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沉默了下,问那维莱特:“你之前说,你认为蒲从舟……” “任何人都有可能放弃枫丹,她不会。”那维莱特平静地说,“我还是这么认为。” “她她她去买衣服也是没放弃枫丹?”派蒙睁大了眼睛说,“怎么会有这么摆烂的人啊!” “嗯。”那维莱特严肃地说,“或许她另有深意。” “你你你,那维莱特,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妻子就偏心她啊!”派蒙说。 “妻子……”那维莱特微微摇头,还是实话实说,“她并不是我的妻子。我对舟舟的判断也并非出自于私心,而是多年来相处的结论。” “什么!你和她孩子都有了,你说蒲从舟不是你的妻子?”派蒙震惊地说。 “行了,派蒙。”荧说,“我们或许可以去问问水神……” 荧的话音还没落,芙宁娜就慌慌张张地闯入那维莱特办公室,直接忽略了荧和派蒙,径直跑到那维莱特身前,说:“他们说愚人众的那个……那个叫阿蕾奇诺的,是至冬外交官的执行官‘仆人’,点名要见我,是真的吗?” “恐怕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说。 “不行不行……你要陪我去见她——对,你会的吧?”芙宁娜期待地说。 那维莱特闭上眼,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和你一起去了?” “什么,你要我自己去见仆人?”芙宁娜嗓音顿时高了个八度,“不行不行,你一定要陪我,我我我可是魔神芙卡洛斯!” 忽然芙宁娜一扭头,就看见了在旁边看着她满脸不可思议的荧和派蒙。 芙宁娜:…… 啊啊啊啊又丢人了! 芙宁娜深吸一口气,捂着脸跑了出去。 “……”荧看着时机不对,沉默一会,带着派蒙也悄悄溜出了沫芒宫。 刚一出沫芒宫,在枫丹廷的大街上,派蒙就忍不住吐槽:“离谱的水神,恋爱脑的审判官,枫丹要完蛋啦!” “别这么说,派蒙。”荧说,思索了一会,“我们或许能去枫丹科学研究院看看情况……” ------- 蒲从舟原本只是在那维莱特办公室听荧和派蒙说自己当时为雷内辩护的那场审判涉及原始胎海之水,出来看才发现这件事似乎事态挺严重的。 至少,街边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蒲从舟瞄了眼身边一个卖报的女孩,昨天她还和自己笑着聊天,今天她触碰到蒲从舟的眼神就火速离开,脸色也极其不好看。 蒲从舟没多想,往千织屋走去,脑门就被一个小石头砸了一下。 蒲从舟看一个小男孩站在路边,看着自己,生气地说:“叫你隐瞒预言!叫你想让我们淹死,哼!” “走……快走……”一个女人匆匆抱着孩子就走,还恐惧地回看了蒲从舟一眼。 石头不小,但是也不是很疼,甚至蒲从舟之前都没把这么小的石头和这么小的孩子列在“威胁”的范围内,这才会被砸中。 ……那维莱特当年被枫丹人厌恶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呢? 蒲从舟忽然这样想。 …… “怎么,发什么呆呢?”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蒲从舟转过头,见到一个黑马尾的短裙少女站在她身后,马尾上还扎着两朵花。 少女看了眼蒲从舟身周,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拉着蒲从舟往店里去,淡淡地说:“不是都预约了我的服装定制,还不快进来。” 说着,千织回头,把门关上,顺带拉上了帘子,挡住了窗外路人异样的目光。 蒲从舟忽地觉得松了口气,停了会,说:“谢谢。” “不用谢。”千织一边去取尺子,一边淡淡地说,“我只是保护客人的身心安全,仅此而已。” “对哦,你好像是稻妻人。”蒲从舟抬起手,让千织为自己量尺寸,一边笑着耸耸肩。 “这和哪里人没关系,”千织仔细地观察着蒲从舟的身形,“嗯……袖口这边应该要收一点,就用蓬松的蒲公英设计裙子,加上璃月风格的领口,很称你为枫丹的贡献。” 蒲从舟歪了下头。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千织忽地说,“但是你是璃月仙人,你最稳妥的选择应该是回到璃月,而不是留在这里。” “嗯……”蒲从舟思索了一会,实话实说,“好像是这样。” “所以是什么让你留在这里?那维莱特吗?”千织淡淡地问,“别误会,我对最高审判官没有任何的意见。” “是。”蒲从舟坦言说。 “不错,我很欣赏。”千织抬起头,看着蒲从舟,忽地笑了一下,“不因为流言蜚语改变自己的‘正义’,我想我应该给你点更古朴方正的设计……” -- “……几处原始胎海之水的决口都有异动,麻烦注意一下。”那维莱特抬头,对新任的特巡队队长说,“这附近的人手派遣多一些,还有船只……” “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必担心,那维莱特大人。”特巡队队长干脆地说。 “那维莱特大人……”一只美露莘探出头来,小声说,“至冬国的‘仆人’来了……” “叫上芙宁娜,我先去一趟。”那维莱特了然地一点头,站起身,对特巡队队长说,“今天就这样吧,辛苦你了。” “最高审判官大人客气了。”特巡队队长简洁地行了个礼,走出办公室。 …… 会客厅内早就被清场,芙宁娜坐在一个白色长马尾的女子面前,明显有点局促不安,看到那维莱特过来,忽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那维莱特,你终于来了!” 于此同时,白色长马尾的女子也转头看向那维莱特,她的眸子是很奇异的血红,瞳孔更是呈漆黑的十字状态,难怪芙宁娜见到她会心生恐惧。 那维莱特心底轻轻一叹,和芙宁娜以及仆人简单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坐在了芙宁娜身边。 “事态紧急,那我就不寒暄了。我来这里面见这位水神,是为了枫丹的‘预言’。”仆人微笑着说,“作为一个后来才到至冬国成为外交官的枫丹人,我自然不希望故土被淹没——当然,也不希望枫丹的存亡让一个璃月的小姑娘背锅,你说对不对,始终无作为的水神阁下?” 这番话相当不客气。芙宁娜忽一下就站了起来,近乎是有些激动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什么也没做?” “哦,那请问您做了些什么呢?”仆人反问道,“是毫无用处的水文监测,还是百年如一日地坐在水神的席位上看乐子?” “阿蕾奇诺女士,”在芙宁娜爆发之前,那维莱特平静地开口,“容我提醒一下,对于枫丹的神明需要保持尊敬,这是写入枫丹律法的条约。” “哦,是吗,我恐怕只是合理发问。”仆人笑容多少收敛了一点,端起茶掩了半张脸,轻轻说,“我的哪个问题冒犯到水神大人了吗?” 那维莱特正想开口,忽地觉得心脏处传来一阵悸动—— 是属于他诞生处那片暖海的波澜……或者说,是枫丹人一直忌惮的原始胎海之水。 那维莱特站起身,很礼貌地对仆人和芙宁娜微微点头,说:“抱歉,恕我失陪一下。” 仆人赤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芙宁娜有些紧张地握拳,抬头问:“你……你走了我怎么办?” “哦,我的蓝莓小蛋糕。”仆人笑了起来,优雅地说,“我当然不会吃掉你。” 时间容不得那维莱特多想,他严肃地对仆人点点头,快步向会客厅外走去。 ------ 那维莱特刚走出沫芒宫,迎面遇上了蒲从舟。 “嗨那维莱特,”蒲从舟一看到那维莱特就笑起来了,很轻松地转了一个圈,“怎么样,新裙子,漂亮吧?” 深绿色的裙摆下拢着一层层纱幔,柔软可爱的蒲公英吊坠落在腰间,身后的神之眼熠熠生辉。 沫芒宫外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都向蒲从舟投来了杀人般的目光。 “很好看。”那维莱特点了点头,沉吟一会,说,“现在芙宁娜在会客厅与仆人在一起,我怕她应付不来,你可以去陪她一会吗?” “你确定芙宁娜看到我不会更害怕?”蒲从舟无奈地说,“你为什么不亲自陪着她……你要去哪里?” “梅洛彼得堡。”那维莱特简单地说。 “好。”蒲从舟最后一点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瞬间了然,“我知道了。” 看着蒲从舟匆匆往会客厅走去,那维莱特也没耽搁,迅速往梅洛彼得堡的方向去。 在进梅洛彼得堡的门口,那维莱特看见了匆匆跑来的荧和派蒙。 “那……那维莱特!”荧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说,“梅洛彼得堡下的水涨上来了!” “嗯,我知道。”那维莱特平静地说,“我会下去处理。” “好……”荧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就你一个人?” “足够了。”那维莱特说。 走到梅洛彼得堡底层,扑入眼帘的就是被冰封住的大门。典狱长莱欧斯利身上的冰元素神之眼微微一闪,他松了松胳膊,听到脚步声回头,对那维莱特笑了笑:“哈哈,我赌赢了。” “你们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吧。”那维莱特点了点头,停了下,才问,“赌什么?” “我和莱欧斯利打赌,他赌你会一个人来,我赌你会带一群人。”一个深蓝色长发的女子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说,“结果显而易见。” “你输了,克洛琳德。”莱欧斯利耸耸肩。 那维莱特不置可否,抬头凝视着被莱欧斯利封起来的大门——这个封印持续不了多久。 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一起从那维莱特身边走过,路过那维莱特身边的时候,莱欧斯利还回头笑了下,问:“真不需要我们帮助?” 那维莱特摇头,说:“我来就好。” “啊哈,”莱欧斯利说,“你果然是——” “嗯?”那维莱特微微皱眉。 “不知道,可能是你比较有责任心吧。”莱欧斯利整理了下手套,和克洛琳德一起往外走去。 “也对。”克洛琳德说。 …… 听见二人的脚步声远去,那维莱特才轻轻抬手。 独属于元素龙的水元素之力在他的周身凝聚,大门上的冰元素应声碎去,五彩斑斓的原始胎海之水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奔涌而出—— 那维莱特微微抬头。 千万水元素凝固在他的周身,让枫丹人一碰即溶的原始胎海之水,在他身边优雅环绕,张牙舞爪却无法伤他分毫。 “预言或许必定会来……”那维莱特轻轻闭眼,缓步往原始胎海之水的决口走去,轻声道,“但不能是现在。” 狂啸的原始胎海之水一瞬间凝滞,那维莱特的掌心生出一道潮水纹路的封印。封印逐渐变大,缓缓将原始胎海之水一点一点压回了决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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