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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坐在车里跟“老朋友”通话，“你觉得今天过得怎么样？我想今天过得真是有趣极了。” 蝙蝠侠驾驶着蝙蝠车，一边堵截小丑一边回复着他, “糟糕极了。别再做些无意义的事情。” 伴随着蝙蝠侠的话音落下，一枚炮弹从蝙蝠侠的车上射出, 小丑的手下驾驶着他们的车子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 “轰——”弹药砸在车后的路面上炸开, 橘红色的光晕反射在倒车镜上。 “多么美丽的礼物, 小甜心, 我真的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桀桀桀……”小丑神经质的笑声回荡在蝙蝠侠的耳边，惹得他低声咒骂一声。 “作为朋友我当然要回礼。”小丑笑声过后意味不明的对蝙蝠侠说道。 “你想干什么？”蝙蝠侠警惕的追问, 从刚刚接到小丑的通讯请求开始他就预感到不妙，小丑口中的回礼更是引起了蝙蝠侠的戒备。 小丑将早就计划好的游戏对蝙蝠侠一一道出, “我只想和你玩个游戏, 别太紧张，我亲爱的小蝙蝠。” “听我说, 你想救他——救这个犯人，对吗？”小丑脚上微微用力，沃森忍痛闷哼了一声，不过小丑并没有听见另一端蝙蝠侠的回话只有呼吸声传来。 小丑并没感到不满, 即使他的面前没有观众，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就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急于分享给伙伴那样，小丑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雀跃：“下面让我来向你公布游戏的规则。” “在我出狱之前我已经让人在文斯芬克尔大桥上安装了炸药，现在——”小丑装模做样的停顿了一下, 在彻底耗尽蝙蝠侠的耐心之前, 他继续补充道：“现在距离引爆时间还剩下不到十五分钟, 看看你是会去救更多无辜的人，还是继续追着我，来救我手里这个早就该死的犯人。” “桀桀桀——”小丑夸张的大笑起来，“忘了提醒你，最好不要妄想让你身边的小红鸟来帮你对付我，否则他也许就要第二次去见上帝了。” 蝙蝠侠切断了和小丑的通讯，蝙蝠侠一边操纵着蝙蝠车追击小丑，一边远程指挥提姆，让他通知哥谭警局快速出警，另一方面协助警方破获炸药的位置。 “你去文斯芬克尔大桥救人好了，让我来帮你对付小丑。”杰森想到了艾薇口中说的那个人质猜测着两个人的关系，他还答应了要帮她保护人质的安全。 “不，”蝙蝠侠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在杰森的话说出口后立即回绝了他，“你可以来帮忙，不过你的任务是去文斯芬克尔大桥帮忙救人。” 杰森沉默以对，他大致能够猜出蝙蝠侠这样安排的原因，他并不相信自己在面对小丑的时候能够保持完全的冷静。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半响过后，杰森哑着嗓子说道，然后切断了两人之间联络。 杰森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酸胀难受却又不至于到绝难忍受的地步。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杰森在心里自嘲一般的笑笑，他在回到韦恩庄园的那一天也许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的场景，或许当他在医院里从昏迷中醒过来看见那个一脸憔悴的布鲁斯的时候，他对对方的让步就是早已注定好的了。 杰森的脑海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没人比他更加了解布鲁斯在身为蝙蝠侠的时候有多固执的在坚守他的原则。 因为贪恋现在的温馨生活，杰森终于选择了让步，只是——我不会一直让步下去，到那一天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杰森收敛起自己汹涌而至的情绪，他恢复冷静之后，将小丑的消息告知了艾薇。 艾薇在得知蝙蝠侠的安排后立刻明白了来龙去脉，她早在对面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多想安慰一下杰森，也许蝙蝠侠是出于他的安全考虑呢？也许蝙蝠侠是因为担心杰森在面对小丑的时候会再次回忆起不愉快的记忆才做出的这种选择呢？ 没人能否定蝙蝠侠对小红鸟的感情。 但是最终艾薇只能以一声简短的“知道了”作为回答，“保护好自己。” 蝙蝠侠确实有一部分出于保护杰森的考量，才把杰森支去了文斯芬克尔大桥。在他看来，炸药的危险程度要远小于小丑，更别说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提姆和哥谭警局都已经开展了搜索。 只是蝙蝠侠没办法坦然的对杰森说这个决定是全然出于对他的保护，就像他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内心，在明明知道杰森有可能因愤杀了小丑的前提下还同意他来对付小丑。 在又一段追击过后，小丑似乎厌倦了跟蝙蝠侠这种单调的你追我赶的戏码，他的车子朝着市中心开去。 当小丑的车子开到韦恩大厦停下的时候，整个车身已经损坏的十分严重了，如果不是经过了特殊的改装恐怕不到路程的一半就会坏在半路上。 小丑的肩上扛着一把冲锋枪，他拽着沃森的脖领朝韦恩大厦的内部走去。沃森的早在车里就被痛揍了一顿，此时根本生不出一丝半点的反抗念头，只是脚步颤颤巍巍地跟着小丑。 “嘿，美女。”小丑热情洋溢地冲着前台的姑娘打了一声招呼，扬起自己的招牌笑容，嘴角夸张地快要咧到耳根，“请问天台该怎么走？能给我带下路吗？” “当然，这——没问题，先生。”前台里的姑娘瑟缩的回答到，泪水蓄满了她的眼眶，她强行忍着悲痛语带哽塞的回答到。 小丑将她加入了自己的队伍，一行人乘坐电梯直接到了最顶层。通往天台的门被一把锁头锁住了，不过这对于小丑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个问题，他一个眼神的示意自然有一旁的手下瞄准锁头几枪崩开了大门。 当蝙蝠侠赶到的时候，他看见自家的天台上小丑及他的手下还有公司的前台女孩儿都在等他的到来。 蝙蝠侠的身后还跟着陆续赶到的黑门人员。 只不过那些黑门人员面对小丑都不敢上前攻击，只是在蝙蝠侠的身后站定举着□□瞄准了小丑，俨然是将蝙蝠侠当作了一道屏障。 “嗨咯！你终于来了。”小丑率先出声打破了天台上的沉默，他的声音仍旧热情，只是在阴风阵阵的天台上总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别伤害无辜的人。”蝙蝠侠沉声应道，“如果你想我来，我已经在这儿了。如果你想和我交手，那么与其他人无关，放他们走。” “无关的人？！”小丑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大声笑起来，笑声在风中撕扯着变得狰狞，与蝙蝠侠前来的黑门狱警背上早就寒毛竖起，只有蝙蝠侠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无关的人在哪儿呢？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前台的姑娘早就涕泪齐下，她本来还以为蝙蝠侠说了那些话以后自己可以得救了，可是这种希望在小丑的笑声中被击垮的粉碎。 “好吧，看在你乖乖过来陪我的份儿上，你可以选择一个人回去。”小丑指了指前台和沃森说道，“总要给我剩下一个做游戏的道具吧。” 沃森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看着蝙蝠侠，他的手指向前台女孩儿，“让她过来。”沃森听见蝙蝠侠低沉的嗓音说道。 “啊！”前台女孩儿没想到在以为自己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情况下还有得救的机会，几乎是又哭又笑的从地上站起来，嘴里发出一声急促的喊声，既惊讶又不可置信。 她慌慌张张地从地上起身，生怕小丑突然反悔一样想朝着蝙蝠侠跑去，只是刚刚她吓瘫在地上，这会儿站起的身形有些不稳。 “啊！”一直沉默的沃森朝着女孩儿狠狠撞去，将她撞到了一旁，他自己则是飞快的朝着蝙蝠侠跑去。 他绝不坐以待毙！ 这种情况下谁留在小丑手里充当道具都是死路一条，沃森要为自己搏出一条出路。 他跑得比前台女孩儿更快！更稳！ 沃森一路冲到了蝙蝠侠的身后，这变故出乎在场众人的预料，沃森被黑门的狱警铐了起来，他“哈哈哈”的得意的笑着，他活下来了！他成功了！ 沃森一辈子的心跳从没这么快过，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的“砰、砰”的剧烈跳动的声音。 他就知道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死掉！ 沃森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鄙夷的目光，可他竟然像个英雄那样坦然的享受着众人的注视。 “不、不，别这样，求求你。”前台女孩儿被小丑的手下拖着往回走，她不停的挣扎着，只是除了叫喊以外她能做得实在不多。 “啪——”蝙蝠镖打在小丑的手下手腕上，让他吃痛的松了一下手，紧接着就被蝙蝠侠一脚踢断了肋骨，整个人飞了出去正好撞在了另一个小丑手下的身上，两人齐齐倒在了地上。 随着蝙蝠侠的举动，刚刚气氛只是紧绷的天台上瞬间开始了交火。 蝙蝠侠一个人被小丑几个不怕死的手下缠住，他还要费心看护前台女孩儿的安危。 就在前台女孩儿在蝙蝠侠的掩护下成功挪到了黑门狱警一方人所在的地方的时候，变故又突然发生了。 蝙蝠侠好不容易摆脱了小丑的手下，正要跟小丑交手，一个声音就立刻制止了他。 “放下武器吧，小蝙蝠。”小丑笑着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是想和你认真的玩个游戏罢了。” 蝙蝠侠回过头，那个前台女孩儿被一个身穿黑门狱警的人用□□抵住了额头，显然黑门里有小丑安插进去的内应。
第58章 狂笑 ◎小丑之死×1◎ 那个叛变的黑门狱警显然是小丑的狂热信徒, 他一手持枪胁迫着前台女孩儿一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衣扣子，露出里面绑好的炸药。 “我猜你不想他们死，对不对？”小丑阴冷的声音响起, 蝙蝠侠缓缓放下了自己紧握蝙蝠镖的手。 “你想怎么玩？” 蝙蝠侠有些怀念自己的小红鸟了，如果这个时候他能有个帮手就不至于这么轻易地陷入被动。 “喔哦, 游戏开始。” 小丑咧嘴笑了一下, 他眼神得意且带着期待的看了一眼蝙蝠侠。 “我们仍然来做一次选择。”小丑移步走到了天台边缘, 晚风卷起了他囚服的一角勾勒出他的身形, 小丑却像是感觉不到寒冷一样，他慢慢地走在顶楼的边缘地带，目光晦涩的望向众人。 “你的游戏规则是什么？”蝙蝠侠尽可能使自己保持冷静的问到, 这是他第二次发问。 他一面想办法拖延住小丑的注意力，一面暗中盯着那个叛变的黑门狱警, 他很担心那个黑门狱警会不受控制的引爆这里。 蝙蝠侠不能仅仅只考虑自己能否制服小丑等人, 对他而言，其他无辜被牵连的人的生命安全才是他做出判断的首要依据。 艾薇的身影悄悄出现在了消防门后, 在在场众人都没能发现的时候，她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隐藏在了角落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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