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惩罚游戏?我内心陡然一凉,虽然不知道具体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真希说过五条悟以前恶作剧过胖达,黏了他一身的口香糖来着,看来「倒霉幺蛾子」的事情必须埋死在心里才行。 “是吗,真遗憾——”五条悟叹气,下一秒又元气满满,“可惜。那么!这段时间桐酱你要好好练习体术哦需要老师亲自指导的话也不用客气!对了对了。老师我除了草莓味棒棒糖,也喜欢枫糖浆花生奶油巧克力奶油草莓奶油特制烤薄饼哦!” 这家伙现在是正大光明的管我要贿赂了吗? “老师,我去上体术课了,再见。” “哦!去吧去吧加油哦!” 接到学校停课的消息,我还是有点高兴的,这不就意味着我可以不用上体术课了吗? 然而我还是天真了。 女生宿舍,真希抱着一根长木棍,靠在我房间门口,见我从拐角处走过来,她推了推眼镜,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欢迎回来,桐。” 我脸色微变,立刻转身。 棘和熊猫悄无声息地从窗户下面冒出来,笑容阳光的像小太阳,“桐你要去哪里啊?” “海带鲑鱼子!” 其实我体术不差的,至少对付一般人完全没问题。之所以战斗起来显得很弱,主要还是因为真希他们太变态了。 事到如今,我闭了闭眼睛,“那个,我今天有事……” “少啰嗦!”真希手腕翻转,长木棍在空中灵巧利落地绕出一道饱满的弧线,她挥舞起来得心应手的不行,“先从我这里拿下一局再说!” 胖达不知道从哪里也掏出一根木棍扔了过来,“桐,接着!” “喂!我不——” 话还没说完,真希足下用劲,迅疾如风,木棍猛地朝我劈了过来,那气势太过强悍凌厉,速度又极快,明明只是最简单直白的攻击而已,却有千钧之势。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等回过神来,被一招挑飞的木棍已经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了。 我手还麻着,人也呆着。 真希朝我缓缓走来,眼中似有骄阳流火,扬起唇角笑道:“再来!安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 妈的,这女人也太帅了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除去外出做任务的时间,我基本是在被真希完虐中度过。拜身体上的过度疲劳所赐,我现在不需要棘的咒言也可以每天睡上几个小时。 本来想靠咒力随随便便在高专混饭吃的,这还不到两个月,怎么我就在阳光下挥汗如雨了?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 “桐!后面!”“芥菜!” “注意力!给我集中啊!” 脸颊处突然袭来一阵刚猛迅疾的风,汗水流进眼睛里,入目所及的景色变得模糊扭曲,身体也变得轻飘飘地。 好累……手臂使不上力气…… “蜜柑!” 我没有抵抗那股汹涌的晕眩和黑暗,放心地倒入棘的怀里。 耳边焦急的声音逐渐远去又被意识再度拉回,脑袋晕沉沉地,我直喘气,揪住棘的胳膊试图站起来,“只是脱力而已……” “大芥?” 棘仔细打量我,眉头皱了起来,“金枪鱼,明太子,木鱼花。” “喂,不要勉强啊,”真希赶忙扶住我,担心道:“哪里不舒服吗?” “要不要去找硝子看一下?”胖达也关心凑过来地问。 “不至于,”我闭着眼睛平复了会儿呼吸,然后嫌弃道:“能不能走开点,空气都挤没了,而且好热。” “哦……” “金枪鱼蛋黄酱。”棘从怀里拿出一把印着熊猫图案的团扇,呼呼帮我扇风。 “真的不要紧吗?”真希再次确认,摸着下巴,自我怀疑道:“难道是训练强度太大了?” 我心安理得地靠在棘怀里,享受男友牌小扇子带来的凉风,有气无力道:“只是有点睡眠不足而已,不要紧。” “睡眠不足?”真希一愣,金褐色的眼眸眯了眯,语气略带狐疑不爽,“你们不会是白天没时间约会,就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 “木、木鱼花!” “这个倒没有啦,最近棘都很老实呆在房间里呢——”胖达悠闲地插嘴,“可能是不想打扰桐休息吧——” “哈啊?你怎么知道?” 真希和棘都瞪大了眼睛。 我手指一颤。 “因为宿舍的隔音很不好嘛,而且我是熊猫,听力比人类灵敏的多哟——”胖达嘿嘿笑,露出了一种不应该出现在纯洁熊猫脸上的表情,“我们熊猫晚上只是睡觉而已,不像人类的夜生活那么丰富。” 真希一脸震惊,“诶?等等!这也太快了吧!” “真希,你在这方面实在太无知了!”胖达目露责备,激动握拳,“年轻人的恋爱炽热又大胆,他们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棘已经17岁了哦,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就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啊!很多事情BLABLABLA——” 我没想到熊猫也可以这么八卦,而且作为一只熊猫,胖达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眼前又有点发晕,这回大半是气的,应该抓把草丢进那张喋喋不休的熊嘴里,管他奶奶个熊的国宝! 这只也太贱了!“生筋子。” 棘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像山涧清流,温和平静,他微微弯身用手臂勾住我的膝盖,环住我的肩膀,轻松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转过脸淡定地说了句,“海带。” 然后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抱着我离开了。 我悄悄看了眼真希和胖达呆若木鸡的表情,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穿过山林里朱红鸟居的时候,大片的阳光变得零碎,和斑驳的阴影一同落下来,交汇成各种各样的图案。 棘的脚步也慢下来,他低头凝视着我,眼睛的颜色是淡淡的紫藤色,清浅柔静,带着担忧。 他轻轻用额头碰了碰我的。 “蜜柑,大芥?” 我的心脏好像突然间被他摸了下,剧烈跳动了起来。完蛋……离得这么近,不可能感受不到。 棘微微一怔,高兴地弯起眼睛,“鲑鱼!” 真是够了啊,鲑鱼有什么好让人心动的啊!雪见桐你争气点! 我忍不住别开脸,沮丧地埋在他胸口,“我困了……” 棘轻轻笑了,然后我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贴在我耳边,柔声说道:“睡吧。” * 当雪见桐醒来的时候,窗外明月高悬,已经是深夜了。 月色幽明皎洁,温柔地笼罩着趴在床边安然入睡的少年,令人不忍打扰。 可是屋子里开着空调,雪见桐有点担心他着凉感冒。 她小心地动了动手指,狗卷棘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掌,呼吸依然均匀。 居然手牵手睡着了吗?这也太少女漫了吧…… 雪见桐脸颊微红。 狗卷棘银灰色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他脸颊枕在被单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雪见桐,声音微哑,“蜜柑?” “棘……”雪见桐小声回应,静了静,轻轻道:“可以陪我躺一会儿吗?” 狗卷棘眨了眨眼睛,气息一窒,此时此刻才真正清醒过来,他猛地坐直身体,脸上带着压出的印子,白皙的皮肤迅速红了一片。 “金枪鱼金枪鱼、鲑鱼子……” “不行?” 雪见桐肉眼可见地露出失落的表情,眼睫微垂,“这样啊……” 狗卷棘瞳孔一震,“木……鱼花!” 他紧张地脱掉鞋子,乖巧地在床的最边边躺了下来,双手柔顺优雅地叠在胸口。 即使已经如此委曲求全,由于单人床的宽度不允许,他的身体也几乎快要贴着她了。 牙败……意志力在面对她的时候简直不堪一击。 “你好像白雪公主呀,棘。”雪见桐低声说,弯了弯眼睛,“也有点像茱丽叶。” 狗卷棘不说话,他不敢说话。 因为他真的好想叫她的名字,即使在心里无数次默念她的姓名,他也想用自己的声音。在此刻,哪怕只是一声也好,他想叫一声她的名字。 【桐】 “你在想什么?”雪见桐扯了扯他袖子,“棘,转过来。” 狗卷棘内心挣扎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面对她侧躺过来,眼眸湿漉漉的,月光下,他眼睛的紫色比白天深了许多,像浸在幽蓝的夜海中。 “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 雪见桐温柔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脸,微凉的指腹掠过他的发梢、眉尾、眼角、脸颊、蛇目纹、嘴唇…… 狗卷棘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难以忍耐地张了张嘴。 她的名字在喉间呼之欲出。 “那,棘,”雪见桐抿了抿唇,悄声问,“要亲亲吗?” 狗卷棘捏着她的下巴,舌上的蛇牙纹路那瞬间似乎活了过来,带着黑暗森林里的侵略气息,迫不及待地钻进她的嘴唇。 他两手捧着她的脸,唇舌滚烫,似是想要将胸腔里积压的炽热翻涌的感情全部宣之于吻,那些不能说出口的声音,无法吐露的爱语,忍耐忍耐再忍耐的感情……还不够…… 狗卷棘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好热、好烫、好想…… 他一只手抚摸着雪见桐的侧脸,另一只手摩挲过她柔软白皙的颈,紧紧摁着她的后脑勺,他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棘……呼……呼吸……” 破碎的娇喘,气息微小的震颤,狗卷棘的喉结动了动,他胸口急促喘息着,亲吻也渐渐柔缓下来。 他用舌尖描绘文字,诉诸爱语。 【桐……】【喜欢……】一遍又一遍。 直到雪见桐也微微颤抖着回应。 【喜欢……】【棘……】 直到接吻已经无法满足。 狗卷棘心跳如雷鸣,害羞地垂下视线,舔了舔唇,哑声道:“大芥?” 雪见桐摸了摸他汗湿的发,低低道:“大芥。”
第17章 又来了。 无论拉黑了多少个号码,那个信息总会在半夜十二点准时出现在我的手机里。 【你怎么还不回家?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有别的男人了?我一直在等你。】 每一天。今天也不例外。 我通常不会理睬,但一大早起来就看到那种短信,着实令人心里膈应。 这个身体里曾经饱受痛苦的灵魂已经消失了,她原来生命中存在经历的一切,也被我完全抛弃了。 雪见樱,一个父母出了交通事故,一年前被亲戚家收养的美丽柔弱的少女。 这对夫妻家庭看似幸福美满,父亲岛津笙人是银行行长,母亲岛津良子是全职家庭主妇,20岁的女儿岛津丽娜在国外读书。 她以为自己能够慢慢接受亲人去世的伤痛,重新找回生活的意义,努力在这个新的家庭里坚强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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