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 不过是叫他来吃个萩饼,怎么一副要出嫁了的亚子? 按下心中莫名升起的奇妙比喻,她把手中的瓷碟放到不死川面前的矮桌上,随即也坐了下来,撑着头看向他,甜甜笑道: “快吃吧,刚出炉的,还热乎。” 白润细腻的瓷碟上,赫然放着几个□□弹弹的小团子,还冒着热气的红豆沙被均匀裹在糯米团子外,还撒了点黄豆粉作为装饰,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不死川愣住了,两年前从东京离开之际,对方就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试着做萩饼给他吃,只是后来,几人都忙于各自辖区内的斩鬼工作,也没人主动提及见月所许下的承诺,久而久之,他便忘了这回事。 嗯……他以为自己忘了。 只是今天看见这碟萩饼,那些过往的,本以为已经淡去的回忆,不知不觉中,又浮现在了脑海里,鲜活灵动,有如昨日。 他小心翼翼得用指腹捡起了一块,在见月期待的目光中送进嘴里。 绵软的豆沙在口腔中化开,甜蜜中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咸味,使这小小的点心,滋味层次丰富了许多。 煮的软烂的糯米混合着颗粒感明显的粳米,混合的恰到好处,正好能让他一口吞下,余韵还在唇齿之间徘徊。 不死川的眼神,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似是风平之后的湖面,碧波微澜,惠风和畅。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忽然想起,见月当初许出去的诺言,可不止他的萩饼,还有杏寿郎的盐烧鲷鱼和富冈那家伙的萝卜鲑鱼呢。 他的眼神闪烁,带着几分小骄傲和心虚,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是单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剑士都有。”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有灯影闪烁,伴随着木屐踢踏着木质地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并在会客室的门口站定。 两人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正是义勇那张闭月羞花的小脸。 见月暗自感叹,怪不得世人常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呢,义勇原本就是极为好看的相貌,就是神色冷了点,嗯,脑子还有点问题。 现如今在温暖的灯光下,却平添几分暖意,更要动人许多。 就是一边提灯一边吃萩饼的动作,有些粗鲁,破坏了美人的形象。 她这厢还在感叹义勇糟蹋了自己的颜值,另一厢,不死川已经炸了!!! 为什么,为什 么这家伙也在这! 还在吃见月给他做的萩饼!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见月,见她竟然还一脸欣赏地望着那家伙的脸,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你给我的萩饼,你也给他了?” “啊?” 忽然被质问的见月一脸懵逼,怎……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方的画风忽然变了,她卷进什么奇怪的古言频道了吗。 “你给我的萩饼,你真给他了?” 不死川颤抖着手,指向还在门口站着,面无表情地啃着萩饼的义勇,泫然欲泣(划掉)。 “啊……我……” 见月承认,她麻爪了,这个萩饼,不,不能给别人吃吗? 一看她这幅吞吞吐吐的样子,不死川哪还能不明白,顿时停下手,却又不好发作,只是生闷气似的将手环抱于胸前,满脸倔强,却连头发丝儿都透出股委屈劲儿来, “哼,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来的,也不会给我。” 义·无辜被指·误入片场·勇眨巴眨巴了大眼睛,将手中最后一点萩饼咽下,开始陷入沉思,眼前这幅场景,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云层半遮着月亮,将夜衬得更黑了些。 无边的黑夜中,只有三两点烛火,在其中招摇明灭,与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 “嗯?义勇,你怎么还站在门口,不进去坐着吗?” 少年温暖舒缓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像是缓溪经流浅滩,如水般温柔缱绻,让人不禁放松了下来。 至少见月是这么想的,看着门口逐渐出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双眼一亮,接着便开始了颅内循环广播“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并试图将这种信息,通过心灵的窗户——眼睛,传达出来。 锖兔一袭纯黑的鬼杀队制服,外头却突兀地套上了洁白的围裙,手里还提着食盒,一副上得战场,下得厨房的“贤妻良母”样。 方才见月从厨房中出来的太匆忙,只带走了一碟萩饼,他便留了下来,等着剩下的萩饼出炉,再准备一起带过来。 毕竟以不死川一个成年男子的胃口,那一小碟萩饼,估计只能算是开胃菜。 他想着剩下的功夫,就只有等着点心出锅,也不用义勇再帮忙打下手了,再者他也不放心见月和不死川那家伙单独相处,便随手塞了块点心给他,就打发他来找两人。 嗯,锖兔预想过不死川可能又会和义勇单方面吵起来,却没有想过,他们今天,竟然新鲜的用了冷战的方式,就连见月也没逃过,卷入了这场冷战中。 “这萩饼,是你做的?” 不死川虽然生着闷气,但一直没放松过对周围的观察注意,见到锖兔这番打扮,震惊之余,一个更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了心头。 莫非……他一直以为的她亲手做给他吃的萩饼,其实是眼前这人做的?! “对,对啊。” 窝在一旁的见月,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时不时还做贼似的瞥一眼不死川,肯定了他的这个问题。 其实吧,她一开始也只是想让锖兔在一旁指点她该怎么做萩饼,可是当她第三次一不小心把糖/盐放多了,不得不再加进去红豆馅来缓和味道,以至于最后馅团大的,都要让人误以为见月这碟子萩饼,是打算给鬼杀队每个人都吃到撑的程度后,对方终于推开见月,温和但不失严肃地请她离开厨房圣地。 那是她的厨房,连义勇都被恩准留在里头打下手了! 惨遭嫌弃的见月,只能哭唧唧咬着手帕,出来寻找不死川的人影了。 接下来发生的,就是上面的场景了。 不死川沉默了,奔溃中还带着几分尴尬和震惊,良久,才赌气似 的“哦”了一声,开始闷声吃萩饼。 哼,讨厌的水呼剑士,把你们的点心都吃吃完,才不给你们留! 唔,还挺好吃的。 见到对方终于不再做出那副仿佛糟糠之妻见到丈夫在外偷吃的生气样子,见月暗自松了口气,一直提着的心也掉了下来。 再加上锖兔新摆出的萩饼实在诱人,热腾腾地散发着甜香,看着就有食欲,让奔波了一下午的她,也被勾出了十分馋意,想要吃上几块。 见她这幅直勾勾看着点心的样子,和见月相处了良久的锖兔,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着摇了摇头,用食盒里垫着的手帕擦拭干净手,便取了一块圆润可爱的萩饼,亲手送至她的唇边,嘴里还像是哄孩子般说道: “啊——来,张嘴。” 满脑子已经被食物占领高地的见月,哪能忍住这种诱惑,当下张开嘴,“嗷呜”一口,就把点心吞了进去。 幸福地眯起眼睛,感受着嘴里甜蜜的味道,啊,真好吃啊,锖兔的厨艺,怎么会越来越好呢!这样下去,她以后要怎么吃哪些庸脂俗菜! 吃完一块,见月睁开眼,意犹未尽地想要伸手再去拿,然后……就被不死川摁住了已经伸出去的爪子。 见月??? 有事吗你,我告诉你,人不能太护食嗷。 不死川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见月,这女人未免也太迟钝了吧,刚刚锖兔投喂她萩饼的动作,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竟然还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拿余光瞥了一眼笑得光风霁月,却在看见他摁住见月时,眼神微变的锖兔,不死川若有所思,自己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他一时间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生气,酸涩,但更多的,还是迷茫。 迷茫于自己为何在看见两人亲密接触时的生气酸涩,也迷茫于内心不知所措的无助惶恐。 眼见着见月疑惑地看向他,似是下一秒就要开口质问出声,不死川脑子一乱,身体已经先于想法,自己动了起来。 他笨拙地学着锖兔,捡起一块萩饼,喂到见月嘴边,语气强硬,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吃。” 第三次,这是见月今天第三次陷入???的状态了。 至于锖兔,他脸上还带着笑容,就是莫名透出股咬牙切齿的味道来,笑盈盈地看着不死川,但其中的杀意,连坐在对面,刚准备吃萩饼的义勇,都察觉的出来。 义勇停下了正准备往嘴里送点心的动作,他停顿了,他迟疑了,他看了看眼前这幅奇怪的场景,开动了自己聪明的小脑瓜。 然后……他不知道脑子里脑补了些什么东西,一脸不舍的将手中的点心递到见月面前, “吃?”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天晚上, 见月沉浸在被萩饼支配的恐惧中。 不知道为什么,那晚,锖兔和不死川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可怕, 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见月都忍不住缩起脖子, 乖巧做人。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面对着他俩送到嘴边的萩饼, 她来者不拒,喂一个就吃一个。 再加上旁边还有个不长脑子凑热闹的义勇, 到最后, 本是为不死川而做的萩饼, 竟有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腻的她现在见了红豆馅儿的糕点,心里都发慌。 只有见月一个人受伤的世界, 达成了get√ 当晚散去后, 见月窝在被窝里,越想越气, 不知道自己为啥忽然变得这么怂,竟然沦落到连锖兔和不死川都不敢怼了。 不就是氛围可怕点吗! 她竹之内见月, 可是能正面硬刚鬼王的女人! 辗转反侧到天亮, 她怒而起身, 嗯,决定去找义勇麻烦。 先解决掉这种火上浇油,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祸头子,至于主犯……从长计议吧。 正是夜晚和黎明的交界之时, 东边天空熹微乍现, 浅淡的蓝在天空中慵懒的舒卷着, 世界仿佛沉浮在水中,寂静又清冷。 鬼杀队本部附近的树林中,一道身影疾驰而过,快若闪电,又悄无声息。 义勇躺在主公安排的柱级宅邸中,闭目养神。 他常住的宅邸在他负责巡逻的地区内,而本部这里的住所,也只有柱合会议期间或者特殊时候,才会小住一二。 昨日刚和锖兔为了一些事务来到本部,就被见月抓去帮忙,都没有及时打扫这里的住所。 看着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的房间,义勇歪头思索了会儿,决定放弃睡眠时间,先收拾出个干净的地方来。 这一打扫,就打扫到了天亮。 看着整洁干净的室内,他满意地点点头,将打扫工具归置好,便躺了下来,打算闭目养神一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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