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得去和主公大人汇报相关事项,虽然已经习惯夜晚高强度工作的他并没有几分疲乏,但为了以更好的状态面见主公,他还是决定小憩片刻。 阖目没多久,他忽然察觉出,室内的气氛,变了。 淡淡的危机感萦绕在他心头。 不对劲,有敌袭?! 几乎是在这个想法冒出的同时,义勇“唰”一下睁开了眼,想要伸手去摸放在身边的日轮刀。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闯入视线的,是一张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漂亮小脸,对方的脚丫子正抵在他的胸膛上。 他试着挣扎了下,却发现明明极为娇小可爱的脚,力气却极大,稳稳地停在哪儿,一动不动。而他的日轮刀,也已经乖巧的被她拿在手里。 “……” 义勇没有说话,愣愣地看了她半晌,久到见月都以为他是不是睡觉睡傻了之时,才忽然安详阖目,又躺了回去。 这一下,倒把见月整懵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倒是喊啊,叫啊,你越叫我越兴奋。 “喂,喂,你大清早看到我不惊讶吗?” 见月把腿收了回来,蹲下身子,拄着义勇的日轮刀就蹲在了他的身边,近距离观察着鬼杀队门面的颜值水平。 然后,她就惊了。 水呼剑士的肌肤状态都这么好吗! 近距离看都没有一点瑕疵,白白嫩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特别是这肌肤的主人,此时没有睁眼,也没有说那些欠揍的话,活像童话里的睡美人,等着被王子吻醒。 感受到 身上的压力没了,义勇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那双渊蓝的眼睛幽幽地看着见月,一言不发。 虽然对方没有说话,可是凭借这几年和面瘫们的相处经验,她竟然神奇的懂了对方的意思——【你也知道这是大清早啊】。 心虚地摸摸鼻子,见月挥去忽然冒出来的愧疚,坚定了自己来找茬的信念,一把掐住义勇白嫩嫩的腮帮子,恶声恶气地问道: “说!你知道不死川和锖兔是怎么回事吗,他俩闹什么矛盾了?!” 脸颊的手感过好,她一时没忍住,顺手又用掌心揉了两下,为了掩饰自己的下流行径,又找补了两句, “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义勇的脸颊被捏的通红,白皙肤色上的指印触目惊心,他双目空洞,任凭见月蹂|躏,仿佛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般(划掉)。 此时的他,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竹之内见月,是不是又喜欢上他了。 不然为什么大清早地闯入他的卧室,还捏他的脸!就算面上掩饰的再淡定,捏脸时眼里的光,是骗不了人的!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问出这个问题,却在最后关头打住了。 感谢小动物的敏锐直觉救了他,这些年来数次在生死一线徘徊,早已经锻炼出灵敏的危险雷达,潜意识告诉他,假如这个时候问出了这句话,后果绝不像上次那般轻松。 他可能……会被对方揍得不能自理。 再者,自上次那起乌龙之后,锖兔可是笑着和他说了好几遍,“义勇啊,有时候,可以不用这么自信呢”。 虽然他那时候的笑容有些奇怪,可是义勇坚信,这是锖兔为了让他谋而后动,说话之前要先三思! 于是,他没有回答见月的问题,只是乖乖闭上嘴巴,就当自己是个摆设。 嗯,反正他也不清楚昨晚那两人到底为什么一直喂她吃东西,有闹矛盾吗?大家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见对方久久不语,她心下了然,在这个呆子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不知道你还在那凑热闹,喂我吃萩饼。” 恨铁不成钢的两手并用,见月誓要这个从犯付出代价,就用你□□弹弹的脸蛋来作为交换吧! 这原本不过是她的一句气话,没想到,义勇竟然思考了起来,认真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刚开始看见锖兔和不死川喂见月吃萩饼时,他也是茫然的,只以为这是他们几个在他不在时商量出来的规矩,因此虽然不舍,但也打算先把饼让给对方吃。 但是他没有想到,投喂见月的感觉,竟然这么……奇妙。 看着她从自己手上叼走萩饼,把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像只仓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即使如此,但依旧看得出来,吃东西时,她打心眼儿里的快乐,眼睛闪闪发光,似是承载了万千星辉,感染力极强。 义勇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明明是见月在吃东西,他却能感觉到快乐和满足,微不足道的幸福,却甜甜的沁人。 他慢慢有些明白,为什么锖兔这么喜欢投喂见月了。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前半生所经历的一切,终于勉强找到了与之较为贴合的感觉,于是,他自信开口, “喂你吃萩饼的感觉,就像在喂三郎。” “三郎?” “嗯,我幼时隔壁人家养的狗。” 室内忽然静了下来,连屋外的虫鸣风声,似乎都被这如有实质的杀气逼的停滞了。 “呵,是吗。” 见月轻笑一声,愈发显得她五官甜美,清新可爱。 小动物的直觉救得了义勇第一次,只可惜,没能救他第二次。 那个清晨,他明白了,小时候那只名为三郎的柴犬,虽然咬他屁股的时候很疼,可是,没有见月揍他来的疼。 * 锖兔看着站在他身旁的两人,欲言又止。 自家师弟两颊红的滴血,上头还有可疑的指印,萎靡不振,委屈巴巴地在角落里呆着,不肯出来。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色红润,一脸春风得意的见月,此时正和香奈惠以及蝴蝶忍,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时不时嬉笑成一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主公大人忽然将在本部附近活动的柱们,都传唤至他所居住的宅邸。 明明离柱合会议召开的日子,只有短短一个月了,却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要提前说吗?锖兔心下一沉,那必然,是极为重要之事了。 果然,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大。 “有剑士在东京府浅草发现了鬼舞辻无惨的踪迹?!” 咋听闻这个消息的不死川,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当下便请命自行前往东京府,探查鬼王踪迹。 “稍安勿躁,实弥。” 产屋敷安抚似的对他一笑,将目光投给了见月。 “发现鬼舞辻无惨的那位剑士,见月和义勇也是认识的,他的名字是炭治郎,就是当初被你们救下的,那户人家的长子。” 闻言,见月和义勇齐齐一愣。 相比于义勇,和炭治郎更熟悉的人,应当是她。 毕竟水柱有自己固定需要巡逻的区域,不得擅自离开,而她的自由活动时间则多得多,没事就去各大培育师那儿串门。 可是……为什么会是炭治郎呢? 这么多年来,发现鬼舞辻无惨踪迹的次数屈指可数,能发现他并且还活着回来的剑士,更是万中无一。 继国缘一算一个,见月算一个,现如今,还要加上一个炭治郎。 不是见月看不起炭治郎,只是以现在他的实力来说,远远没有达到能够在鬼王手底下存活的水平,甚至连下弦,他可能都打不过。 所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心中起疑,见月忍不住追问道: “主公大人,能将炭治郎遭遇鬼舞辻无惨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都讲一遍吗?” 似是早有预料,产屋敷将众柱都请进了室内,抿了一口清茶,才开始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浅草传闻有恶鬼出没,考虑到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便先委派低级剑士,也就是炭治郎,前往查探清楚情况……”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听完主公的叙述, 见月深觉槽多无口,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叫做……闻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气息,并且跟了上去??? 这已经不是警犬级别的嗅觉了, 这是神兽啊! 这科学吗?! 见月竭力劝服自己要冷静,毕竟这本来就不是个科学的世界, 尽管交给奇迹解释,她只要相信就好了。 除此之外,她还捕捉到了一个疑点。 “您说,那两只恶鬼之一的手球鬼, 曾经对炭治郎说, 她要找的就是耳朵上有花札一样装饰的猎鬼人对吧?也就是说,鬼舞辻无惨是专门派出那两只鬼, 来袭击炭治郎的,他自己动手不是更快更利落吗,为什么还要事后再派人来?” 见月紧皱着眉头,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疑。 “没错, ”产屋敷赞赏地看了眼见月,点点头,“我也对此有所疑虑,能让鬼舞辻无惨记住特征, 但又不亲自动手,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 无暇分身;要么……他就是另有顾虑。” “另有顾虑?”锖兔接话道,有些疑惑。 他没有同鬼王交手过, 但既然能创造出那么多恶鬼, 为祸人间, 想必性格也当极为张狂恶劣,这种人,能有什么顾虑? “这一点,我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产屋敷耀哉垂眸喝了口清茶,敛下眼底的深思。 产屋敷家族已经同鬼舞辻无惨斗争上千年了,即使双方从没正式见过面,仅仅是从恶鬼的行事风格上推测,他们也能从中依稀窥得这位鬼王的真实性格。 极度的自私,同时也是极度的胆小。 能让他忌惮顾虑的,除了面前这位月柱外,也只有数百年前的继国缘一了。 “见月,你同那个名为炭治郎的孩子接触的多,可以和我描述一下,那孩子所戴耳饰,是什么样的吗?” 话题忽然转移,见月愣了愣,但还是努力的回忆了下,将炭治郎常带的那对耳饰描述了出来。 “鬼舞辻无惨的顾虑,和炭治郎那对耳饰有关?” 见月敏锐地察觉出其中不一般的味道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盯着产屋敷耀哉猛瞧,恨不得立刻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这件事尚还不能确定,我需要你们做一点事,来肯定我的猜测。” 此话一出,在场众柱都严肃了神色,齐声应道:“遵命!” * 三日后,见月行走在熟悉的雪山中,心中感慨。 上一次来还是和义勇一起的呢,没想到这一次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上路了,离下一次柱合会议没多久了,她得尽快将事情查清楚,赶回去。 那场小会结束后,真正被派出去干活的,其实只有她和蝴蝶忍两人。 她要前往炭治郎的故乡——雪山,找到灶门葵枝,询问她有关那对耳饰的来历,而阿忍,则是被主公要求书信一封,将近些年对鬼的研究整理出一份精简的研究概况,看能不能打动那位珠世小姐,与其达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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