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月某,也表示非常震惊。 她只是打了个招呼,都还没动手呢,怎么就晕过去了呢,啧啧,真是不经吓呀。 因为这突发情况,这趟训练观摩之旅也不得不提前中断。桑岛慈悟郎将狯岳搬回了他们居住的屋子,顺路还叫上了正苦哈哈摘桃子的善逸。 看着屋内忙前忙后 ,仔细为狯岳检查身体,一脸焦急担心的桑岛慈悟郎和我妻善逸,见月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那就难办了,不能干脆利落地嘎掉狯岳。 不然以这对师徒的性子,大概终其一生,都会去寻找这个杀死大徒弟的凶手吧。 虽然见月自信能够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出来是她做的,但她想了想,还是懒得费这个功夫。 一是照顾桑岛慈悟郎和善逸的情绪,二是她如今也确实提不起什么杀意来。 当对手的实力足够弱小时,任何对你的敌意,都能称得上可爱。 狯岳这人,谈不上对手,更称不上可爱,实力差距大到见月动动手指都能碾死他,属实是让她提不起劲儿来去花一番心思搞死他。 屋内的身体检查已经出结果了,桑岛慈悟郎准备去厨房为他这不省心的大弟子熬一副汤药。 大概是不好意思冷落见月这位客人,便让善逸出来陪她四处逛逛,自己则是亲自去煎药。 这个季节的桃山正是收获的季节,漫山都洋溢着桃子的清香。 善逸将见月带到了一处临近悬崖的地界,虽是悬崖边上,却极为平坦,绿草如织,像是披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在微风中悠悠摇晃,惬意极了。 这一片绿意之上,还有一株巨大的桃树。 “这是桃山最大的桃树,爷爷说,她是桃山其他桃树的母亲,因为有了她,山才不是死板的山,才开始有了名字。” 善逸站在这株桃树底下,被她的树荫所笼盖,温柔地摩挲着树干。 见月仰起头,一眼竟看不到这颗树的树顶。 唔,确实是棵好树啊,瞧这结的桃儿,又大又圆。 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摸了摸树干,她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那个昏过去的师兄,从前身体也这般不好吗?” 闻言,善逸瞪大了双眼,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全然是赤诚和袒护,像是小动物急于维护自己的心爱之物似的,焦急解释, “不是的!师兄是很强的人!” 似乎是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妥,他才略收敛了神色,但嘴上还是没停下为狯岳争辩的话语。 “师兄很努力,也很倔强,因为一直学不会壹之型,才会日以继夜地苦练,训练强度过大,才昏了过去的。” “这样啊。” 见月像是没有注意到善逸的态度一样,向后稍退了一步,后腿屈膝发力,一跃上了树顶。 紧接着,手中念线一勾,将还在碎碎念他师兄有多好的小舔狗师弟也勾了上来。 “啊啊啊,竹之内小姐,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被不知名的东西卷上树顶,善逸吓得都破音了,也成功结束了“夸夸我的师兄”这篇长篇巨作。 这可是树顶啊树顶!桃山最大的树的树顶! 不是下头粗壮的低枝,不是侧边略低的枝桠,是只有比小拇指还纤细的一节顶端树枝,连只大点的鸟都立不住啊啊啊啊~ “吵死了,你能不能睁开眼自己看看。” 见月无语地看着正抱着自己腰低头哀嚎的善逸,深深怀疑桑岛慈悟郎选徒弟的眼光。 这老人家真的能安度晚年吗? 要不接蝶屋来长期授课算了,无一郎他们七个娃儿多省心听话呀。 善逸对见月的吐槽毫不知情,闭眼哀嚎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 “哇——” 这也是他第一次上到树顶,从这里俯瞰桃山所有的风光。 从前他最多也就爬到第一根树枝,躲避爷爷的追杀,还害怕掉下去,死死抱住那根最矮的树枝,一动不敢动。 哪晓得 这里的风景,竟然如此美丽。 作为桃山的最高点,这里能够将山中的一切都收于眼底,鸟兽,林木,山中的几户人家,皆映入眼帘。 往后眺望,能直接越过悬崖,纵览一望无际的林海。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间,灿金霞红交织在一块,头顶的那片天还是蔚蓝,却硬生生被这奇异的霞光,染成瑰丽的色彩。 大小不一的云朵被打散在空中,像是光照在教堂的五色玻璃上,散落在地上的有着颜色的影子,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触碰,却又害怕这不过是一场美丽的幻觉。 “为什么要叫桑岛先生为爷爷,而不是师父呢。” 看着已经全然沉浸在大自然的风光中,像个傻子一样一脸震撼的善逸,见月冷漠抱胸,决定趁他心里防线减弱,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错,这就是肮脏的大人的心思。(冷酷推墨镜.jpg) 果然,已经被见月定义成傻子的善逸,全然没有防备,恍惚间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因为好喜欢爷爷呀。爷爷是重要的人,师兄也是,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话音刚落,善逸便反应了过来,飞快捂住嘴,惊慌失措地看向见月。 完蛋了,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想要家人这种话,会不会很奇怪啊QWQ。 出乎意料的,对方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地点点头,将目光重新移向被晚霞笼罩着的天地。 * 狯岳是在晚饭的香气中醒来的,他有些吃力地支起身子,最近训练的太狠了,一旦放松躺下,所有肌肉都罢工了,无一处不在酸痛。 “师兄你醒啦!” 还没等他调整好身体的状态,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一坨人形物体,便冲到了他的跟前。 看着那双洋溢着欢快的琥珀色眼睛,狯岳却只觉得厌烦,梦到那个人的出现已经够让人不耐了,为什么你还要在眼前乱晃悠呢。 他挥了挥手,正要甩开围着他嘘寒问暖的善逸,视线往上一晃,直直对上正端着饭碗,欢乐干饭的见月。 狯岳!!! 你你你,居然不是在做梦吗! 所以刚刚在道场的一切都是真的咯,他见到了对方,然后昏了过去。 耻辱!努力修行,不就是为了再次见到竹之内见月时,能狠狠的将当年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报复回去吗?! 可他居然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昏倒了! 他急促地呼吸着,死死压抑住自己正逐渐上升的心。 不行,不能害怕,今非昔比,他已经是学会雷之呼吸的剑士,对方却还是个纤弱的女孩子,他不用再害怕她了。 狯岳的视线太过引人注目,别说桑岛慈悟郎了,连迟钝的善逸都隐隐觉得不对劲。 为了缓和气氛,这位前任鸣柱轻咳一声,开口道: “狯岳,这是鬼杀队总部的现任月柱——竹之内见月,你快来打声招呼吧。”
第一百零四章 “月……柱吗?” 狯岳知道鬼杀队最高级别的剑士, 便是柱级剑士,而他的师父,那个身材矮小,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头, 正是鬼杀队的前任鸣柱。 他过去曾无数次同桑岛慈悟郎以竹刀对练, 再被轻易地挑飞武器, 那么行云流水的身法,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 这就是柱的实力吗? 他以后,也会继承老头子的衣钵, 修炼成像他那样强悍的人, 成为鬼杀队的下一任鸣柱吗? 光是想想能掌握这种力量, 凌驾在众普通剑士之上,便让他兴奋到全身战栗。 他也曾问过桑岛慈悟郎, 这一届鬼杀队的柱级剑士都是什么样的人, 剑技也如同他那般精湛吗? 老头子闻言, 却是一愣,随后大笑出声,并没有将这一届的柱级剑士的情况说出来,只是柱着拐杖, 一脸怀念地看向远方, 似是欣慰,又似是怅然。 “这一届的鬼杀队众柱,可比当年的我们,要厉害得多, 真是后生可畏啊。 特别是那位月柱, 实力之强横, 恐怕是这百年来当之无愧的首席。” 月柱? 这是狯岳第一次听说五大初始呼吸之外的柱级剑士,可既然能将自己所使呼吸法,以日月为名,大抵是极为厉害的程度吧,当然,也很狂妄。 狯岳并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心的人,他想要活着,风光而体面地活着,强大且令人向往,无人再能轻易威胁他的生命,他之所求,不过是这些而已。 可是这一切,都率先被竹之内见月做到了。 往日的阴影又缠了上来,像是来自三途川对岸的声音,在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轻蔑他,嘲笑他。难以计数的血色藤蔓自地底蜿蜒而上,将带着利刺的荆棘,刺入他的皮肤,尖声笑着,想将他拖入地狱。 “没错,来吃饭吧。” 正当他又深陷自己的执念之时,见月于众人背后冷冷看了他一眼,声音却是如常,甚至还带着几分体贴他人的关怀。 只是这一眼,便让狯岳清醒了过来。 虽然对方的眼神算不上友好,可却像是冰水般,将他泼的个透心凉。 一瞬间,弥漫在他世界里的血色畏惧着瑟缩退下,那些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耳边的呓语,也皆消失的无影无踪。 奇异的,他竟然觉得有些安心。 见月又一次不耐烦起来了,这人怎么回事,刚刚见自己晕过去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看着她发起呆来了。 该不会当年刺他的那一刀,伤及脑神经了吧?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啦! 流星街出来的人可看不得这些。 好不容易将狯岳瞪醒,把众人重新劝回饭桌,她重新端起碗筷,欢乐地准备再次干饭。 这个世界上,唯美食不可辜负。 大概都是老光棍带孩子,当爹又当妈的,桑岛慈悟郎和鳞泷左近次这两位前任柱级剑士,现役培育师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做饭很好吃。 特别是桃山的溪水,因桃树众多的缘故,都带着清甜的桃香,用这水做出来的饭菜,别有一番风味,见月差点都停不下来筷子了。 狯岳这一顿,吃的却不算舒坦。 他低着头,不敢伸手去夹菜,也不敢抬头看一眼见月。仿佛饭碗里有什么奇珍异宝似的,视线片刻不移其中。 善逸将师兄的异样看在眼里,却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无措地看着他。 索性这一顿饭在见月的努力下,很快就被消灭干净。 山间的夜来得格外早,常年生活在山中的人,也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桑岛慈悟郎递给见月一盏烛灯,将她带到晨间 刚收拾出来的一间屋子,道了声晚安,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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