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这样败家的…… 他的掌心也好热。 现在隔着的布料只剩下一层,贴着的位置也从腰的侧面来到背后——是腰窝的位置。 再用力一点,他或许就能够感觉到在柔软中间略微凹陷下去的那个位置带着的少许骨感。 或者,再往下一点,就会变得很危险。 酒水的滋味,那四种不同的酒水的滋味被她给出去,现在又打了个转儿被还回来,但是酒精的那股微微刺激也稍稍带涩的味道是变得越来越淡了,到最后就只剩下一些特别的香味,以及几乎淡薄到了无法获知的甜。 这些甜味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勉强触动味蕾,再被传递到大脑中去。 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的。 可惜,这点儿酒精没办法把她自我感觉超棒的微醺的境界也一并传递过去。 或许她应该再喝一杯,或者干脆含着一口那瓶她还没看名字,很贵很甜的酒然后强行把人灌醉。 砂金的酒量大概很好。 雾青的鼻尖不小心磕碰了一下,因为很轻,所以半点不影响。 仍然在继续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唇瓣、嘴角似乎都有点濡湿。 干渴的感觉蔓延开来,几乎龟裂的旱燥不再局限于一处。 此时。 自上往下,额头、眉毛、睫毛、鼻梁乃至嘴唇、无一处不相碰。 而若是自下往上—— 小腿勾缠,膝盖稍分。
第107章 仰着头的感觉不好。 短时间也就算了,时间一长脖颈就容易开始发酸。 更何况,在仰着头的情况下,就算主动权仍然被把握在自己手里,也发挥得不算太好。 雾青逐渐感觉到了局限。 她倒也没想着能够弄出什么别的发挥,就只是觉得自己还能更耀武扬威一点,还能更张牙舞爪一点。 她完全可以这么做,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在森森的密林中,唯有格外有力量的矫健猎人才能从那些暴戾的、能够人立而起的熊手中偷走、抢走最好的蜂蜜。 金色的、甜蜜的、清澈的、粘腻的。 蜂蜜。 而她得手了,不仅仅自己当场大快朵颐,用金黄色的蜜浆把自己弄得嘴唇发黏,甚至于发丝都贴在脸上;她更是打算将蜂蜜带回去、藏起来,一点一点慢慢自己享用。 用仙舟人的常用说法,这叫什么呢? ——这叫视作禁脔。 猎人对此非常满意,她轻轻用牙齿咬了下自己的战利品,没有留下痕迹——但是痕迹已经挺明显了,不管是对于任何一边。 但是,满意并不代表着满足,矫健的猎人的贪心是永远都无法被满足的,至少在对于蜂蜜这件事上,猎手自认她要比起这世界上可能存在的任何一头熊、任何一只蜜蜂都要更为贪婪。 她没能将这条对自己的判断说出口,但是她自己对此格外清楚,也已经用一直以来的行为证明了这一点。 她喜欢,她好喜欢,喜欢到心脏在尖叫。 所以她站了起来,将原本还搭在砂金肩膀上的手直接贴到了他的腰上,随后稍一用力就让两个人的站立位置发生了变化。 如果有谁对于银河中各文明的电影艺术创作了解较深的话,或许有可能会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 它不止一次被运用在了爱情电影中,但一般是由男性掌控着女性。 不过性别的颠倒倒也不以为着什么,毕竟普遍认知中的强弱仍然没有发生变化。 对于雾青来说,在匹诺康尼,谁也不能违抗她——令使就是令使,当黄泉不想和这件事有所纠缠的时候,她就可以做到一言堂。 ——况且现在是两言之室,另外一个人会说出口的话也只是“好啊,我听你的”。 她只管这么做,她一点儿反抗的意思都不会收到,甚至于,或许还会收到那么些许顺着她的意思的、把她在这条路上勾引着走向更远的诱惑。 雾青往前了半步。 在人和身后的床铺围起来的如此逼仄的环境中,她这样一进,留下来的余地就彻底算是没有了。 砂金对于风水轮流转,此时轮到自己靠在床边坐下这件事并无意见,他对于大多数的事情都只看重结果还有底线。 如果不影响底线,结果也已经达成,那么过程到底如何就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况且在这件事上,他从来都觉得是以退为进要胜过自己争取太多的。 就像是来自家人的爱,是无缘无由就给他的;他同样对于自己只需要等待就能够获得好结果的情况颇为自矜。 看着他想要的那个结果,主动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来。 ——当然,他也不是全然地只是等待。 他没有刻意保持着自己的重心,靠着雾青的借力才坐稳。 事实上,哪怕他的状况确实要稍微好一些,他也的确在方才那么长时间未曾结束、或者退一步说,是暂停一秒钟的亲吻中消耗去了很多的氧气。 和雾青比起来,砂金并没有喝多少,但未尝没有因为口腔中那点儿转瞬即逝的酒精的味道而目眩神秘。 酒精、氧气,这两者真是格外奇怪也格外玄妙的存在。 雾青自己的膝盖,此刻也已经压在了床铺上,只有一条腿是站着的,她的另外一半重心都压在了床褥边缘,将带有弹簧的床垫压得发出一点点轻微动静。 她的身体稍稍前倾,低着头,并没有将自己那些落在砂金脸上的发丝拂开,而是捧着他的脸,仍然从唇瓣开始。 但是这一次她逐渐开始往下,并没有再和之前那样反复辗转于一点之上,而是一点一点从唇瓣往下巴上去,再到喉结—— 是先前那杯冰酒杯壁上的水滴一点一点爬过的路线,她在诡异的情绪的影响下将其记得很清楚,此时沿着那条早就已经干涸了点“水道”逐渐往下,大有将先前那现在就只有她记得了的线上头盖上一层,只留下自己的痕迹的意思。 行至脖颈的时候,雾青就已经能够感觉到砂金的反应变大了,他在克制但并不能克制得多么好,身体一点一点去往后倾,身前的肌肉逐渐绷紧,至少腹部的是完全屏得硬起来,用手指戳都戳不动。 而到喉结就更…… 猎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很是擅长抓住一切猎物的弱点进行捕捉,而咽喉对于一切生命来说都是最脆弱的,只要稍稍用力,哪怕是人类这相较于食肉动物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平平的牙齿,都能够制造一场彻底的死亡。 但是猎物除了无法克制的非条件反射的少许颤抖之外,任何逃避的举动都没有做出,甚至还主动将自己往前送了一点。 雾青也不敢真的咬。 她非常清楚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类都是脆弱的瓷娃娃,她需要小心不去将他们打碎——存护的屏障虽然看起来确实硬,事实上也的确会比一般的命途行者要硬上不少,但是力量上的差距仍然需要她多加小心。 所以她连牙齿都好好地收起来,只是用嘴唇一下一下轻轻啄着这处凸起的骨骼。 线条真是好看,不管是平常,还是现在仰头,这处的线条都好看得要命。 但是往常,如果不将目光从他那花纹繁复的领口上扯下来、如果不将注意力从他领口上横着的那条皮带上撕下来的话,又确实很难注意到。 猎人不仅仅是个擅长发现弱点的娴熟老手,更是一个擅长发现美丽的欣赏者,她的目光是如此细致地扫过每一处,然后了然于胸。 猎人格外小心,但也没那么小心。 温热覆盖着皮肤,随后就像是花朵绽开,有细蕊从中探张一般,极轻极轻的、润湿后的笔触贴着边缘,用几乎是描摹一般的姿态扫了过去。 喉结滚动得厉害,手指虽然很用力地抓着被褥了,甚至于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得也还挺厉害,但是砂金仍然在一瞬间感觉到了脱力。 并没有在吮吸,然而他的力气在一时间就很自然而然地流了出去,虽然随即就自我补足,可是,光是那一瞬间流出的感觉就足够让他在失控中溺于跌宕的海浪。 被动…… 他确实乐于接受,乐于等待,但是等待的过程从来都不是好熬的,砂金逐渐对于这个道理理解得越来越深。 他已经逐渐坐不住了,如果一个容器不够大,那么当慷慨者施予太多的话,本应该被容纳着的东西就会从器皿的边缘溢出来,流淌得到处都是。 他以前并未觉得自己的耐心是那么小的一个容器。 鼻腔中哼出轻、短促的声音,呼吸变得更急且稍粗,想说出口的话在当前这个时刻着实是太打断这个一言不发的气氛了。 不管他想说的是什么,他其实都没那么愿意说出口——就算说出口了,雾青也不一定就那么愿意听。 她无意对猎物做太多的事情,或者说她此时的目的只有一个:游戏。 嬉闹一样的方式,只是为了获得一时的愉悦而已,这是非常欢愉的想法。 ——是的,猎人也是欢愉的门徒。 她已经找到了能够让自己快乐的办法,并开始为之努力。 她逐渐往下,现在已经开始品尝锁骨——蜂蜜会浇得到处都是,毕竟从树上采摘下来的蜂巢其本身就是只要稍稍切开了最表层的蜡壳,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蜂蜜往外涌出的东西。 现在换着鼻梁贴着喉结。 稍稍发红一点的皮肤。 砂金自己也承认过,他的皮肤白,并且有一种和埃维金氏族出身并流浪很久这个过往不怎么相配的脆弱——很容易留下痕迹。 一枚流落到街头的珠宝,很容易就被留下这样或者那样的划痕,然而此时将它捡起来,装进天鹅绒盒子中的持有者却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细致细心,收藏家,她仍然会在珠宝的表面上留下一些不那么好愈合的刻痕。 那一点点粉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中间变得有些太明显了。 还好,有一道看起来几乎是迤逦的唾痕在皮肤上宛转停留,尚未蒸干的部分还留有一点水液的反光,勉强可以将这点色差盖过。 锁骨没那么需要小心,所以一枚小小的咬痕就这样留了下来,一点不深,就只是个转瞬即逝的印子而已。 但看起来,这些转瞬即逝的标记会让猎人的心情变得更好——不,应该说是收藏家。 因为她热衷于自己的藏品上留下自己的印鉴,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好多个,最好有朝一日能够层层叠叠,让人数不清自己一共留下过多少次。 雾青的手已经由扶着砂金的脸变成了托着他的头——金色的卷发从指缝中落下来,足够高科技的定型技术可以让头发在定型的同时不让任何触摸它的人感觉到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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