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术课下课之后,也差不多是未时末(下午三点),这之后才是皇子们真正的自由时间,不过到了那时,通常又要准备隔天的功课,或着练字,等这作业写完,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间了。 在这没有电灯的年代,一但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也就只能洗洗睡了,毕竟挑灯夜读太伤眼,即使徒晰想做,小林子等人也会想尽办法阻止他,再则,即使是皇子,分配到的蜡烛也是有限的。如此一算,徒晰还真没多少自己的时间。 这么密集的时间表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这是全年无休的啊! 除了万寿节、自己的生日、春节、中秋、端午……等几个重大节日之外,每天都得上学,在第一次听见这事时,徒晰一整个眼神死,第一百次的后悔自己怎么不躲远一点,为什么要这么倒楣的被认回皇家。 先不说这般的安排会不会累死人,这种高压的教育用在徒晰身上,着实有些浪费了,旁的不说,光是那读一百二十遍便着实没必要,以他之能,读上十遍已经嫌多了,那需要一百二十遍。 再则,按着这种时间安排,他那有空去皇庄上瞧瞧他种的那些作物?要是一个不好,便又是一年的时间浪费掉了,每多浪费一年,便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饿死。 是以徒毗祈很认真的跟永正帝商量着,能否让皇子也来个五日一休,不然要真按着皇子的规矩来的话,他的实验田都不用种了,因为没空! 要是以往,徒晰这要求才说出来,必定会被永正帝嗤之以鼻,并且喝斥其一顿,先前他赐皇庄给徒晰,并不是真的相信这个儿子能培育出什么高产作物,而是抱着补偿的心态多些。 但如今瞧见了徒晰之能,永正帝也不免对徒晰先前提及的高产作物有几分期待。 做为一个帝王,他心里明白,皇子的学业固然重要,但这能活万万民的粮食作物更加重要,再则,张廷玉都直言怕是再过几年,便没有可以教晰皇子的东西了,如此一来,略略放放倒也无妨。 “罢。”永正帝沉吟道:“允你逢五一休。” 徒晰大喜,“晰谢过圣上。” 虽然不是周休二日,但他知道在这年代能逢五一休已经算是极不错了,他心知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皇庄上的育种大业要顾,永正帝绝对没这么好说话。 他顿了顿又问道:“晰既然能逢五休息,那晰的伴读是否也能逢五一休?” 他直言道: "D听时不时跑皇庄,要是晰不在言里,就他们两个在宫里,晰也担心他们会被欺负。” 甄宝玉也就罢了,和妃对这个弟弟还是极重视的,三不五时送点心过来,又让自己的贴身大言女时不时跟甄宝玉说说话,虽然不过是一些没啥营养的: ‘吃了没?’ ‘吃得好吗?’这一类毫无意义的话,但和妃的态度罢在那儿,一般宫人也不敢欺负甄宝玉。 但薛蝌可就不同了,商家子的出身是低了点,在这紫禁城里,哪怕是个小宫人也敢踩薛蝌一脚,要不是他态度摆在那里,再加上薛蝌也是个稳重的,只怕薛蝌早就被欺负的每天哭唧唧了。 永正帝本想说徒晰两句,但随后又想,不过是区区两个伴读,也就罢了,他没好气道:"就跟你一样,逢五一休便是。” 徒晰大喜,再三谢过。 徒晰读书的事儿便就此定了,虽说是有些出格,但永正帝心知徒晰乃非常人,自然也行非常法。 言里没有永远的秘密,徒昕得圣上特许逢五一休之事才刚定下,没多久整个宫里便都传遍了,旁人不知徒晰有着过目不忘之能,也不知道徒盼还培育着高产作物,还道圣上特别疼爱徒晰,这才许他逢五一休。 徒画得知此事之后,连忙拉着徒时跟永正帝死缠烂打,说什么也要逢五一休,这两人素来厌学,早就不耐烦每日上学了,平时不是装病逃课,便是直接课,好不容易有个名正言顺放假日,那肯错过。/>说什么也要跟徒时一样逢五一休,结果被永正帝狠罚了一回,又给两人加重了课业,这才吓的徒画不敢再要求这事。 且不说全言里上上下下对徒0析羡慕妒嫉恨了起来,另外一方面,徒历得知此事之后,着实愤怒,在自个的屋里狠狠的摔了一回东西。 “凭什么!?凭什么!?”徒历大怒,“凭什么父皇那么重视他,要什么给什么,为什么我要什么便没什么,凭什么!?” 同样是父皇的亲骨肉,为什么他母妃只是个奴才,至今连个名份都没有,而徒圆析的母妃却是高高在上的和妃,凭什么他这么幸运,要什么有什么。 和他相比,徒晰有个有钱的母妃,有着甄家的供奉,还有着薛家的支持,甚至就连父皇都送他一处皇庄,每年少说也有上千两的出息,手里不缺银钱,但他却连个几十两都没有,甚至为了几十两银子还得去求人。 想到他就连打探李远消息的银钱都凑不到手,还得亲自拉下脸面讨要,而且还要不到,徒历就一阵郁闷。 吴书来不敢相劝,远远的避在一旁,至于几个在书房里伺候的婢女亦都早早的躲了开来。 人人都说历皇子待人谦和,如同一个小八爷一般,但只有他们几个近身伺候的人才明白,历皇子平日时挺温和,不会对下人乱发脾气,可一但发脾气,那可就真真不是个东西了。 1 1 mint 几人知道厉害,早早的躲了出去,吴书来一个劲的连忙道 “快!快!快去请春丽姑娘过来。 主子这火,只有春丽姑娘能压下去了。 “公公!”一名在上书房里伺候的小宫女轻声道:“这春丽姑娘来了也没用吧。” 历皇子正正恼火着呢,春丽姑娘来了,也不过是多个挨揍的人吧。 吴书来没好气道:“你懂什么,春丽姑娘才是正主儿呢,咱们不过是被连累的。” 要不是春丽姑娘拿不出银子,历皇子又怎么会这么恼火呢。 他心里明白,春丽姑娘说她手里没了银子是真的,能变卖的东西都拿出去当了也是真的,可春丽姑娘手里没银子不表示她背后的南安王府没银子啊。 只是南安郡王府不知怎么的,竟然突然改变心意,不肯再支持历皇子,就连历皇子亲自上门,都被南安郡王府以家里无男人为由而拒不见面,历皇子被南安郡王府下了面子,自然少不得得从南安郡王家里的人讨回来了。 一听到吴书来让她去劝一劝历皇子,春丽吓的脸色都白了,死命拒绝。 她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以往在自个家里也是被娇养长大的,以往见着历皇子时,只觉得历皇子温文尔雅,说不出的和气,那知道历皇子发起脾气来如此恐怖,不过远远的瞧了一眼,便被吓的心脏直跳,那敢亲近呢。 春丽连忙道:“公公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刚入宫的小宫女,那里能劝的了历皇子呢,公公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句不好听的,她连历皇子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呢,叫她从何劝起。 "春丽姐姐说笑了。"吴书来陪笑道:"历皇子心中烦闷,也只有春丽姐姐能宽解一二。" 说着,便不分由说的将春丽推进书房之中,吴书来一把人推进去,连忙关了门就怕,深怕晚了一点,自己便遭了殃。 一旁跟着吴书来推人的小太监有几分不安道: "吴哥,这会不会不太好?" 别看历皇子年纪不大,可毕竟是学过武的,打起人来可疼的很,他跟吴哥便不知道挨过多少次打,那回不是养了好久的伤才好,这春丽姑娘年纪小又生的娇弱,那挨得了历皇子的拳头呢。 “呸!”吴书来呸了一口骂道:“你要心疼,你进去替她啊!” 他苦口婆心道: "小王啊!别说吴哥没照顾你,这事说白了就是春丽姑娘的娘家惹出来的,要不是他们南安郡王府,也不会有这些事。” 王太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劝,只是听著书房里隐隐传来的惨叫声,默默地捂紧了耳朵,这可是宫里啊,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春丽姑娘要怪,还是怪她爹娘为什么送她入宫吧。 春丽的惨叫声一直陆陆续续的持续到了后半夜,徒历这才心满意足的从书房里出来,吩咐吴书来给春丽收拾。 他重重的踢了吴书来一脚,冷哼道:“你这小子倒是滑头。” 吴书来不敢躲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脚,陪笑道:"也是南安郡王府造孽,既然是他们家惹恼了主子,也合该由他们家姑娘受着。”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吗。 徒历微微点头,心绪微平,是的,要怪就怪春丽自个,谁叫她是南安郡王府的姑娘呢。要不是南安郡王府下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他素来怜香惜玉,也不会气到忍不住对个女子动手。 想着春丽娇柔的容貌,徒历也难得的起了几分歉意,吩咐道:"让人给她好好医治。" 他顿了顿道:“这脸上可不能有半点伤痕。” 吴书来会意,亲自带着小太监给春丽收拾,横竖他们是没了根的男人,也不需要计较这些,春丽是被打的真的惨,小脸青青紫紫,混身上下没半点好肉,就连右腿也被硬生生打折了,看的吴书来胖胖的小脸也忍不住抖了抖,就差一点,这断腿的不是他就是小王了。 就连王太监看了春丽的惨状,也不敢再说话了,做为太监,受点小伤,生点小病还成,可要是受了大伤,生了大病却万万不可。生了大病的怕被过了病气,少不得得移到化人所,但去了化人所的,少有活着出来的。 受了严重的伤伺候不了主子,时日一长,主子自然会把他们遗忘,像他们这等做过主子贴身太监的,一但落到泥里去了,那是人人都会踩上一脚,非揭死不可,事关生死,自然就只能牺牲其他人。 好在春丽是南安郡王府送进来的,又是历皇子将来的通房丫环,再怎么的也不会被移出去,只不过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很少人知道,徒历自幼被郎氏给控制太过,便得了这暴燥病,平时不犯病时还好,一但犯病,便得想办法将这心火给泄出来,不然便颠狂难以控制,以前不过是摔摔东西罢了,可这三年来却越发厉害,甚至严重到非得要见血才成了。 徒历也知道厉害,只让吴书来和王太监近身侍候,是以每每挨揍的不是吴书来,便就是小王,这次虽然是有些对不住春丽,可这说到底还是春丽自个命不好,谁叫她是南安郡王府送进来的人呢。 徒历虽然发了话让人好好医治,不过他手里没银钱请太医来瞧,春丽带进宫里的银子也早就被挖空了,那来的银钱请太医呢,甚至就连买伤药的银子都没有,最后还是王太监看不过眼,私下拿了自个的私房买了好些伤药给春丽,这才勉强养好了伤。 不过毕竟是治的晚了,春丽的腿脚也废了,走路时便一拐一拐的,徒历素好美人,那见得美人有瑕,也就不耐烦让春丽近身侍候,只有在发脾气时,才会命春丽近身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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