为咒灵应当如何呼吸，换一种呼吸法学习也无济于事。 北贪魑子：……啧。 两面宿傩：比起去理解旧的呼吸法，我甚至觉得你去自创一个新流派更快。要不你去自创一个，就算我教会你了？ 北贪魑子：也行，那你赶紧帮我想想该怎么自创。 产屋敷耀哉在看到刀变红后露出了微微诧异的表情，北贪魑子注意到后询问道，“这种颜色很少见吗？” “我以为这柄日轮刀将会变成蓝色，个性温和又冷静之人常会显示出这种颜色，”产屋敷耀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恍然大悟的色彩。 北贪魑子：我懂了，他以为我的内心中充满了炙热的火焰。 两面宿傩：而事实上现在只有学不会技能的无能怒火。 北贪魑子：你自己讲解得不清晰，还赖我头上？ “如果日轮刀损坏了，那么再回到这边吧。” 北贪魑子看着不远处出声的产屋敷耀哉，鬼杀队的主公虽然面容比之前又破损了一些，但亲切感丝毫不减弱。她从没有想过会在旅游过程中碰到如此慷慨之人。 北贪魑子：我大概能理解鬼杀队为什么能一直正常运作到现在——以德服众之人永远会被人拥护。 两面宿傩挑挑眉，祂不在意这些，但总归知道北贪魑子对产屋敷耀哉评价挺高。而他对于已婚人士的介意程度没有对其他人的高，于是语气相对平和。 两面宿傩：以他的身体状况，估计撑不了几年，到时候情况还难说。 产屋敷耀哉注意到北贪魑子的视线放在了他的脸上，于是解释这是与鬼王同源而代代相传的诅咒。说出自己活不过三十岁这般话语的男性，他的表情中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洒脱。 北贪魑子：这大概算是好人活不久的典范。 她的声音充满了感慨。 两面宿傩：你该去杀鬼了。 祂的语气就仿佛碰到无法跳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完的过场动画，最后自己强行加了一个“skip”键。 北贪魑子觉得最近看这么多过场动画太难为两面宿傩了，于是在注意到祂想要跳剧情后，并没有反驳。 北贪魑子：那就去吧。 假如这里是RPG游戏，那么此时勇者北贪魑子拿起全村最好的剑（日轮刀），在村民（产屋敷家族）的祝福下，走出了新手村。 而在夜晚时，她停下了脚步，看向不远处—— 在月光的照耀下，来人的眼眸中闪动着七彩的光芒，白橡色的头发似乎含着几分圣洁感。戴着教祖帽子，仿佛从画卷走出中的男性看向了她，他手中两把染血的金扇缓缓地叠在下半张脸上，遮住了满是鲜血的唇，接着眉眼弯弯，似乎透过半掩的金扇，看到了他普渡众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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