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沉默了,最后才看着她那双看不出任何想法的冰蓝色眼睛说,“我不知道。” 他的心好像被挖走了一大块一样,许多天里他食不下咽,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而难过,妹妹长大了,他对自己说,她注定要嫁给别人,离开他,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 “不要。” “什么?”正在身旁看书的瑞贝卡抬起眼皮,声音因为嚼着糖果也甜甜腻腻的,含糊不清的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应该限制你的糖分摄入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常常捂着腮帮子吗?。”施密特捏着她的下巴,把脸凑近,“我看看有没有蛀牙。” “右边疼。”她不满的呜咽一声,在他晃了晃她的脑袋以后不情不愿的张开嘴说,“再里面一点。” “好像有个洞。”当他别开眼时才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可以亲到她的脸。施密特赶紧把自己的脸扭向一边。 “洞?”瑞贝卡一激灵,下意识咬住他的手指,“我不要拔牙!” 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松口,于是又微微张开了嘴,但等了半天施密特也没有动作,她不解的向他看去。 湿润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拇指上,施密特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下意识搅了搅。 “唔……” 在听到他妹妹发出猫儿似的呜的一声后,他像是触电一样猛的收回手,所有情绪一并涌上,沉甸甸的让他说不出话来,望着自己妹妹那清澈的眼睛,半晌才能开口,“……我还有点事,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不用管我。” 说完他就逃似的走了,瑞贝卡无奈的做了个鬼脸,又坐下看书去了。 约翰·施密特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早已超越“兄长”与“妹妹”,而是一个男人面对一个女人的爱。 但“意识到”,于他而言其实是不重要的,因为没过多久,阿蒙就告诉他,“我想娶你的妹妹。” “她还太小。”施密特的心里一阵酸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声的了,“她才十六岁多,还有两个月才到十七岁,又娇气……” “约翰。”阿蒙微笑着打断他,“你太多虑了,我难道会舍得让她去做家务吗?如果你觉得她还太小,那么我们可以等一等,不过老实讲我真的现在就想娶她,我发誓我会好好对她的——谁会不乐意哄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呢?” “元首的身边有个空缺,只要你想,我会帮助你的,那可是一步登天的事啊,约翰,好好考虑一下。” 施密特沉默了 他应该答应的 …… “你把我卖给他了吗?”瑞贝卡靠在门框上,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让他说不出话。 “别这样说……”他无力的看着她,“瑞贝卡,我发誓如果你不喜欢他,等我……” 瑞贝卡百无聊赖的伸出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又慢慢走到他面前,食指轻轻点在他唇上,让他闭上了嘴,“得了,哥哥。” “我讨厌你欲盖弥彰的样子,哥哥,直接说你为了你的前途,把我卖给他好了。”瑞贝卡收回手,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眼睛,“即使你爱我。” 他的心脏骤然漏了一拍 “瑞贝卡!” “你不敢承认吗?”瑞贝卡笑了,那一瞬间他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傲慢和残酷,他意识到他的妹妹是最优秀的猎手,把自己的危险藏在那柔弱美丽的外表下,然后看准自己的猎物——一击毙命,此刻她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衬衫下削瘦白皙的肌肤,恶魔般的在他耳边低语,“哥哥,你不敢承认你爱我吗?” “不,妹妹,这样做是不对的。”施密特咽了口唾沫,艰难的开口,不但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把衣服穿上……” “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希望我多脱一点。”她的整个上半身已经裸露在外,只剩下内衣还半挂不挂的挡在胸前,瑞贝卡甜甜的对他笑着,却又极具嘲讽的说,“就像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爱我一样,你难道不想亲手脱下剩下的吗?来嘛哥哥,我给你这个机会。” 施密特的手颤抖着,在她纯洁的笑容中搂紧她的腰,他泣不成声,“妹妹…我不能……” “天呐,你怎么比查尔斯还婆婆妈妈的呢……”他听见她这样说,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查尔斯是谁,他就听见清脆的“啪——”的一声。 他的皮带被少女轻巧地解开了。 …… 看着她因疲倦而沉沉睡去的乖巧面孔,施密特松了口气,他停在了最后一步——在瑞贝卡的步步紧逼之下,这让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感,他拨开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当1935年,阿蒙在婚内强卝暴了他的妻子以后,她在暴雨中走进家门,外面的闪电几乎照亮房间,瑞贝卡面对着他,冷笑着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咬痕。 “你满意了吗?”她看着他快步走到自己跟前,面色苍白的可怕。 引诱一个爱慕自己的男人太简单了,她只需要一个雨夜,一颗愧疚的心,和存心露出的脆弱与娇媚,他就如此轻松的上钩了。 “我想离开这里。”后来施密特回忆过往的百般无奈时,记得瑞贝卡曾神情落寂的对他说过。 “我马上要到元首身边任职了。”这是他的回答。 “我知道,好在我从未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哥哥。”瑞贝卡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她的指甲在他背后留下一道道报复性的划痕,承受着他因内心痛苦而愈发猛烈的撞击,搂紧了他,“很早以前我就意识到有些东西只能靠自己,我只是想拉你下水,哥哥。” “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她恶狠狠的说。 …… 当他见到小约翰时,约翰·施密特马上就意识到这孩子绝对不会是阿蒙的,即使他长的和母亲一模一样,她本人则对此毫不在意,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那又怎样呢?你到不如猜猜这孩子会不会因为近亲生育而有什么毛病吧。” “……” 她在报复他,施密特颤抖着想,他的妹妹恨他,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当1939年阿蒙自杀后,敏锐的神经让他意识到下一个就该是他了。 可瑞贝卡迟迟没有动作,她好像故意要折磨他似的,像按住了耗子的猫一样恶趣味的让他在未知煎熬中煎熬的度过每一天。 她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很差,因为失眠而开始酗酒和抽烟,当施密特被唤到贝格霍夫别墅时,元首在嘱咐好他工作以后,又无奈的说,“去看看你妹妹吧,她最近身体不太好。” 施密特不知道那一次的话到底是谁的意思,也许真的是那位元首对她的怜爱,又或许是瑞贝卡刻意设下的圈套,总之当他走进她的卧室,当他不受控制的亲吻了她以后。 他就不再被重用了。 1943年,他的亲信告诉他他即将被秘密处死,那时他刚刚把瑞贝卡送走,临走前她看着他笑了,饱含深意的说。 “永别了,哥哥。” “我爱你。” 他看到瑞贝卡愣了愣,随后轻轻笑了,她的声音轻快而又活泼,一如幼时她围绕在他周围叽叽喳喳的说话,“可我依旧恨你,哥哥。” 可我爱你,他在心里说。 “瑞贝卡·巴斯。”她没头没尾的这样告诉他,随后她决绝的转过身,上了飞机。 1943年,Rebecca·Hitler的飞机在失事,无人生还 “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可是,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 ----
第19章 下辈子不要多管闲事了 ===== 当史蒂夫·罗杰斯第一次遇到那个名为瑞贝卡的女士时,她正准备自杀,至于为什么他知道,史蒂夫一直认为那是一个美丽的巧合,而瑞贝卡一直认为那是不幸中的大不幸。 当她不小心被他撞到后,手上的一整瓶□□胶囊好巧不巧的掉在了地上。 如果是别人,肯定是会捡起来还给她的,再不济也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可史蒂夫·罗杰斯不同,他问她,“女士,这是剧毒的,你要用它做什么?” “你在多管闲事。”瑞贝卡皱起眉头,蓝眼睛里满是不耐,“请把它还给我。”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因此丧命。”大个子的男士正直的让她恨不得先毒死他,可她真的打不过一个大胸士兵,瑞贝卡绝望的想。 在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以后,瑞贝卡妥协了——她蹲在地上哭了,女孩子的眼泪让史蒂夫几乎手足无措,“其实我患上了绝症,很痛苦,医生说我活不过两年,我受不了病痛,所以想早一点结束我的生命,求求你了,把它还给我吧,我会为你祈祷的。” “……”他犹豫着,心中已经开始动摇,“可……” “让我解脱吧,我的身体每天都在痛。”少女哭的梨花带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盛满了透明的泪水,眼圈微微发着红,哀怨的望着他,让人不忍拒绝。 “……” “嘿,美人,要和我去喝一杯吗?”是熟悉的混混,人有好几个。 她并不在乎史蒂夫会怎么样,而是她好不容易弄来的□□被扬了一地,她的脸色顿时阴郁起来。 “我奉劝你们赶紧滚。”瑞贝卡掏出枪,毫不客气对着他们就是两枪。 混混四散离开,瑞贝卡把枪放回大腿的枪套里,就差没给那位自称史蒂夫·罗杰斯的男人脑袋上来一枪了。 “死亡是我的权利!”她低吼着,“为什么你连我这一点权利都要剥夺呢?” 少女的眼泪让史蒂夫闷闷不乐的垂着脑袋,像条大狗一样守在她身边,他偷偷看她一眼,蔚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歉意,“我很抱歉,但我是真的想要帮您……” “可我不需要。”她抽抽噎噎的说,“你不知道我的绝望,为什么要劝我活下去呢?” 史蒂夫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真挚的看着她,“女士,虽然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我不能放任你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帮您。” “……我恨你。”半晌,瑞贝卡捂着脸绝望的说,未曾看见史蒂夫脸上助人为乐后的愉快笑意。 “我无家可归了。”她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仿佛她在上东区买的房不存在一样,“而且没钱了。” 当1943年,施密特将她亲手送上前往加拿大的飞机,然而在种种“巧合”之下,飞机在半路遭遇“意外”,瑞贝卡就这样乘货轮偷渡到了美国,带着施密特给的满满一箱黄金。 当然,她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 她宁愿飞到埃及去 她恨美国队长,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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