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了个浅水区, 俯身摸了几条黄鳝,把睡裤的裤腿系死,当做袋子装鳝鱼。 明早的鳝鱼面有了!搞点蜜汁鳝鱼饭也并无不可,幸好留了一大坛花雕当料酒用。 这地方平日没人来摸鱼, 鳝鱼和鲢鱼都有些呆呆的,并不很怕人。 再加上他出手如风,一抓一个准,很快就抓了几十条肥美的。 这就差不多了,正要拎回去, 找个箩筐来继续抓,奈何浑身上下□□, 还等着别人来送衣服。 正当此时,浑身上下渐渐酸软,又听见马蹄声音。 循着声音望过去,见一个白衣美女骑着高头大马,纤腰一束,衣袂飘飘的踏月而行,头上戴着帷帽,帷帽下又戴了面纱,看不见面貌,只能看到头上的白玉簪和珠花随着策马抖动。 林玄礼火速套上裤衩,捞出湿漉漉的上衣也穿上,至于装满一裤子的鲜鱼是万万不能扔的。 也不知道这是段誉哪一个妹妹,别大半夜的看到一个裸男就勃然大怒,这距离村镇还有数里地呢,你到河边看一看,渔民最多穿个裤衩。 原以为是四下无人,这才放肆裸奔,这谁能想到啊!你当我是野人好了。 马蹄声到了身旁,这美女竟然不避人,反而直奔自己而来。 林玄礼无语的转过身去,反正要是讲道理,你就直接过去,要是不讲道理……除非你是李秋水,否则不讲道理也是你吃亏 马蹄踏着水来到浅滩,美女挥着鞭子抽了过来。 一声破空声。 林玄礼反手抓住鞭子稍,大为不悦,转过身来就要把她骂一顿:“小姑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我的妈呀!” 王繁英一扯鞭子,他乖觉的松了手,笑吟吟的调侃他:“一句话给我换了两个身份,怎么,我就知道你有些恋母!湿漉漉的别过来!” 林玄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的劫难又叫她提前掐算出来,担心有什么不测特意跑来救人,结果就看到自己在裸奔。装模作样:“和我这样说话,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王繁英上下打量他:“看你的样子么,不是渔夫,就是水鬼。” “姑娘好眼力,在下就是一个色鬼。过来让我亲亲。” “滚开!你一身的鱼腥味!!” “哪有味道,我一条鱼都没杀。小美人,来嘛乖乖被我亲亲!你就是为我来的,还矜持什么,快趁着他们都被麻翻了,我们可以为所欲为。” 王繁英不愿意翻下马背沾湿靴子,一把捏住他的小圆脸,用力提在手里:“远远的居然没认出我,你该当何罪啊~” 林玄礼笑嘻嘻的叫她捏,张开手臂等着:“你没穿道袍,还蒙着脸,打扮的这样纯洁可爱,一点杀气也没有,我哪里认得出来?” “你把衣服脱了。” “野战吗?这河水不太干净,我刚游完泳,身上还有点泥。” 王繁英戳戳他突然灌满黄色废料的脑袋往,下一扑正面搂着小熊,裙摆鞋袜都不沾水:“我不想弄湿衣服!” “嘿嘿嘿~你总是从天而降,又跑来救我。” 有两个侍卫嗅过了解药恢复过来,依吩咐,在行囊里找了新衣服,拿着过来找郡王爷,就看到他搂着一个白衣白裙的美女,这美人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双脚盘在腰上,很是大胆狂放。 两人进退维谷,互相递眼神以示震惊,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郎君怎么敢在娘子不在时如此肆无忌惮,大胆狂浪!为所欲为!这是武功高了,真不怕娘子见了,立刻拔剑相向么? 难道以前怕老婆只是因为打不过?这位姑娘得是如何的天姿国色,才能引动郡王违誓?不怕辜负了郡王妃的深情厚谊。 王繁英在他耳边咯咯笑:“白尽忠和华鹿没认出我是谁,在哪儿挤眉弄眼,不敢说话。” 林玄礼本来搂着老婆牵着马拎着鱼,愉快的贴贴,又轻轻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在书信里写的少,那是因为英英长期闭关,根本不看信,有什么事都要等自己回去挠门,把她搅和出来再细细的说。 “倘若是过去,我一定要尽情的捉弄他们两个,现在不行了,现在我老气横秋的。” 王繁英早就摘了帷帽和面纱,她纯粹是为了来捉弄他,才在路上置办了这身刻板影响里的侠女穿着,勒着小腰细细,特意雇了一个梳头娘子梳起繁复的发型,装饰上玉簪珠花。 “哈哈哈哈哈,你好老气横秋哦,大半夜哭红了眼睛出来摸鱼。” 华鹿眼看他要走过来了,自己再探头探脑不出声可就不好了:“郎君…打扰了。” 二人又不是魏长史,不负责匡正行为,心里就算有些非议,嘴上也不敢议论他的行为,一个捧着内衣、中衣裤(衬衣)、便服圆领袍,另一个拿了靴子、清水和手巾,偷眼瞧是什么样的姑娘,竟在这瞬息之间就迷住了郎君。 莫非是跟着西夏一品堂行动的西夏贵妇?被郡王抓了过去,就成了他的人? 走过了浅滩,到了碎石滩上,王繁英倒也无意捉弄太多人,她对其他人不是很在意,没什么捉弄起来的趣味,大大方方的双脚落在干爽无水的石头地面上,转过身来:“你们两个怕什么?” 二人瞧见这位神秘美人的面貌,听见她的声音,大惊失色:“娘子?” “娘娘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王繁英无意炫耀自己能掐会算的本事:“感觉该来看看。” 林玄礼得意洋洋的把一裤子鱼递给他,抱了这么一会也抱够了,很是快乐:“娘子又来千里寻夫,实在是感人至深啊!拿着,等天亮了我亲自做给娘子品鉴。” …… 萧远山先把别人都用臭烘烘的解药弄恢复,最后才去处理慕容复。 要让他看着慕容复做了朝廷走狗,他还挺乐意的,要亲手搭救他,那可太没意思了。趁机打一巴掌这种琐事还不值得做,他就算不中毒,想打也能打。又不至于杀了他永绝后患。 但亲手去救治他,呸,想得美。 进帐篷一看,阿朱阿碧睡在一起,两个小姑娘脸上都有泪痕,昏昏沉沉的软在床上,都没有挣扎的痕迹。 “阿朱?”他很不乐意看见这一幕,小姑娘睁着泪眼看自己,怪凄楚可怜。而且阿朱有了身孕,就不应该像以前那样和她的小姐妹凑合睡在一起。上前轻轻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直接抱到主帐去。 慕容复听见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有醒过来的人喊臭,也有刚刚就醒着的人骂骂咧咧,被打了一巴掌闭上嘴:“是谁?” 王语嫣挣扎着瞧着门口:“萧老先生,眼下有了解药么?” 萧远山:“等着。” 外面包不同正在骗风波恶:“这解药说起来真是难得,需要憋一个又臭又不响的屁,放出来给人闻了,才能救人。” 风波恶呆滞了三秒钟,抬手哐给他一拳:“你放屁!” 包不同大声道:“正是!这解药叫人之浊气。” 原本又谨慎又恼怒的人群,听了这话实在绷不住笑了起来,这可是永远经典的笑点。 也有坏心眼不正经的小年轻,随口附和:“一点也不假,一睁眼看到八哥的屁股,可给我吓了一跳。” “没脱裤子的得放两个,脱了裤子的只要一个立即见效。” 包不同无差别阴阳怪气:“这话可是经验之谈。” 萧远山深感无语,把小姑娘放在主帐里自己的床上,拿解药给她闻:“你别信他们胡扯,这是抢来的解药。我和郎君半点没中招。” 阿朱睁着眼睛看他,忍着笑:“包三哥一定是想捉弄我,待我想个法子捉弄回去。好…”臭字都没敢说出口。“这些可恶的贼人,又让您操劳了一夜。” 萧远山拍拍她的脑袋,把解药给她:“你去救你的小姐妹。剩下的好好收起来,兴许峰儿还用的上。” “那郡王那不用研究解毒药么?” “总共两瓶。”他去看看小郡王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掉河里了。“你别在慕容复那儿凑合,他帐篷小。这又不是丐帮。我和谢指挥使换一换。一会求十一郎帮你把脉,看一看中毒会不会影响身体。” 阿朱刚开始还忍俊不禁,挺到最后严肃起来,连忙答应,盘算着到时候把阿碧叫过来一起睡,公子爷和主母说情话时候阿碧只能在旁边听着,自己偷听两句文绉绉的还能借用一下,阿碧太害羞了。 萧远山刚要迎出去寻人,就看到小郡王衣衫不整的牵着马回来,马上坐着一位美人,还有人哭笑不得的提着一裤子鳝鱼。 林玄礼打了个哈欠:“你们感兴趣的,拿着钓竿去钓鱼去。我要先睡一会了。伯父,那些俘虏招了吗?” 远处一声惨叫也没有,只有啪啪啪木棍打人的声音:“谢宝在审他们。” 林玄礼无视这些声音,搂着王繁英:“你这一路辛苦了,好好歇歇。明早的鳝鱼要蜜汁还是红烧?” 王繁英快速进屋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腰带:“我再也不勒细腰了,骑在马上颠簸时,勒的我直犯恶心。”是那种吃饱饭之后坐着但裤腰很紧的恶心!虽然总共就勒了不到半个时辰。再找不到他,不能捉弄他,真的要急了。
第181章 罪大恶极? 黄鳝是一种怎么做都会很好吃的食材, 尤其是落在郡王手里。 他愉快的又跑到河边去杀鱼,给英英准备早餐,让这无聊的旅程稍微变的有趣一些。 王语嫣远远的看了一眼:“啊!!怪吓人的。” 足有手腕粗的黄鳝像一条怪蛇, 被他的手紧紧掐住, 尾巴疯狂抽打甩动,搅的浅水滩上飞溅血花。 林玄礼深感无语:“平凉城下杀的尸山血海, 要不是丁春秋身份不足,我都要筑京观了,你还高高兴兴的拍手叫好,现在杀几条黄鳝, 就叫你受不了了?” 王语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她并不怕蛇,也不怕黄鳝, 只是鱼类在这里开膛破肚,偏偏又没熟, 还能在水里翻滚颤动, 看起来很血腥:“郡王爷此言差矣,杀人砍了头之后,人又不会动弹。” 林玄礼有点无法反驳,收拾了够两个人吃一顿的, 给阿碧分了一点,剩下的交给跑过来的厨子处理,给大伙做了吃,也算补一补身体,谁知道悲酥清风有什么多余作用:“你是江南人, 吃醉虾醉蟹么?” “不吃,怪可怖的。” 王语嫣在江边散步走了走, 见烟波浩渺,一些水鸟在河边飞来飞去,河上小舟大船渐渐开始往返来回,早起的渔民在江上撒网,芦苇扎根在乱石滩边缘,色泽翠绿,一丛丛水草中有些野鸭、鸳鸯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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