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比了个「没事」的口型,摸索着又慢慢躺下,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在午港蹭网蹭多了才会做这种离奇的梦吗? 醒来后,你做了一些关于梦境的研究,知道确实有种梦叫做清醒梦。做梦者在清楚自己身处梦中同时,能够让梦境真实得与现实世界无二。 有关清醒梦的研究和论文数量不少,但大部分仍然是处在探索阶段,你没能得到什么有用信息。而且你留意了一下,似乎没有几个人是像你这样重复在梦中梦到同一个人的。 但并不是一无所获。 你在网上学到了一种、或许是鉴定梦境的办法? 在清醒梦中,人似乎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基于这点,下次在梦中见到萩原研二时,你将他变成了一只蜂鸟。 小小的,托在手里连掌心一半大小都没有的蜂鸟。鲜亮的蓝绿色尾羽像小美人鱼的尾巴,稍微动一下就搔得掌心稍微有点痒。 你唔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哪里让你不舒服,身体马上僵住了,两颗紫色的豆豆眼紧张地看着你。 你和漂亮的蜂鸟四目相对。 那一刻,即便知道这是做梦,你也感到万分不可思议。 好神奇。 那么高的人眨眼间变得用一只手就能托住什么的。 虽然你知道其他性相的学徒也能做到拟态,但从没亲眼见过变化的过程。 除了蜂鸟,你还试了猫,狗,狐狸,兔子等一切你能想到的动物……换装似乎也可以。 你记得导师有一件非常艳丽红底细条纹西装,价格昂贵但从没穿过,你在梦里零成本给萩原研二换上了。 他似乎能适配任何造型,连上世纪男士间流行的巴拿马草帽和鸭舌帽在他身上都能配得很好。 你完全理解了网上说得「肆意妄为的愉快」,不过你的想象能力有限,想法仅有变变小动物和换衣服。 反而是梦中的那个萩,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领域一样,开始热衷于尝试各种各样的东西。 每次见他都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或许真的是你对之前的萩原研二印象更为深刻的缘故,梦里的萩差不多完全是一个样子。甚至因为他的存在,你回忆起了以前更多的细节……感觉有些因果倒置。 但难以否认的一点是,睡觉比在梦中前往漫宿更令人愉快。 大部分时候你去漫宿,是为了尽快拿到急需的卡牌。【当局欠下的人情】、某种用来召唤漫宿生物的影响、或是指向藏宝地具体位置的秘史。 得到哪种卡牌结果是随机的,过程也往往不愉快——无论是爬利刃阶梯还是只能闭嘴听特蕾莎滔滔不绝。 简直是顺理成章的,在对漫宿卡池里的牌没有任何迫切需求的情况下,你选择了正常人的睡眠。 在自己的梦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感觉很好。 你感到一种陌生的、精神上的放松。 再次进入梦乡后,你重又回到了那间熟悉又陌生的公寓里。 像往常一样,梦里的萩在你敲门后从旁边的一户打开门,迎你进去,半开玩笑地拖长音调抱怨你为什么每次都记不住门牌号。 “这里是翼酱的家不是吗?怎么会每次都走错呢?” 事实上,每次敲门时你都会根据上一次的情况进行订正。但上次他还是从501探出头来,等到你下回敲501时,正确地址又变成了502。 你觉得自己简直像推石头的西西弗斯,怎么努力都徒劳无功。 在梦里与人争论是白费口舌,于是你扯了一把他燕尾服的后摆来平息心情。 “嗯?怎么了?”他不明所以顺着你的目光看看自己的打扮,随即了然地笑起来:“翼酱是说今天的衣服吗?因为觉得和我今天信息素味道很配就换了、翼酱觉得怎么样呢?” 你:“……什么?” 听到了无法理解的句子。 信息素你还是知道的,是生物个体分泌到体外、被同物种通过嗅觉器官接收后改变生理或心理机制的物质。 会分泌这种物质的生物有很多,比如蚂蚁、蜜蜂、苹果实蝇和樱桃实蝇等等……但那都是昆虫类啊? 本来觉得今天的萩很好,既没有穿过于新潮的服装,也没长出毛绒绒的耳朵或是尾巴、…结果竟然是昆虫类吗? 昆虫类吗? 你看着眼前还是人类形态的青年,很担心下一秒他头上会长出触角来。 如果那样的话、剩下的人生中你都不会再像正常人那样睡觉了。 你静默地把茶杯放回桌上。 红茶泡得很好,甜味和香气都恰到好处。但一想到里面说不定加了蚜虫蜜,就怎么都放心不下。 萩原研二看了一会儿完全僵住的你,笑着说:“虽然不知道翼酱在想什么,但是不是哦。” “可——” “不是哦。” 他面带微笑,语气斩钉截铁。 你:“好吧。 ” 这个话题被强制中断,你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而谈论起其他事情。 平时你基本不会将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但在梦中是个例外。在这里不用担心情报泄露,同时也不必不断权衡双方情报量来斟酌措辞。 在这里说话,某种程度上像是自言自语,对整理思路很有帮助。 实际上萩在你谈论之后规划的时候也很少说话,他绝大部分时候安静地看着你,只在你主动问他的时候才会开口。 你在最后问了他关于对故乡触景生情的事。 萩原沉默一会儿,回答你:“人的理性和感性是很难完全分开的,那应该是我们难以理解的心情吧……翼酱去安慰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你不懂为什么你去安慰就适得其反,你又不是美国人。 不过和接下来的目标相比,这件事并不太重要。 希望能悄无声息地拿到东西吧。 你保证一拿到最后一份残骸就走,画等到去其他地方再画,只希望不要引来多余的关注。
第105章 精通一门学科需要多长时间? 曾有人提出「一万小时定律」, 即一个人在某领域花费一万小时后,就能成为该领域的专家。 如果将此作为参考,一万小时换算成天约为417天。如果每天工作八小时, 需要1250天,也就是3.57年。 鉴于正常人在社会生活中很难连续保持三年「每天八小时投入工作」的状态, 实际完成所需的时间还要后延。 工藤新一用草稿纸做书签夹进看了一半的书里,在堆满纸笔的书桌上打开电脑。 待机屏幕上显示时间【02:36】,他从某本书底下找到黑屏的手机充上电, 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在电脑邮箱里接收了宫野志保发给他的邮件。 附件是《维也纳未解之谜》的译本。 【《维也纳未解之谜》】 【描述:作者描述了维也纳发生的怪事——儿童消失、寄生虫大肆传染、动物被切掉肢体、关于蠕虫的噩梦。一个为穷人提供丧葬费的慈善组织指出了这些现象间怪异的联系*】 这本从莫兰书店买来的书难得不是用什么古怪语言写的,但即使通篇是英文,其中涉及的大量生物化学名词,非专业人士很难顺畅读下来。 工藤新一看到一半就果断放弃。他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写了封言辞恳切的邮件, 连同书的扫描件一起打包发给了原本的灰原哀、现在大洋彼岸的宫野志保。 果不其然挨了一顿说,万幸对方一贯地刀子嘴豆腐心,还是把这件事答应下来了。 这都是三周前的事了, 对方在邮件里说这版只是粗翻,看他急要就先发过来了。精细版本还在润色, 她改完就发过来。中间有其他问题可以发邮件问, 不过最近实验室赶进度, 回复可能不太及时。 工藤一目十行地看完, 又点开附件, 一看就知道对方所谓的「粗翻」肯定也花费不少心血。 他吐出口气,奢侈地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等手机有了足够开机的电量, 打开各个软件把积攒的信息回复掉。 警视厅那边有些是不得不去的, 还有些案子可以不去但很感兴趣的。另外小兰邀请他一起去听某个宣讲会,之前已经拒绝过太多次她的邀请, 这次再不去的话就要说不过去了…… 工藤新一挠乱了头发,再次做了深呼吸。 他把这些事暂时放到一边,打开和怪盗基德的聊天框,想PUSH一下自己的难兄难弟以缓解压力,结果发现这事前天刚干过。 对方和他还不一样,除了日常要做的事堆满之外,还需要留心那个叫ZOO的组织。 自从那起世界瞩目的跨国犯罪组织倒台案之后,他们或许是有所警觉,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再出现时行动更隐蔽了。 ……到处都是事情、根本做不完。 研究所谓的无形之术耗费他太多时间了,片山翼出的那套卷子复杂程度过高,除了语言上的问题之外,还有思维上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避人耳目,文献中的许多文本即使翻译成常见的语种,其真意依然遮遮掩掩、晦涩难懂。 就比如一段描写骄阳被白日铸炉分裂的文本: 「导致太阳之死的不会是爱,而是妒忌。导致太阳之死的不会是妒忌,而是渴求。导致太阳之死必不是渴求,而是好奇。置他于死地的必不是好奇,终究还是爱*」 ……这是在说什么? 这本书还是用渊深曼达安语写的,天知道他磕磕绊绊翻译出来的时候有多怀疑自己这门外语是不是白学了。 不过学了用处也不大就是了,反正他没看见哪个景区告示牌是用渊深曼达安语写的。 工藤新一将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整理思绪。 现在这种程度他倒还勉强应付得来,只是这样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研读翻译、书房被各种书籍文献塞满的情况,似曾相识得让他稍感不适。 工藤将椅子转向门的那面,端详房间现在的样子。 如果收拾得再整齐一点,就跟当年片山翼那个挤满了书的书房没什么两样。 将时间投放到没兴趣的事业上是种折磨……也可能是因为这部分所吞噬掉的精力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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