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的太多了。 在见到阿贝多的当天傍晚,他们见到了任务的另一个主导者,阿乐丽,一个秀丽的女性炼金术师,也是阿贝多的妻子。 “很高兴见到你们,空和派蒙。” 确实非常高兴,清心曾经在不同的过去里注视着他们,但研究计划直到如今才展开,对他们来说是初见,对于清心而言,是重逢,以及许久等待后的得偿所愿。 喜悦便发自内心,无法遮掩。 态度也称得上热切。 整个研究阶段,除了必要的休息和沟通,清心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解构旅行者的能力和体质上。 她和阿贝多如今的默契程度已经在时间的作用下变成了与当年的莱茵多特一样默契,时间再长一些,也许会比莱茵多特更加默契。 观察血样,记录数据,用炼金术提取血液里物质……空非常配合他们的研究,解构同化这种事,清心如今轻车熟路,当成分析工具一样自如的使用出来,水链子作为形式在测试时基本上是绑在他身上的。 舍弃一些不必要之物,专心寻求未知处潜藏的知识时,两个人的效率是惊人的,可以说是生活作息完全交错,利用两个人的作息时间让一天的有效工作时间变为二十四小时。 做出来药剂废弃了一堆,不是没有效用就是效用微弱而副作用太大,最后决定采用比较保守的办法来激活旅行者体内尚未恢复的力量。 神像共鸣是一个,还有就是适当的锻炼。 雪山这里,什么都可以少,就是战力少不了的,无论是阿贝多还是厄里那斯和杜林,特瓦林和温迪要是有兴趣他们也可以加入进来。 清心的话,有些困难,她身上有坎瑞亚的诅咒,这些年没有什么症状,但尽全力确实不太可能。她能做的只是在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璃月时,沉思了片刻,说:“你们因为我的原因可能会面对璃月的摩拉克斯,我对他的一些招式还算熟悉,这方面我是可以指导一下的,关于如何防御摩拉克斯攻击的事。” “这种事,为什么在阿乐丽你的口中说出来就那么轻松啊?!” “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的,派蒙。” “不了不了,这样的轻松还是免了吧。”派蒙连连摆手。 “摩拉克斯?是璃月的神吗?”空摸了摸下巴,“那我应当如何做?” “很简单,挡住我的攻击就行。” “?” 他们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清心嘴上说的谦虚,说自己不过是跟摩拉克斯有过短暂的交手,他打她防御的那种,身躯上当时被岩□□了几枪。然后反手就用炼金术制造了岩枪,气势瞬间就变了。 空当时以为她是真的想杀了他。 “璃月的神是这么可怕的吗——还是阿乐丽才这么可怕——” 跑的速度太快,派蒙飘得说过声音都被风拖长了,期间还有被擦肩而过的岩枪吓出来的颤音。 雪地被一排激射过来的岩枪钉住,震起结块的雪,松木在高速移动中旋转后退,成了看不清的影子,只有吸入肺里冰冷的空气带来一点痛觉,又被身体里的力量掩盖。 风元素撞上岩枪阻碍其进势,将一片雪地的雪卷起,撼动松木,岩枪击碎了风撞碎了树,又带着发出爆鸣声的风直奔空而来。 空跃起,顺势向前一个翻滚,落地时稳住身体,躲过了这根岩枪,后面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岩枪投掷声。 这场狂奔终止于清心的声音,“可以了,这个速度保持住,应该不至于没有一点挣扎时间。” 空急速喘了几口气,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这种生死之间,确实有利于他恢复自己的力量。 “你以前应该是至少有魔神级的力量,躲避的同时还会下意识反击,意识相当清醒,只是身体有些跟不上,看样子,你也相当不习惯现在的力量。” 清心的锻炼可以说得上恐怖,如果不是顾及这雪山这边与璃月接壤,动静太大会被看到,清心可以复现魔神战争时钟离投掷下来的岩枪,而不是拿着炼金术制造的小玩意,权当演习。 但相遇之人不能同行便终有别离之日。 空和派蒙告别雪山的时候,那些原石成了纠缠之缘,算是作为他们的最终奖励,作用嘛,真要有什么大麻烦了,可以过来雪山找她和阿贝多。 或者是把她跟阿贝多传到他们身边。 很有趣的功能。 “我以为你会跟旅行者提起学术家庭一事。” 阿贝多说的很客观,如同在分析某一个已知药剂的成分,“你是永远寻求知识之人。如果需要获得新的知识,可以提前向我说明。” “所有能够得到的知识已经得到了。” “我的赤色也是如此?” “情感是永恒的难题,我无法彻底理解。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明日便向骑士团申请解除你我的婚姻。” “不必,我没有这方面的需求,而且这不属于骑士团负责的范畴。” “是吗?” “是。” “好吧,那么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阿贝多?” “先回屋休息。” “哈?” 阿贝多平静的询问,“怎么了,不能回屋,现在不是休息时间?” 没有人会在晚上选择出发任何一个国度,这当然不是休息时间,甚至连午休也不是,雪山上的阳光并不明显,但这应当是上午,人们刚刚准备开始一天生活的时间点。 “只是不能理解。” “你没有否定,因而我的赤色在沸腾。暂且不明了这是属于何种情感,但依照过往数据,我需要平静,而同你一起休息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阿贝多伸出了自己的手,等待着她的手搭上,“回屋休息吗?” 他在邀请。 清心搭上了他的手,他略微收拢了自己的手,调整了一下,变成十指相扣。 他们一同走向了自己的居所。
第77章 第四十次,算是质变。 清心在这次首次对上了天理,顺便也见到了她试图僭越的水龙王,他是看起来像人的龙,叫做那维莱特,具体一些的名字并不清楚。 也接触了一下至冬国的冰神。 总得来说,不仅最后压榨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潜力,在武力值上有所精进,还接触了一些更为广阔的知识面。 获取的知识有时会成为人类顽固的囚笼,将人困于并不完善却坚定不移相信的知识的世界,接触更多的知识世界是打破故步自封的方式之一。 故而清心在第四十一次,极其耐心的确认过夜叉们的状态,增加了一些接触后仍旧未发现命运互相扰动的痕迹后,开始着手研究蒙德高塔孤王和风神巴巴托斯交替时期的历史。 反复几次,用这种方式查阅了各个国家的一些史料,收获……很难说。就拿蒙德高塔孤王的历史来说,她身份是北风之王安德留斯庇护下的子民,或者说是是掉到他面前的追随者,一个人从璃月跋山涉水到达蒙德,跨越的距离多远尚且不提,作为收留她的魔神,安德留斯对她行为的评价如下: “你说你从那位岩之魔神的庇护下走到了这里,你确定你做的决定是明智的吗?” 后面评价更加直白一点:“你当年做了一个很愚蠢的决定。” 北风之王安德留斯退出了风神的竞争,岩之魔神摩拉克斯成为了岩神,对比起来她似乎真的没做出什么明智的决定。 清心撑着脸,一副爱咋的咋的,反正她又不回去了的态度:“你说的对,但我不仅喜欢毛茸茸还喜欢上手,又对神缺乏足够的信仰,万一哪天在璃月没控制住,直接对岩神下手了,我墓地都选不了。” “岩神不会对璃月子民如此苛刻。” “是啊,摸了摸可能没事,但我最开始的心愿是骑龙来着。您觉得,我活着的可能性还大吗?” 那天安德留斯没有靠近蒙德与璃月的交界处一步。摩拉克斯待人与苛刻无关,但待肖想他又差点下手,连事发后的埋骨地都选好了的前璃月人,是个什么态度,就很难说了。 研究高塔孤王的历史,以及其后诞生的新蒙德的清心,跟着安德留斯一直在蒙德流浪,然后在后面被称作奔狼领的地方停留——清心绕了这么一大圈,说是安德留斯柔顺的毛发没有半点原因,那必然是不可能,但说安德留斯能够让她放弃研究这段历史,那也必然不可能。 不过是每次收集资料出蒙德城后,有一个安德留斯在等着她而已。 如果说安德留斯这次只是一个意外,那么被迫去至冬看看的那次,就确实是有点离谱了。 甚至连诞生这件事都卡了很久直接卡到了跟人直接漂洋过海到至冬的时刻,但是说倒霉的还是刚刚去至冬的年轻人。 带他去至冬的船的船长见过的离谱的事很多,像他这种上船前是一个人,下了船就变成了两个人的乘客,他不得不以为这是至冬的天气将他冻出了幻觉。 但船长是个至冬人。 有生以来第一次抵达至冬,让船长怀疑自己的眼睛,让愚人众将来的执行官第九席潘塔罗涅经历了大变活人的事,只有惊吓没有惊喜。 偶尔也有这种运气不太好的时候。清心倒没想着直接回到璃月,而是看着至冬的冰雪,决定向上爬。 来都来了。 而且来自愚人众的高危目标,应该更容易得出现存三眼五显仙人魈的态度。 去至冬的那次,她爬到了第十席,但因为没有道德,与第二席博士多托雷的关系很僵硬。 这一点清心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他没有道德他不谴责自己,反过来要谴责她呢? “你可以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再说这句话。” 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问题,很正常的属于一个医生的研究室,因为她的习惯,潘塔罗涅批了一笔资金让她建了中药柜。 “再观察一下我的状态。” “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只是快要死了而已,但人现在还没有死,为什么需要过度观察。” 「博士」与「医生」。 从对方的眼中皆可映照出践踏道德的自己。 猩红眼睛里映照出一个微笑着的医生,漆黑眼瞳里映照出一个躺在实验台上的博士。 都可以被称为愚人、疯子。 “我们的席位互换吧,多托雷,直到下一次,这个实验台上再躺上我。” “这次,我需要制作切片的知识才能开始治疗。” “这不对等。” “好吧好吧,那么,加上一部分深渊知识呢?” 只有一方躺着才能正常交流,至于为什么会有一方要躺下,当然是没有躺下的那一方造成的。 想要交流,可以,给我躺下。 非常温和的一种说法,躺下的同等替换词是快死了。对各自的厌恶从最开始对视的那一眼便开始,没有彻底将对方弄死,不过是同属于愚人众执行官,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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