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位年轻的持明策士,景元颇为欣赏,便把她调到了将军府任职。有了青镞的帮助,景元终于得以喘息,至少能空出一阵午休的时间了。 大战过后,景元也没有举办什么将军继位仪式,失去腾骁,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更有一些势力不服他的继任,浸润官场多年,景元深谙“稳”的重要性,如今第一要义是稳定军心,至于自己的奖赏和利益,都可以无限期的延后。 青镞正在帮他整理文件,张口闭口都是将军,景元摆手,“叫我景元便好。” 对方不从,仍叫将军,景元拗不过,只得随她去了。做将军也有半个月,他还是不习惯被如此称呼,坐在中位,放眼看去,还都是腾骁的痕迹,那身重甲他穿不动,就挂在一旁,连同腾骁的重刀一起… 兀自忘得出神,玉兆的响声令他意识回魂。 他查看消息,而后挥别青镞,起身离开了。 幼清始终在鳞渊境守着丹枫,她犹豫着想说出建木一事,但想到景元节制云骑与仙舟,不论她做什么决定,她都该和他商量。 备用的玉兆亮起讯息,幼清抬起一看,是景元,他询问她的所在,还说要去接她。 见他回来了,幼清便放下手里的仙器,点燃香炉,抚着丹枫道:“你好好休息,调理好身体,我要回去一趟。” “嗯。”丹枫淡淡应了一声。 幼清观察着他新生的鳞片,已经变得坚硬,好转许多了。她摸摸丹枫的龙角,与他告别后,折返回家。 景元在卧室里为自己倒茶,看样子是渴极了,一连喝了半壶,幼清迈进来,他才放下茶盏,声音沙哑道:“回来了?身体怎么样了?” 幼清听到他的嗓音变了,胸口一紧。她伸手去摸他的脉,景元却顺势把她搂到腿上,靠着她的肩轻蹭,幼清用指尖去刮他的脸颊,景元微微仰头,懒散地笑着,幼清无奈,轻声问:“去做什么了?嗓子都哑了。” 城 “话说多了就会如此。”景元又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幼清隔着皮肤去揉他的喉咙,本想让他张口,她好瞧瞧是不是哪里发炎了,但景元没让她诊断,而是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 他没得到多标志性的器物代表身份,可他换了天青衣袍,衣着庄重,旁边也挂着他刚刚脱下的甲胄,看他如此打扮,周围人便能猜到他是谁了。 他做将军,有人真心祝贺,有人疑虑,有人颇为不满。就是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只有蔓延开的心疼。 幼清抚着他的发,把他抱在怀里,景元索性咬开她的衣领,埋在软玉之间,而幼清的手在他脖颈游走,痒极了。 在她面前,景元无需遮掩情绪,倦怠和烦闷一并袭来,让他有急躁得发热。 他压制下心头的烦,抬头,压着嗓子道:“娘给你的镯子,我叫师傅修了修,但是玉兆碎了,待过几日太平些了,我再带你去太卜司挑一个,如何?” 这么说着,景元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是幼清丢失的玉镯。 上面是老师傅修后留下的金纹,景元摸到她的手腕,握着她穿过圈口,看她戴在腕子上,景元舒了口气。 她不免有些愧疚:“对不起…” 景元赶紧捂住她的嘴,笑呵呵地哄她:“说什么呢?谁都没有对不起。” “我下次不会再…”幼清抿着嘴唇,看样子快哭了,景元赶紧环住她的肩膀,腰也直了起来,让她能依偎在他的怀里,景元耐心道,“别这么想,玉饰磕磕碰碰,实属正常,失而复得,本该欣喜。你不知道,这是我娘最老旧的首饰,还有不少好的呢。” 幼清清楚,他母亲和她说了许多次那个首饰盒子,足有一面墙高,金银玉石,要什么样就有什么样,让她随便挑选。 幼清不好拿人家的东西,婉言拒绝,景母只当她是害羞,也就不强求了。 “好了好了…”景元亲亲她的额头,温声说道,“高兴一些。” 幼清笑不出来,她抓着他的衣领,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他,景元瞧瞧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的午休,罗浮的大小事务像催命符一般追着他,身子已经疲惫至极,想到这,他索性把她抱起来,一起躺在床上,他在她耳边求她帮忙宽衣,幼清的耳朵一红,果然,她不再思考别的事,支起身子,乖乖给他宽衣解带。 景元躺在床上,两条胳膊累得苏麻刺痛,腿也不听使唤,偶尔抽筋,虽然没有惹眼的外伤,可浑身上下都疼的要命。 他原来并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疼,被剥得只剩下一件舒适的里衣,景元才皱起眉头,幼清看他皱眉抿唇的样子,便体贴地询问:“怎么了?” 他说:“疼。” 幼清如临大敌:“哪疼了?” 景元叹道:“头痛脚痛,中间无一处不痛。” 幼清明白他的是累的,见他还在与她撒娇,幼清的尾巴微微摆动,俯身哄他:“一会儿就不痛了。” 说着便挑开他的唇齿,凝了一口仙气渡给他。 亲吻过后,景元一头埋进她的怀里,幼清拍拍他宽阔的后背,用尾巴给他捏着酸痛的小腿,他这样,幼清怎么可能再和他说公事?只想让他好好休息,不再去想将军的责任了。 “晚上泡一泡,我给你弄些药来。”幼清轻捏他的肩头,早已硬成两块石头,腿也发硬,估计都没有坐下的机会。 幼清说着要给他准备什么药,景元却一动不动,低头一看,已经埋在怀里,睡得沉极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景元便被玉兆唤醒,幼清没合眼,低头摆弄着药材,听到他起了,幼清探出头来,就看他迅速穿好衣物,低头系腰带时还不忘叫她的名字找她。 幼清应了声,过去帮他,景元并非此意,而是嘱咐她:“好好休养,我和丹枫哥都不必担心,多在家休息。” “嗯。”幼清给他打理衣领,他披上轻甲,从桌上拾起一份公文,大跨步地离开了卧室。幼清看他步履匆匆,赶紧追了两步,景元在楼梯停下,就见她捏着一颗褐色的硬丸要喂他,景元张口含住,幼清道:“治嗓子的…”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揽住腰身,抵着他的胸膛与他吻在一处,薄荷的凉气在口腔蔓延,景元将她紧紧扣在身上,口中交缠吮咬,吻得餮足后才将她松开,额头相触,景元鼓着腮,低声道:“晚些会回。” 幼清的指尖划过他披在肩上的发丝,景元深深望向她,终究还是大步离去了。 幼清下午在家整理药材和炼制好的丹药,睡觉时景元给她喂了不少,其中还有清热解毒的药,着实消耗了许多她本用不上的药材。幼清拿出聚宝盆,把空缺的药瓶一一补足,又取出药材,做了几个舒缓疲劳的药包。 景元忙得脚不离地,幼清通常是整日整夜地不见他,自从他接受帝弓垂青,处理起事情来也顺利很多,至少不至于无法回家睡觉了。 他年龄小,诸事还要亲力亲为,才显得谦逊,以防被居心叵测之人弹劾,不过军中有师父镜流与几位老前辈支持,景元并不担心内乱军变,就是这无止境的六司杂事才最磨人,为此景元也提拔了几位信得过的策士,帮他分忧,否则他连回家的机会都很是渺茫。 他甚至来不及去咀嚼战争的得失。 尤其是幼清,她帮助罗浮处理了一大劲敌,可亲眼见证之人死伤多半,还有人以为那层天幕是帝弓的神迹。 他不在乎奖赏与夸赞,但景元始终惦念着几位朋友的贡献,放在以往,他可以用个人的身份宴请亲朋,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罗浮的意思,太亲近他们,反而会造成伤害。 本是很简单的事情、很单纯的情谊,坐在这个位子上,却要添上好几层考量。 他一边向家走,一边回想腾骁对他说过的话。继任将军一事,景元最初想要拒绝,但话到口边却说不出,因他十分清楚,腾骁之所以重用他,便是将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真到了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他必须顶上。 家近在眼前,景元推门而入,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幼清这几天闷闷不乐,他都没有时间多多陪伴与安抚,看她心事重重,景元不想再因为公务而忽略家人,如今他有了些许时间,他便不再去想多余的事情,满心都是她了。 循着药气,景元来到浴室,幼清已经烧好热水,正在浸泡药物,听到他的脚步声,幼清扭过头,问道:“吃了么?” “垫了些点心。” “先去吃东西,我还有一味药没有煮。” 景元应下,乖乖吃了她留的饭,幼清的药熬制得差不多,便让他一起吞了,景元被苦得眯起双眼,自行找了糖块塞进嘴里,幼清看他吃好了,便推着他的后背走进浴室,催促道:“快些进去,要泡一炷香的时间,解乏的。” 景元连声答应,双手搭在腰上拆解着腰封,幼清看他慢腾腾的模样,便将他掰过来,很快便将衣服拆得七七八八,所谓熟能生巧,景元日后不管穿得再繁琐,她也能一下拆解开来了。 眼见就剩一件里衣,幼清停手,弯腰去拾他随意搭在凳子上的衣服,景元没让她收拾,逗弄她般解开系带,幼清“哎呀”一声,把这具白花花的躯体往浴桶里丢,景元差点摔倒,等他浮出来,还有些幽怨地看着她,问:“不是都瞧过了?” 他记得她的目光。她不仅愿意去看,还很喜欢。喜欢他精壮的腰腹,喜欢他紧致结实的臂膀。 幼清也不想害羞,非要说,也是被吓的。幼清搡了他一下,把他往里面推,“坐好,安安静静地泡着。” “你呢?” “我回房等你,不然要去哪里?” 景元挑挑眉毛,伸手拨弄她的发丝,好似流氓在逗弄小娘子,幼清拍开他的手背,景元的大手一拉便抱住了她的肩,幼清按着桶沿看他,景元在水汽朦胧中,蛊惑般说道:“一起。”城 幼清扬了他一脸水。 看她炸毛的样子,景元发出阵阵笑声,但他没有松手,可见这不是玩笑。这么一大桶药,一个人泡太浪费,更何况,比起他来,幼清岂不是更累的那个? 缠不过他,幼清只好答应下来,慢吞吞地解开了衣服。 景元将她抱进来,一泡热水,幼清的皮肤瞬间红了,她念叨着热,坐在他对面抱住胳膊,景元的手搭在桶沿,听她如此说,也是爱莫能助,幼清被热得脑门泛红,腾腾地冒着热气,渐渐习惯了,抬眼看他,撞上他的目光,又低下头,偷偷用脚心踩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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