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会这么肿,想来是蓄力的时候,筋脉撑的慌。” “招式是不错,只可惜人蠢了些。”擦完了伤,李承泽可惜的摇摇头。 “也不蠢,等我再练几天,经脉就能够适应那样程度的真气了,当年去见苦荷大师的时候,他见我天赋异禀,把自己珍藏的功法送了我许多,我现在都还没练完呢。” “我不是说你这方面蠢。”李承泽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你走那条街道,看见人烟逐渐减少的时候,你就应该避开些,不应该掺和进去的。” “这次只是一个八品高手程巨树,万一下一次刺杀,人家派了九品上的高手呢。” “那还是有一敌之力的……可能打不过,但是总能撑一会儿。”白鹄歪头想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随便掺和这些事情,很有可能会遇到比你强的高手,到时候……你若出了意外,可就没法挽回了。” 李承泽语气里面除了警告以外,还有些许后怕。 “下次我肯定会谨慎的,承泽,我今天出手,你爹有怪你吗?” 李承泽摇摇头,“你今天出手反而帮了我,在殿前与太子对峙的时候,你救了范闲,是我一个很好洗脱嫌疑脱罪的借口。” “那便好。” 其实白鹄很想问是不是承泽动的手,但是后面想想,这个问题,等于她先在两个人之间画了一条界线。 这不是一个问问题的好时机。 但不管他做了什么,总有自己的理由。 她应该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只是,总归不想以后和范闲见面,那局面会是两两敌视。 这些问题太沉重了,白鹄挑了个轻松地问:“你今日用过饭了吗?” “只是早上出门时吃了些,进宫以后就一直在忙活,即便安排了午饭,太子的嘴也不闲,总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总归是吃不顺心的。” “那就巧了,我和谢必安也还没吃完饭,咱们三个人一起吃吧。” 谢必安本来只是眼带温馨的看着殿下和小白姑娘。 没想到会突然被cue。 “殿下和小白吃就好,在下不饿。” “别再端着了,谢必安。”李承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都回了自家府上,不用讲那些规矩,没吃饭就一起吃。” 这么晚了真要搞一碗大米饭吃,也咽不下去。 他们三个人坐着撸烧烤。 白天都有些累,晚上都倦了,所以这次是叫婢女上来烤的。 饿了许久,三个人的胃口都不错。 几乎是烤好了,串串上的肉菜就没影儿了。 今晚月色正好,稍微填饱了一些肚子,李承泽就想搞杯酒喝。 他当年被推入池塘,不仅伤了体质,还让寒气入了体。 他耐不住寒凉,天气稍冷些,他还会头疼。 喝杯酒也好助眠。 小白吃饭吃饱了,总喜欢闭着眼睛微醺。 迷迷糊糊看又端上来了一样东西,她抢先一手抬起来就倒进了自己嘴里。 总感觉头更沉了,白鹄却只以为是自己困了。 “今天的睡意来的真快,我该回去睡觉了。” 嘟囔出这句话,白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又往自己房间那边去。 却不慎踢倒了,用来烤烧烤的炭盆。 顿时炭盆倾倒,全部的炭都砸向了那个侍弄着火炉的婢女。 按照平常来说,以白鹄的反应能力是能把这小婢女抱着避开的。 只可惜,她今天喝了酒。 反应慢了一丝,还是有一块儿炭砸到了她的衣服上。 炭的温度很高,直接就粘上了,她只感觉到腿一痛,就赶紧把那个炭给甩掉了。 疼归疼,但好在没害人。 李承泽站起来,面色有些愠怒,白鹄赶紧放开怀里的小婢女,把她挡在身后,“不关她的事,都是我的错!” “我如果不出手的话,她是躲不掉那一大盆炭的,到时候肯定会伤的很严重,我体质好,只是小伤而已,几天就能好了,你别怪她!” “而且是我抢了你的酒,这才会反应慢到让那个火炭粘的我身上。” 李承泽沉默了,他刚才确实有一瞬间被怒火占据了理智。 算了,如果她不挡着的话,就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小傻子了。 李承泽是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与白鹄接触。 他走上前去,一把将白鹄抱起,又对谢必安吩咐了一句,“去宫里寻个女医来。” “是!”谢必安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抱着白鹄的时候,经过那瑟瑟发抖的婢女,李承泽冷淡的撂下一句,“自个儿下去吧,明天一早,来替白姑娘梳妆,以后你就在她身边伺候了!” 那婢女赶紧把脑袋磕到了地板上,“奴婢听令!谢殿下不杀之恩!” “要谢,你以后就谢白姑娘吧……” 李承泽冷眼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婢女,心中满是厌恶。 他对这个婢女有印象,她是太子那边的人安排进府的。 原本太子是想要她混个侍妾当当,好给太子传递情报的。 只是他从未收过侍妾,这人已经进府了,倒不如把它安排在府里,将计就计一番。 没想到今晚她会动了歹心。 小白走路没有那么大力气,根本踹不翻那火盆,是她自个推波助澜。 这个婢女有些身手,当时应该是有把握躲开的。 她只是想利用小白,从他这获得些怜惜罢了。 现在不揭穿,只是想给小白留些念想。 把人安排到小白身边,小白愚钝,却能够很敏感的察觉到别人对她的恶意。 要她亲自揭穿了,才行。 …… (本章待续)
第二十三章 学个毛线 女医来的很快,二皇子府的传令,没人敢耽搁。 火炭烧在大腿上,男女有别,李承泽只能立了个屏风,背着手站在屏风后面避嫌。 白鹄伤得还蛮严重的,不仅疼,还有红肿,那伤口的地方还长了好几个水疱。 还好只有一小片,要是大面积烧伤,不敢想见,她的皮肤会被毁成什么样子。 女医叫了盆冷水,用毛巾沾湿了叫白鹄按着冷敷。 用冷水敷着,伤口却有火辣辣的疼,这种感觉十分酸爽,白鹄的睡意彻底没了。 女医又拿出了烧过的酒,冷却以后直接沾了给白鹄涂抹伤口。 用酒涂抹伤口不疼,但是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后面女医又给开了盒软敷的药膏,那药膏是淡绿色的,有一股中草药的味道。 涂上去冰冰凉凉的,之后女医就用纱布把这伤口包扎了起来。 “姑娘的这个伤口就不要轻易去动它了,尤其不要用手摸,我每隔两天来给姑娘换一次药,七日以后再给姑娘上去疤痕的药。” 女医交代完这些,才领了谢必安给的赏银回去,二皇子府的管家会安排人送这女医回宫的。 等一切处理好了,白鹄把衣服换了给穿好,李承泽才一脸苦恼的坐在她身边。 “你这小傻子,干嘛要替人家挡着?” “我本来就不太把控的好自己的力气,当时有点迷糊,没想到会闯那么大的祸,我当然要护着人家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搞出来的事儿。” 李承泽叹息了一声,随后说道:“好好睡吧,今天我看你睡着了再走。” 他伸手摸了摸白鹄的脑袋,叫人把屋里的烛灯吹灭了大半,只留下几盏立在床周围。 感受着李承泽大手的安抚,白鹄很快进入了梦乡。 李承泽站起身来,小声的关了门出去。 谢必安还没睡下,他就等在那里。 “盯着点这边,在小白面前露点线索,让她自个儿发现那人的破绽。” “是。” …… 第二天 白鹄醒的很早,是被伤口疼醒的。 虽说她受伤受惯了,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 但这烫伤,实在让人难挨。 还好包扎了,要不然他感觉衣服的布料碰到伤口,它都会疼的。 她还记得,今天要进宫去听长公主的调教。 啧! 长公主虽美,性子却太疯了。 梳洗很紧迫,好在今天来替她梳妆的婢女干活很利索。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盯了好久,越发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模糊起来。 白鹄记得承泽以前说过,这镜子是十多年前过去的一位大才女叶轻眉创造的。 在没有这镜子以前,大家都只能照铜镜。 铜镜能把人的脸给扭曲了,但是镜子却能把人给完全照出来。 白鹄又盯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美。 如果参照长公主那样的美法儿的话,她皮肤不如她白皙,但是五官却更加灵动。 直到那婢女完成脸上的妆容,站起来给她盘发,白鹄这才认出了,就是昨晚上烤烧烤的那个婢女。 “原来是你呀!” “承泽在我走以后没为难你吧?” “殿下恩典,以后我就在姑娘身边伺候了。” “嗯嗯……那就好。我今日要进宫,等回来再和你聊!” 白鹄没那么多心眼子,只是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个朋友,以后要好好相处。 本来找个人领着她去就行了,但腿受了伤,临出门以前,承泽还交代了一定要叫马车送她到宫门口。 这新来的小婢女还挺积极的,非要送她出门。 临了上了马车要走,白鹄问了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呀?以后好称呼!” “奴婢谢云蕊,小名花蕊,姑娘可以叫我花蕊。” “好,稍晚些再见,花蕊。” 白鹄说着就把车帘盖上,她没看到的是,花蕊攥紧的拳头,和用力到掐出血水的手掌。 凭什么,你能够得到那天家富贵的青睐? 就凭那张狐媚惑主的脸吗? …… 长公主的宫殿很安静,就连平常的鸟叫声都没有。 她果然喜欢死气沉沉的。 今天没在院子外面,而在宫殿里面。 长公主住的地方貌似采光不太好,一进去就有一股阴寒之感。 皇宫里面的建材使用的都是最顶尖的,装潢也有专门的顶尖工匠设计,自然不会寒酸。 只是……光线这样昏暗,为何不点灯呢? 见到长公主的时候,她正在染指甲。 看样子她是在用凤仙花染。 白鹄见她染的专心,也不说话,只是在她事先设好的软垫上坐了下来。 长公主本来皮肤就很白了,但是她现在把指甲也染的红彤彤的,船上涂的胭脂颜色也极深,这样一对照,上他脸上的笑,这有些像画本子里描述的女鬼。 “爱听曲子吗?” 幽静的殿里,长公主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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