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仔细端详了下荧,摇摇头:“抱歉,我从未见过与旅行者长相相似的少年。” “这样吗,没关系。”荧倒是不是很遗憾,只是说。 “不过,如果二位是带着旅行的目的,我可以为二位推荐一下枫丹有名的游玩景点。”那维莱特温和地说。 “不必了,谢谢你,那维莱特。”荧说,“我还是带着派蒙随便走走吧。” “好的。”那维莱特点点头,“祝你们旅途愉快。” - 和那维莱特道谢之后,荧和派蒙并肩走出了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来到了沫芒宫的大厅。 “……看来还是没有你哥哥的消息呢,那么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去玩?”派蒙问。 荧忽然刹住脚步,“不对。” “怎么啦?”派蒙漂浮在空中,奇怪地问。 “露露呢?”荧问。 派蒙这才想起那个差点把渔民的口袋掏空的小姑娘,拍了拍脑袋:“对哦!我都没注意露露跑掉了!这个小姑娘可调皮了,可不能到处乱跑,我们快回去把这件事告诉蒲从舟吧。” 荧向着派蒙点点头,转头又往那维莱特的办公室走去。 派蒙急冲冲地开了门,说:“蒲从舟,露露她跑——哎!” 与此同时,荧也看到了办公室的这一幕,脸色一变,迅速伸手捂住了派蒙的眼睛。 …… 虽然两人很快就分开了,但是荧还是能肯定之前的那一幕—— 那个衣冠楚楚的最高审判官把璃月仙人按在办公桌上亲来着。 …… 蓓蕾帽早就飞到了桌子下,桌上的蒲公英花瓶也摇摇欲坠,蒲从舟墨色的长发散落了一桌子,那维莱特的白发就落在上边。那维莱特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托着蒲从舟的后脑,另一手抚着她的侧脸,极其亲密地…… 荧闭了闭眼,很诚恳地说:“……打扰了。” 派蒙还在奇怪:“咦,他们两个是在干什么呀?” “少儿不宜。”荧说。 “……别胡说八道啊,就是亲一下,怎么就少儿不宜了?”蒲从舟从办公桌上坐起来,理了理肩颈的衣领,淡定地说。 “所以,那维莱特小姐是你们的——”派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是啊,露露的全名是克里斯汀妮·那维莱特,我和最高审判官的孩子。”蒲从舟摊了摊手,说。 “你没和我说过!”派蒙气呼呼地说。 “你也没问啊!”蒲从舟理直气壮地说。 最后还是那维莱特轻咳一声,对派蒙和旅行者说:“很抱歉,刚刚没注意到你们折返了。请问你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呃,也没有,就是看露露不知道去哪里了,回来问一下。”派蒙说。 “露露住在沫芒宫三楼的套房,刚刚应该是先回去了。”那维莱特点了点头,温和地说,“劳烦你们挂心了。” “您客气了。”荧捉着只哇乱叫的派蒙,把她揪出门去,礼貌地对那维莱特和蒲从舟说,“请继续。” 顺带关上了门。 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关上时带着一阵风,吹起了蒲从舟耳边的一缕发丝。蒲从舟坐在办公室的桌上,光裸的脚踝在半空晃动,有点气恼地瞪着那维莱特,问:“你故意放她们进来的?” “真没注意到。”那维莱特停了下,很认真地解释说。 “你肯定在说谎!你看你都没道歉!”蒲从舟说。 “……那我补上。抱歉,我真没注意到。”那维莱特说。 蒲从舟都被气笑了,想了想,说:“哎……算了算了,反正被撞见也没什么。” 蒲从舟从桌子上跳下来,却被那维莱特轻轻握住了手腕。蒲从舟扬了扬眉梢,转头问那维莱特:“怎么啦?” “作为补偿,我可否邀请你一同去欧庇克莱歌剧院,观赏林尼的魔术表演?”那维莱特认真地问。 蒲从舟反问:“你管这个叫补偿?” 那维莱特思索了下,说:“嗯……确实不算。那么……” 蒲从舟扑哧一声笑了,摆摆手:“好啦,和你去和你去。你这次怎么不带上露露了?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好,我去叫露露。” “……我开玩笑的,你别叫她啊!” ------ 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灯光比蒲从舟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耀眼夺目,无数的各色光芒相互交织,迷离得像一场幻境。 “……那维莱特,你好。” “你好。” …… 听见熟悉的声音,蒲从舟探出头去,恰好看见坐在那维莱特身边的荧和派蒙,笑眯眯地打招呼,“你们好呀,又见面了,旅行者和派蒙!” “呀,居然你也在!”派蒙惊讶地说。 “什么叫我也在。”蒲从舟说,“我和那维莱特一起出席这种活动,很奇怪吗?” “不奇怪。”荧说,“只是我觉得我现在没办法直视你们两个在一起……” 那维莱特轻轻咳了一声。 蒲从舟笑了下,还想说什么,剧院的灯光就黯淡了下了。 “当当!” “噔噔!” 有着猫耳朵的妹妹琳妮特抱着一顶帽子出场,她的哥哥林尼轻轻一挥手上的小木棍,一群鸽子从帽子中呼啦啦飞了出来。 “各位久等了。”林尼把帽子甩向空中,在一片惊呼中深深鞠躬,微笑地说,“现在我宣布,今天晚上的魔术表演——” “当当!正式开始。”琳妮特面无表情地配合着她的哥哥。 -- 蒲从舟看到琳妮特和林尼两人又是耍扑克牌又是翻猫咪,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来到了压轴表演!”林尼接过琳妮特甩过来的帽子,优雅地一鞠躬,“我现在需要一位幸运观众来配合我表演,我看看啊——” 嘭的一声响起,一束聚光灯落在了一位手足无措的女孩身上。 “哈哈,看起来助力已经选出了今晚的幸运观众!”林尼笑着说,“现在呢,请这位观众走进观众席的这个魔术箱子里——放心,绝对安全!” 女孩深吸一口气,有点忐忑地走进了箱子。与此同时,林尼也走进了舞台中的那个箱子。 “现在,你们数六十个数,我就能和这位幸运观众交换位置!来,开始数数——” “一,二……” 蒲从舟瞄了眼气氛逐渐热闹起来的观众席,看了看正在认真观看魔术的那维莱特,抬手轻轻捏了一丝风元素力,瞬间消失不见。 …… 在数数期间,林尼不断地和台下观众进行交流。直到—— “六十!” “嘭!” 林尼从观众席处的魔术箱走出的瞬间,舞台上悬挂在半空、用于之前魔术的水箱忽然砸下,不偏不倚砸到了舞台中心的魔术箱上! 魔术箱瞬间四分五裂,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陌生的人,头颅开花,已经失去了生机。 “这人……这人好像是林尼的助理……” “死了?这是死了吗?” “啊啊啊啊……” …… 于此同时,站在观众席的林尼脸色刷一下白了,那维莱特站起身,重重敲了下手杖,沉声说:“肃静!” 全场碍于最高审判官的威严瞬间安静下来,空旷如欧庇克莱歌剧院,那维莱特往身侧看了眼。 不知什么时候,蒲从舟已经消失不见。 一分钟前,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谕示裁定枢机前。 “林尼会出现在这里我倒不意外——雷内你呢,又是怎么回事?”蒲从舟看着地下通道的两人,耸了耸肩,笑着说。 雷内看了眼谕示裁定枢机,沉默了下,实话实说:“维修。” “得了吧,要是芙卡洛斯真需要你这个被原始胎海之水改造过的人维修,这个枫丹就完蛋了。”蒲从舟轻描淡写地调侃了下,转头看向林尼,“你做的魔术口袋还挺好用。” “什么?”林尼还没从蒲从舟方才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中回过神,警惕地后退一步,“你说什么水神和原始胎海之水,关于‘枫丹’的‘预言’,你们知道什么?” “看在你做的魔术口袋好用的份上,我让你好好把这次的魔术表演完,别让那维莱特失望了。”蒲从舟说,神情少有的冷了两分,“但如果下次你再不经过允许擅自靠近谕示裁定枢机,我会如实上报枫丹审判庭。” 林尼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此时头顶的倒计时已迎来尾声,容不得他多想,林尼转身,匆匆往后面的秘密通道跑去。 - “……借着表演魔术的机会租借欧庇克莱歌剧院,把自己录音留在箱子里制造他还在箱子里的假象,实则偷偷跑到谕示裁定枢机这里。这一代的人有点聪明。”雷内轻叹一声,说,“你是怎么看穿他的?” “这不是很简单吗,我看到他的魔术就差不多知道了,上边走不了只能走下边。愚人众这段时间对水神有点兴趣,前段时间还把芙宁娜吓出了点毛病,这么大的盛会都没来参加。这个小愚人众,要是对谕示裁定枢机没兴趣那才是见了鬼。”蒲从舟摊了摊手,说。 “这些至冬国的外交官。”雷内轻哂。 “我不会找他算账。”蒲从舟懒洋洋地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会找这次愚人众的头子好好聊聊……真的很无语,我们在这拼死拼活给‘预言’拖延时间,这些人啥都不懂,净会捣乱。” “至冬国那边的介入或许有用,你可以找他们合作。”雷内提醒说。 “我会考虑的。我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回去,不然那维莱特会担心的……”蒲从舟往外边走去,一边说,“对了,现在离‘预言’的时间还有多久?似乎只有你知道具体时间。” 雷内叹了口气,只是说:“你先努力,要是没办法,我就泡回水里。” 蒲从舟停了下,看向雷内,笑了一下:“那就是这几天了。” 雷内:“嗯。” …… “嘭!” 头顶传来一声巨响,蒲从舟晃了晃差点没站稳。雷内皱眉问:“怎么回事?” 蒲从舟脸色忽然变得很差,说:“大概是死人了。” “所以真的死人了?”蒲从舟坐在那维莱特办公室的沙发上,皱着眉说。 “对,是林尼的助手。”那维莱特平静地说,顿了下,才问,“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蒲从舟顿了下,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皱着眉问:“你在怀疑我?” 那维莱特的指尖略微蜷曲了下,似是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蒲从舟,迟疑了下,说:“你……” “那维莱特和蒲从舟,我们找到线索啦!”那维莱特办公室的门忽地被推开,荧和派蒙从门外走进来。 派蒙轻巧地飞到那维莱特身边,放下一叠的资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八字胡,贴在了脸上,严肃地说:“这次的案件和少女连环失踪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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