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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在睡梦中体会坠落的快感哦。”我强烈建议我的同事去试试。 同事一脸难言：“……嗯，你开心就好。” 我：巴巴托斯在上，他在说什么废话，我开心得不得了。 …… 每个地区都有一些奇怪的谈论的，蒙德也不例外。 而最新的言论就是有关希耶娜·莱艮芬德的。 ——被修女警告三十次，在第三十一天仍然在神像手心醒来。 ——半夜坠落使用了风之翼，因为操作不规范而被禁止飞行六个月。 ——被禁止飞行后苦练冰雕技术，在神像手心搭房子避免自己掉下去。 ——不去天使的馈赠反而去猫尾酒馆，大肆吐槽自家酒保不让养小乌龟。 所有人：“……” 他们陷入了沉默。 蒙德人天性爱酒爱自由，但说实话，这位莱艮芬德小姐还是让见过世面的蒙德人失眠了。 “呃，至少这证明，那孩子没有沉浸在悲伤里？”而且还活得有滋有味。 良久，有人犹豫地说道。 这句话之后，他们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算了，孩子开心就好。 ……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白云悠悠。 大家已经习惯了大教堂前的神像手心上的女孩，甚至还会有热心人给她送早饭：“希耶娜，谢谢你昨天给我家臭小子雕的冰雕，我做了点奶油蘑菇汤，给你当早餐啊！” 我大声道谢：“愿风神庇佑你！” 跳下神像，开开心心地接过温热的早餐，我嘻嘻笑着，揉了揉女人身旁的小男孩的脑袋：“明天给你做只冰野猪。” 小男孩欢呼着，为表感谢，他把他不喜欢的蔬菜汁给了我，甚至一本正经地和我解释：“蔬菜汁，有营养，希耶娜姐姐要努力长高啊。” 我：“……” 小鬼，你还年轻，还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就可以，比如长高。 一旁的女人被这一幕逗笑，她目光温柔，看着栗发女孩嘀嘀咕咕地接过蔬菜汁。女孩口中说着什么“诅咒你明天喝胡萝卜汁”“巴巴托斯在上，让眼前的小朋友天天有蔬菜汁喝”…… 听此，男孩一脸菜色，比他送的蔬菜汁还绿。 我满意了，一口气喝下蔬菜汁。霎时，我的脸就皱成了一团：好吧，我也不喜欢蔬菜汁。 之后，出城的这一路上，我就喝了不下五杯蔬菜汁。 “希耶娜姐姐……” “希耶娜……” “莱艮芬德小姐……” 孩子们眼巴巴地跟在我后面，可怜兮兮地拿着他们不喜欢的早餐，希望有好心的、漂亮的、拿小孩没辙的心软大人替他们解决。 我：“……” 感受到八分饱的胃部，我恶狠狠地接下最后一片小麦面包：“不要把我当垃圾桶啊臭小鬼们！” “我虽然不挑食，但你们不能仗着这个去喂胖一位淑女！” “给我好好吃饭啊！” 孩子们面面相觑，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对上了暗号……他们一股脑儿把自己手里的食物塞到“淑女”怀里，一转身，飞速跑远。 我抱着一堆食物，大老远的还能听见这群臭小鬼得意的笑声。 我：“……” 身为一位前哥谭市民，我当然不挑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孩子们会这么喜欢我？ 我低头数了数：好嘛，不喜欢的早餐里夹着许多私货。 比如这季度限量的糖果。 我抱着孩子们的礼物，不禁陷入了沉思：所以，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呢？ 而且，每天都吃这么多…… “嘶——腰围好像涨了两公分？” …… 吃不完怎么办呢？ 当然是去找可爱的凯亚小甜心啦！ “嗨凯亚小甜心，最近过得好吗？姐姐我来看你了哦，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蔬菜汁。” 抱着一大堆东西，我笑着和凯亚打招呼。 黑皮少年挑挑眉：“哦？” 他瞄了一眼，就摸清楚了这堆东西的来处：应该是孩子们送给希耶娜小姐的吧？ 有时候，凯亚也会震惊于希耶娜在孩子们中的欢迎程度。不过，想想希耶娜的性格以及行为处事，这又不是什么太让人惊讶的事情了。 毕竟，不是谁都会去用元素力制作一辆滑溜溜的木板车，和孩子们去野外玩耍的。 听说希耶娜最近在琢磨滑板？ 凯亚看向希耶娜，笑眯眯地接过了一杯蔬菜汁：“希耶娜小姐，孩子们可真喜欢你啊。” 我翻了个白眼：“你在吃醋？” “以及，叫姐姐。” 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嘁，臭弟弟。 到最后，善良的凯亚小甜心帮我分担了大部分食物和所有蔬菜汁。 …… 我晃晃悠悠地走出蒙德城，走过城门前的桥，和桥面上的鸽子们说声早上好，我继续朝前走去——我要回晨曦酒庄。 我和凯亚小甜心都在西风骑士团工作，小迪则在外调查。所以，晨曦酒庄不可避免地冷清了下来。 但是……我悠悠叹一声。 酒庄里还有人等着孩子们回家，我可不能真的让酒庄冷清下来啊。 熟悉的葡萄香气扑来，淡蓝的晶蝶从葡萄藤间飞来，亮晶晶的，非常漂亮。 我笑着踏进酒庄：“女仆长，我回来啦～” 正在做清扫工作的女人一愣，她转头，语气略惊讶，带着一丝惊喜：“希耶娜小姐？” 我哒哒哒跑过去，嘿嘿笑着：“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 餐桌上，我埋头狂吃，声音含糊：“女仆长，你做的菜真好吃……你也吃啊。” 女仆长立在一旁，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了，希耶娜小姐……你最近还好吗？”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轻轻“唔”了一声：“非常好哦。” “神像手心很好睡。” “小孩子们很热情。” “腰围多了两公分。” 我一一细数这段时间的经历，恨不得把所有趣事都与女仆长分享。 女仆长温柔一笑：“希耶娜小姐，你是说，这个月，你每天都睡在神像手心上？” 我：“……” 好可怕！ 我干咳一声，讪讪笑道：“巴巴托斯大人也是允许的啦。” “嗯？” 振振有词：“我问过他的，如果不愿意让我在神像手心睡觉，就吹东南风——但那天都在吹西北风啊！” 女仆长：“……” 好吧，我知道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但我能感受到风在回应我哦，”我强调，“我不会感觉错的。” 哥谭市民对善恶的敏锐程度远超常人，哪怕是小混混都能在某些场景感到强烈的不安，何况是曾经在哥谭混得风生水起的我呢？ 我第一次感受到风中的善意，是在摘星崖上，和灵魂体老爹开始交谈的时候——当然，这不是说曾经的风是恶意的。 我的意思是，从那时候起，周围的风更加拟人化了。 说实话，当我意识到时，我差点逃去烬寂海——那是一片无风之地。 无形的风人性化什么的……这对于我来说，未免有点太恐怖了，就像哥谭的空气突然会打人了一样。 嗯……某种程度上，哥谭的空气有时候确实会打人。 那段时间我根本无法入睡，痛苦地顶着一双黑眼圈在人前晃。直到有一天，我一时兴起，仗着自己有神之眼，在摘星崖一跃而下…… 轻柔的风托起我，拉着我的手腕，将我平稳地放回摘星崖上。一朵塞西莉亚花，飘着落入我的手心。 我：……嗯，好像是友军？ 那次过后，我时不时试探一下。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终于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风对我保持着友好的态度。 我：那不得可劲儿造吗？ 我越来越有恃无恐，甚至敢在神像手心睡觉：哪怕我半夜掉下来，哪怕我当时反应不过来，也有温柔的风托住我啊。 不是吗？ 因为这可爱的风，一整天的心情都不会差诶！ 所以…… 我一脸严肃：我该怎么养一阵无形的风呢？ 没有先例，我只能依照别人养宠物的经验去尝试。经过我这段时间与猫尾酒馆老板娘的交谈，我大致有了些思路。 首先，要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其次，要有足够的耐力；最后，要努力理解猫猫们在想什么。 我思考着：第一点，我有了。 第二点也不是问题，最能体现这一点的就是：为了让小迪和凯亚小甜心穿上制服，我蹲了他们好几年了，至今没有放弃。 至于第三点…… 我摸摸下巴，伸出指尖想召来风，问问当事风会想什么、需要什么、喜欢什么。 所以，问题来了——我该怎么召风呢？ 嗯…… 我沉默半晌，犹豫着喊了几声： “嘬嘬嘬？” …… …… …… 一片死寂。 好吧，看来这行不通。
第11章 第十一只希耶娜 蒙德人发现，那位在神像手心睡觉的莱艮芬德小姐，又有了新的奇怪小举动，包括但不限于自言自语。 我：“嘿，甜心，理理我好不好？” “我知道，把你当成Puppy是我不对，但因为Puppy实在太可爱了，就像甜心你。” “你有名字吗亲爱的？” ……就像这样。 有人不禁感慨：“希耶娜小姐真是最会甜言蜜语的莱艮芬德。” 众所周知，一句话经过许多人的修饰或删减……最终版本的意思的会与原本的天差地别。 等我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是蒙德西风骑士团赫赫有名的“甜蜜骑士”了。 我：“？？？” 你看看我手底下鼻青脸肿的伊洛克，你觉得这称呼它合适吗？ 而蒙德人觉得很合适。 会给孩子们造冰车、冰滑板、冰蒲公英，“甜心”“亲爱的”张口就来，哄得老老少少心花怒放……这样的希耶娜，怎么不是甜蜜骑士呢？ “拜托，甜蜜这种甜美的词汇，怎么说也和我不沾边吧？”喝一口烈酒，我和我亲爱的酒友大吐苦水。 吟游诗人笑盈盈的，支着下巴，侧头看我，语调一如既往的轻快：“这说明，大家都很喜欢希耶娜小姐啊。” 我长叹一声，嘟哝着：“我当然知道。” 可是……我真的能担起这个称呼吗？ 思索着，我缓缓转头，看向了哼着小调、喝着蒲公英酒的吟游诗人。 我的神情逐渐深沉：“温迪亲爱的，转过头，我给你变个魔术！。” “嗯？”吟游诗人发出一道疑惑的鼻音，虽然不解，但依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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