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极其狡诈,一段时间内让我和长姐产生了些误会,差点弄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吴邪:“·······”恕我直言,你们现在也不像是和好了的样子。 秦香看了一眼吴邪,“现在的我们,是因为政见不同,闹的不愉快。” 胖子却叹了口气,“我就说,这么逆天的技能,怎么可能没点弱点?” “我和长姐一直在寻找修补黑洞的方法,最近终于有了些眉目。”秦香转头看向吴邪,“和你一直在找的东西有关。” 明显感到他指尖一动,她抿唇,“很奇怪我知道?还是介意?” 侧目看了她一会儿,吴邪终于还是摇摇头。 吴二白已经耐心耗尽,紧盯着吴邪一字一句的说:“青——铜——钥——匙。” 秦香回过头点点头:“是的,不知是巧合还是一开始就如此,你们这个世界的通口,就是青铜门,而我们要修补的黑洞,也恰巧在这个门上。” 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无论搭上什么,也要集齐钥匙,先关了这扇门。 这也是她和长姐的矛盾,长姐并不希望她插手关闭青铜门的事情,专心修补灵魂;但这黑洞长时间不关闭,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唐媛,再说这黑洞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跟着帮忙会事半功倍。 政见不同,便闹的很不愉快。 最近她才知道事情和吴邪这些人有关系,便私自找上了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她和长姐的政见不和终于被她付出了行动,唐媛不敲打她,她就不是唐媛了。 吴邪长舒了口气,和其他几个人一同坐直了身子,“现在,让我们听听你要进入的正题的吧。” 决裂 暖室内,慕歌缓缓的放下酒杯,结束故事。 张起灵目光沉沉,沉默半晌开口:“你还会回去吗?” 慕歌摇头:“我不知道秦香怎么想。”不受控于唐媛,便是秦香,回与不回,还是这两个人其一做主。 “你自己呢?想回去吗?”四目相对,他看清她眼底的迷茫。 无声叹息,他换了个话题,“说说吧,你们找我们的目的。” 慕歌笑起来,“自然是合作。我们的目的,就是集齐青铜钥匙,关了青铜门。” 张家命九门掌管着青铜钥匙,时光荏苒,钥匙被人夺走大半,后人一直在追查钥匙下落,却发现夺走钥匙的‘它’,是一个庞然大物。 这个庞然大物与张家斗了千年,近年张家败落落入下风,九门又背信弃义虽未倒戈,却纷纷退出协助之力,致使张家不得不亲自去守青铜门,防止‘它’进入青铜门。 “张家当年为了一己私欲打开青铜门,已经酿成大错,他们将钥匙放入九门,更是弥天大错,现在,也是时候还有个了解了。”张起灵点头,“九门自有九门的想法,我无法左右,我会和你们合作的。” 慕歌看向牡丹花,花瓣娇嫩欲滴,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秦香的样貌,她淡淡一笑,“会有九门中人同意的,虽然可能不是心甘情愿的。” 民宿。 秦香缓缓推开一扇窗,小小的雪花飘进来,带来一丝冷气。 吴邪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她开着窗发呆,便提醒,“小心着凉。” 秦香回身,整个人倚在窗前,屋内只开了一盏台灯,黑暗月光灯光交融,模糊了她的表情。 他有些看不清她,于是上前走近,终于看清她淡漠的表情,那空空如也的眉间让他忆起那颗朱砂痣,心口似是被烫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声色蛊惑,“不开心?” 似乎是对他动作意外,秦香愣了几秒才笑起来,“你说二叔会答应我吗?” 吴邪倾身吻住她的额头,一路向下就要吻上她的唇,却突然不受控制的退后,拿出手机解锁呈现在她面前。 其上有三分钟前,他发给二叔的消息:不要答应秦香,我和她谈谈。 秦香秀眉微挑,姿态放松下来,走到全身镜前站定,缓缓脱掉自己的上衣。 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似是升起了一层雾色,带的整个人都不真实起来,然而在她伸出手覆上胸前一道伤疤时,她身后的人才如初梦醒。 吴邪回身想要手机却不敢动作,终究心虚,他沉默片刻才道:“二叔说,他会考虑你提出的事情。我······我其实是支持你的,但要拉吴家下水,我还是要和你谈谈。” 秦香点头,不置一词。 “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这个伤疤?”吴邪看到镜中的映像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之前秦香被黑瞎子弄伤,没有流血也没有伤疤,只是昏迷了一晚上。 秦香打量着伤疤,手指闪过红光,伤疤不在。 吴邪猛地站起来,她回头对他笑笑,换上睡衣,“这只是一个烙印而已,是长姐给我的警告。” “这个伤疤,是一位故人带给我的。他为了我,枉死了。”秦香笑容未消,勾起的唇角带着苦涩,“长姐是要用往事警告我,要么立即停手,护你周全;要么继续下去,给你收尸。” 吴邪蹙眉,“你选择了什么?” “我选择即护着你又继续。”秦香一字一句的说,语气平淡像是在诉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知道长姐为什么忽然同意我的参与吗?” 吴邪摇头,她看向窗外的月光,“我夺了她手中的筹码。” “慕歌?” “是,本来她不是很在意,因为她认为我并没有能力控制慕歌,她终究小看了蛊毒的力量,这东西可叫人生,可叫人死。” 吴邪忽然意识到什么,覆上自己的心口,猛然抬头,“你算计我?” “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小三爷又坦坦荡荡吗?借机独处美人计,利用对方弱点,一步一步攻城略地,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可都是您的套路,徒弟我学艺不精啊。吴邪你试探过多少次我会不清楚?你不信任我当我感觉不到?你当我唐默什么人?”秦香扯出一抹笑,高傲轻蔑。 “那晚你是不是很动情啊?是不是为我死的心都有了?我培养出的这么好的蛊毒,怎么可能因为长姐的轻蔑就放弃?!” 她走到座椅前坐下,姿态像是不可一世的女王陛下。抬手按开房间内的中央灯,房内立刻明亮无比,她未收敛笑容,让吴邪清清楚楚看清自己嘲笑的嘴脸,“吴邪,你太多疑了,我坦诚相待多次,你却次次让我失望,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公平的,但你似乎并不这么想。事情迫在眉睫,我只能使用特殊手段,让你忠于我。” 他感受着身体内蛊虫的变化,异样的感觉让他隐隐作呕,却依旧压不住他心底对她的赞同之声。 这便是这蛊毒的厉害之处,只要控制得宜,哪怕只有一次情爱,都能催化蛊虫的进阶,但不到万不得已,秦香其实不想用这招。 她原计划本来是细水长流,一点点消磨吴邪的戒心,一点点带他入局,她并不想动用蛊虫的绝对控制。可是唐媛等不了,在她触碰到陨石的那一刻,就发现陨石的异变已经开始变为闭合状态,而这个世界能帮上忙的人,却还在犹豫、怀疑、试探。 没有时间了,她必须要和吴邪合作,只有吴邪这些人能帮助她,既然如何做都得不到他的信任,那就破罐破摔吧。 控制了吴邪,她就控制了这个世界的人。 而长姐,因为她成功算计了慕歌,不得不让她参与其中。 博弈,棋局,都无关紧要,因为她从不是做棋子的人。 酒吧。 女人坐在酒台前,酒杯中只有半盏冰水。 她一张脸乖巧可爱,与身边的纸醉金迷之态格格不入,有男人上前搭讪,“小姐,一个人?” 唐媛瞥了他一眼,未施粉黛的脸上有了笑意,口气随意,“等人。” “小姐都坐在一个小时啦,这人也不守约啊,不如和小哥哥去玩吧,保证让你开心。”那人扯了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伸手搭在她的细腰上。 还未等唐媛答话,那人便惨叫一声捂着手躺到地上,她回头看了一眼,便自顾自喝起冰水来。 等到黑瞎子处理好,她的杯中已经换了酒,他坐到她身边,要了一杯酒,状似不经意问道:“早来了怎么不开包房?” 唐媛摇头,对此不做解释,半晌后问道:“怎么样了?” “二爷暂时没有答应。” “他在等什么呢?”似是喃喃自语,她声音低微,目光流连最后定格在舞池中央,秀气的脸上绽出笑容,“你看那儿。” 黑瞎子顺着她的话看过去,舞池中的人不少,最惹眼的却是一个身材火辣的黑皮美人,她绕着钢管热舞,整个人散着妖异的光。 他吹了个口哨,“真不错。” 唐媛笑笑,从座椅上下来,隐在吧台桌下的裙摆展露出来,他才看清那竟是一身勾银线的紧身长裙。 她缓缓走向舞池,银线的走痕随着酒吧的灯光流淌,如一尾银鳞的人鱼,艳绮绝代却又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很罕见的,此时的黑瞎子切切实实看到,唐媛身上掌权人的气度。 她脚步的很稳,音乐的声音逐渐低下去,高跟鞋敲在地面,声音代替乐曲,狂热的舞者不明就里的停下来,目光聚集,她终于万众瞩目。 站定舞池中央,她拿出一张黑卡,对着黑皮美人道:“今晚我包场,Bertha小姐剩下的舞,就跳给我一个人看。” 她?她。 贝莎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唐媛的日子这样平淡。 对方仿若看穿她的心思,她拿起酒杯轻轻问道:“觉得我出场该有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琥珀色的液体被晶莹的水晶杯裹挟住,散发出迷醉的芳香,很像唐媛的眼睛。 贝莎摇头,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瞥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毫不避讳,“我已经退出汪家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黑瞎子身体微微紧绷,压下心头的震动,看向唐媛。她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喝吧。” 他只是接过酒没有喝,脑海中不断检索关于唐媛的记忆,但依旧没有寻到贝莎是汪家人的半分蛛丝马迹。 唐媛并不强求,只是拿起遥控器关了包房内的闪灯,房间的灯光正常起来,照亮每一个角落。 贝莎心底一片冰凉,脸色是浓妆也掩盖不住的惨白,她呼吸渐渐急促,半晌猛然推开玻璃桌子跪到唐媛面前,“老师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唐媛这个人年少掌权,身边除了血缘亲人,极少有信任之人。 眼前这个人算一个。 当年贝莎出任务受了很严重的伤,唐媛把她救活并秘密培养多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慕歌的代替品。 当年唐媛卷入时间洪流,意外发现了贝莎玩的把戏,她利用法阵,将自己的灵魂也放入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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