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院大王/北院大王/丞相在祭祀和大朝会才带的!真乱来。 拿了缀有金饰片的红色抹额递给小郡王。 章援原本还紧张于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礼节称呼上弄错,郡王妃在假冒郡王,而郡王在假冒契丹王爷这件事太烧脑了。等到在禅堂喝了两盏茶,门口缓缓出现契丹美少年,一身珠光宝气、黄紫两个贵气颜色色彩斑斓,气度沉稳经历了一番磨难突然变成熟干练,毛茸茸的碎头发散在肩头有些狂野不羁,还能认出是他。 只是从头到脚的穿着打扮,姿态气度全然不同,和自己背了一路的资料完全契合。 立刻一秒入戏,起身道:“王爷,外臣总算找到你了。我主自王爷仓促离京后,十分惦念,立刻派遂宁郡王与外臣兵分两路,追踪寻觅。今日在寒山寺相聚,不负圣望。” 林玄礼装作很感动但有点阴谋的样子,往汴梁的方向单膝下跪,拱手垂泪:“想不到赵官家如此爱我,小王受之有愧。” 章援等他以一个‘受到君恩的外国人’身份遥向汴京行了大礼,这才上前搀扶,说了三分钟外交废话:“王爷何时启程回契丹去?” 林玄礼坏笑一声,抽出扇子摇了两下:“这个嘛,我有个伙伴,在江南遭遇袭击,身受重伤。恐怕不能仓促赶路,要借宋朝宝地一用,等他养好了伤再一起上路。”
第69章 阴冷偏执的嗑CP 玄慈心说这倒不错, 该知道的就能知道,不知道的都不知道。原以为你要带着慕容复回去复命,抓不住老子抓了儿子也差不多, 看了信件才知道, 你的时间竟也紧迫。 章援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反而说:“外臣颇通医术,王爷若不嫌弃,请引我前去一观。” 耶律弥勒奴面带为难:“这个嘛…嗯…”故意看了一眼玄慈。 玄慈立刻去点他穴道。 “章大人既然有意悬壶济世,不如先给本王看看脉象如何。” 章援只懂一点点, 十一郎装他也就跟着装, 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往寸关尺上一搭:“咦?……嗯。” 林玄礼以眼神示意:我这里基本很稳。 章援跟他不熟更没有感应,回以迷茫的目光。 林玄礼忍不住笑了一下, 又以眼神示意:都在按计划进行。 章援看懂这个,点了点头, 收回手:“王爷身体强壮, 气血充足,休息的很好。只是脾胃略有虚弱,神思劳顿,夜里睡的不太好。外臣开个方子, 睡前念诵《金刚经》即可。” “哈哈哈哈!果然神医!”林玄礼站起来,语气比平日里更粗更生硬:“章兄,请。” “王爷请。” 到了东厢院,正房自然是他住着,厢房门上上着锁, 开了锁往里瞧,满头珠翠天姿国色的大家小姐坐在旁边, 一双玉手掩面哭泣,还没看到她的脸,已经十分美了。 章援看了一眼,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立刻移开目光,严肃质问:“这位姑娘是你们契丹人抢掠来的?不能这么干!我要禀明官家!”做戏做全套也不要害人啊!本来十一郎人品是很好的,不能因为冒充契丹人就去烧杀抢掠。还是在大宋境内祸害百姓?这次我可要弹劾了。 玄慈:被我大宋官员的道德感动到。 王语嫣:“你是谁?”朝廷官员?你们知道表哥想要复国了?不可能,表哥这件事机密到没什么成功的可能性。那是想要掠夺姑苏慕容的财富土地?玄慈方丈大概不会为了这种下作的理由做走狗。 耶律弥勒奴又露出那种阴冷偏执的嗑CP的微笑:“章大人,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只是给CP按头而已。而且慕容复什么都做不了。 章援气呼呼的问:“阁下和大宋的遂宁郡王是一类人,百无禁忌,肆意玩闹,不惜以身试法,没有个为人臣子的样子。法度严明,恐怕将来要铸成大错。官家能赦免他一次两次,难道永远不怪罪他?” “妈的!他一次把我骂了两遍!(契丹话)”弥勒奴·林玄礼忍气吞声:“十一郎肆无忌惮,那是被宋主宠坏了。本王倒不敢放肆,这位姑娘是我安达在江南结识的女子,他们两人已经私定终身,只等回去就成婚。” 章援问:“小姐,果真如此吗?本官是皇帝钦差,你如果要回家,我即刻派人送你回去。” 王语嫣还在等安顿下来,悄悄给表哥注入一些内力帮他脱困,这话也是她早就想听的。点点头:“是。” 章援顿觉脸红,扪心自问这不是他乱想,门上挂着锁,开了门就看到一位绝色美女捂着脸哭。什么头脑才能想到这是伙伴留下的遗孀而不是抢来的美女?“那这门上的锁是什么缘故?” 林玄礼开始瞎编:“……南朝没有这种风俗么?把病人的房门锁住,就能锁住魂魄。” 章援又问:“那么,王爷的安达现在何处?” 林玄礼走过去撩开帷帐,有位美男面如白玉,肌肤白的血管清晰可见,脸上嘴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穿了一身契丹白袍,被修到齐肩长度,看起来更显单薄憔悴,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王语嫣只看了一眼,又掉眼泪。 章援不得不作揖道歉:“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王爷莫怪。” 林玄礼却不说话,只是用扇子啪的在他胸口打了一下:“哼。你试试把他治好,要是治好了就不怪你。本王可是很看重这位安达的,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把你赔给我我也不依。” 玄慈出声制止:“他没有性命之忧,王爷不必担心。”保护我方所有正直的爱国人士。 章援看了两位蒙面僧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新爱好,不重要。 过去摸了摸脉,怎么评价呢,从他粗浅的医学水准来说,这人还有一点脉象,哪儿都亏欠,极其虚弱,脉象断断续续,目前还没死,之后有点说不准:“得静养。” 林玄礼递手帕给王语嫣,她的手帕都哭的湿透了,柔声劝慰:“姑娘,你不要哭了。等他伤势稍好一些,我替你们主持婚礼,叫你们拜了天地,生同衾帐死同穴。我平生最爱看有情人终成眷属。”下联是:CP粉近距吃糖。 王语嫣又气又恨又很期待,没要他的手帕,以手掩面,勉强说:“多谢王爷。” 唉,这可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若没有这件事,表哥到死也要惦念着他的复国大业,不会娶我。可我想要嫁的是健健康康的表哥,如果要这样才能达成心愿,宁可不必。 林玄礼满口胡扯:“他还有救吗?安达与我朝夕相处十多年,他忽然重伤,我的马也被人打伤,本王心中十分难过,恐怕流年不利,带他来庙里做法事祈福。” 慕容复只是又被点了一次穴道说不出话,听的清清楚楚。在心中大骂他无耻。 “外臣不懂内伤怎么治。”章援又不会开药方,收回手,离美女远一点,望着弥勒奴:“官家的本意是请你到中牟县(开封附近)暂住,既然这位武士身受重伤,需要安静调养。淮南八公山也有一处皇庄,作为待选。淮南八公山就在姑苏和汴京之正中间的位置,王爷意下如何?”有山有水有驻军,中牟县和这里都有一些机关防御,而且道路通畅。 “官家的美意,小王怎敢拒绝。” 遂宁郡王·王繁英摆出一副吃饱睡足的姿态晃悠出来:“晚上吃什么啊,素斋我是吃够了,再吃一顿素包子我可要不客气了。哎呦,章援!老兄,好久不见啊。” 把人质夫妻搬到车上,明示暗示着给寒山寺主持封口了,其他小和尚当时都被遣散,没有目睹暗算现场。 玄慈和萧远山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二十余骑,两辆马车,却一路无话,直到回到苏州城内。 到晚上安置在府衙内,侍女送来一个食盒,里面一碟鲜果、一碟酥糖、一碟薄薄软软的肉馅饼、一碟牛奶馍馍,下一层也是四碟,响油鳝鱼、河虾蛋饼、胭脂桂花藕、清炒菠菜。 “表哥,你好些了吗?我服侍你吃饭。” 慕容复只感觉隔空有一道气劲解开穴道,总算长出一口气,但依然命在旦夕:“表妹,你真糊涂。我命中有此一劫,说不定是慕容家的旧仇做了朝廷鹰犬,你不必跟我一起死。” 王语嫣:“我看他们是想要得到些什么?表哥,他们已经看出来你心里…有我,又怎么会放我走呢。咱们即便是身陷囹圄,能厮守几日,胜过长命百岁。” 慕容复担心的不是这个,又不能说那些江湖中人卑劣的手段,污染表妹的耳朵。只能抬起勉强能动的左手,把她搂在怀里:“你什么都别答应他们。那个契丹狗撒谎成性,赌咒发誓也不要信。”倘若他们要我慕容家斗转星移的秘诀,我宁死也不会给,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趣,纵然一死怕什么,死后覆面下葬,别叫列祖列宗认出不肖子孙就行了。可表妹也在这里,那契丹狗若以表妹的贞洁、性命做要挟……我真能狠下心不给他们么? 慕容复想到很多案件,表妹没听说过那些腌臜事,现在也别让她担忧了。他只能叹了口气:“把饭端过来咱们吃了吧。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出门。舅母从来不让你出门,真是为你好。” 王语嫣摇摇头:“谁能料到玄慈会暗算你。他是武林泰斗,就算是登门拜访,咱们也不会多想什么。” 慕容复更郁闷:“在背后偷袭打伤我的蕃僧,用的是那一路武功?”如果只是玄慈设计我,还可能有机会逃走,但两个玄慈方丈级别的高手,四大家臣来了也只能是送死。 王语嫣微微有些迟疑:“我被玄慈吓着了,没有回头去看他。听他们只言片语中,那是契丹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比其他四个契丹武士都亲昵,他们两个常用契丹话谈笑。那蕃僧和玄慈的关系似乎不坏,挺志同道合的。” 慕容复:“哼,玄慈。亏得他以名门正派自居,竟然为契丹狗马首是瞻。” 表妹,咱们一定是活不成了。除非……除非遂宁郡王色迷心窍,真要娶你做侧妃,否则玄慈一定会杀人灭口。骂那小白脸骂了几天,真是骂少了。 自己会死没什么,男子汉轻生死重义气,想到表妹会死很心痛,想到表妹唯一的生路在一个色鬼身上,也很心痛。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王语嫣从头上解下一条装饰用的发带,帮表哥扎了扎头发,那些被剪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垂在肩上,依然十分俊美,轻声说:“那契丹王爷说要给咱们举行婚礼,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居心,但要是真准备起来……表哥,你暂且虚与委蛇,别说什么‘何以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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