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派蒙一惊,下意识退到空身后。 行秋也皱起眉。 女人费解般垂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之前的事我也解释过了。” “别装啦。”林浔的眼睛被蒙在鲜红的织金绸缎之下,只能隐约看见她被日光晃晕的唇线,“你才是那个歹徒吧?” 【性转之页:「书」被世界外的力量所侵蚀的一页,似乎与本世界的规则产生了奇妙的融合。回应了绝望无助的灵魂,获得了可将一定范围或指定角色转换性别的能力。】 林浔来回打量新道具,回收了残页。 女人已经被千岩军押走了,旅者也收了剑,派蒙气愤地念叨了一会儿后,问林浔是怎么发现对方身份的。 “我毕竟是个拥有面板的女人。”林浔深沉道。 糊弄过了派蒙,又配合千岩军录完了口供。林浔见气氛不是很好,还是按捺了一下想用新道具搞事的兴奋。可没想到晚饭在万民堂一吃完,空和温迪就告知她他们收到了去海岛游玩的邀请。 林浔:计划落空。 虽然温迪也邀请林浔去蒙德玩一圈,但考虑到书页的残片,林浔还是冷酷拒绝了诗人的邀请与贴贴,把他和犹豫要不要留下陪她找残页的空一起赶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盛夏酷暑,重云白日渐难出门,行秋也被家人管束不好总是外出,林浔便又和香菱辛焱快乐地混在一起。 但有时也约着在行秋家聚一聚。 家大业大的商会二少爷在房间里置了一方冰鉴,凉爽的冷气如烟雾缭绕而起,不仅将水果镇得可口,整个房间的温度也降得令人惬意不已。 林浔实名制羡慕了。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半夜看报表发现数据不对恨不得连夜杀回坎瑞亚冲到手下床上把对方拽起来再对一遍,有人居然每个夏天都能享受到这种高端的解暑操作。 林浔去行秋家报道的频率越来越勤。 直到她用玑衡经盖在外面打掩护、实则一脸正经地在里面看小黄文被发现,林浔为了保护二少爷的纯净心灵,不得不使出自己约等于无的身手,强行越过一摞摞堆积的书堆去抢书,最后不幸绊到在旁打坐练功的重云,三人一起摔进书堆。 小轩窗滤进的沉金日光中,黑发乱铺白卷的少女躺在凌乱的书堆里,青衣白袖的小公子覆于其上,四目相对。 无辜被推倒的重云下意识接住落到怀里的书,还没来得及低头看一眼,林浔已经眼疾手快地扑了过去,还因冲得太猛一头撞上重云的肚子。 进屋更换冰鉴的老仆慈爱地开门,看了看情况,呆若木鸡地关上了。 随后走廊里传来无助呼唤老爷夫人大少爷的声音。 “事情发展成这样,看来是瞒不住了。”林浔立即起身整理好自己,随后用眼神鼓励二人道:“祝你们幸福!” “林浔你不会以为这么轻松就能撒手跑掉吧?重云,去把门堵上!”二少爷朝林浔笑眯眯道:“就算要祝,也是祝我们幸福,你别想跑!” 那天,非常的可怕,林浔被迫收拾行秋乱成一团的屋子,重新把书分门别类,又借口去和老仆解释他们三人纯洁的书友关系,才找到机会翻墙跑掉。 坎瑞亚的事务逐渐繁重,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都开始友情变质,书的残页不见线索,美少女明明已经开始产生压力了,居然又在独自去荻花洲划竹筏解压的路上遇见了愚人众的执行官。 “好久不见啊,林浔小姐。”橙发的青年爽朗的冲她眯眼笑起来,看起来心情甚好的样子。 见林浔不说话,他挠挠头发,露出些大男孩般的天真之态,“好冷淡啊,林浔小姐,我这段时间可是很想你的,毕竟你用如此脆弱的身体教会了我不能小看女性的重要一课呢,我对你可是…璃月那个词是……唔,刮目相看对吧?!” “但是这次,我不会给林浔小姐任何机会了,请你把代表异世规则的碎纸交出来吧,不然,接下来可能会很痛哦。” 达达利亚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直静静注视他的林浔伸手将斗篷的兜帽拉下来,她面无表情地解开了斗篷外套,正当年轻的执行官以为这位小姐这次不会异想天开的准备直接跟他正面战斗吧的时候,他又见林浔掏出一枚口红。 她以指腹染了绯红,看也不看的上了唇,随后又用手背一把擦掉,只在唇畔留下暧昧的红痕,最后顺手将手背的薄红逶迤在脖颈上。 达达利亚还没看明白林浔想做什么,林浔已经开了长裙领口的暗扣,自如地将自己摔在草地上,弄乱裙摆,随后揪着自己的领口喊了一声:“魈!” 墨绿的雾气一闪,仙人应召而来。 乌发白裙的少女无助地紧抓自己的领口倒在草地上,裙发凌乱,红痕暧昧,眼睛里泪光颤动,一副受了欺凌的柔弱模样。 被仙人杀气瞬间锁定的达达利亚,慢半拍地在头上打出一个问号。
第086章 降魔大圣把达达利亚揍了个四分之三死,才收了和璞鸢,拎起林浔回了望舒客栈。 望舒客栈顶层的露台地板被阳光晒得很温暖,林浔装模作样地继续嘤嘤嘤,扫见魈镇定自若地抱臂看她,似乎完全识破了她的诡计,才眨巴眨巴眼睛,朝仙人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魈?”林浔问。 魈瞥了她一眼,没有答。 他应召而至时确实因为林浔的可怜狼狈生出了森冷的戾气与杀意,但仙人也很快察觉林浔的气息平稳纯净,未被那凡人的浊世之气沾染丝毫,想来又是她在刻意滋事。 林浔没得到回应也不恼,开心地拍拍裙子便从地板上起来,整理自己的衣物。 魈循礼地转往另一个方向,安静片刻,道:“那日在层岩巨渊重伤你的凡人,便是那人吧。” 他从层岩巨渊中脱出的时候,渊口的血迹已经被愚人众清理干净,但精于杀伐之道的夜叉仙人还是一出来便感觉到了未完全消散的淡淡血气,他在渊口检索半晌,只寻到半缕被利器斩下的长发。 林浔不清楚仙人所想,听魈主动问起,她便故意告起状来。柔弱少女在层岩巨渊遭遇了可怕的至冬壮汉,先是被飞刀割腰子,又被挑断手筋,害她腰上被缝了好多针,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了小半个月才勉强活下来。 魈闻言放下了环臂的双手,转过身来看她。 金眸扫过林浔抚琴的手,仙人眸光微沉,随后抬眸看她说:“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林浔摸出一块糖含进嘴里,轻快地笑着没有问。 既然来了望舒客栈,林浔也就暂时在此落脚了。她下楼去和菲尔戈黛特、淮安最重要是跟大厨言笑打招呼,好久不见的大厨看见她,笑嘻嘻地双手叉腰问她这个大忙人一年半载不见跑去了哪里,林浔便告诉他去搞了一点伟大的事业。 虽然很久不见,但言笑深知林浔胡说八道的本领,于是只当戏言,又问她怎么想到来看看他们这些老朋友。 林浔羞涩又真挚地说,主要是为了来蹭吃蹭喝。 她被厨子拿着锅铲笑骂了出去。 林浔每次来望舒客栈都很快乐,有吃有住还有言笑给她捧哏,老板套话也非常有分寸,她快乐搞事时还会饶有兴趣地旁观,连仙人也最多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 魈静静站在露台,听了会儿客栈里的笑声,便继续捕捉着风里传来的响动。随着遍布大陆的丘丘人的消失,虽然仍有盗宝团与其他魔物出没,但敢于在野外活动的人迹确实逐渐变多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旷野的安全性提升,毕竟魔神怨念千年不散,人迹往来增多对人类社会的经济贸易是好事,但对降魔的夜叉而言无疑又增加了工作量。 还好浮舍也在。 四臂的夜叉在黄昏时收工回来,朗声呼唤金鹏来看看他带了什么好东西。魈和林浔正在屏风后吃杏仁豆腐,黑发的少女闻声便与抱着一堆璃月特产走进来的浮舍对上了目光。 魈不善言辞,但几乎没有的社交意识还是让他隐约觉得该对二人说些什么,不过幸好他大哥和林浔都是自来熟,很快搭起话来,仙人便在旁边默默咽下自己的杏仁豆腐。 但仙人很快发现这两个家伙是不是自来熟过了头。 魈的一碗杏仁豆腐还没吃完,浮舍与林浔就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混熟了。明明刚刚还在听说林浔小姐能消解业障金鹏以往劳烦您照顾了,没一会儿就变成哦哦七圣召唤竟如此有趣那晚些时候便约一局吧! 最后在魈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深深迷惘的眼神中,挪到露台去打牌了。 魈知道林浔和其他人的关系都很好。 她只要在人群里,身边就总是热闹的,但无论如何,林浔只要在望舒客栈,总会把晚上的时间留出来,像只轻快的小鸟一样窝在顶层的露台弹起她的琴。 这是他们从未言明的相处时间。 “嗯,总觉得魈这两天很冷淡呢。”这两天跟浮舍打牌打得很晚,以至于白日都有些精神不佳的林浔搬了个躺椅在露台上,一边伸懒腰一边问:“虽然这种越来越酷的人设十分令人安心,不过还是想问问出了什么事吗?” 仙人闭上金眸,半晌吐出一句,“…并无。” “真的吗?”林浔怀疑地盯着他。 魈不吭声。 林浔凑过去,“魈?” 魈不吭声。 林浔又凑到他另一边,“金鹏?” 被突然呼唤真名的仙人豁然睁眼,竟然一时间没了以往的清冷与淡泊,反而流露出几分很是符合他少年外形的呆来,随后仿佛意识到自己失了仙家风度,颇有些恼羞成怒地留下一句不敬仙师后倏然消失。 林浔不明所以地趴在露台上,随后便听见屋顶上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浮舍,一款正直沉稳却酷爱捉弄面瘫弟弟的老妈子大哥。 按这位夜叉仙众的大哥的说法,弟弟大了不由哥,虽然魈以前也是个沉默寡言的小酷哥,但有心事多少还是愿意跟兄长说两句,但现在浮舍才问了些关心的问题,他就开始风轮两立。 “不过金鹏也一直是那个性子,极少见他直纾胸臆,所以那时在……嗯,我怎么少了一枚棋子?”正坐在棋盘前,一边陪林浔下五子棋一边说起自家弟弟的浮舍一低头,便发现白子少了一枚。 “浮舍,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努力过了,结果就从容的接受便好,不要因为一时的输赢就推说棋子的过错。”林浔双手交叠托着下巴,造型十分深沉,随后一枚白子从她指间脱落,咕噜噜滚到棋盘边。 沉默几秒。 林浔镇定地捡起棋子,放回棋罐,装作无事发生。 浮舍:“………” 林浔真的是个让夜叉很难把弟弟放心交给她的家伙。但想是这么想,浮舍也看得出来目前二人的进度约等于没有,并且以凡人短暂的寿数与金鹏内敛的性情来看,他们之间恐怕难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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